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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个轮回的全部记忆,狗血误会BE的前世(免费章几乎全剧情)

    炽热的光在眼前炸开,温思则在那一刻却仿佛被什么力量拉入了黑水里,他不断地下沉,坠落,眼睁睁看着水面之上不断爆裂的流火,将他隔绝在另外一个空间里,围绕过来的除了死寂,就只有冰冷。

    之后的一切,他都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依然是在那个会所里遇到言让,可明明是那么相似的剧情,发展却截然不同。

    温礼则拍下的那些视频和照片第一步先是发到他这里,对方得意洋洋地打电话过来威胁他退出家族财产的竞争。

    温思则没同意,他冷笑着说了句做梦。

    第二天温思则的大名就和“强奸犯”挂了钩,热搜上全是骂他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甚至有些极端的大爷大妈都恨不得往温思则出行的车子上丢臭鸡蛋。

    原本受人膜拜仰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就这样被拉下神坛,温家的好几个大项目更是受到了影响,原本该温思则亲自主持的几个会议,他付出心血的各种策划,都不得不将他踢出局。

    温思则冷静地接受了公司所有的处理,而等他回到家里,血检的结果也终于到了手里。至于那个被他侵犯了的人他也让人做了全面的调查,发现他近期一个星期和温礼则有过三次接触。

    声名扫地,属于温思则的东西一夕之间全部失去,他看似冷静,实际上只差一点点就要失去所有的理智。

    而这个时候,出来主持大局的温家老爷子直接把那个言让强塞给他,逼他去领结婚证。

    这根本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领证的地方出来,他们一齐坐在车里,言让缩在角落里,苍白的手指紧紧捏着红色的小本本,一副生怕被人抢走的模样。

    温思则冷笑一声,“怎么,给我下药都敢做,现在结个婚却怕了?”

    他伸手过去捏着那个人尖削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盯住他,像是盯住自己到嘴的猎物,“说说看,温礼则给了你多少钱,之后是不是还要你时时刻刻盯着我的行踪,嗯?”

    言让惊慌地看着他,惨白的嘴唇微微发颤,“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温思则讥讽道,“在我们遇见之前你们见了三面,还敢闭着眼睛说不认识?”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言让,嘴角的笑意冷漠却又戏谑,“不错,他可真不愧是我大哥,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那天晚上,言让被温思则肏得几乎快没了半条命。

    被摆成后入的姿势插进去,言让又疼又爽,受不了地啜泣着往前爬,结果被对方掐住腰狠狠往后拉,那根硕大的阳具便更深地捅进去,干得言让仰着颈子哭叫出来。

    已经被拍打成骚红的臀瓣被捏住,温思则的声音冷酷却带着一丝沙哑,嘲弄地笑他,“哭什么?我们现在可是夫妻,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被人强奸?”

    细韧的腰肢被提起,一阵狠插猛干捅得言让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啪啪啪的肏穴声非常响,后入的姿势让男人能够掌控全程,简直是把身下的人当成母狗操。

    这段时间压在心中的狂怒和忍耐全都化成了欲火,倾泻在了言让的身上。只是那一晚,言让就被干到射尿,整个肉穴都肿得不成样子,甚至整整两天都没办法下床。

    而那一晚之后,言让整整有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过温思则。

    那个人把他扔在这个偏僻的小别墅里,找了管家一日三餐地照顾他。言让小心翼翼地问过,可管家只是对他温和地笑,绝口不提温思则的行踪。

    直到七天之后,温思则出现在他面前,神色尴尬,比起那一夜的疯狂,这个男人明显是找回全部的理智,看他的眼神里也有些不一样。

    温思则不是强奸犯,更不是变态。

    可那一夜他却真的像个禽兽,把言让弄得像是被几个大汉轮奸过,惨兮兮地昏倒在被各种液体浸湿的被褥上。

    清醒了一点点,温思则就被自己的残忍和暴虐惊得落荒而逃。而眼下他再次见到对方,和那双清澈却小心翼翼的眸子对视,甚至张口就想说一句对不起。

    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以及被算计后的苦果,温思则的道歉又堵在了嗓子眼里。

    沉默在两人对视时蔓延着,还是言让主动开口,“你、你回来了……”

