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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卫绾被甩在床上那一刻,仍有些发懵。 直到对方粗鲁地扯开他的衣裳,他才如梦般初醒。 “你做什么——” 卫绾惊叫道,眼前的局面可怕且诡异,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一脸阴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似是要吃人。卫绾双手死死按着自己的衣襟,身体下意识地跟着扭动挣扎。 “做什么?” 楼烨嘴角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他毫不费力地拉开卫绾的两只手,用力按在他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不是我这几日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规矩?还是——你骨子里就跟你娘一样,浪荡下贱!小小年纪就学着偷男人?!” “……你说什么?” 卫绾颤声道。 “我说,你浪荡下贱!学什么不好,学你娘偷男人!” “我没有!”卫绾大声反驳道。 “没有?”楼烨冷笑着,黝黑的瞳孔中闪着暴戾的光芒,他一手制住卫绾挣扎的双手,一手在卫绾的尖叫声中毫不留情地撕开他的衣襟。 雪一般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楼烨攥着卫绾的力度变大。 “是谁大半夜地不归府?跟个卑贱马夫去了哪?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竟然还累到走不动了要人背着回来?!不是偷男人是什么?!” 一晚上被压着的暴躁顷刻间爆发了,楼烨气得眼睛都红了,自己推了别人的邀请,像个傻子一样在他院中等他,特地空出了时间想着带人出去玩,哪想那人早跟别人跑了,还玩得不亦乐乎,要不是祁钰差人来传话,他还以为卫绾遇到什么危险了。 养了多年的小东西,一心竟往别人身边凑! 本是压着暴躁的脾气将不相干的人整治了,没想到还没怎么样,这人便哭着求他停手,生怕伤了那臭马夫一星半点。 “我没有!我和萧鸣只是去看舞会了,我们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 卫绾着急解释道,他缩着身体,想要躲开楼烨的手,强烈的不安让他的声音都带上了些泣音。 又是那臭马夫! 楼烨听得更是火大,对着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便啃了下去。 卫绾整个人都僵住了,卡机似的停顿了片刻,而后意识到什么,疯狂挣扎了起来。 他没看过什么小话本,楼烨看他看得严,也没人敢同他说一些勾栏院里的玩笑,但他即便是对这些事再懵懂,也知道兄弟之间亲嘴是不正常的,楼烨脱他衣服也是不正常的。 “你做什么!楼烨!唔……放开我……” 卫绾摇晃着脑袋躲避楼烨的亲吻,怕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挣扎中简单束着的木簪松了,一头乌亮的墨发散开在枕间,衬得那张含泪的苍白小脸更是楚楚可怜。 压在他身上的人陌生得可怕,强健的体格带来绝对的压制,卫绾被堵着唇,根本挣脱不开,他羞极了也气极了,张口便咬下那根入侵的舌头。 楼烨吃痛地抽出舌头,神色阴沉地盯着卫绾。 “放、放开我……我、我去夫人那里认错认罚……” 卫绾心中忍不住打了个颤,手中动作却坚定,他推开楼烨,撑着身子就要起来。 “找我娘?用这样的表情,这样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想勾引谁?以为谁都吃你这一套?” 楼烨眯起眼睛,将卫绾的衣裳扯得更开,掐着他的腰逼问道。 “好痛——” 卫绾如砧板上的鱼似的,弹了弹腰。 “何必去我娘那哭?在我这哭好了,哭得好听了,我便放过你这次!” 楼烨的冷声说罢,便掐着卫绾的腮帮子强迫他开口,舌头如带疾风骤雨之势再次席卷卫绾的口腔,另一只手也不带停歇,在雪色的肌肤上粗暴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唔……” 卫绾被迫承受着,腮帮子被掐地生疼,口中也不舒服,被那人的舌头勾着搅着,身上更是被掐捏地疼,犹如在受刑。他徒劳地踢蹬着腿,却被身上的人顺势挤进腿间。 察觉到卫绾有些气短,楼烨才堪堪放过他的唇。 唇舌向下,埋首在他脖子上,同时一手也探进卫绾的亵裤中…… “啊……别碰……” 连自己都极少触碰过的地方突然被人触到,卫绾哭着喊停,两腿下意识地夹了起来。 