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01( 笑着笑着,他终是崩溃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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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无所谓,我慢慢分析给你听。” 那群权贵想要占有你,支配你,所以他们拿御江澜的性命威胁你。 你起初用尽各种办法挣扎、逃跑、反抗,甚至是找媒体爆料,殊不知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终於惹怒了他们,於是在某个平凡无奇的一天,御江澜出了严重的车祸。 你真该庆幸御江澜是接受过身体改造的近神者,那份病历我也看过,那伤势啊......啧啧,换作一般人早就当场死亡了。 从那之後,为了保护御江澜,你放弃了抵抗,无论他们如何凌虐你,你都默默忍了下来。然而,後来东窗事发,再也瞒不下去,你向御江澜坦承了这一切。 御江澜为了救你,选择回到御家,主动找御子殇谈判。只不过他迟迟无法克服人格被消除的恐惧,直到三个月後,亲眼目睹你在会所展台上被人轮奸,他终於下定了决心,哪怕消失也要救你。 “到这边都还听得懂嘛?”御无伤支手托腮,搅拌着红茶,玩味地盯着面色惨白的沈清泽,“那我继续说了。” 虽然御江澜跟你说过,交易结果是他‘变回御江澜’,但是实际情况,他并没有跟你说太多。我就替你科普一下好了,御子殇的父亲,整合军阀残党并统御了里世界的初代皇帝,有两个名字,一个是众所周知的御枭,而另一个就是御江澜。 没错,你心爱的御江澜,可怜的澜澜,连名字都是别人的,他从未真正拥有过属於自己的东西。至於他为何出生,偷看过逆神者计划的你再清楚不过,他存在的意义,就仅仅是作为御枭的容器而活,时间到了,趴擦,他就消失啦。 只不过这份实验嘛,後来被某个家伙破坏了。 御无伤瞥了眼原罪。原罪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是我干的呦。”他说,“按照子殇的原定计画,澜澜在被电晕之後,他就会替澜澜施打最後手上握有的最後一管药剂,只不过他被我狠狠阴了一把,所以他跟御枭重逢的梦想彻底破灭了。” “......电晕?为什麽要这样?” “因为澜澜有抗药性,安眠药对他无效。而那种药的副作用会让人痛到生不如死,清醒时被施打的话,会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子殇舍不得御枭受这种苦,自然只能先把澜澜给电晕了。” 行了,别打岔,我故事说到兴头上呢。 虽然御江澜没能成为御子殇渴望的父亲,但是却阴错阳差、断断续续地想起了以前的记忆,就连个性也变回了以前那样。一切都看似上了正轨,殊不知这只是间接加速了他的死亡。 就先不谈传统医学定义上的人体组成,我来跟你聊聊研究院定义的人吧。 人的组成可以三部分,身为容器的‘肉体’,构成人格的‘记忆’,驱动容器的能量──‘灵魂’,三者缺一不可。三者皆具,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澜澜的情况则比较特殊,身为逆神者计画实验体的他,在出神时就拥有两个灵魂,所以他的寿命原本就比普通人少了一半。 他本来可以安然无恙地活到四十多岁,可是为了救你,他连命都豁出去了。如果没意外,大概不到两个月,他的身体就会彻底崩坏了,真是可怜的孩子。 接着让我们追根溯源,如果你一开始就选择违背与澜澜的约定,把他们全杀了,情况还会变得如此棘手吗?答案是不会,如果你一开始就把他们杀光,後面的这一系列事件全都不会发生。你还敢说不是你的错吗? “这全都是你的错,是你亲手把御江澜逼上了死路。” “不是的......我什麽都没做。”沈清泽痛苦地捂住了脸,瞳孔因过度的精神刺激而剧颤着,“我明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只是想跟江澜生活在一起,就只是这样......” 御无伤平静而冷酷的宣判:“正因为你什麽都没做,所以才导致了这一连串的悲剧。” “我答应过江澜的......”沈清泽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我答应过他不能杀人──” “就因为这样?”御无伤倏然打断,脑袋微歪,“这种愚蠢至极的约定有什麽好遵守的?它能给你什麽?权势、金钱、心灵上的满足?不,你什麽都得不到。” 沈清泽哭叫出声:“不准你践踏我跟江澜的约定,闭嘴、闭嘴!” 一旁的原罪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警告:“御无伤,你偷换概念也要有个限度。” 