    他那时候正在做家务,手上的抹布被他死死揪紧,“要不要吃饭?我、我正准备做……”

    温思则轻拧着眉,“我请了人给你做饭的。”

    “李嫂生病了,”言让解释道,“不过我也很会做饭的。”

    温思则盯着他,一时没有说话。不得不说温礼则真的很会挑人,言让长得清纯可爱,被欺负时候含着泪水不敢说话的样子更是让人爱怜,最惑人的自然是在床上,这么玩都好像能够忍受,身体又那么软,做什么姿势都可以。

    完全就是温思则会倾心喜欢的类型。

    可惜了,偏偏是个小狐狸,那么有心机。

    想到这里,温思则脸色一沉,原本差点就要浮在面容上的柔情瞬间凌厉起来,他转身走出厨房,将外套脱下扔在了沙发上。

    言让跟着他走出去,看他的眼神就像一只有点茫然的小狗。

    看到温思则这样的态度,言让也知道对方很讨厌他,然而晚上对方却还是把他按在了床上。

    言让没反抗,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顺,即使他很紧张,很害怕,身体绷得像一根快要断掉的弦。

    还是后入的姿势,看不见对方的脸。言让努力想要回过头,却得到更深的入侵,让他小声地哭出来,可下一秒对方就不悦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别他妈浪叫,想被我干死么?”

    带着粗喘的声音里满是隐忍。

    言让咬住了嘴唇,随着男人的抽插被迫耸动着身体。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两个人的性爱虽然经常是后入,可温思则却再没伤过他,反而是把言让干得高潮迭起喷水射尿。

    生活中虽然说不上温柔,但也平平淡淡,温思则事情多,但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回到这个小别墅,和他做爱,甚至只要言让被他做晕过去,都会抱着他去浴室清洗。

    言让对此受宠若惊,后来几次他还假装晕倒,就为了能享受温思则疼爱他时的感觉。

    这些小动作自然被温思则看得一清二楚。不过男人并没有揭穿他,反而用这样的机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他,譬如用喷头对准他的骚逼将水阀开到最大一个劲猛冲,小骚货立刻哆嗦着腿尖叫出来,哪里还能再装昏。

    有时候温思则都在想,如果没有那件事,他是真的会和言让认真在一起的。

    直到有一天,情事结束后温思则躺在他身边假寐,言让趴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看。这只小狐狸很喜欢趁他睡觉的时候这样偷偷看他,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可今天,他却听到言让小声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温思则的内心有些复杂,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那天的确是他的生日,应酬了一天忙得心力交瘁,但偏偏回到家里就精神百倍,只想干言让。等第二天起床,他才发现厨房冰箱里放着一个小巧可爱的蛋糕。

    他没有客气,拿出来就坐在餐厅里开吃,倒是言让哒哒哒穿着拖鞋从楼上走下来,瞪着一双猫眼看他。

    温思则吃了几口,轻咳一声说,“还不错。”

    言让还有些懵,站在原地没动,直到看温思则嘴角带着一点点奶油,他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纸巾给男人擦了擦。

    两个人在那一刻,都有些愣。

    如果换一种开端的方式,温思则绝对会对言让日久生情。

    不……或许就算是以如此糟糕的剧情作为开始,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了感觉。对此,温思则有些瞧不起自己,他向来不是那么重欲又看色相的人,对方还是个算计他的小狐狸,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越来越在意了?

    这件事,温思则和自己的损友别扭地交流过,对方哈哈大笑着拍他肩膀,“不重欲不看色相,那肯定是没遇到合适的啊,是个男人遇到自己喜欢的那款,谁不硬啊,啊?”

    朋友嘲笑他的纠结,而后又压低声音问他,“是你那个刚娶进门不久的媳妇?我说你啊,这么久都不肯把人带出来给我们见见,原来是彻底喜欢上了,舍不得拿出来啊……”

    “你胡说什么?”温思则开口反驳,有些烦躁地喝了一口酒,“当初那事闹成那样,你要我怎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唉,不就是一个误会嘛,你们家老爷子不是都替你澄清了吗?”