然而楼烨哪里会如他所愿,轻而易举地用腿撑开卫绾的双腿,向两边压着在床上,手中不紧不慢地圈着对方的那根东西。 卫绾挣扎地更剧烈了,他推不开楼烨,便胡乱在床头摸索着,也不知拿到了什么,紧握在手中,对着楼烨的脑袋就是一记重敲。 身上的人吃痛地捂住额头,似乎有血流了出来,滴在了卫绾衣裳上,然而卫绾顾不得那么多,他趁着楼烨无暇顾及,猛地推开他,鞋也来不及穿好,惊慌失措地往外跑。 卫绾怕有人守在院门口,直接从墙角的狗洞钻出去,再绕去小门跑出府。 他漫无目的,只晓得要逃。双腿一直跑着,腿发软了也不敢停,胸腔几乎呼吸不了了也不敢停,身后似乎有洪水猛兽追着他,让他片刻也不敢停歇。 ***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紧接着便是急急勒马驱停的长吁。 骏马被拉着急停,前蹄在空中凌空踏起,马身被拉直,足有两人之高,巨大的暗影笼罩在卫绾面前,那一刻他几乎看见了死亡。 前蹄落了下来,离卫绾的膝盖仅有一尺之遥,若是再偏一点,他这膝盖定是要被踏裂。 本是因急跑而发红的脸此刻血色全无,卫绾缩着腿想要后退,却因双腿发软而动弹不得。 “怎么了?” 马车内的人出声道,语气不悦。 邬应看了一眼软倒在地上的人,回身恭敬道:“回爷,巷子中突然冲出来一人,惊扰了爷,请爷恕罪!” 帘子被一折扇挑开,露出一张桃花似的俊脸。 祁钰本是漫不经心的,但看清地上那人的脸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挑了挑眉,楼烨动手了? “将人抱上来。”祁钰看卫绾那模样,便猜到他是吓坏了。 邬应领命,跳下马车,手还没碰到卫绾,便被他飞快地打开了。 “别碰我……” 卫绾小声喊道,撑着手退至墙边,一手攥着衣襟,一手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邬应愣了一下,方才卫绾抬头那一瞬间他便眼尖地看到卫绾脸上的泪痕,又见他衣衫凌乱,料想是这人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美人垂泪总是惹人怜惜的,邬应下意识地放软了声音,“这位小公子,方才未曾留意到你,没伤到哪儿吧?我家少爷心中担忧,特让我来请小公子上马车查看一二。” “不、不用,我没事……”卫绾从臂弯中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邬应,摇头。 邬应面露难色,正要再劝,却见祁钰自个儿下来了。 “毕竟是我的马车冲撞了你,不好好检查一番我心中也过意不去。”祁钰屈膝蹲下,与卫绾平视,他调出自己最温和的一面,微笑道,“小公子可是从家中跑出来的?夜这样深了,小公子一人在外头怕是不安全,若是不嫌弃,不妨去在下的府上暂歇一二?” 祁钰模样生得好,这样一笑,显得人畜无害。 “不必麻烦,我……” “怎会是麻烦,本就是我的错,夜里纵马,本是不对,若再伤到小公子,那我更是过意不去了,小公子莫要再推拒了,先上马车,去我府中歇歇,我命人请郎中来给小公子看看。” 卫绾拒绝不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稀里糊涂地坐在马车上了。 “小公子不嫌弃的话,擦一擦?”祁钰递过去一方帕子,语气温和。 卫绾小声道了谢,默默缩在一角。 祁钰勾了勾唇,不着痕迹地打量卫绾。 之前夜色黑,他也只是通过大概的轮廓和服饰认出卫绾,如今马车内烛光明亮,这才将人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祁钰见过容貌绝色的人不少,要说卫绾漂亮,那还够不上,但却是清秀至极的。一双柳叶细眉,杏眼略圆,面庞白净,一看便是乖乖巧巧的小书生性子。 此刻小书生周身狼狈,墨发披散着,有些凌乱,一双杏眼通红,眼眶还中存着水雾,看他时神色带着一丝警惕与胆怯,更别提那红肿的唇,以及……祁钰视线下落,卫绾领口衣襟凌乱,细看去还能看到一点红痕,若不是吸吮的力道极大,怎么都不可能留下那么深的痕迹的,怎么看都是一副刚被蹂躏的模样。 秀色可餐。 祁钰脑中无端划过这么四个词,他将卫绾的紧绷尽收眼底,心中笑了笑。他如今倒是理解了几分楼烨藏人的心思,毕竟这样一个白嫩的小兔子,若是暴露在狼窝中了,那还能全须全尾地离开? 16 次日一大早,楼家的小厮便立在了镇北侯府的门外。 彼时祁钰正同卫绾用着早膳,还未等祁钰开口,那边便惊地掉了勺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卫绾面露歉意,手忙脚乱地要收拾桌上洒出的白粥。 “无妨,让下人来收拾吧。”祁钰制止道,又问他,“想回去吗?” 