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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爬床(下)

    身体被禁锢,口舌被掠夺,没有被发情期裹挟的头脑也变得愈渐昏沉。

    鼻尖萦绕着alpha烟草夹杂草木的复杂气息,混着他自己的玫瑰香气,将整个性事都营造得十分蛊惑人心。

    随着男人不断地进出,交合的位置逐渐响起咕啾的水声,听得阮景行面红耳赤。

    想发出声音挣扎一下,又被有力的舌头并着酒气肆意掠夺嘴里的自由,把惊喘呻吟全都堵在了喉咙口。

    那湿滑的舌头带着他的,从口腔里的每一处地方辗转,全部逡巡了个遍,才恋恋不舍地搔着他的上颚退了出去。

    “哈昂……”

    失去堵截,口中的涎水也兜不住似的顺着嘴角滑落进枕头里。

    阮景行迷蒙地看着身上的alpha,沈文珩似乎很兴奋,深吻了这么许久还不尽兴似的,又低下头来亲了亲阮景行被亲得红润的唇瓣,将嘴角的水线也卷进了他的嘴里。

    边啄吻边道:“唔……阿景……我的……”

    阮景行:……是是是,你的你的。

    大脑都停滞了,浑身变烫,可能是酒精作祟,灌醉沈文珩的同时,阮景行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但他向来酒量还不错,却在这场由他开始的性事中,慢慢发酵,理智与昏沉不断拉锯,眼看就要完全丧失。

    呼吸变得滚烫,身体里那根作怪的性器顶得很重,每一下都用力擦过了生殖腔口的软肉,然后往肠道最深处去。

    每每这么抵着腔口一拐,就会重重地碾上后穴里那十分要命的敏感点。

    简直是双重夹击。

    “……啊唔!……好深……阿、阿珩……那里嗯啊……轻点…呃……太用力…了……嗯……不行……要到……啊哈!……”

    体内肆虐的性器肏得又深又重,阮景行话都说不全,断断续续,张口就是呻吟,偏偏越是这样哼哼唧唧,就越是让男人更加上头,不断地抵着他的敏感点磨。

    没一会儿就把阮景行逼上了高潮,肠道痉挛不停,紧紧吸附插进来的粗硬性器,前面挤在两人腰腹中间的阴茎也颤巍巍吐出了白浊,把之前就染得湿漉漉的地方弄得一塌糊涂。

    痉挛绞紧的肠道犹如万千张小嘴,吸得沈文珩呼吸一滞,本能地想要继续挤开这些紧窄的褶皱,往更深的内里去。

    于是他便用力亲了亲阮景行的侧颈,直起上半身,掐着对方的腿弯使力掰开往下压,迫使翘嫩的屁股往上抬承接他的欲望,喘着粗气,在肠道的不断裹挟中用力夯凿。

    “啊不、不行!……别……唔,我刚……哈昂……阿珩……我才刚去了……呀啊!……”

    阮景行哪里受得了这样还在不应期就又开始的激烈肏弄,慌忙伸着没有半分力气的手去推男人的腰腹,妄图将他从身体里推出去。

    可将将高潮的酥麻快感余韵尚存,疲软也尚未退去,哪里有什么力气呢。

    “醉鬼”听不进这些,只顾着在让他舒服的穴道里驰骋,垂着眼,看着身下人凌乱的模样,心里软得快要化掉。

    于是便空出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拿开阮景行推拒的手,握上那根刚刚出精的性器撸动。

    “额唔……”

    高潮被迫无限延长的阮景行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男人玩弄他的弱点。

    见“春梦”对象软化,沈文珩就又恣意妄为起来,肏得人说不出话了,便抬起对方的一条腿,就着相连的状态让其翻了个身,趴进枕头里,趁着阮景行完全陷入情潮的状态,顺了个枕头垫在他的肚子下面方便挨肏。

    衬衣早就退到了肘弯,阮景行难耐地趴在枕头里,面色潮红,一脸春情,被肏得不知周围情境。

    他无助地抓着枕头一角,张嘴小声呻吟着。叫声又柔又娇,像只小猫咪似的,每一声都勾人无比。

    衬衣的下摆在沈文珩的肏弄下慢慢堆积在了细腰上,背沟自肩胛骨下面的位置蜿蜒到臀肉上方,但最深的位置被衬衣遮挡住了,就带了那么点难以明说的诱惑。

    冷白的皮肤这时早已染上了欲色,透着粉,被汗水衬托得莹润无比。肩角指尖,以及他侧趴在枕头里只能瞥见一点的鼻头,还有黑色发梢掩映下的耳垂,无一不是粉色的。

    用最纯粹的欲色,勾出最纯粹的渴望。

    沈文珩用眼神描摹着被肏得忘乎所以的阮景行,琥珀色的眼睛里早就没了迷蒙醉意。

    早在阮景行下定决心爬床摸他时,他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这么多年,阮景行对他的戒心早已荡然无存,每次喝酒送他回来,都是睡在客卧,哪里知道,他喝醉了后,睡一小会儿就会酒醒,不会一觉到天明。

    反而是阿景,客卧的床是他特地选的和主卧一样的,柔软舒适的床,每次送他回来,自己却睡到日上三竿。

    阿景怕是忘了,哪次不是他准备的早餐?而他总是在第二日揉着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看着桌上的早餐,傻乎乎地笑,“哎呀,你醒了啊。”然后为了良心不痛问上一句:“头还疼不?”

