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非常感动
当天晚上,杨历年和孙广志去了公司,而郝爱国也带着人去了医院。 看着床上粽子一样的姬老骚,郝爱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说啥了?” 姬老骚觉得冤枉,哭咧咧道:“没说啥呀,就是约他呗!” “不可能啊!”郝爱国说:“没啥原因他能削你?” 姬老骚犹犹豫豫。 “说!”他吼了起来。 “我……我就是扯着他跨栏背心,崩了他一下……” “啥?” 郝爱国没听明白,他讲了一遍。 “哎呀我艹!”郝爱国一捂眼睛,“你个虎逼朝天的玩意儿!” 现在咋整? 他也郁闷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东北建筑工程公司,周总经理办公室。 姬从良? 听到这个名字,老嫖张大了嘴巴喊了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周东北问:“你认识?” “嗯!”他点了点头。 “你咋认识的呢?” “上次我带大宝子和韩老板,去站前玩儿认识的……”老嫖把经过说了一遍。 周东北很清楚他们去站前旅店的事儿,韩家根毕竟是自己的客户,人家好这口儿,自己不想陪,却也不好阻止。 听到老骚这个绰号,他有些怔怔出神,小屯的王老骚也不知道咋样了,还有他儿子王木生,据说去了鹤城煤矿…… 鹤城? 听他讲完,大伙都哈哈大笑,场面十分欢乐。 “七哥,”周东北说:“你说你过了年都二十七了,咋还动不动就抡铁锹呢?再说了,这个姓姬的又不是什么出名的混子,多丢身份,扯这个干啥?” 杨历年嘿嘿直笑:“我有个叽霸身份,一年多没打架了,手痒的直想挠墙,卖了孩子买个猴,玩儿呗……” 几个人又都笑了起来。 周东北问起郝爱国的情况,杨历年就把他和图四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他这才想了起来,那次图四去家里送钱时说过这事儿。 杨历年又说:“郝爱国出来玩的早,当年也是个狠人,不过这个货心眼子贼多,我不爱搭理他!” 周东北有些奇怪,“当年他和四哥他们拥护点啥呀?” “建军儿的一个小马子被他挂走了,于是就约好干了一架!” “就这么简单?” “还能拥护啥?” 周东北也笑了,说的也是,本就没什么杀父毁家的大仇,无非都是些鸡皮蒜毛的事儿! 说到底,都是特么闲的! “那个女人呢?后来跟那个姓郝的了?” 杨历年说:“扯淡,也不是搞对象呢!建军儿进去以后,她就跟了郝爱国,没多久又跟了郭老四……现在天天长在文化宫舞厅,听说今天和那个睡,明天又和那个好,不是什么正流子!” “叫啥呀?”老嫖问。 周东北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这个货就对这种事儿感兴趣。 老嫖嘿嘿一笑:“我看看我认识不……” “叫丽丽。”杨历年说。 老嫖小眼睛直眨,叫啥不好叫丽丽,叫这个名儿的不能说太多,但在文化宫舞厅里喊一嗓子,舞池里起码得有二十个答应的! 周东北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既然这个郝爱国给东山兰花岸沙场看场,又派人来找咱们,估计是承包人扛不住了!” “哥,”二虎说:“他扛不扛得住和咱们有个屁的关系?别搭理他们!” 周东北笑了笑,“首先大伙要明白一点,未来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能将整个行业霸下!如果一家独大,让别人无路可走,也就等于堵了自己的活路!” 几个人若有所思起来。 “不管接下来怎么谈,避免落人口实,医药费我们还是要付的,”他看向了老嫖,“你跑一趟吧,就在林业中心医院,把钱送过去,再看看他们什么意思!” 杨历年涨红了脸,“疯子,这钱我花!” 周东北说:“必须滴呀!扣你工资!” “嗯呐!” 大伙又笑了起来。 老嫖问:“拿多少钱合适?” 周东北看向了杨历年,“七哥,打啥样啊?” “都是皮外伤,肯定没伤筋动骨,这帮人穷嗖嗖的,拿个三头五百的就行!” 老嫖说:“我带一千,然后根据情况往出拿?” “行!” 老嫖走了,周东北把承包宴宾楼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看向了孙广志说:“孙哥,沙场那边你不能管了!” 孙广志连原因都不问,点了点头。 “马上有南方的木材老客过来,我又得跑林业局,公司这边不能没人,下面的门市才租出去两间,二虎得留在公司……” “宴宾楼那边得去接手了,马上就得停业装修,老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过去帮他,等装修完毕,你就回公司,不用再去沙场了!” “孙哥,你看这么安排行不行?” 孙广志笑了笑,“行,疯子哥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周东北很满意他的态度,要说自己身边这些人,七哥肯定没的说,但他心太粗,脾气也不知道收敛,暂时只能负责沙场,也最适合他。 二虎是员虎将不假,忠心更是不容置疑,可他太过憨厚,脑子不够灵活,守摊儿没毛病,但暂时难挑大梁,只能盼着他尽快成长起来。 老嫖善于察言观色迎来送往,唯一的毛病就是好色,可总不能真阉了他,只能有事没事敲打敲打,现在看,饭店总经理的位置最适合他。 要说身边这几个人,真就孙广志最没得挑,勤快、忠厚、人也不笨。虽说打架不行,可胆子并不小,每次自己有事情,他都没退缩过! 说来说去,还是缺人! 没办法,毕竟还不到两年时间,根基太浅,只能慢慢来…… —— 老嫖找到姬老骚病房的时候,郝爱国他们刚走不一会儿,两个好嫖友在病房里再次会面了。 进了病房以后,老嫖有些奇怪,三张床,靠窗是个老头,旁边还坐着个打盹的小伙子,骚兄呢? 再往里走,他才看到靠墙那张床上,躺着个连头带脸还有上身都缠满了绑带的人。 “骚兄?” “哎呀,是嫖兄?!” 姬老骚挣扎着要坐起来,老嫖连忙把网兜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后按着他不让他起来,可他还是坐了起来,两双大手就紧紧握在了一起。 姬老骚很感动,非常感动,眼角的纱布都湿了。 “嫖兄,你怎么知道愚兄住院的?” “哎!”望着眼前已经没人样的好嫖友,老嫖叹了口气,显得很是痛心,“听说骚兄住院后,小弟食不知味,马不停蹄就往这儿奔!事情实在仓促,也没啥准备,只买了几瓶罐头……” 他有些奇怪,为啥自己一和这货说话,就变得这么文雅了呢? 真是怪哉!老贼的重回1985:东北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