御无伤却置若罔闻,脸上笑意更甚,继续用残酷的话与凌迟沈清泽崩到极限的神经:“这四年来,你活得连贫民窟最下贱的婊子都不如,说你是婊子都是在侮辱婊子,婊子挨肏至少还有钱拿,可你呢?你自以为是你保护了御江澜,兜兜转转,最後却还是御江澜在保护你。你的牺牲就是个笑话,不过是你在自我感动罢了。” 他倾身向前,无机质的蛇瞳直勾勾盯着濒临崩溃的沈清泽:“真可悲啊,你,难怪你会被御江澜舍弃。” 沈清泽愣愣地睁着眸子,绝望的泪水沿着眼角往下滑。 听不下去的原罪站起身,想冲上前揪住御无伤的领子让他闭嘴。事件的导火线本就是那群肆意妄为的权贵,御无伤也很清楚沈清泽在这整起事件中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他明知道,可他却还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刻意混淆是非因果,甚至专门挑沈清泽的痛点打击,将莫须有的错误与罪过归咎在沈清泽身上,想一鼓作气把沈清泽逼到精神崩溃。 这个恶魔。 然而戴着防毒面具的青年却挡住他的去路,几乎是在同时抬起手,将锐利的军刀横抵在他的脖子前:“不可以捣乱,不然宰了你。” 御无伤泰然自若地扭头说道:“不行喔,原罪现在用的可是澜澜的身体,你舍得弄坏吗?” 暴食想了想,收起刀,看着原罪的眼神也愈加冰冷:“霸占澜澜身体的脏东西,我讨厌你。” 原罪啐了一口,回到位置坐下,担忧地望着眼神空茫的沈清泽。沈清泽现在的精神状况就像是一根绷到极致的弦,已经再经受不起任何刺激。纵然他再怎麽厌恶沈清泽,可他还是得把沈清泽完好无缺地带回去。 因为沈清泽是唯一能救御江澜的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能对沈清泽造成伤害的事情不多,刚才那一轮人身攻击下来,饶是阴毒如御无伤也已山穷水尽,再也翻不出什麽花来逼疯沈清泽。 直到他看见御无伤绽出灿笑,从脚边的公事包中拿出一份文件夹,打开,缓缓推到沈清泽面前。 一股不祥的预感霎时油然而生,从背脊窜上他的脑门。 “我一直在想要准备什麽礼物给你。毕竟十几年没见了,这礼物自然得准备得丰厚一些。”御无伤的口吻听来是如此正常,自然得不会让人想像到他此举背後所隐藏的恶意,“所以我千挑万选,准备了这份厚礼给你,收下吧。” 沈清泽缓慢而僵硬地垂下头,看清文件的内容後,他的脑袋浮现现一帧帧画面,瞳孔骤缩,神情难以置信:“......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我不会,也不屑拿这种事情骗你。”御无伤掷地有声,“这就是真相。” 原罪正欲凑上前看清那份文件上写了什麽,沈清泽倏然就抱着脑袋发出锐叫,发疯似地站起身将文件撵了出去,桌上的瓷器无一幸免,也全都被沈清泽粗暴地扫了下去,摔碎的清脆声音接二连三响起,犀利地切割众人的耳膜。 在散落的纸张簇拥下,沈清泽脱力般地跪倒在地,捧着腹部发出撕心裂肺的狂笑声。 声声泣血,凄厉绝望,彷佛在用生命诅咒着这个世界。 笑着笑着,他终是崩溃地哭出声来。 原罪愕然地看着这一切,顺手捡起一张纸查阅。看见白纸上的黑体字後,他的表情一滞,随後怒不可遏地揉碎纸张:“御无伤,你开什麽玩笑?!” “我才不会开玩笑。这些都是真的,毕竟当时替御子沁接生的是我,我不可能记错。”御无伤事不关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包装纸含入唇中,葡萄味的,很甜,“那孩子的资质是我近几十年来看过最优秀的一个,连御子殇都略逊他一筹。” “我当时寻思拿他当逆神者计画的实验体太暴殄天物了,是了,他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素材,只要好好栽培,他一定能成为最完美的近神者。”御无伤回忆道,话音却是全然的冷酷,视人命如草芥,“刚好我手上有个与那孩子年龄相近的实验体,虽然是个瑕疵品,但只要多给他注射禁药,也能勉强凑合着用,反正坏了也无所谓,多的是能够取代他的。” 不知何时,沈清泽哭声渐歇。 “所以我把他们两个调包了,那孩子之後的表现就跟我之前预测的一样,完美得无可挑剔,所以我破格让他成了最年轻的近神者。反倒是澜澜比较出乎我意料,我本来以为他被子沁带走後会熬不过来,没想到他後来竟然被子殇活着带回了研究院。”御无伤斜了眼蜷成一团的沈清泽,饶有兴致地支起脸颊,“但撇开这些不谈,我把你跟澜澜调包的动机也谈不上什麽高大尚,其实也只不过是──” “我想看看你们知道真相时的反应,是会崩溃大哭呢,还是凄厉哀号呢?” 冷酷无情,肆意践踏人心的恶魔嗤笑着说。 “因为真的很有趣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