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八章 恭喜史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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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生道? 怎么又在朱雀生道? 虿元厄星就在朱雀生道,现在又冒出一个血生孽星? 朱雀生道乃四方正道,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多邪星? 这老头子说谎! 徐志穹提着烙铁走了过来。 老头子瞪圆了双眼道:“你想作甚?能说的我都说了,你答应给我们个痛快!” “痛快,我觉得挺痛快的!”徐志穹吹了吹烙铁上的火星,“你刚说,做犬人是大活,我想试一试。” …… 做犬人,确实是个大活,全身上下,皮肉脱尽,得把握火候,还不能让人死了。 等处置妥当,再把狗皮披上。 披上了狗皮,这老猪狗问什么说什么。 卢存义在娶妻之前就开始做人牙子,这一生糟蹋孩童无数,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 四十多岁做起了采生折割的生意,赚了上百两银子,认识了另一个人牙子,名叫郭景福。 这个叫郭景福的人专干采生折割的生意,看卢存义手艺不错,领他入了血孽门。 血孽门靠功勋修行,把一个人糟蹋成怪物,便能赚取些功勋,但前提条件是,必须得按郭景福的命令去做。 郭景福这次给他的命令是,带上折割的怪物,去京城表演,赚足一百两后,找他晋升七品,并且带他一家人入道门。 难怪这老猪狗敢来京城露头,原来是为了功勋,才敢铤而走险。 徐志穹道:“这六个孩子,是你们从哪抓来的?” 卢存义道:“是郭景福抓来的,他说后天还有几个娃娃送来,让我们到黄家村去等他。”. “哪个黄家村?” “从京城,往南走三十里,便是黄家村。” “他既是在南边,你们为什么住在了京城北边?” “这也是郭景福的吩咐,什么缘由倒也没说。” 这里的缘由倒也好想。 这个郭景福想在黄家村下手,他想拐带孩子,然后送到北边,这样孩子家人不好寻找。 可为什么一定要在京城附近? 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徐志穹又问:“北垣瓦市里的神算斋,是你自己修的?” 卢存义摇摇头道:“我没那本事,是郭景福找人修的。” “找的什么人?” 卢存义还是摇头:“我不知道,郭景福说他在京城有朋友,那个朋友姓任,所有事情都替他操办好了。” 姓任? 怎么又是一个姓任的? 这个郭景福才是关键,的抓住他,还得抓住他这位姓任的朋友。 徐志穹道:“郭景福平时找你的时候,身边有多少人手?” 卢存义道:“都是一个人,他习惯独来独往。” “他有几品修为?” “这个委实不知,反正修为在我之上。” 他领卢存义入道,修为必定在卢存义之上,关键比卢存义高了多少。 七品?六品?抑或是更高? 徐志穹思忖片刻,又问:“神算斋里那个看门的伙计,是你什么人?” 卢存义低着头道:“不是我什么人,就是一个雇来的伙计。” “随便雇来的?” “随便雇来的。” “随便雇来,还管你叫爹?” “京城不都这样么,下人管老爷都叫爹。” 京城里有些人家,确实有这样的风气,仆人管主人家叫爹。 当真就是个普通仆人吗? 徐志穹摸了摸卢存义身上的狗毛:“我一会把他抓来,好好问问,他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让他跟你作伴。” 老妪放声哭嚎道:“老爷,你饶了我儿!” 徐志穹微微笑道:“饶不了,一个都饶不了。” 真奇怪了。 这四个人头上为什么都看不到罪业? 这老猪狗修为不高,剩下三个没有修为。 他们不是苍龙霸道,也不可能受苍龙真神庇佑,不可能是判官同门,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 他所修炼的道门,是师父所说的奇门异术,有遮掩罪业的手段。 