    温思则张了张口,又觉得解释起来费劲,索性保持了沉默。

    温家老爷子手段了得,为了两个孙子都没损失,直接说言让是在和温思则谈恋爱,就差领结婚证了。为了把戏做足,甚至很快就逼着他把言让娶回了家。

    而真正的事实,却没几个人知道。

    温思则憋屈得很,他喜欢言让,又恨他是温礼则的人。

    就这样纠结了两个星期,温思则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要言让之后再不和温礼则有来往,他可以把这件事翻篇,就当做言让以前是缺钱,鬼迷心窍。

    谁让他面对言让下半身那么没有控制力,导致连心都软了呢?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无情地将他对言让的期望打破。监控里,言让低着头,接过对方递来的金卡,温礼则笑得那般得意,还伸手揉了揉言让的腰。

    言让没躲,他垂着头的模样和在温思则面前一模一样,仿佛对他做什么都愿意。

    后来发生的,也证明温思则没有冤枉他。

    东西乱七八糟地从他的包里倒出来,其中就有那张金卡,上面写着温礼则的大名,他怎么耍赖狡辩都没用。

    从那以后,他们两个的关系糟糕到了极点。

    折辱他,玩弄他,用各种道具操他,最过分的一次是用道具一起操他的前后穴,然后用滚烫激烈的尿液把他的骚子宫灌满。

    言让被他体内射尿射得浑身发抖痉挛,尖叫哭喘着求饶,可温思则死死掐着他的腰,硬是把他的逼当成肉便器。

    从那天开始,温思则再没给言让清洗过,也没再和言让一起睡过。除了操他,温思则连待几分钟都不愿意。

    “你不是缺钱么?这么喜欢卖逼,我让你卖个够怎么样?”

    言让每次都被他弄到哭,肉穴肿得每天都是肿的,连后庭都不能幸免。那段时间言让除了承受男人粗暴的性爱,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法干。他每天到了下午才能清醒过来,身体又酸又胀,在浴室里一个人清洗要花上一个小时的时间。

    没有胃口,又被压榨得厉害,夜幕降临他就会被温思则拉上床继续干,很快他就消瘦下去,连下颌都越发尖削起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温思则隔三差五才来找他,有时候喝醉了反而不那么凶悍蛮横,掐着他的脸逼迫他对视,狼一般的眼神里带着审视和揣度,却一个字也不说。

    又几个月过去,温思则几乎一个星期才会去见言让一次。

    那个人瘦得很厉害,看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每次对视都让温思则心烦意乱。有次做爱他掐着言让的腰边操他边嘲讽,“瘦成这样,肏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言让听了这话一个劲地发抖。

    第二天晚上,温思则在公司加班,言让那边的管家急急忙忙给他打电话,说言让精神不太好,坐在餐桌一个劲往嘴里塞东西,吃不下了也不停,后来跑到卫生间吐出来,吐完又接着吃。

    管家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带着怜爱,“少爷,您回来看看言先生吧。”

    温思则沉默了几秒,最后给出了回复,“病了就找医生,跟我说什么?”

    狠话一时爽,可之后他如坐针毡,才撑了半小时就开车往那边赶。

    进了客厅,管家告诉他言让已经睡了。温思则迫不及待上楼,卧室里一眼就看到那个人缩成一团睡在落地窗边上,温思则走过去,见到他眼尾都还带着泪花,明显是才哭过。

    这让温思则很不好受,当即就将他抱回了床上,可那人立刻环住他的腰,完全不松手。

    “放开。”生硬地说出这句话,温思则却没有把他往外推。

    他僵在那里好久,最后不得不顺着言让躺下来,那个人缩在他怀里,有些乖乖的,因为眼尾殷红,又像一只小兔子。

    明明是个狡猾的狐狸,偏偏能装得出一副纯纯洁洁的样子。温思则盯着他那伤痕累累的唇瓣,不知怎么地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第二天言让在他怀里醒过来,怔怔看着他就开始哭,温思则眼见着他那双眼睛里流出泪水,那种无声的哭泣和他在床上被自己肏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温思则沉默地看着他,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他都能感受到言让凌乱的呼吸。

    “别哭了。”他没忍住,用指腹给他抹了抹眼泪,声音也还算平静,“本来就丑,哭起来更难看了。”

