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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想送死,某便成全他!

    一座石桥,两军对峙。

    清军那甲喇章京此时越众而出,他策马在石桥对面远望着这边的情形,眼中满是轻蔑不屑的神情,他在心里寻思着:就这这么一座石桥,百八十个明狗,也想拦住自己大清国正白旗的数百勇士?

    明国狂妄之徒还真是多啊!

    他在桥头远远看着,心里就在估算,桥宽约三丈,长约四十步,己方若是以神雕手持强弓硬箭,在两侧远程压制,再以勇士持盾牌投枪短斧强攻,按每排十名勇士,估算着有五排差不多了。

    再看对面明狗手中几十杆的鸟铳,他更是想要大笑出来,明狗的火铳,破甲威力确实不小,但是他们就没怎么打中过大清国的勇士。

    那么多明军用鸟铳火炮,还不是被大清国勇士从辽东一直追到北京城下。

    更何况这东西还容易炸膛,而且这样的大风天气,引药更容易被风吹去,这燃放起来,不晓得能打响多少。

    此时,几个分得拨什库策马上前,围拢在那甲喇章京身前身后,对着石桥这边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吱哇嚎叫,吸引了他们的目光,那甲喇章京和几名分得拨什库扭头望去,就看见凉水河对岸,石桥南边河岸上几棵柳树的枝杈上,赫然挂着四个人。

    四个人都被扒个精光,一丝不挂的吊在树上,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三个人竟然没有了脑袋,而那个有脑袋的,正是之前带队在前探路的那个分得拨什库。

    在旁边另外两棵树上,十五个血淋淋的人头悬在树枝上,他们都是一个小辫子被麻绳绑着,吊在柳树枝杈上面,顺着脖腔还在不停地滴答着鲜艳的红色血点子。m.

    那甲喇章京怒不可遏,大声怒骂着:“明狗子太猖狂,竟敢如此辱我大清国勇士。”

    他身旁几个分得拨什库也是一脸怒容,指着河对岸的明军叫骂不断。

    …………

    那甲喇章京也不多废话,他想着的是速战速决,当下一阵呼喝传令,立时清军中五个分得拨什库领命而出。

    他们在阵前一阵喊叫喝令,清军中一队队披甲的勇士纷纷下马,或持强弓,或持盾牌刀斧,瞬间变成重甲步兵。

    其中两个分得拨什库各领一队清军的重甲步兵,他们在大军前面略一整队,一队持强弓重箭,分列在石桥的两侧,每侧二十余人。

    另一队则列阵与石桥前的官道上,他们第一排人数略多,差不多铺满石桥,后面每排就只有十人,一共列阵成五排的样子,每人都是左手持着大盾,右手握着一杆投枪,身后还插着三四杆投枪,腰间还插着短斧,铁骨朵,腰刀之类。

    清军这是打算以强弓压制明军铳炮,以重步兵一鼓作气,将这石桥攻下。

    寒风中,清军大阵也开始动了起来,两个分得拨什库策马吆喝一阵,就见一些不着甲的包衣啊哈,还有一些只着不镶铁叶棉甲的辅兵跟役,纷纷下马跑动起来,他们那些暂时无人骑乘的战马和骡马,都归拢到一起,赶往清军大队之后。

    接着就见两个分得拨什库越众而出,三十多个清军布甲随在他们身后,沿着凉水河岸分成两队,各向南北两个方向远远策马而去,查探周遭情势,有无明军其他布置或埋伏。

    余下清军约有披甲兵一百五十人,还有一些善射的辅兵之流,加在一起差不多二百多人的样子,他们下马在石桥后面,排成一个小方阵,每个人手里都是张弓搭箭,看样子是要抛射箭矢压制明军铳炮。

    …………

    见对面那些甲喇章京和几个分得拨什库吆喝步阵之时,陈大宽也在紧张排布着自己的部署。

    除了正面三排火铳兵七十余杆火铳外,在官道南面土墙后,还有三十余弓箭手,三十余刀盾手,三十余长矛手,列阵而待。

    佟守山的一总骑兵,也是全部下马,列阵于官道北面土墙后,他们百余人半是弓箭,半是三眼铳,内中只有几杆鸟铳而已。

    二百七十余人坚守石桥这唯一的狭窄通道,陈大宽和佟守山都是信心满满。

    “想送死,某便成全他!”

    陈大宽见对面清军正缓缓逼来,不由冷着起来。

    他接着就大声喝令道:“都注意,鞑子要进攻了,火铳依军令齐射,弓箭自由射击,刀盾矛手准备近战。”

    “虎虎虎!”

    各阵列的军士都是大声应着。

    守在官道上的三排火铳兵,早己装填好各自的火铳子药,引燃了火绳,他们蹲在大车后,静静的等候着军令,好起身射击。

    清军中善射的弓箭手,会习惯性地称之为神雕手,他们三人一排,以较为零散的阵型沿着石桥两侧,踏上了石桥。

    接着十面大盾立在桥头,他们持盾离地面有些距离,下面探出一根根长矛,在地上一阵阵划拉,桥面上的铁蒺藜就被带着,纷纷滚向石桥两边。

    “嗖…嗖嗖…嗖……”

    一阵弓弦响动声音传来,二百支轻箭在石桥后腾空而起,飞跃式桥漫射而来,迎着夕阳的阳光,洒落在明军阵地之上。

    就在清军开始抛射箭矢的同时,一个分得拨什库发一声喊,官道上整齐列队的持盾重步兵,大声怒吼着,奋勇冲上石桥。

    陈大宽大声喝令:“第一排火铳,放!”

    “砰…砰…砰……”

    火铳轰鸣,白烟升腾间,二十三颗铳弹自铳口激射而出。

    他们所处位置距离石桥约十步,距离对面刚踏上石桥的鞑子步兵,差不多五十步上下的距离,虽然我方桥头处仍有拒马桩,但官道略高于石桥,所以并未阻挡铳弹,但也是有一些铳弹击打在拒马上,“啪啪”作响。

    “啊…啊……”

    清军第一排相继有五人被铳弹射中,饶是有盾牌保护,如此近的距离内,盾牌都被铳弹击打得裂开来,也有几面盾牌虽未裂开,却也歪歪斜斜的。

    但他们第二排迅速补位上前,顷刻间已在石桥上推进十步有余。

    “第一排蹲,装弹,第二排起,放!”

    陈大宽立在官道边缘,大声的喝令,随着他有节奏的喝令,一排排火铳依令燃放。

    “啊…啊……”

    随着清军弓手轻箭一排排抛射而来,开始有军士被落下的轻箭射中,虽大多不会致命,却也使一些将士退出了战场。

    “笃笃笃……”

    轻箭抛射而来,许多都落在土墙和大车之上。

    佟守山见清军开始冲桥,大声两名护兵喊着:“你俩拿盾牌,去护着点马元,狠狠抽那鞑子的卵蛋子。”蜗牛非牛的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