他看着卫绾,未等对方说话,又温和道,“卫公子不必同我客气,若是还不想回去,在我府上多住两日也无妨,我欢迎得很。” “我……” 卫绾捏着勺根的手紧了紧,有些迟疑。 祁钰笑了笑,吩咐下人,“本世子与他家表少爷一见如故,邀他再在府上住上两日,将那小厮打发走。” 下人领命离去,不过半个时辰,下人又来传话了——楼家三少爷亲自来了。 楼烨额上带着一条三指宽的黑带抹额,中间辍着红亮宝石,一袭玄色便服,腰上别着一只玉箫,装束简约而不失贵气。 “舍弟顽劣,叨扰世子爷了。”楼烨作揖道。 “哪里,是本世子深夜纵马,惊吓到令弟了。” 祁钰微微一笑,他同楼烨算不得多熟,只是被邀着一起聚着碰过几次面。 这下离得近了,才发现楼烨抹额里透出一点白纱来,想到昨夜卫绾衣襟上的几点血迹,祁钰眼中笑意更深了些。 原来是只软中带烈的小兔。 “舍弟一夜未归,家父甚是忧心,既然无事了,那我们便不打扰世子爷了。下回备好薄礼,再登门向世子爷道谢。”楼烨懒得说些场面话,三言两语便要领人走。 祁钰点点头,一副请便的模样。 “小绾,过来。” 卫绾直挺挺地站着,隐在袖中的手紧张地捏在了一起。 “还闹脾气呢?世子爷府上可不比家中,别让人看了笑话,同哥哥过去,免得让你伯父(楼相)担心。” 楼烨勾唇一笑,面上全无昨日的残暴,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溺宠无奈,像是在哄无理取闹的小弟。他左手搭在玉箫上,食指漫不经心地在上面点了点。 卫绾瞳孔一缩,他自然是看到了楼烨的动作——楼烨是在拿萧鸣威胁他! 是啊,他跑出来了,可是萧鸣还在楼府,不知如何了,况且他如今能躲在镇北侯府上一时,却不能躲一世。 良久,袖中攥地发白的手指松了下来,卫绾垂着睫,走到楼烨身后。 “如此,在下便告辞了。”楼烨再次作揖,道。 “等等。”祁钰慢声道,他站了起来,漫步走到卫绾面前,“衣襟未弄好。” 祁钰说着,亲手为卫绾正了正衣襟,他无视身旁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温声道:“小绾若是有什么难处了,可来我镇北侯府上寻我,昨夜一见你便觉得亲切,像极了族中的小弟,我一人在上京,亲族皆在居庸关,时有寂寥,往后若是去寻小绾相谈,小绾不会嫌我烦吧?” 卫绾一愣,不明白世子爷这突然的亲近之意是为何,他下意识地看向楼烨,只见楼烨面上笑意不变,眼中神色却略沉。 “自然不会。”卫绾退后一小步,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祁钰又是一笑,桃花眼中泛着柔和。 *** 楼烨一出镇北侯府,面上的假笑便一扫全无,整张脸沉着,活像是被人欠了白八万银两,他一言不发地率先上了马车。 身后卫绾见楼烨如此,有些踌躇,他抓着马车上的木栏,迟迟落不下脚进去。 “我……我坐外边就好了……” 白恒看着少年一张秀丽的小脸泛白,心有怜惜,却也无可奈何,“表少爷,这不合规矩。” 马车里,楼烨看着卫绾磨磨蹭蹭了半晌,才只紧贴着门板而坐,手脚缩着,恨不得要与门板合二为一。 他心中火大,怒极反笑道:“怎么?这么不愿意同本少爷共处?方才在祁钰府上还同他言笑晏晏的,此时是不是想着本少爷碍着你们了?” 卫绾抿着唇,不说话。 楼烨长腿一伸,踢了踢卫绾的小腿,“问你话呢!” 卫绾心中恼火,觉得楼烨欺人太甚,但又不敢和他硬碰,最后憋了半晌,只磕磕绊绊蹦出两个字:“不、是。” 楼烨盯着卫绾,随后语义不明地笑了一下,下一瞬他便起了身朝卫绾走来。 卫绾大惊失色,抓着门把手便要向外逃。 他反应快,然而楼烨动作更快。 木门只被拉开了一小点缝隙,紧接着便被一股大力又按了回去,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卫绾一转身,率先看到的便是楼烨撑着木门的手,他来不及尖叫,手臂便被另一只手给抓住了,拎鸡崽似的提着他便往里拖。 卫绾自然是不肯任他控制的,两手胡乱挥着,楼烨额头上的抹额也被他给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绷带。 马车内空间有限,卫绾又是扑腾着四肢要挣扎,楼烨一时间竟也制不住他,不由得恼火:“闹够了没有?” 如何是他闹了? 你若是不来动我,我费劲折腾做什么! 卫绾心中也气,抬膝便要顶楼烨的裆部,他是性子软,不是没脾气。 楼烨以手挡住卫绾的膝盖,用力向下一压,而后屈腿一并按住卫绾的两条腿。 眼看着又要被楼烨制服了,卫绾心中一慌,手中不知挥到了什么,也来不及细看,便要仿照昨日那般砸向楼烨的脑袋。 然而这次楼烨早有防备,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卫绾的手腕,重力地钉在软毯上,声音中带着怒气,“还要砸几次?” 