    这是非常违心的话。

    言让明明长得那么可爱好看,哭起来更让人恨不得疼他给他一切。

    可温思则才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透露出来,说不准就被言让转头告诉温礼则,又成为了自己的弱点,把柄。

    言让吸了吸鼻子,自己抬起手背擦了擦泪水,哑着嗓子小声喃喃,“对不起……”

    “我也想吃胖点,可是……”他哽咽着解释。

    温思则抿了抿唇,沉默半晌后情不自禁把他搂紧了点,“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吃不下硬塞只会把胃弄坏。”

    这样的温情,是隔了好几个月之后才又体会到的。言让有些恍惚,感觉像是做了个梦,不敢信,也不敢醒,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把自己往男人怀里贴。

    隔了一会,言让开始脱睡裤,温思则先是愣了一秒,接着立刻按住他,“做什么?”

    言让用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不做了吗……”

    男人僵了僵。

    这几个月,他来这里就是找言让上床,难怪他会这么主动地脱衣服。

    温思则摇摇头,捏了捏他的耳朵,“你都病了,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呢?”

    言让瑟缩了一下,“我以为你想要……”

    “谁想要了!”温思则有些羞恼,却还是没推开对方,但他的那根孽根的的确确抵在了言让的腿间。

    两个人之间的情愫有一些不一样起来,但还没等进一步,温思则的手机就突然震动,他接过去,听到彼端说了句什么脸色都变了变。

    “我有事要走。”他站起身来,松开了言让,“你好好休息吧。”

    温家老爷子的大宅里,气氛非常严肃。

    递过来的视频里,里面那个人在温礼则的公司里鬼鬼祟祟地进去,刷卡,进办公室,精准地找到了重要的文件,一气呵成。

    “思则,这是你家里那位吧,”坐在一旁的大哥对他疾言厉色,“之前他还跟我要了一张金卡,说你对他不好。当初我们闹了那么大一个误会,我心里也非常内疚,卡也给了,没想到他就这么报复我!”

    温思则看着那视频里熟悉的身影,眼睛瞟向了监视视频左上方的时间。

    那个时间,言让还被他按在床上这样那样地弄,怎么可能跑到温礼则的公司去?

    他冷笑道,“怎么,脸都看不到,就直接赖在我家老婆身上了?”他讽刺回去,戏谑道,“大哥还有脸说当初是个误会,你为什么给他金卡,你心里没数么?”

    “闭嘴!”坐在主位上的老爷子怒喝一声,严厉地看了一眼温思则,“你大哥说是个误会,就一定是个误会!”

    一家之主自然不愿意让这两兄弟撕破脸皮。

    温思则再怎么不满,都不得不忍耐住,可他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温礼则能找个相似的身影嫁祸言让偷资料,自然也能找那个人递金卡……而且温礼则还主动提了这件事,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温思则心慌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在狂怒中忽视了重要的地方,并且犯了大错!

    “我有事要先走。”他站起来就大步往议事厅外走,可身后老爷子的话却将他的脚步钉在原地,“站住!”

    “言让做出这样的事,就必须要负起责任!”老爷子眯起眼睛,“其他不提,温家的家规要求他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温思则浑身一震,拧眉转身,“他没有做这样的事。”

    “事实摆在眼前。”温礼则咄咄逼人,“温思则,你不是想做温家未来的当家人吗?你就这点担当?”

    话至此,温思则阴沉了脸,议事厅里寂静一片,所有人都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留下话柄,失去成为温家掌权人的机会。

    可没想到……

    “既然老爷子觉得是言让的错,那就让我一力承担。他是我的人,他犯错就是我犯错。”温思则看向自己的爷爷,沉声冷静地答道,“言让身体不好,吃不了苦头,我会代他受罚。”

    那天晚上,温思则整个后背被打得溅血,鞭子棍棒的疼痛让他冷汗津津,足足打了半小时才停下。

    回家之前,他上了药,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上去没有任何破绽,司机坐在前面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家老板苍白的面容,“先生,您不必穿上的,那样伤口更容易被摩擦到。”

    温思则没回复,而这时候他大哥走过来敲开他的车窗,对他笑了笑,“思则,我还真没想到你是个情种。”

