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考试
李思棋有点不好意思，到底是还在王雁玶这么个“外人”面前，闻言反驳：“你小时候还说要和瑜哥结婚呢！” 曲卓晗忍俊不禁：“谁叫他小时候长得可爱，我以为是个小向导呢。” 王雁玶好奇：“你们都是小时候就认识？” “是啊，”曲卓晗说，“家长认识，所以小时候就见过。” 还挺巧，年龄都差不多大的。 “我能问一下你的精神体吗？”王雁玶有点好奇的问曲卓晗，之前她并没和自己说。 曲卓晗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的精神体说起来倒是像向导的类型，是个白孔雀。” “那一定很漂亮了，”王雁玶赞叹道，“不过我以为孔雀这种动物该是周晟瑜的偏好。” 曲卓晗笑得饭都不吃了：“可算有个明白人了，”她拊掌说：“那些向导还拿他当个宝——不过你说你也想追他？” “谁不喜欢一只开屏的花孔雀呢，”王雁玶说，“就是觉得他还蛮可爱的。” 也可以说，周晟瑜本该算是他的憧憬，是和他相反的一种人。 本来不熟的向导和哨兵组队，是应该提前磨合一下的，不过王雁玶的情况倒是用不着磨合，他不需要提用精神体链接这些哨兵们。 然后比赛当天周晟瑜的状态倒丝毫没有因为和这没有精神体的向导组队受到影响。相反，他奇怪的感觉自己在王雁玶身边时居然很舒服。 “听说你特意选了那个s级向导组队？”一个哨兵来和周晟瑜打招呼，不过看起来又不像是有多友好的样子。 “你想要？”周晟瑜也不惯他包子，“可惜了，他跟我。” “嗤，”那人说，“走着瞧吧，一天眼高于顶的，早晚掉下去，小心摔死。” 那人王雁玶不认识，不过这事倒是出乎所料，虽然知道周晟瑜那个脾气不见得招人喜欢，可也没想到还有个明显是结了仇的哨兵。 军校的哨兵们都一起来到了西峰岭，然后按照组队去领了各自的铭牌。 “谁当队长？”登记之后，王雁玶接过来通讯器，转头问他的队友们。 “给瑜哥。”李思棋说。 王雁玶正要把东西递过去，周晟瑜说：“你拿着吧，保护好你自己和通讯器就行。” 王雁玶也不客套了，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这地方甚是空旷，和帝都里遍布的高科技设施不同，更具有天然的气息。远远望去，有一条山峦绵延着横跨东西。 现在正是早上，轻薄的雾霭随着太阳越发招摇，渐渐散去。 没人想在一个考试中上来就大打出手，因此几条路都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武器配备就是仿真激光枪，效果和军方用的看起来差不多，但是没有实际杀伤力。不过打中组员身体的话热感那边是能穿过去的，自然会判断是“生”是“死”。 “左边？”王雁玶问。 周晟瑜他们提前也有看地图，于是是打算走积分可能会多的一条。 “嗯。” 结果路上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这怎么有个小孩？”曲卓晗眼尖嘴快。 周晟瑜撇了一眼，又把眼神离开。这小孩显然不在他们的任务之中。 可王雁玶似乎迟疑了，他说：“那孩子在哭。” “和你有什么关系，”李思棋不耐烦，“我们考试结束之后，会有教官过来管他的。” 王雁玶眼神一暗，他说：“抱歉，我想过去看看。” 周晟瑜有点诧异：“教官是不会考察我们是否乐于助人的。” 王雁玶摇摇头，走过去：“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小男孩哭着，一张脸都皱起来。 “呜呜呜……我找不到家了。” “怎么着，大善人还要送他回去不成？”李思棋更不爽了，本来在他看来王雁玶就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去晚了丢分算谁的？” 王雁玶反而流露出一个笑容：“他要回的村子就是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关卡。不耽误——而且没准还会有意外之喜呢。” 邵芩看了地图一眼，于是扯了扯李思棋：“听他的吧，现在他是队长。” 见他们决定送自己回去，那小男孩突然不哭了，“谢谢哥哥！” 李思棋磨了磨牙：“……这小子一看就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王雁玶倒是挺欣慰的，虽然私心里他就是想照顾一下这个孩子，可也不是盲目的就想耽误了他们小队的事。 