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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二姐莫忧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外面的书信终于送到了药王谷。 一大清早,山下的门童便来敲了门,将一封信递给楼烨。 “出了什么事吗?” 卫绾见楼烨眉头紧皱,不由得凑了过来,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楼烨收起信,没让卫绾看到里头的内容,“我得回京一趟,你便留在这里吧,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来接你。” 楼烨飞快道,皱着的眉头却未平,他说罢,来不及等卫绾回话,便出门了。 卫绾愣了一下,看楼烨的反应,不像是小事…… 楼烨一出门,便去寻老药王了,试药阶段也临近结束,剩下的不是什么难搞的,老药王大手一挥,也随便楼烨了。 等卫绾跟着来到老药王的住处时,楼烨已经出谷了——他甚至来不及再同卫绾说几句话。 卫绾看着下山的方向,心中隐隐不安。 卫绾在谷中待到了晌午,终究还是坐不住了,收拾了东西,向老药王辞行。 他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再在谷中待着也没什么事可做,况且他娘还等着他治病救命,楼烨正巧回京了,他也可以跟着后脚回京。 老药王似乎是料到了卫绾也会离开,等卫绾再去找老药王的时候,老药王的大徒孙姜楠已经在那里了,桌上放了个包裹。 “之前答应过你的,楠儿随你去京城。”老药王道。 卫绾谢过老药王,同姜楠一人牵了一匹马,朝着京城的方向快马加鞭而去了。 *** 京城,楼府。 楼烨与楼相在书房谈了半宿,出来时便见楼夫人身边的大婢女在门外候着。 “母亲怎的还未歇息?”楼烨进屋,见楼夫人脸上憔悴了许多。 楼夫人看着风尘仆仆归来却连口热茶都未来得及喝,便被他父亲叫去的儿子,眼中泛着心疼,“不是叫你不要回来了吗?你怎么还……” 楼烨对着楼夫人宽慰一笑,“母亲与父亲、二姐、嫣儿都在这里,母亲叫我如何能不回来?” “皇上这次……”楼夫人顿住,又叹了一口气,“你回来,岂不是平白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楼夫人没再说下去,最后只是道,“回来没受伤就好,快去歇息吧。” 楼烨点点头,“母亲也请早些休息,儿子便不打扰母亲歇息了。” 出了楼夫人的院子,楼烨的面色便沉了下来。 楼家这次的事说来其实有些荒谬,算是无妄之灾。 自从两年前太子病重去世后,皇上大病了一场,之后便更是疑心深重。 这两年来朝堂动荡,人人自危,后来经历了一番凶险的立储之争,虽然最后定下了皇太孙为皇储,但朝堂也大改了一次,刷下了一大批旧臣新贵——当初卫绾也是因此被推出去当了替罪羊,若不是楼家和祁钰暗中护着,也不会仅是革职这么简单。 本以为立储之后便可平稳了下来,没想到皇上疑心只增不减。 月前,楼相的一个学生与人吃酒时,醉中不慎说了一句“太孙少也”,就被人抓着把柄告到了皇上那头。 陛下盛怒,觉得天家威严被藐视了,当即命人将那人抓进牢中,又派锦衣卫去查,看看背后究竟是谁给这人撑腰,胆敢议论皇储。 锦衣卫效率何其高,次日便将一份内折送入了乾清宫。 而后楼相便被召进了宫中,原来那学生有个远房亲戚与十皇子母族的一支旁系是姻亲关系,半年前那对新婚夫妇添了个白胖小子,要摆满月酒,那学生便去喝了这酒。 这本是半年前的一桩事了,又是那学生极远的亲戚,本来便是与楼相更八竿子打不着,但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一番汇报,硬是说成了楼相与十皇子私交甚密,那学生吃酒后说的那句话是楼相在背后授意的。 皇太孙年少是不争的事实,而十皇子已成年,当初立储时,朝中也有不少支持十皇子的,最后皇储落在皇太孙头上,还是皇上思念太子过甚,力排众议的结果。 皇上垂垂老矣,已经没有几个年头了,可他如今还坐在这个龙椅上,底下的臣子就不安分,想着拥力其他皇子,若是他去了,他的皇长孙还能安稳地坐上这个龙椅、能制得住这帮臣子吗? 由此,皇上哪里能不思,哪里能不怒? 已显老态的皇帝将弹劾楼相的折子扔在楼相面前,沉着脸责问楼相,可还有为人臣子之忠心?!是否要扰乱超纲、谋朝篡位?! 这顶帽子扣得实在是太大了。 可那人是楼相的学生,皇上不信,楼相便是百口也莫辩。 这世间最难辩驳的罪,便是莫须有的罪。 之后皇帝将楼相赶了出宫,责令他在家中面壁思过,看样子算是手下留情了,但过了几日,楼府外便被官兵里里外外地围住了,只许进不许出。 而酒后胡言的那位学生,早便被满门抄斩了,至于十皇子,则被皇帝猜疑,没过几日便接到意旨,即刻赶往被封的藩地,若非圣召,不得回京。 几日间,更是牵扯出不少臣子,入狱的入狱,被贬的被贬。 楼烨眉头紧皱,这么多天了,直到如今他回来,楼府外头还是有着官兵把守…… 他怕,皇帝这次是要拿他楼家开刀,杀鸡儆猴,为皇太孙来日登基铺平道路。 楼烨一双寒眸顿沉——所以,最后锦衣卫那边究竟有没有查出真相、他父亲究竟能否还以清白,根本不重要…… “三弟?夜色凉,怎么还站在那发愣?” 楼烨回过神来,见楼语珺一脸担忧地走过来,立马收敛了面上的寒意,他笑了一下,“想些事,不小心想入迷了,倒是二姐,你怎么还在外头?” 楼语珺扶着后腰,被婢女搀扶着,她的肚子已经有八个月了,看着有些大,“睡不着,出来走走。” 当初楼烨发现他二姐怀有身孕,但是薛唐海竟然丢下他二姐在家,反而带着薛家的表妹在外头看戏,楼烨当场就忍不住了,去了薛家,又眼尖地看出楼语珺方才哭过的模样,问了当初一起到薛家的陪嫁丫鬟秋辞,这才知道原来这几年他二姐在薛家受了这般多的委屈。 楼语珺为着两家的脸面,想劝楼烨别声张,但楼烨可忍不了。 薛家有什么脸面可言,要他自小被家中捧在手心的二姐给脸面?! 当初若不是薛唐海说此生只会有他二姐一个妻子,凭他一个寒门里头出来的状元,还能高攀上左相千金? 既然薛唐海不信守承诺,忘了初心,楼烨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 即便他二姐怀着身孕,但他楼家又不是养不起这一个孩子,将来冠以楼姓,与薛唐海哪还有半分关系。 问过姐姐可否还喜欢这男人,楼语珺没答,楼烨心中便有数了,留下一封和离书,当即接了楼语珺回楼家。 “想事也莫要立在外头,当心着凉了,”楼语珺面容更肖似楼夫人,眉目温婉。 她看着素来衣着整洁的弟弟衣角有些脏了,想必是日夜兼程地赶回来的,楼语珺心下叹了一口气,柔声道,“赶了好几天路了吧?事儿明日再想也不迟,早些回院子休息吧。” “嗯,”楼烨点头,“二姐也别在外头待久了,冻着了自己倒还好,就是别连累了我还未出世的外甥。” 楼烨难得这样不正经地插科打诨,楼语珺面上浮现几丝笑意,笑骂道:“你这臭小子,白疼你了!” 楼烨笑了笑,沉声道:“二姐莫忧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楼语珺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