此时两人姿势正巧是一上一下的,卫绾被压着躺在软毯上,楼烨单脚支在木板上,另一条腿屈膝压在卫绾的两条腿上,整个人近乎笼罩在卫绾的上方。 卫绾的目光与楼烨对上,而后飘到他额头上的白绷带,许是因为动作过大,伤口崩开了,额上一角的地方渗出一点血红。 明明知道自己是出于自卫,并没有错,但是卫绾说话时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心虚,“你、你昨夜若是不那样,我便不会砸你……” “合着是我错了?”楼烨目光直直地看着卫绾,语气中无半点提及昨夜那事的心虚亦或是尴尬。 卫绾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吗?” “那我现在要继续昨夜未尽之事,你能如何?” “你敢的话……” 卫绾心中一颤。 楼烨若是敢的话,他能如何? 他打也打不过楼烨,如今还只能呆在楼府,躲也是躲不过楼烨的。 卫绾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那我便告诉相爷和夫人,相爷和夫人若是知道你对我那样子,他们、他们总不会不管!” 楼烨神色一顿,随即冷笑一声,“学会威胁人了?” 卫绾紧抿着唇,用红起的眼睛与楼烨对视。 楼烨心中清楚卫绾是色厉内荏,即便他真的把卫绾给办了,届时拿他娘威胁一下,卫绾也不敢跑去告状。他心中明白,但是看着卫绾眼眶中聚起的泪,又心软了。 卫绾如今十六了,虽然放在女儿家,这个年龄都是可以出嫁的了,但楼烨心中还是觉得小了点,他昨夜本来也没打算把卫绾怎么样的,但是看着卫绾同那个马夫的养子那样亲密,有些失了理智。 如今自是理智回笼了,只是这人怕是被吓得不轻。 楼烨心中叹了一口气,正打算帮卫绾抹去他眼角将落的那滴泪时,外头白恒的声音恰巧响起:“少爷,到府了。” 楼烨皱了皱眉,放开了卫绾。 卫绾一刻也不停,立即坐了起来,退得远远的,面上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楼烨对着泪眼迷蒙的卫绾会心软,但对着一副避他如蛇蝎的卫绾时心中又不爽快了,便起了恶劣心思。 “过来。”他开口道。 卫绾身体瞬间又绷紧了,眼中的警惕显而易见。 他没动。 “替我系上抹额。” 卫绾不想过去,眼中意思很明显:你为何不自己系? 楼烨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抹额扔下,“好哇,那便不系了,届时府中人问起,我便如实说是被谁砸的。” 卫绾瞪圆了眼睛看着楼烨,似乎是在想这人怎么能这般不要脸。 他方才能破罐子破摔地威胁楼烨,要向楼相和楼夫人告状,前提是楼烨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但如今楼烨放开了他,他自然不会向楼相和楼夫人说那事。 楼烨受伤,楼夫人必定不会不理的,若是楼夫人问他,他该如何说? 说你儿子要欺辱我,我才反抗的? 且不说楼夫人是信还是不信,单是有这么一点胡言乱语,都会被掐灭。 楼夫人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他与楼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兄弟乱伦,还是声名显赫的楼家,楼夫人会选择打死楼烨,还是打死他? 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即便楼夫人没打死他,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的进士之路、他要带他娘和萧鸣风光离开的念想,都将化作泡沫。 卫绾不自觉地咬着下唇,最后只能捡起那条抹额,半弯着身子,替楼烨重新系上。 两人离得极近,楼烨的目光正巧对着了卫绾的脖颈处,喉结微微凸起,落在楼烨眼中总觉得有些小巧。 虽然是同样的构造,但是…… 楼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眯了眯眼睛。 算了,不急于一时。 卫绾没留意到楼烨的异样,他手中动作飞快,系好抹额后,也不等楼烨说话,便快速下了马车。 楼烨知道卫绾所想,也没在意,他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处。 虽然不担心卫绾告状,但是卫绾方才的话也确实是提醒到他了。 要得到卫绾很容易,但如果家中那两位听到了风声也确实麻烦。 至少……以他如今的能力还不足以保全卫绾。 眼中一丝深沉闪过,又瞬间隐没在他深色的瞳孔之中,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