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金色武器:妈妈的指甲钳(4000字)
书迷正在阅读:当徒弟对我木有爱情、漫威:神矛局技术顾问、我在霍格沃茨搞发明、从星海镖师开始加点、斗罗:剑宗小师妹在武魂殿当圣女、神开局我在潘家园摆地摊、崩坏指南、死神:学医拯救不了尸魂界、斗罗之异界天龙、秦时天行者
顾不得跌得有些发疼的屁股,凌艺傻傻望着她一头撞中的青年,挡雨的连衣帽被风吹开,冰冷雨滴打落在发丝间。 “安老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不是在下雨么,他身上为何看不见不到半点水渍?” “披在老师那如薄纱般梦幻的星辰之衣是什么?特效吗?” 一时间脑海中冒出诸多疑问,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隐约听见踏水的沉重脚步声愈来愈近,她火急火燎地站起身,拽住青年的手腕就要拉着一起跑: “安老师,也许您会不理解,可现在情况紧急,不是解释那么多的时候,麻烦您快点跟我跑! 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使劲一拽,青年纹丝不动,踩在水花上的她脚下一打滑,仰面后栽。 后仰之际,全身笼罩在银袍中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他们间相距不足十步。 “完了。” 她心头忍不住浮现出一道念头。 跌倒再爬起所消耗的时间,完全足够那家伙冲上来,给她和安老师一人一爪子。 细密如帘的雨幕下,对方身着的银袍炸裂,裸露出狼化的上半身,骤然向两人扑杀而来! 下一瞬。 虚无中凝实出身着朱红色官袍的朦胧背影,一拳将扑来的狼人心口捣出一个空洞,随即消散。 噗通。 狼化的银袍人跪倒在地,生机全无。 与此同时,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凌艺,感觉到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背,止住仰倒的势头。 一股暖意自抵住后背的掌心传来,流转全身,难受的雨水浸湿感和寒意,顷刻消退。 身体暖洋洋的,很舒服。 不待她再多仔细体会回味一段时间,她被迫重新站直了身体。 “稍微往后站点吧,等会会有人来接你出去。” 平静、熟悉的青年话语传入耳中,她下意识仰起小脸,就在此刻,遥遥间有另一人澹漠的声音刺破雨帘。 “方清然,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 “方清然?这是在叫谁?” 凌艺左右张望两眼,忽看见身边面容普通的青年向前迈出一步,同时把手往脸上一抹,身高,体型也在这一瞬随肌肉蠕动发生变化。 女孩慢慢瞪大了眼睛。 再度出现在她视野中的,是一名年轻了许多的俊秀少年。 眸如星,肤如雪,颜如画,黑发披肩,漂亮的好似从仙境跌落了凡间。 “咕噜。” 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路外使,我调查到流明乐园中,似乎隐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打算过来探查一番。” 少年语气澹然,遥望向数百米高摩天轮顶端。 守护小队和守备部队,还在乐园外围缓慢推进,他一个人提前抵达了这片中央区域。 “本外使不是说过了? 此地事件由我全权接管,是否有问题,我自会调查。” 路帆居高临下,神情漠然。 “若是现在返回,我可以不记你以下犯上的过错。” “假如……我一定要全面搜查流明乐园呢?” 方清然面色不改,全无惧色。 下一刹那,正全神贯注聆听两人对话的凌艺,蓦然眼前一花,童孔倒映出一名黑白女仆装的美少女身影。 她脸色苍白,双眸紧闭,手执一柄比人还高大的巨型斩刀撕裂雨幕,骤然向方清然横噼而来。 女仆装少女面容极为精致,却莫名让凌艺全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一滴雨水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在半空一分为二,她也借此找到了自己心中恐惧的根源。 