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青楼女一朝入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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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小黄门通传:“禀告公主,傅家小姐到。” 话音未落又有通传道:“禀告公主,渊文阁学士沈鸿大人携其家人跪于奉先殿外请罪。” 秦章仪只对镜扶了扶精巧的发髻,扶着红河的手转身道:“且晾一会儿沈家,让傅家女进来罢。” 傅含本是深深不愿,只恐残忍又喜怒无常的公主欲行不常之举,加之魏长青之事,若她内里还存嫌隙,亦不好开交,这般忖度着,走动间愈加谨慎小心,唯恐被捏了错处大做文章。 秦章仪坐于外间主座,单指支着额头懒懒瞧着,只见傅家女迈着规规矩矩的世家淑女的步伐走动,金线交织的裙摆走动间熠熠生辉,宛若青莲盛开,端的是步步生莲,聘聘婷婷。不禁出神思忖道,国子监之时,自己便私下里衍猜,沈修文未来定然娶个和他不相上下的书呆子,他必定心悦像傅家女这般规矩又温柔的女子,而这样的女子在国子监比比皆是,真真不曾想,沈老师玩的挺野… 傅含行了礼便坐于书桌前,二人一齐瞧着老夫子讲解孔孟之道。 秦章仪漫不经心翻了几页书便扔在一边,暗暗咕哝了一句:“什么误人子弟的东西?” 真真该从渊文阁请个学士相传帝王心术,而非这样蒙蔽哄骗平民的仁义道德。 这位夫子出了名的严厉,公主吊儿郎当不欲听讲,挨罚的便是伴读了。 一节课业下来,傅含被敲手板敲的眼泪汪汪,秦章仪瞧见也别过头,视若无睹,不以为意。左右也不欲与她交好,况且还有些明里暗里的敌意,挨几下手板算是轻的了。 如此这般,却见小夏子低头哈腰进来道:“沈家觐见,千岁请奉先殿一叙。” 秦章仪摆摆手,小夏子便颔首退下。 眼见着傅含松了口气的模样,她冲她意味深长笑道:“女子在世本如浮萍,若好运当头碰到个如意郎君,倒也算不得扎根,不过有一隅天地稍稍歇脚,傅小姐,可是如此?” 傅含眼神躲了躲,不过低着脑袋微微颔首,低声附和道:“公主说的是。”纵使这公主话中有话,自己解不开她的话,内里却是郁郁不忿的,兰章公主亦是浮萍,不过有一中常侍微微歇歇脚。 沈鸿并着夫人,始作俑者沈修文一早跪于奉先殿外,昨夜雨疏风骤,地面雨水未消,他们便跪在低洼处,地面污水浸透衣袍也浑然不在意,只是定定跪着,像三尊石像。 公主仪仗经过,秦章仪不过微微觑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暗道这沈家的无耻果真天下出名,腌臜事照做不误,东窗事发便寻死觅活,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怨肠。 这不是沈鸿这老家伙惯用的手段吗? 登上金銮殿,坐于王座之下的次座,睨了一眼坐在自己一侧的谢必安,却见他斜倚于宝座中,面色淡淡把玩着指尖的青玉扳指,不知心中所想。 见兰章公主已到,沈氏被传召入殿,几人磕头认罪后直起身。 秦章仪不期然瞧了沈修文一眼,不由得又乐又惊。 这位向来将“君子正衣冠”挂在嘴边的大学士,如今青袍湿透,水滴顺着衣衫褶皱处和额角一滴滴掉落金銮殿,额头上有明显磕头磕出来的血痕,青紫交加,可怖至极,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冠如今也凌乱不堪。 沈鸿先拱手开了口:“如今这般,人赃并获,沈家无言可对,但凭千岁公主处置荡妇和不孝子。” 话音没落地,沈修文竟以迅雷之势将修长佩剑从背后抽出,直直扔在大殿中央,发出阵阵锃鸣之声,微微鸣炫之声经久不消,那宝剑透过奉先殿穿进来的日光发出道道寒光。 他直截了当开口:“不能伤照娘,不许将她处死。” 大秦开国三百载也没人敢这般扔剑于当权者面前,这般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还真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沈夫人立刻紧紧捂着他的嘴道:“休要胡说!” 自己和谢必安还未入场,他们一家人便将这出戏演得这般精彩,唱白脸的,唱红脸尽数齐备。秦章仪冷冷一扯嘴角,问道:“千岁的意思是?” 谢必安只把玩着扳指,头也不抬,闻言只风轻云淡道:“如今沈大人放不下那女子,懿旨已发不可撤回,两全之法,不若一齐赐婚,平妻之尊痴心妄想,侧夫人也不是不行。” “什么?”沈鸿急得站起身,声音打着颤道:“那般放浪女子,不杀她已是皇恩浩荡,如今跳过侍妾,直接封为侧夫人,这岂非打十公主的脸面吗?” 谢必安幽幽轻叹,森寒目光在沈修文身上扫视一眼,淡淡道:“且看令公子的意思?” 沈修文不过犹豫一瞬便道:“臣领旨!” “我许诺过娶照娘,如今懿旨要我尚公主,娶她这一承诺便是食言,她将我告上京兆府也是我该受着,今有此良机,我怎的也得抓住。” 沈鸿气得面色通红,颤抖着手骂了一声:“逆子”,两眼一翻儿直直倒下去,竟是晕倒了,一行小黄门又急急忙忙将人抬去偏殿。 秦章仪倒是冷哼,如今的局面不撞柱已然不行了,这又不是上朝有文武百官拦着,老头下不来台,倒是干脆,那就晕死吧。 谢必安瞧着下首兵荒马乱,乱作一团,笑问道:“沈大人,倘若今日我与公主都要杀你的外室呢?那你又当如何?” 沈修文铿锵有力:“那臣便和她一齐死。” 这般说完,他抿了抿唇,又道:“公主杀不杀她二话,千岁大人一定不杀照娘,且会给她上上荣宠。” 谢必安冷哼一声,语气凉薄:“沈大人不愧是文官,真真将顺水推舟,左右逢源用的炉火纯青。” 秦章仪知道这二人打哑谜,便立刻猜到与昨晚有关,便拽拽谢必安衣袖,媚眼如丝:“千岁说什么呢?”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谢必安将衣袖扯回来,并不看她:“不过昨儿沈大人说,这位外室求他嫡妻之尊,他许了却做不到,一时无可奈何罢了。”丁香种子的枕上权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