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来福

    来福没见过这么笨的仿生人。

    一开始他连话都说不利落，常常说了上句忘了下句。等菲诺蒂给他换了个部件后，他可以磕磕绊绊地说完整句话，但却无法边说话边运用四肢。他就像上个世纪的家用机器人，cpu只能支撑他同时做一件事情。

    菲诺蒂说这是记忆体与本体不适配导致的。她又买了一堆零部件，把家里堆成了手工作坊，每天一醒来就在琢磨拆装事项。

    她本来就不注重吃，这下更是懒得吃饭，来福总得端着营养液追在她身后跑，小声劝她先喂饱肚子再说。

    一半的时间里她会听他的话，而另一半则把他说出口的当耳边风。直到某天，那个笨蛋仿生人突然摸了摸她的头，叫她不论怎样都得先照顾好自己，她这才开始规律进食。

    来福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该怨恨他。

    刚注射劣杀的那几天，菲诺蒂每天都围着来福转，喂他吃药，给他量体温，还会应他的要求抱着他入睡。但现在她满心满眼只有那个仿生人，几乎不怎么和来福说话。

    来福不敢抱怨。他知道她将他留下纯属意外，很可能下一秒就会将他赶出去。他必须做她听话的狗，并且证明自己对她有用。

    他每天收拾房间，做饭，洗衣服，闲下来的时间还会帮菲诺蒂测试仿生人。虽然这仿生人是个笨蛋，不过与人交谈时的态度却很友好，让人发不了火。

    “将3克酵母粉倒入碗中。喏，在这里。”菲诺蒂指了指折迭桌上的小碟子，“小狗，你看着他，我去找个东西。”

    来福目送她走开，又注视着她的背影。菲诺蒂蹲在零件堆前，腰身完美地收下去，浑圆挺翘的臀裹在柔软的睡裙里。他真想冲过去抱住她，扯下她的衣服，把肉棒插进她又紧又湿的小穴里，一直肏到她哭着求饶，然后他会肏得更狠，将精液射在她身体的最深处。

    “来……福？”仿生人别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臆想，“接……接下来的……步骤……是什么？”

    “加入250毫升牛奶。”他看了看本子上的食谱。上面的字迹粗犷漂亮，据说属于真正的杰西。

    “250毫升……啊，抱歉。”仿生人的手指出了问题，不能正常的抓握，牛奶盒从手里滑下去，摔到地上，里面的甜香液体洒了一地。

    来福立刻起身，去厨房拿了条抹布。菲诺蒂也回到桌边，再次查看仿生人胸前的屏幕。那傻乎乎的机器人沮丧地摸了摸头：“抱歉，实在抱歉。诺蒂，你确定这是……我之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吗？我……似乎很……不擅长。”

    “你很擅长，是你的身体跟不上。”菲诺蒂冲他温柔地笑了笑，“刚刚操作的过程中，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我……还是只能读取模糊的信息。”仿生人握住她的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会干……干些什么？”

    哦，这会儿手又能动了。来福瞥了他们一眼，蹲下来擦地板。

    “我们会一起去荒滩采样。”菲诺蒂回忆道，“在家的话，除了做饭，我们经常一起下棋。你记得象棋吗？那是一种古老的人类游戏。”

    “可……可以试试。”仿生人点了点头。

    于是菲诺蒂便跑到铁皮柜子里翻找，搜出了一个木制盒子，摇一摇还会哗啦啦地响。这应该是件相当贵重的物品。要知道，现在的荒滩上，连根小草都很难找到。

    他们挨着彼此坐下，摆弄起盒子里的古怪配件。菲诺蒂亲自给仿生人讲解规则，仿生人静静地听，时不时还会看她一眼。每次他看她，她就幸福地微笑。两人的腿也紧贴着，膝盖碰着膝盖。

    来福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喉咙发紧。他感到胸口有根带刺的枝干长了出来，并且不断分枝，越来越长，一直延伸到大脑。

    他鬼使神差地爬到菲诺蒂的腿前，轻轻摸上她的腿。女人双腿微颤，下意识地挪开了脚。他等了片刻，再次抚上她的脚踝。这次她几乎是立刻抽离，并改成了侧坐。

    第三次，当他抚摸她的大腿时，她故意掉了个棋子。弯腰拣取的同时，她在他耳边低声警告：“小狗听话。别在这个时候发情。”

    可是小狗不想听话，小狗想触碰她。胸口的尖刺深深嵌进肉里，疼得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和仿生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加重这种疼痛感。只有在他触碰她的时候，症状才得以缓解。

    于是他挤到她的双腿之间，趁她还未反应过来，舔上了她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