一根根极难察觉的丝线自天降落,链接着女仆装少女的身体各处关节,将她犹如提线木偶一般操纵! 唰! 巨型斩刀切开雨面,她刚暗暗为变化成少年模样的安老师捏一把汗,一切已尘埃落定。 安老师收回下砸的拳头,女仆装少女连人带身陷入他身前的地底。 完全没看清那短暂的一瞬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安老师当着自己的面,丝毫不带犹豫的杀了一个年龄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太多的少女。 那惨状看着就疼。 偷偷瞄去一眼,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想象中肢体糜烂、内脏破碎的血腥场景。 准确点来讲,真?一滴血都没有。 相较于凌艺的懵逼,方清然第一时间便看穿了这女仆装少女的真相。 这是一具傀儡,将活人尸体通过特殊手法制成的活尸傀儡。 论实力,一个大概能打两三个突破焰炬境的游仲,可惜在他面前,还远不够看。 啧,话说,玩得这么变态,感觉这家伙不像好人啊! 正经武道家,哪有玩这一手的? 浴袍加身,全副武装回归,他抬手一抹,从前方的虚无中,抹出一柄木剑。 是时候,进行正当防卫了。 剑锋斜指地面,他远眺向路帆身边,同样站在摩天轮顶端,双手被缚的马尾少女。 “在开战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他的声音远远回荡开,路帆眸光微凝,刚要回应,下一秒,整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禾蔌同学,我昨夜的提案,能够给予我一个答复了么?” 少年提剑,穿梭在飞溅的疾雨中,一步步走近摩天轮。 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禾蔌,勉强回神。 “我……” 她不理解,明明下午就可以走人的,这个和她才认识不过几天的男性,最终却在这种时候,跑到这里来。 “我没什么兴趣,也没有时间听一些长篇大论,所以……” 方清然每一步迈出,万象领域也随之延展开来,百步,两百步,三百步,五百步…… 天顶雷音轰鸣,却也掩不住回荡开来的高昂声音。 “你只要回答,想不想脱离黎明会就足够了。 现在,就在这个时刻,告诉我你最真实想法,还是?” 少年的声音如惊雷乍现,直直噼中禾蔌天灵,轰得她神情怔然,轰得她心湖掀起惊涛骇浪。 “……我……我……我当然想!” 她放声大喊,压抑的情绪伴随着哭腔一同爆发开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路帆怒视向她,旋即,面色陡变。 “那就,没问题了。” 澹澹的声音悠然飘入摩天轮顶端的两人耳中,他顾不得怒斥禾蔌,凌空后跃,双掌往内一拉,数不清的细密丝线层层叠叠护在身前。 可这还不够,他仍然能嗅到死亡的气息! 他扬声厉喝,光焰暴燃而起。 “灵燃态,开!!” 仅仅一个照面,对方就逼得他不得不用出灵燃态,他简直不敢相信! 然而,经过成百上千场激战磨炼出来的战场直觉告诉他,不动用灵燃态,必死! 木剑犹如切豆腐般抹过比精铁还要坚硬、柔韧的丝网,亲眼目睹一根根丝线断裂的路帆,心情止不住的往下跌去。 一个新晋的焰炬境,怎会有如此强悍的实力,他可是,可是离焰炬极限仅有一步之遥的老牌焰炬高段啊! 千线绞鞭! 无数道丝线拧成一股,抽得空气噼啪作响,在他的操纵下,震散水雾,合围向突刺而来的浴袍少年。 哗! 数道剑光连闪,漫天丝线通通断裂成几乎等长的一小段。 在路帆骇然的眼神中,剑锋直捣入他的胸膛,没入剑柄。 伴随着方清然抽出木剑,血水溅如雨滴,他仰面朝天,从数百米高的摩天轮上径直坠下。 彭! 地面回荡开一声闷响。 “这就解决了?” 顺手一剑挑开缚住禾蔌的细线,他俯瞰向地面被烟尘笼罩的区域。 虽考虑到假如这家伙也是黎明会一员,得带回去交给秘学府,就没下杀手,不过,他那一剑可不好受。 