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坑
又是系统摆烂的一天 【18】填坑 天色灰蒙，冷风四起。 男男女女们被推搡着到了坑里，他们站得笔直，有的怒目圆瞪，有的低头流泪，诉说冤屈无用，哭天喊地无用，鬼子们没有人性。 那些穿着黄衣手里拿着三八式步枪，头上戴着印有一个红圆的黄帽子，手臂上还统一印有一个标志，那个标志是个骷髅的样子，骷髅下方还有交叉的骨头。 鬼子们的手里拿着铲子，有几个手里牵着狼青犬，它们的血统是德国的牧羊犬，后来经过鬼子的改良自成一派，训练狼青犬的时候，是往稻草人里面放上牛肉，然后让狼青犬去咬去吃。 鬼子们彼此交谈着，他们大声地狞笑着，狼青犬听见他们的声音，友好地甩着尾巴。 “鬼子！该杀！”一个女子大声地吼道，狼青犬立刻凶狠地看向她，狠厉地叫着，声声嘶喊像是要撕破天际。 鬼子一边说着听不懂的话，一边拽起那个女子的头发，其他的鬼子把枪指向她。 “这里是我们的土地！岂能容忍你们抢占一分一毫？你们这群倭寇！”那个女子狠狠地瞪着他们，“要杀就杀！就算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你们！” “倭寇！” 一个男子把那些鬼子撞开，他很快就被鬼子们架了起来，那些鬼子踢着他的膝盖，想让他跪下，那个男子咬咬牙，说：“谁要是给你们这群鬼子跪下，谁就是囊种！” 许明泽想起了二战时期，战争给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宁波很多地方都在闹饥荒，日军就提出想来帮助，当时处于战乱粮食紧张，有很多人饿死，就没有考虑那么多。 一九四零年十月二十七日下午，一架日本飞机开在宁波开明街的上空，撒下了各式各样的粮食，有小米小麦，一袋一袋的白米好面，在这些袋子里会发现一些不起眼的红色跳蚤，当时由于饥民饿了太久，顾不上这么多，都纷纷拿回去做饭。 而这些红色跳蚤比食物中毒还要可怕，这些跳蚤身上的红色，其实是一种超级鼠疫病毒的老鼠血。 那天晚上，还下了一场雨，有老鼠血的粮食通过雨水冲刷到了百姓的饮用水缸里、瓦片上，甚至是每一个角落，没过多久，整个街道都传来了不断的哭声。 那些人都染上了鼠疫，面孔血红得像公鸡，有些人眼睛还往外突，他们总感觉口渴，不顾一切地喝地下的脏水，棺材铺都供应不上货。 后来，采取了壮士断腕的方式，连房带人全部烧毁才勉强控制疫情，事后日军矢口否认这件事，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人给这件事一个说法。 “鬼子！”许明泽把一个鬼子给踹到了坑里，蒋枫搂着他的腰，把周围的鬼子都给踢倒了，他的出手也特别狠，拳拳直击太阳穴。 那些鬼子都痛苦地躺在了地上，他们大声地哀嚎着，蒋枫又把想要偷袭的鬼子给踹到了坑里，他拿起铲子直接往那人头上拍。 蒋枫拿着铲子用力地扇飞鬼子，他就像是一条疯狗，死死地护着他的主人，不让任何敌人靠近许明泽。 “乡亲们快跑！” 黄湘如一边挥着手，一边担心着那些狼青犬会不会追上来，结果她看见另一群狗冲了过来，它们身材矮小，但是特别威猛，把狼青犬咬得节节败退，它们是板凳犬。 “我们走了，那你们怎么办？”一个老妇人停了下来，她望着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眼眶里打转着泪水。 “大娘，我们有办法走的，你们先离开。”黄湘如看着她爹把乡亲们都给带走，她的心中安定了点，她又说，“我们肯定能安全出来的。” 等乡亲们都走了，狼青犬也被咬得大残，蒋枫吹了一声口哨，所有板凳犬都停了下来，他大喊一声，“去！” 那些板凳犬都往一个方向跑，穿到了林子里后就消失不见了，这些都是按计划执行的，蒋枫想到了鬼子会用狼青犬来对付他们，他就把很早之前训练的一批板凳犬给带了过来。 “砰——！” 许明泽看向前方，那是一个蓄着短胡子的鬼子，他手里拿着枪，看起来像是这些鬼子的领导。 之后他们被鬼子给抓了起来，一起关在了牢笼里，鬼子们似乎很忙，没有空来理他们，时常能听见他们用听不懂的话，来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许明泽缩在墙角看着蒋枫拍的照片，当时他们躲在了树后，蒋枫拿着相机把鬼子们想活埋老百姓的证据给拍了下来。 “他们真的太可恶了！”黄湘如气不过，她看向牢笼外，这里的牢笼几乎都是空的，只有他们对面的牢笼里有一个人。 “啪——！” 又是一记鞭声响起，黄湘如探头看向那个被鞭子抽打的女子，那个女子的脸色发白，嘴唇也白得吓人，她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打得破破烂烂的，鲜血浸染了干涸的血痂。 鬼子用蹩脚的中文说：“你滴什么滴干活？你有枪，你滴是哪里的人？” 这个女子是他们不久前抓到的，女子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还开枪杀了十几个鬼子，鬼子担心计划败露，就把她给抓了起来，还对她严刑拷打。 “呸！”女子吐出一口血水，她坚韧地说，“你们这帮鬼子来我们这里干什么？我看你们是嫌活得太久了，姑奶奶我何必跟你们废话？” 鬼子的头领听了很不舒服，虽然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这个女子的语气很犀利，一听就不像是屈服的意思。 蒋枫把拿着相机的手给伸了出去，他很快就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相机给放好，他拍的这些都是证据。 “啊——！” 伤口上被撒了盐水，女子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她一边忍着剧痛，一边骂道，“鬼子你们都不得好死！” 黄湘如不忍地闭上了眼睛，许明泽气愤地握起拳头，想要往墙上砸，蒋枫用腹部接下了那一拳，他把许明泽抱在了怀里，又亲了亲他的额头，无声地安慰着他。 许明泽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咬住了蒋枫的衣服，泪水涌出眼眶，他的目光坚定又带了仇恨，他抓着蒋枫手臂的手都在颤抖。 “鬼子真不是东西。”蒋枫唾弃着他们，当年他的父母被鬼子给杀害了，他才成为了孤儿，要不是他父母一直护着他，他早就也像其他小孩一样被鬼子给摔死了。 “等我们出去要把这里烧了。”许明泽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他又一想，说，“不行，这些都是证据！是他们犯下的滔天的罪行！” “不要太难过，要保持冷静。” 黄湘如深吸了几口气，她镇定地说：“只有我们自己不乱阵脚，我们才有机会获胜，我们不能因为一些个人的情感，而坏了大局。” 这天晚上，他们三个在同一间牢房里过夜，一开始他们都找了一个墙角靠着，之后蒋枫抱住了许明泽，用身子给他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