这就证明卢存义说了实话,郭景福的确答应让他一家入道,并且为此做好了准备。 能同时篡改这么多人的罪业,这个郭景福不是凡辈,对付他,得有周全的准备。 尉迟兰推门走了进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知道这些人罪有应得,可强大的视觉冲击力,还是超出了她的承受极限。 徐志穹伸了个懒腰:“姐姐,一会咱们把这户良善人家送回掌灯衙门,那条老狗牵着就好,那两个女子得用锁链捆着,这个瓶中人么?麻烦些,他有福了,咱们两个抬着吧!” 尉迟兰抿抿嘴唇道:“那个,志穹,我,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你,要不,换个地方吃,我在这守着。” “别呀,这挺好!”徐志穹接过了食盒,看着那四个畜生,“你们也饿了吧,要不一起吃点?” …… 秘阁之中,昭兴帝看着御史王彦阳上来的奏章。 京中出现了一个恶徒,以采生折割之邪术,在北垣一带敛财,此举丧尽天良,人神共愤,当以极刑严惩。 类似的奏章还有十几本,昭兴帝颇为满意。 “隋爱卿,朕准备下旨,着掌灯衙门徐志穹查办此事,个中枝节,爱卿可是处置妥当了?” 隋智施礼道:“陛下放心,徐志穹很快会查到些线索,线索指向,皆在任颂德身上,待其触怒生血孽星,星君定叫其有去无回。” 昭兴帝还有一丝担忧:“倘若徐志穹推诿懈怠,又当如何?” 隋智摇头道:“依徐志穹性情,此事绝不会推诿,况且他时常在北垣出没,想必已经收到了些风讯。” “甚好!”昭兴帝一笑,正要拟旨,忽听陈顺才来报:“掌灯衙门千户,史勋求见。” 昭兴帝皱眉道:“他来作甚?” 陈顺才一脸尴尬道:“陛下,史千户他,杀了任颂德。” “你说什么?”昭兴帝手一抖,毛笔掉在了纸上。 …… 史勋穿着新定制的彪魑服,腰挎佩刀,左手提着红灯,右手提着任颂德首级,昂然站在宣德门外。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史勋让史川在乞儿寨仔细查验过,地上有血迹,还有打斗的痕迹,有十几个人的足迹,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和徐志穹的描述完全一致。 徐志穹当真杀了任颂德。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任颂德的首级在史勋手上,作为掌灯衙门千户,他诛杀朝廷的佞臣,诛杀了大宣的败类,他立下了足以载入史籍的功勋! 这份功勋和武栩比起来,孰高孰低? 史勋觉得两者不相上下。 武栩诛杀了邪星,品级虽高,但我诛杀了国贼,为朝堂除去了一大祸害!为圣上出去了心头之患! 仔细算来,还是我的功勋更大一些! 要知道,京城上下,无人不对任颂德恨之入骨。 自今日起,他们将记住一个名字,是掌灯衙门的史千户,亲手砍下了这恶贼的首级! 自今日,史千户将成为掌灯衙门真正的传奇,远远胜过武栩的传奇! 徐志穹肯定很后悔,他肯定很想把功劳抢回去。 可惜他没机会了,圣上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我也不会给他机会! 陈顺才来到宣德门前,对史勋道:“史千户,圣上宣你进谏。” 史勋单手捧着任颂德首级,神色庄严,走进了皇宫。 清晨的皇宫有些冷清,但史勋的耳畔已经响起了礼乐之声。 圣上今日定要召集群臣,在大庆殿为我庆功,我得早做些准备,在群臣面前,既不能表现的过于张扬,也不能表现的过于惶恐,要拿出真英雄的襟怀和气度。 踏着礼乐之声的板眼,迎着初升的红日,史勋走进了秘阁。 等见了昭兴帝,史勋双手将任颂德的人头捧上,经陈顺才之手,献给了皇帝。 “陛下,微臣不辱使命,今已亲手诛杀恶贼任颂德!” 昭兴帝看了看任颂德人头,耸了耸眉毛。 隋智在旁低头咬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提醒过你,要千万小心,别让史勋真把任颂德给抓住。 这下倒好,他直接把任颂德给杀了。 现在让谁背锅呢? 史勋低着头,等待皇帝的褒奖,昭兴帝却问了一句:“这真是任颂德吗?” 这还能有假? 