第744章 八征五观五视
“而八观是性格观察之道,一曰观其夺救,以明间杂。二曰观其感变,以审常度。三曰观其志质.以知其名。四曰观其所由。以辨依似。五曰观其爱敬.以知通塞。六曰观其情机,以辨恕惑。七曰观其所短,以知所长。八曰观其聪明,以知所达。” “至于这五视,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秦风说道:“这八征、五观、五视乃是外甥的用人之道。” 柳长生目瞪口呆,他也是知书达理之人,通晓不少道理,现在也听得如坠迷雾,尤其最后那五视,尤其不懂:“这五视是指?” “一视是指看他与什么人交往,一个人的朋友圈也能说明其品性,若其与贤人相交证明贤人也认可他的品行,若他与小人为伍,对此人则不可全信。” “所谓富视其所与,是要看此人的金钱观,若是好挥霍,沉溺于享受之人,不可用之。” “而达视其所举么,是指此人如何管理下属,看他如何用人,假如用人唯亲不够公平,不懂得用贤才,这样的人,就是给我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用,以后还不乱事?” “至于说穷视其所不为,便是要看一个人在困境中如何自处,若是在困境中便暴露卑劣本性,不能冷静处理克服困境,此类人也不能要,反之则要重用。” “最后一条贫视其所不取,是指要看此人在穷困潦倒之时是否能守住本性,不取不义不财,不做不劳而获之事,若能守住,证明本品性高洁,是可用之人。” 柳长生虽然解了疑,却对这八征、八观、五视震惊至极,这简直就是用人宝典呀,这三者之间的观念点有些类似,但又有不同,但都是试金石,能试出人的本性如何! 秦风看舅舅这惊愕的表情就晓得把他震住了,这三样可是不同朝代的学者专研出来并记录在册的经验,当初他就靠这三样把程吾老先生唬得一愣一愣的,直接视他为忘年交。 日常的工作中,他也确实将这三类方法用到了实处,提拔人等,考验人等都屡试不爽。 “这要是编撰入册,可是要大卖的呀,外甥,你有没有出书立著的打算?”柳长生不愧是个投机者,立马想到了商机:“你鲲鹏商行名下的书号有保留吧。” 那司远是个人精,且书行是个一劳永逸的行当,那些话本子可以一再印刷,反复去卖,秦风当然舍不得,但要让他这时候再去出风头,也是万万不肯的。 眼下能撇开袁不期已经不容易,何苦再让自己成为万人瞩目的存在,事实上,他接下来准备玩低调,不让自己在任何事情上出头,熬过苦崖城建的这段时间。 柳长生立马就冷静下来,不用等秦风解释便摇头:“罢了,如今还是老实呆着便好。” 两人在温泉一同呆了三日,这三日秦风都盯着柳长生,就怕他对药物有过敏反应,三日后便放开手脚加大了剂量,柳长生也感受到了与以往药物的差异。 这中西医的纷争已久,秦风其实都不排斥,都能接受,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他更愿意尝试后遗症更小的中药,但舅舅的情况已经严重,不想用抗生素都不行了。 滥用抗生素容易引起一些毒副作用,进而损伤人体系统,比如神经、肝肾功能,毕竟是自家舅舅,秦风岂能不上心? 秦风处处周到,柳长生又与他谈得投契,可谓是互相启发,给彼此都提供了不少好点子。 若说秦风在信中感受到了柳长生的足智多谋,待见了面就知晓他也是财大气粗,还有些腹黑,不像柳苑那么一条道走到黑,但柳苑身上也有腹黑的一面。 两人的差异还是男女对待感情的态度使然,这女人偏于感性,舅舅则要理性得多,对于秦风用功劳换取柳苑离开太傅府的事,柳长生是赞不绝口。 圣恩可不是一般人能碰得到的,碰到了肯定要借机会飞黄腾达,柳长生想到柳苑,也是心疼比指责多些:“我这阿姐当年昏了头,幸好入了太傅府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生了你。” 秦风不知该如何谈及心中滋味,干笑道:“母亲的将来自然由我负责,定不会让她重蹈覆辙,舅舅放心,母亲以往以为你们是因为她才远去江北,如今心结也打开了。” “秦佐怀就是个吃软饭的东西,偏偏自以为是,你母亲也是被他的皮相所骗。”柳长生提起秦佐怀便是一百二十个鄙夷:“这条老狗也是到头了。” 这般直言不讳的鄙视让秦风哑然一笑,柳长生才想到姓秦的毕竟是秦风的血亲,货真价实的父亲,他若是老狗,秦风岂不是狗崽子? 他后知后觉地咳了一嗓子,尴尬道:“是舅舅忘形了,那秦老狗,不,是秦太傅当年以为我们柳家要借他的势,在我们面前那可是不可一世,偏柳家不会如他所想。” “只是还是担忧你与阿姐,所以只能偷偷地去瞧你们,见你身子弱,也托人送过人参等物进去,不过看起来你并没有收到过。” “是被唐红英拦下了。”秦风都不用多想,笃定地说道:“那时连稍好些的药材都没有办法弄到,母亲身为妾室出府都要去求当家主母,唐红英岂会让她如愿?” 柳长生狠狠地骂了几声,当初为外甥送进去的野山参等珍稀药物都是百年以上的,居然没有一样进了外甥肚子里,全让那唐的女人给私吞了! “唐家也算是遭了报应,心口的这口气才出来了。”柳长生恨恨地说道:“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死后还要遭受骂名,陛下还是不够狠,居然留了他的家眷!” 秦风的语气便淡下来:“陛下要顾全世家们的心情,还要考虑自己的清名,说是周全也好,是伪善也罢,唐家现在臭名昭著,剩下的家产又被凝儿黑了,现在日子难过得很。” “凝儿是何许人也?”柳长生虽知道秦风的打算,但更细节的仍不知晓。弹指一壶醉的逍遥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