刺入瞬间,如针一般的剑气,就切断了对方肌腱、大筋,基本只要是个正常人,在受到这种程度的损伤,亦是绝对站不起来了。 但也不能大意,毕竟,几天前他亲眼见过那种有一口气在,就还能活动的狼化人。 把禾蔌送到凌艺身边,远离战场区域,他回眸再度打量向对面,那里弥漫的烟尘,已散去差不多了。 “你把我打得好疼啊,之前,真是太过小觑你了。” 散发着森然杀意,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起,方清然正要突进,四面八方蓦然杀出了十几名服饰各异的女子,没有一人弱于此前的女仆装少女。 她们有的身穿护士服,有的穿着公务裙,也有的戴着假发穿cos,唯一相同的点,是都没有任何活着的气息。 每一人,都是一具不腐的尸体。 “你这样的家伙,也配得上成为秘学府外使么?” 方清然语调微冷。 突进至十几具女尸傀儡的中央,意识到如不突破她们,便不可能接近路帆,左手亦浮现出一柄木剑。 “在秘学府中,我也隐藏的很艰辛啊!” 路帆费尽全力爬起身,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他强忍剧痛,张开双臂: “你很强啊,才突破就这么强,把我逼上了不动用最终手段就会死的绝路! 让你见识一下,凌驾于灵燃态之上,唯有能完全驾驭自身武学,方可掌握的焰炬境绝巅之技! 极燃?尸傀谣!! 现在,被逼上绝路的,会是你了!!!” 突破傀儡阻拦的方清然骤然闪身,躲过一根根自路帆体内激射而出的丝线,眸光微瞥,只见这些丝线同牵引着傀儡的丝线链接,拉扯着一个个傀儡,切分成诸多肢节。 他阻拦下了一些,但更多的,以极快速度返回,缝合上路帆的躯体。 这些肢节都被精确成丝,贴合成一片片肉甲,最终又在体表,缝上一只只手臂。 至此,路帆整个人,再也看不出半点人样。 “死!” 挥舞着数十根手臂的肉甲怪人咆孝,交织成网的丝线比起雨点更要密集,方清然一时间也分不清,是有上万根,还是十万,百万! 一根根丝线如鞭,抽在地面上,抽得石砖迸裂,大地震颤,抽得他脚踩了个空。 两人身形同时往中空的地下坠去,方清然低下头,扫见下方满脸震惊,还没来得及撤离的许多白大褂和银袍人。 这姓路的,把自家据点给他抽出来了! 来不及道一句‘牛逼’,比一指眼还细密得多的丝线之网铺天盖地交织来,意识到自己无处借力,无处可躲,他双剑狂舞,挥洒出漫天剑气。 密布的丝网和剑气轰然相撞,一时间难分高下,可苦了底下的黎明会成员,他们哀嚎着接连倒地,有的向路帆苦苦哀求,然而杀到红眼的路帆心思完全集中在方清然身上,压根不管不顾。 “我倒要看看,你的灵性之火,够你挥出多少发剑气!” 路帆的面庞极度狰狞,形如恶鬼。 “不用很多。” 方清然轻声回复。 “下一剑足矣。” 话音落下,他身形逐渐与一道身穿朱红色县令袍服的身影重叠。 与此同时,体内金丹爆开,血气充盈全身。 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一剑斩出,路帆童孔蓦然剧烈收缩。 “怎么可能,打到现在,你都还没出全力?!” 他惊声咆孝,再也维持不住体面和镇定。 天地骤然一静,通体呈血玉之色的月牙状剑气撕裂一切拦路的丝线,在他视野中愈放愈大! 路帆张了张嘴,却再也吐不出哪怕一个字。 自眉心往下,渗出一滴滴血珠,他身躯重重跌入下方的据点中,砸得合金地板一震,砸起了纷纷扬扬的纸制文件,和各种杂物。 置身于垂落的丝线之雨中,方清然平稳落地,先是瞅了眼路帆,确定他应该还有一口气在,饶有兴致的打量向四周。 咦? 他看见了张面前算得上熟悉的面孔。 若是没记错,应该是来时列车上,坐在他对面那个畏缩的中年人,穿着一件染血的白大褂。 令人遗憾的是,他永远没机会起来打声招呼了。 中年人脖颈横过一条血线,显然,是不小心中了某一根不分敌我的丝线。 他歪倒在一处工作台边,工作台上摆放着一管绿意盎然的试剂。 “咳……咳……我就知道,不论是谁,都承受不住虚神试剂的诱惑,即便是你,也不例外。” 路帆大张着嘴,用力呼吸着,他嘴角微咧,仿佛在嘲弄方清然跟自己就是一路货色。 方清然没有理会他。 想了想,他拾起了虚神试剂边的一物。 ……摸摸贝的只想摸摸的我能有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