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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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至兄弟二人逛够了回家,蒋渔伢的担篓上已挂了大包小包,无数陈尚武哄着给弟弟买的东西。 陈尚武手上反没拿些什么,只拉着弟弟一路连教说话带哄逗,悠悠推开院门进了屋。 “唉呦俺的娘!要了命了!”后头挑担的蒋渔伢喘得吭哧吭哧的,将担往院子当中一撂,错过陈尚武兄弟俩,奔进门便举着桌上大铁茶壶对着嘴牛饮。 陈尚武本来就是存了作弄他的心呢,此刻见他头上的勒额包头都汗湿了,累渴到如此,不由暗自要笑,但又收敛表情,严肃佯怒,踹了一脚骂:“叫你他娘给老子对着壶嘴喝!你他娘喝完,还叫老子跟乖宝以后拿这壶喝水不?” 蒋渔伢已解了热渴,将铁壶放到桌上擦擦嘴,叫陈尚武骂得也将壶嘴仔细擦擦,苦哈哈笑道:“武哥,俺实在渴呢,你跟乖宝瞧着……也不累啊,先让俺喝口吧,大不了,俺给你洗罢。” 一旁的陈乖宝见进了家门,早拉着他哥袖子闹开了:“吃………吃鸡………回家………哥答应过的…………” 陈尚武刚卖了烧鸡乖宝就闹着要吃,但那会儿他手里拿着糖葫芦,又刚喝了一砂壶凉茶,肚里正是杂的时候。 再者,那会儿街上人挤人的吃着也不方便,人拿着糖葫芦陈尚武都害怕看不严,叫人撞了签子戳着弟弟嘴,那前天嘴上摔倒磕的伤,乖宝早起起床时才见了好了,还是仔细些吧。 就没叫吃,哄说回去就弄饭,弄好饭咱在桌上吃,陈乖宝倒也不怎么任性,就巴巴盼着回家,回家哥给鸡吃。 这会儿就闹上了。 “好好好,哥这就给咱弄饭吃,马上哈。” 陈尚武对着弟弟就和风细雨多了,温柔的简直不像个八尺莽夫,便是徐婆对着三岁的狗儿都没这么哄的。 蒋渔伢看得一愣一愣的。 先是叫他武哥对着弟弟能瞬变好脸看得一愣一愣,后来,他又看着人家这好看弟弟一愣一愣的。 真愣,他也就是个愣人,主要就是奔人家这好看弟弟来的,他想跟人家玩呢。 知道人家也是男孩子,武哥又打他,但他就是爱看,心里痒痒的。 便颇有些大哥风范地对他武哥道:“武哥,你放心做饭去吧,俺给你看着乖宝,俺俩玩儿!” 陈尚武本来知道乖宝黏他,一定是要跟到灶上的,但他又不能日日顿顿都给乖宝找个烧火的差事叫安生地候着他不乱跑,乖宝那十根手指头跟他的枯树爪子可不一样,那多嫩生细活,是干活的手?再说,那嫩鸡蛋皮儿似的脸蛋儿,也经不起烟熏火燎啊。 就是心疼呢,但见是蒋渔伢说这话,心里有坎儿,虽然他知道叫自己那天一吓,这小鳖蛋子多半不敢怎样,便只推了他脑门一下,粗声粗气地骂道:“别当老子看不出来,你那狼眼睛瞅俺们乖宝都冒绿光呢,不过……” 他笑:“谅你小子也怕武哥踹你肠子,不敢有幺蛾子,成!俺去做饭,也不叫你帮一下手,你只把乖宝给俺看好就成,俩人一会就儿出来在院里玩儿,叫俺时时抬头能看着,听着没?” “听着了听着了,武哥你放心做饭去吧,俺跟俺和乖宝搬个板凳儿,马上坐你眼前去。”蒋渔伢一叠声地应,喜得什么似的。 陈尚武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厨棚子那里只听刀响案动的。 “武哥出去了。”蒋渔伢往追着哥哥方向定眼看院里的陈乖宝身旁挤了挤,期望地笑道:“乖宝,你还记得俺不?” 陈乖宝回脸,把他看住也不说话,只眉心胭脂小痣红莹莹地专注望人。 