    这么放心他,才会动心思爬床么……

    沈文珩趴下身,把阮景行后颈的碎发撩开,隔着皮肉亲了亲omega芬芳的腺体。

    阿景,这次,可是你先招惹的……

    从醉酒的妄念中醒来,见到的是喜欢的人坐在自己身上一副要“吃掉”自己的模样,谁会就这么做柳下惠,反正不是他沈文珩。

    送上门来的肉,当然选择张口就吃呀~

    所以,沈狐狸,不动声色地让阮小猫咪自己来吃,吃得很香,在猫猫最为享受的那一刻,反客为主,逼得其节节败退方寸大乱。

    猎物,要自己送上门,才是最美味的。

    每一次的用力撞击,都将omega的翘臀拍出肉浪,肉浪晃啊晃,勾人得很,更别说那两个会盛住春水的腰窝,掐着他腰肢挺动时,刚好能让拇指卡在那腰窝上,摸到一手的滑腻。

    沈文珩掐着omega的腰比划了一下,好像比八年前还细了些……这几年他究竟长在哪了?难道是Beta和omega之间的差距?

    肉冠在对方身体里重重地戳刺着,一个不注意就狠力戳上了生殖腔口。

    “啊唔——!疼……”

    阮景行被这一下弄得生疼,拼命地往前爬了一步躲开,沈文珩才如梦初醒,对,阿景现在是omega了,不比当年还是beta时的状态。

    Beta的生殖腔发育不够完全,比omega的生殖腔小,韧性也不够,但因为没有发情期的限制,肏一肏也就会顺从地打开来。可是承受能力弱,受不住alpha的成结灌精,往往会在性事中很容易被弄到昏厥。

    ——这也是以前阮景行会抗拒与他们做爱的重要原因。

    但只要他们不成结,情事就还算和谐。

    如今他的景行是个omega,娇弱得很,非发情期顶弄紧闭生殖腔,简直要命。

    眼看阮景行被这一下弄得眼泪都出来了,沈文珩只能装死,趴在他的背上,装作还是醉酒的模样。

    “……啊嗯……好舒服啊……阿景,阿景……唔……想要……给我……嗯,阿景……”

    或许是肉冠戳了生殖腔口后知道了分寸变得“守规矩”,又或许是沈文珩的装醉起了效,阮景行不再躲闪,反而还把屁股往后靠,迎合着alpha的不断夯凿。

    沈文珩被他这样的动作取悦到,一边在omega肩头亲啄,一边伸了一只手到枕头和他胯部贴合的地方去,寻到再次蹭得半硬的性器握住,跟着自己挺动的节奏上下滑动,还一个劲地将敏感娇嫩的冠头往枕头上戳,逼得人呻吟声都大了起来。

    另一只手也从阮景行的胸口探了进去,摸了把挺立的乳尖,又往下摩挲到腰腹,然后大掌贴到了被不断顶得突起的小腹。

    在深顶的同时,握着阮景行性器的手用指腹擦过铃口,按在他小腹的手也用力一按——

    “呃唔——!”

    再一次的,阮景行被身上的alpha逼到了高潮,白浊喷了男人满手,后穴也疯狂地绞紧痉挛。

    连续两次将人送上了高潮后,沈文珩再也没有憋着自己,而是松开精关,尽情地释放在了阮景行体内,还撩开omega后颈的碎发,张嘴咬了上去。

    犬齿将皮肉刺破,alpha的信息素随之沿着犬齿中间的细孔注入了omega后颈的腺体中,烟草和草木混合的信息素顷刻间和尚且处于非发情期时淡淡清香的白玫瑰相融合。

    白玫瑰淡雅的香甜味道在口中炸开,沈文珩舒服地眯了眯眼。

    阮景行的信息素是清甜的玫瑰,没有发情时偏向冷淡的白玫瑰,发情期时就变成了馥郁的红玫瑰,其实要他说,阮景行就是朵不太乖还带着刺的野玫瑰。

    但玫瑰总是有刺的,为了避免被动物啃咬,以此来保护自己,这信息素真是跟他主人一样,勾人又靠近不得,贴近便会被扎得满身是伤。

    沈文珩没有成结,再说了现在也没机会让他成结,omega不在发情期时是不能打开生殖腔的,这算得上是omega的自我保护。但他依旧很满足,这一次,还是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Alpha临时标记了他的omega,便松开了对方的后颈,舔舐起咬痕来。

    有了alpha的唾液舔舐,既能给咬痕消毒,又能帮助omega恢复这个伤口,一举两得。

    仔细舔舐了一会儿后,沈文珩心情愉悦地勾着唇角,继续啄了几口阮景行的侧颈,对方已经趴在枕头里睡着了。

    只是个临时标记而已,他的信息素在阮景行的体内游走,一周之后就会被完全代谢干净,咬痕也三两日就会恢复如初,平滑地看不出来曾经被咬过一口。

    但此时的沈文珩却仍是莫大的满足,成为omega之后的阮景行,还是被他第一个吃掉了。

    他期待着后面他的景行能敞开心扉,亲口把自己是omega的事情告诉他,好吧,还有他们。

    浑身黏腻,沈文珩想抱着阮景行去清洗一番,但一想既然是做戏,那还是得做全套,只能委屈他的景行含着他的精液睡上一晚了。

    把人翻了个身抱进怀里,沈文珩亲了亲omega的嘴角。

    “我们都喝醉了,我还做了一个有你的梦……晚安,我的阿景。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