这孩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即使是巧合，那必然也有因果。 正常来说，他们的关卡地点是在那个村子附近的，不过并不需要进入村子打扰原住民。 村子里的人，显然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有什么意外的情绪。 王雁玶好奇的看了看周围，虽然叫做村子，可和地球上的不大一样，这里科技发达，只是比城市多了一些天然植被罢了。 “哥哥，”男孩拉着王雁玶的手，“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吧！” 他示意王雁玶低头附耳过来。 “头几天，来了几个人到我家，安装了一个奇怪的仪器……” 王雁玶了然，这东西肯定是和他们要找的铭牌有关。 他等着听下文，结果那男孩话锋一转：“如果哥哥们愿意帮我取到野蜂蜜给，”他的眼睛滴溜的转，看上去很是狡黠，“我一定会请你们来我家吃饭的！” “这小子说什么？”哨兵的五感好，尽管那小男孩小小声的对王雁玶说，可还是教他们都听到了，李思棋不乐意的说：“这小鬼头还提条件！我们都带他回来了！” “挺机灵的，”王雁玶摸摸那小男孩的头，“我们帮他吧？” 周晟瑜他们没什么意见，反正能得分就行。 邵芩的精神体是蜜獾，只要融合成体就可以了。 一块块蜂巢长在山崖的洞穴处，这东西很不好摘，没专门训练过的精神体是摘不到它的。 曲卓晗有点遗憾，她的白孔雀不擅长飞行：“不然我也可以下去看看。” 其实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完全可以用一些机器进行采摘。不过只是少量需求的话倒是得不偿失。 那小男孩见他们答应了，就跑到旁边小巷子里，过一会又拽出来两个小男孩。 “……我就说这样肯定行，”他笑嘻嘻的对另外两个孩子说，“我之前……那不过是故意迷路的，我就知道肯帮我回来的人，肯定会帮我们找到野蜂蜜！” 周晟瑜闲着没事，也把自己的精神体弄出来溜了一圈。 威风凛凛的美洲豹漂亮极了，沿着山崖兜转，王雁玶的目光也跟过来了。 倒是对面，峰若剑杪，可还郁郁葱葱…… 有问题。 王雁玶觑了觑眼睛，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边曲卓晗还在让自己的孔雀飞起来，李思棋也不知道在干嘛，一回头，他又碰巧和周晟瑜对上了眼睛。 周晟瑜刚把目光移开，就听到王雁玶说：“你来瞧瞧，那边，是不是有什么？” 王雁玶一边低下头，从包里把地图翻出来。本来这种东西搞成电子版也行，可教官说得练习他们在高科技失效的情况下生存能力。 毕竟星际战争中，很多磁力风暴，以及荒星并没有信号，这些都是实际问题。 他们的激光枪也一人只有一把，如果能源耗尽，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得自行寻找保命的东西。 不过每个人身上都有定位器，如果真发现谁的出现濒死状态，就可以迅速派出飞行器来进行救援。 所以这几年的实践测试，基本上没有死亡事件发生。 能考上帝都军校的，要么成绩优异，要么家底丰厚，总之都是学校的宝贝，并不希望折在这里。 周晟瑜听了王雁玶的话，这才把眼神落在对面的山崖上。 随后他敏锐的感知到，对面的山崖似乎有些非天然的痕迹。 可惜这个距离，他们的精神体也没办法直接过得去。 “地图没有画对面的位置。”王雁玶抬起头对周晟瑜说。 “可这里既然用作考场了，那边应该不会让外人再进来的。”周晟瑜思考着，“总不会出了什么特殊情况？” “也或许是考核的一个什么特殊环节。”王雁玶说，“我们一会绕到那边的时候注意点吧。” 他对比着地图的方向：“应该是终点的右侧。” 不一会邵芩回来了：“弄到了。” 他把野蜂蜜给了男孩，于是男孩带他们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果不其然，那仪器就是他们学校安装的。 周晟瑜见过这种东西：“……原理就是投影出4d的布景，可以以假乱真，反而克制哨兵过分敏锐的五感。” 那么很显然，这应该是一个找东西的游戏。按照这个原理，来到这个村子的哨兵是要尝试分别抑制住一种感知，然后才能察觉到“投影”的存在。 而王雁玶他们既然知道了仪器的方位，按照它的最大投射面积，已经将搜寻范围限制在了最小。 现在没有专门的抑制仪器或者药品，他们只好使用物理方式。 找东西蒙眼睛，塞耳朵，堵鼻子…… 只有王雁玶不用遭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