    “但你应该很清楚吧,言让在我这里就是个定时炸弹,只要他待在你身边,我就一定会弄死他。”温礼则点了根烟,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但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和他离婚,把下药那件事翻篇,再把血检的所有资料给我,我就放他一马。”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他的麻烦。”

    “这件事,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温思则那双深沉如渊的眸子盯住了对方,他倏然间扯出一个笑,并没有当回事。可温礼则却面容诡异,朝他勾了勾嘴角,“你会同意的。”

    车子开出温家旧宅时,温思则内心有些不安。

    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管家说言让在他出去不久之后也出去了。

    那个像家养兔子般胆小的人向来不会不动声色跑出去,这让温思则越发惴惴不安,可很快就有人给了他答案。

    发送到他私人邮箱里的,是一小段视频。昏暗的酒店房间里,几个男人围在一起做着非常淫靡的事,中间那个人很可怜地在哭。

    温思则只感觉有一碰冷水自头顶浇下,接着看到那一行小字,[半小时时间考虑,你要是不同意,明天这个视频就会传出去]

    也是在这个时刻,一个电话突然拨了进来,温思则迅速接过,他的每个字眼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狂躁的怒火,“你把他怎么了?!”

    “思则,和他离婚,就现在。”对面的声音,却竟然是老爷子的。

    “我不允许你再因为一个这样不起眼的人,和你哥哥闹僵。如果你不愿意,我会亲自让人处理掉他。”

    那天夜里,温思则用最冷漠的一面切断了他和言让的婚姻。

    他的后背流着血,黑色的西装被血液浸透,让他根本不敢靠在沙发上,只是笔直地坐着。温家主宅,这栋属于他的房子里已经被安插了大批旧宅老爷子的眼线,只要他一个不忍心,言让或许就会当场毙命。

    言让在他面前颤颤巍巍地站着,他的衣服很乱,非常乱,保镖披在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衬得他更加脆弱无助,温思则看到他膝盖上都是青紫的痕迹,心疼地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是不是满意了?”言让哭诉般的哽咽,让温思则痛苦不已。

    他才一走出主宅,温思则就已经再按奈不住,站起身来即使脚步虚浮也要往言让的方向走。可周身立刻出现人死死将他制住,从屏风后面走出的老爷子冷冷地看着他,低声训斥一句,“你真是糊涂。”

    温思则被关了七天。

    七天七夜不见天日,黑屋子里连一个窗户都没有,这是最折磨人的方式,温思则只有在小时候犯了大错才会收到如此严厉的惩罚,而后多年他都对此有着阴影。

    可等他被放出来,摆在他面前的,是言让的骨灰。

    他来不及和那个人说一句抱歉,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所有的一切被迫画上了一个难看的句号。

    言让是怎么走的?带着对他的恨,带着被他强行背负上的疼痛和折磨离开的吗?

    温思则跪倒在地上,抱着面前的小盒子,怒吼声歇斯底里,眼泪流下来,落满他痛苦绝望的脸,嘴里尝到的是世界上最苦涩的滋味。

    而后,很多人都以为他疯了。

    疯了一个月,两个月……到了第三个月,在温礼则即将要成为名正言顺的温家未来家主时,他却奇迹般的好了过来。

    卷土重来带给整个温家的冲击力极大,温思则像是变了一个人,比从前更加杀伐决断,也更加阴狠诡诈起来。

    只有失去过,才会懂得自己当初是有多么无能才没法保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到了第六年,温家老爷子突然与世长辞,第七年年初,温礼则屁滚尿流地从温家滚了出去,逃难似的想坐船逃走,结果那船到了目的地,他人却蒸发了。

    第七年,如同是一个轮回。

    温思则来到了言让出事的那片湖水之上,远处炸开的烟花非常绚丽,倒映在湖面上,好似有着两个世界。

    “言言,你还好吗?”他轻轻地问,“我把他喂鱼了,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失去了的东西,并没有全都被他再夺回来。

    有一些是一旦错过,就再没有机会相遇的。

    温思则很痛苦,他就这样过了七年又七年,到了第三个轮回的时候一步步走向了湖的中心。

    沉入湖水里时,他同样看到了水面上炸开的绚烂烟花。

    一片又一片,一朵又一朵,流火的尾光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他被温暖的水流包裹住了全身。

    “言言……”他在内心喃喃着,接着满足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