他看人时,眼里总是懵懂又透着妩媚,狭挑弯睑的狐狸眼里,两颗瞳仁水波粼粼,染雨黑玉一般。 蒋渔伢哪里经得住他看,一下叫勾住了,脚下登时是踩在云上,见他看自己一会儿又回头巴巴望哥哥,便回身寻摸武哥堂屋的板凳,不住说:“乖宝等着!你等着哈!俺给俺俩搬个板凳儿,带你去院里看武哥,别急!别急哈!” 陈乖宝不等他搬来,已自己跑到他哥身边去了。 蒋渔伢抬头看见人不见了,只好自己一手一个板凳儿,提着追出去。 院里的陈乖宝抱着他哥的紧实宽腰不撒手,把他哥跟过来跟过去。 灶下冒着烟,陈尚武叫弟弟害得拿着刀切菜揭锅踏脚碍手,苦恼又窝心,不住向后哄道:“乖哈乖,俺们乖宝老乖了,跟海仔玩去成不?在这儿油溅了你再。” 又冲跟过来的蒋渔伢叫道:“死人哪!快把娃儿拉走!叫他同你耍去!这厨房烟熏火燎的!” 蒋渔伢立刻将凳子放在厨棚子前头,只赶过去把黏住他哥哼哼的陈乖宝拉着胳膊过来坐下,笑道:“乖宝是大人了,别防碍武哥做饭,俺陪你玩呢。” 陈乖宝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会儿他哥,又转头看着蒋渔伢,他其实认得蒋渔伢呢,便疑道:“玩……么?” 又想起他哥昨天同他发脾气,吓得把嘴一捂,流转媚生生的眼珠子,坚定道:“不……亲!” “!!!!”他给蒋渔伢也吓得一激灵,忙倒抽气,先看武哥听没听见:“俺……” 见武哥正给瓦盆里片好的鱼泼油,声大他又专注好像并没听见,蒋渔伢不住冲乖宝摆手以证清白,慌里慌张压声儿道:“不亲!俺不亲你!不敢亲你了!” “俺知道了,回去问俺姑了,只有男娃女娃在一块儿才能亲呢,亲了就做媳妇儿,男娃跟男娃……不成呢。”还怪遗憾的。 “俺都知道错了,再说,俺要亲了你,武哥不得打死俺,俺不敢呢。”蒋渔伢道。 “乖宝,那天……对不起呀。”蒋渔伢说得挺愧疚的,虽然他并没亲上。 陈乖宝大概知道他是在跟自己道歉,又笑咪咪把两个手搭到蒋渔伢肩膀上,搜索哥教的话,半天答道:“没…………没啥………” 蒋渔伢被他一笑弄得也傻呵呵跟着笑,却听陈尚武在厨棚子里重重咳了一声,眼朝这边扫。 侧眼看乖宝两个手亲亲热热搭在他肩上,蒋渔伢吓得提着屁股下的板凳儿立马往后退,边退边笑憨憨道:“谢谢乖宝,你真好呢。” 陈乖宝垂下手,打了个哈欠,又捻着自己胸前垂着的乌黑长头发打结玩儿。 听见笼子里母鸡叫了,就拉着板凳儿坐到鸡笼子前头发呆去了。 蒋渔伢也追过去。 陈乖宝看起鸡来就入了定了,两眼睛直勾勾盯着剩下的这唯一的一只。 那只母鸡的屁股这会儿已经熟练地缩起来了。 他说了几句话都不理他,蒋渔伢没意思,眼睛看着乖宝,嘴跟厨棚子忙活的他武哥聊上话:“武哥,过两个月你要是走了,乖宝你打算咋办呢?” 陈尚武切着菜抬头,道:“能咋办,带上呗,他是俺弟。”还是他媳妇儿呢,走哪儿能不带着? 蒋渔伢就有些失落:“啊,乖宝也走啊,咋不留下呢?俺家给你照顾也成啊,到时候,你成了大官儿回来了,俺家把弟弟还给你,不攀你的酬劳还不成嘛?” 锅里汤烧开了,陈尚武把炸好的鱼放了下去,把锅盖上,对他这种天真话语也无奈好笑,倒有平常他那副老大哥的样儿了,笑着骂道:“别放你娘的屁,他是俺弟,俺能把他留给谁,别说俺不留,留也是留给你徐婆,留给你个小淫种子家里,俺还能放心了?做梦呢你!” 蒋渔伢叫他挤兑急了,握着拳头急得坐板凳儿上跳脚:“唉呀武哥你可太过分了!俺不是小淫种子!” 陈尚武在锅前握着长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