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宝贝上门找精神体/坏老虎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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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海损坏程度高达63%,你已经对你的精神体失去了控制,对吧。” 细长的手指扶了扶眼镜,镜片下的琥珀色眸子毫无温度,沈迟冷冷地看着办公桌前一脸不耐烦的高大男人。 “精神体出逃,塔里没有双s的向导能够帮你修补精神网漏洞。” 沈迟抬眸,寒声道,“祈祷你的老虎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温隐时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怠倦地掀起了眼皮,懒懒地瞥过办公椅上几乎坐不住的上司,转身离开。 沈迟眼角青筋突突跳动,猛地摘下眼镜狠狠摔在地上,破碎的镜片四溢,在白炽灯的冷光映照下,只留下男人锋锐的下颚线。 温隐时并没有立即离开,他懒散地靠在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突地猛然睁开眼。 他侧头仔细地嗅了嗅。 什么味道。 微涩清新的,像立夏还未完全成熟的桃。 温隐时站直了身子,快步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绷着唇,眉峰如同出鞘的剑般锐利,几乎咬牙切齿。 蠢老虎,你带了什么东西回家里! 推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只失踪一个星期的大老虎。 体型快有成年亚洲象大小的白虎趴在地上,偌大的一颗虎头见他回来了也只是稍微抬了抬,连一丝目光都没分给他,自顾自地舔着自己雪白的前爪。 温隐时松了口气,也没追究白虎这一个星期为什么要偷跑出去。 他们是共生关系,而不是主仆。 温隐时捂了捂脸,走进卫生间洗了洗脸,那股子不对劲愈发明显。 好香。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精神体,很好,只是在舔毛。 等等,你在舔什么??? 温隐时如风般卷到白虎面前,剑眉紧蹙,一手提起硕大的虎头,把头往老虎胸前钻。 白虎顿时不爽了,狰狞的虎口大张着,吐露着猩红的口腔和森白的利齿。 “嗷嗷——!” 干什么抢我老婆,滚开你个臭人类。 老子辛辛苦苦蹲了一个星期的老婆,凭什么要给你。 温隐时艰难地从虎爪中拎出一团浑身湿淋淋的雪白毛球。 “什么玩意,怎么全是你的口水。” 大老虎得意地叫了一声,“吼——” 怎么样,老子的老婆好看吧。 温隐时嫌弃地抖了抖手中瑟瑟发抖的毛团子,木着脸给凑上来邀功的虎头哐哐两大锤。 白虎两只大大的毛掌委屈地捂脸,哼哼唧唧地要温隐时把毛团还给它。 “还舔?人家都快被你吓死了。” 温隐时小心的用手指撩开毛团湿成一缕一缕的白毛,发现了两只蜷着的长耳朵。 “原来是只兔子。” 雪白的毛团子蜷缩着,三瓣嘴粉嫩嫩的,它刚逃出虎口,又被温隐时扣着命运般的后脖颈,四条短腿无力地蹬了蹬。 温隐时晃了晃手中轻飘飘的一团,瞥了瞥一旁眼巴巴的蠢老虎,翻了个白眼。 “叮咚————” 门铃响了。 温隐时挑了挑眉,没管地上哑着嗓子低声威胁他的大老虎,拎着兔子一手开门,正想着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一抬眼却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老妈子沈迟,而是一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小男生。 温隐时眼睛发直,心跳的飞快,下意识地正了正歪斜的身子,假装自然地开口道,“你好,找谁。” 小男生眼周红红的,像刚刚哭过一样的兔子眼睛冒着怒火,凶巴巴地质问道:“你好,这位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带走我的精神体?” 温隐时愣住了,拎着兔子的手顿时好像有千斤重,在小男生的注视下仿佛注了铅一般僵住了。 “先生,私自带走他人的精神体是犯法的,”男孩抿了抿唇,湿润的眼眸中含着泪光,他定了定神,继续道:“我才刚觉醒不久,还不能很好地跟它建立联系,如果是你捡到了它,我非常谢谢你。” 而温隐时看着小男生红润的双唇一开一合间隐约露出的小粉舌,差点流出哈喇子。 他扭过头,心里默念,他是未成年,他是未成年,他是未成年...... 温隐时神色尴尬地咳了咳,侧过身子让男孩进来。 蔚缘愣了愣,神色间充满了犹豫。 温隐时却自然地开口,“兔子不是我带回来的,是我的精神体,我想,我们可以聊一聊。” 蔚缘抿紧唇瓣,微微下垂的眸子透露出主人的不安,被泪水打湿的乌黑长睫恹恹地搭在眼皮上,他耸了耸泛红的鼻子,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慢慢挪进男人的家。 “咔嗒——” 蔚缘惊地猛地一跳。 “不用紧张,是门锁扣上的声音。” 温隐时垂着眸仔细地观察着蔚缘的神色,情不自禁地软下嗓音。 他好小只,好喜欢。 蔚缘吐出一口浊气,眼神一转,突然瞥见一只巨大的老虎趴在地上舔爪子。 救、救命!! 蔚缘腿软成面条,软趴趴地跪坐到地上,神色惊恐中带着恍惚。 “对不起,这是我的精神体,吓到你了,我让它变小一些。” 白虎像看到宝一样踩着优雅的猫步走到蔚缘面前,它现在不过一只猫的大小,视觉上的冲击便小了些。 缩小版白虎先是绕着蔚缘转了几圈,长长的尾巴撩拨似的蹭过蔚缘撑在地上的手指,随后不感兴趣地走到温隐时旁边,眼巴巴地瞅着男人手里拎着的兔子。 “嗷嗷——” 把老婆还给老子。 温隐时无语的把脚边的大猫踹到一边。 还老婆呢,你这叫绑架,没看见人家主人都找上门来了吗。 温隐时小心地把蔚缘扶到柔软的沙发上,对着一身老虎口水的兔子也不嫌弃了,温柔地撸了撸兔子毛茸茸的小脑袋,状似不经意般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成年了吗?” 蔚缘好奇的看着地毯上嗷嗷叫的大猫,恐惧感逐渐淡化。 他不解地回答道,“我叫蔚缘,刚成年不久就觉醒了......” “呃,先生,请问能把我的精神体还给我了吗?” 温隐时抚摸兔子的手顿了顿,“不行,很脏。” “?!”蔚缘瞪大眼睛,漆黑的瞳仁像水洗过一样,湿润明亮。 温隐时暗地里给了自己一下,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它刚刚在地上滚了一圈,毛可能脏了。” 老虎舔的。 “它是被我的精神体带回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样子,你还不能跟它建立精神链接对吗。” 蔚缘有些苦恼地低下头,支支吾吾,“是的......” 他的精神体太胆小,一人一兔相处快一个月了,也还是跟陌生人似的。 “我昨天发现它不见了,但是以为它自己出去玩了,就没多想,结果在今天早上隐约间感受到了它的心情。它很害怕,我很担心它。” 蔚缘说着抬起头,大大的猫瞳里满是无措。 温隐时把兔子放到膝盖上轻柔地抚摸,语调轻缓,“我当时也和我的精神体磨合了很长时间,在这方面可能有一些经验。” “你不介意地话,我可以教你。” 蔚缘的眼睛亮了起来,红润的唇瓣抿出一个柔软的弧度,欣喜道:“真的吗!” “当然。” 温隐时看着男孩毫无防备的笑容,弯起眸子,“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