皇帝还不信我? 难不成我还能伪造首级冒功? 史勋拿出丹书铁券,交给了陈顺才。 沉重的丹书铁券摆在了书桉上,昭兴帝眨眨眼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史勋,你这头蠢猪,你是一点余地都不给朕留! “史爱卿,辛苦你了,且先回去歇息吧。” 呃? 就这? 史勋一愣,心里十分不满。 一句辛苦就把我打发了?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史勋还在思索,昭兴帝皱眉道:“朕让你回去歇息,你却没听清楚么?” 史勋赶紧离开了秘阁,一路忐忑回了掌灯衙门。 昭兴帝一挥手,把任颂德脑袋丢在了地上,让陈顺才重新备好纸笔,继续拟旨。 隋智道:“任颂德既是死了,臣在另外寻觅一人,承担恶果。” 昭兴帝摇头道:“且先不要宣布任颂德的死讯,这事情还得落在他身上。” 陈顺才道:“史勋该如何处置?若不给些赏赐,只怕堵不住他的嘴。” “赏!”昭兴帝点点头道,“朕要升他的职!升迁之后,保证能堵住他的嘴。” 陈顺才咂咂嘴唇:“此事恐怕不易,史勋平素声名不好,若是给他升职,却怕内阁不答应。” 昭兴帝头也不抬道:“这事轮不到内阁管,他们也不会不答应。” …… 史勋在衙门公堂惴惴不安。 回想起面君的过程,应该没有失态之处,为何皇帝对我如此冷澹? 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不能啊! 都是按照皇帝的吩咐做的? 不给封赏也就罢了,连句褒奖都没有? 不急,不要着急。 或许皇帝当时别有要务,还没顾上此事,且等上几天再说。 不用等几天,还没到正午,陈顺才就来了。 白天,掌灯衙门非常冷清,史勋本想把所有在值的提灯郎集合起来,迎接陈秉笔,可陈顺才却告诉史勋:“圣上下了密旨,史千户,且选个合适的地方接旨。” 史勋把陈顺才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待屏退旁人,陈顺才带着两名内侍,笑道:“恭贺史千户,升迁之喜。” 升官了! 史勋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 虽说和他的期望值差了不少,可升迁是实实在在的赏赐,比那些虚名重要的多。 “陈秉笔,不知圣旨何在?” “圣旨随后就到,我先替圣上传个口谕。” 史勋赶紧施礼道:“有劳陈秉笔,不知史某官秩几品,在哪部供职。” 能去兵部最好,史勋毕竟是武人出身。 去刑部也行,户部也不错! 在史勋看来,去哪都比皇城司强,他受够了钟参的白眼。 当然,如果升到皇城司正堂,也不是不能接受,当个副指挥使,也是极好的。 陈顺才沉吟许久道:“史千户,陛下让你去司礼监供职。” “去,去哪?”史勋瞠目结舌。 “陛下让咱家帮你准备一下,今天就去上任!”陈顺才看了看两名内侍。 准备一下? 怎么准备? 站在陈顺才身边的两名内侍,都有四品修为,没等史勋回过神来,两人先用点指穿心之技,封住了史勋的心脉,让史勋用不出气机。 史勋试图逃跑,可他跑不过宦官,又被捉了回来,且跪在陈顺才面前求饶道:“陈秉笔,史某并无过错,圣上为何如此对我!” 陈顺才皱眉道:“怎么对你了?司礼监还配不上你怎地?去司礼监挺好,以后少了不少烦心事!你们两个,伺候史千户更衣,准备上任。” 更衣,是一个隐晦的说法。 更衣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更衣。 两名内侍摁住史勋,扯下了裤子。 陈顺才拿出了一把小刀,在火上烧灼了一番:“史千户,忍着点,一咬牙就过去了,以后你就跟着咱家了!” 卡擦一刀! 史勋卸下了负担。 在眼泪与痛呼声中,迎来了新的人生。 陈顺才帮他止了血,处置好了伤口,安慰一句道:“莫哭莫哭,这是好事,我听说,白灯郎史川,也知晓此事?” “不知!”史勋拼命摇头,“史川一无所知!” 陈顺才叹口气道:“史千户,再给你道一次喜,你弟弟也要高升了,今后都跟着咱家!”沙拉古斯的掌灯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