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神爱众生
阮灯是从初中部升上来的学生,往年文化节闭幕式都是由他来领唱校歌,今年唱完最后一首校歌,他也要高三毕业了。 阮灯站在大红幕布后听完两位主持人致辞,落幕后,合唱团的人纷纷站好队形,女主持走过来将话筒递给他,嗓音甜美地说:“加油,阮灯同学。” “好!”阮灯对她回以微笑,站在舞台中央的位置,与领唱团的指挥点头示意。 幕布拉开的瞬间,阮灯举起话筒,在背景音乐响起之前,领唱出前两句庄严的歌词,他的嗓音清亮透彻,宛如自由翱翔在碧蓝天空下的海鸥,一出口就在礼堂四周余音绕梁,惊艳四方。 即便是已经听过阮灯唱歌的人,依然会再次被他的歌声感染得心潮澎湃,激起内心深处对母校的培育之情。 傅初霁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站在礼堂的角落里听阮灯唱歌。在一众艳羡的视线中,唯独他的目光中充满不加掩饰的欲望,熊熊燃烧着想要把阮灯占为己有的火焰。 阮灯应该是他一个人的明灯,只能照耀他的邪念,当他滋生欲望的温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被众人捧在手心中的天使,将无私的爱播撒给每一个渴望光明的人类。 傅初霁把缠绕在指尖的白玉菩提盘得愈发急躁,珠子碰撞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回响,不断告诫他要放下贪欲,可阮灯总是对台下的观众含笑点头,那不再独属于他的笑容,原来能被阮灯如此毫不吝啬地分享给他人。 傅初霁的额头因极度的忍耐而青筋暴起,他把白玉菩提一把攥紧在手心里,圆润的珠子硌得骨头生疼,他却察觉不到似的,眼神死死盯在阮灯的脸上,直到一曲结束,全体师生起立鼓掌,阮灯的歌声赢得满堂喝彩。 阮灯笑着对台下鞠躬,主持人和表演人员也一同上台鞠躬。 刚才的女主持人抱着一束花向阮灯走来,女孩子穿着高跟鞋不太方便走路,阮灯赶忙迎上前去接过花,牵着她的手防止她崴脚。 女生对阮灯羞涩一笑,在他耳边低语道:“谢谢你,这束花是我特地为你买的。” 阮灯把花抱在怀里,笑道:“花很漂亮,你的眼光真好!” 两人相视而笑,傅初霁却觉得这笑容格外刺眼,他刚想摘掉帽子走上前,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唤醒了他所剩无几的一点良知。 傅初霁一边与阮栩谦打电话,一边疾步向礼堂外的轿车旁走去,阮栩谦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更添几分五味杂陈。 “……抱歉,是我办事不利,没有拦下这位记者的八卦新闻。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是他们偷偷谈恋爱违背了公司的合约,您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媒体的注视下,如果今晚做出惩罚的话……” “所以你现在是在为他们求情吗?因为他们是你亲手带出来的徒弟。”阮栩谦慵懒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其中的好整以暇无不透露着作为上位者的威严与傲慢。 傅初霁瞬间抹去语气中的几分柔和,冷声道:“没有,您误会了,我只是在担心最近公司处于风口浪尖,用会所那套惩罚来对待他们恐怕会泄露风声。” “知道就好,别忘了你的身份,风声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阮栩谦那边传来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的呻吟声,他吸了一口冷气,命令道:“正好最近会所的VIP们缺两个年轻的玩伴,惩罚的事你要仔细做好,我回去之后,要看到两个调教好的玩物,明白了吗?” “明白。” 挂断电话的“嘟”声响起后,傅初霁维持着右手举手机的姿势,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上面好像黏着一层永远无法洗净的污浊血迹,在他幼年与少年时期,这些腥红的血迹是他的鼻血,也是伤口结痂后又被撕开的鲜血,而在他青年时期,这些扎眼的红色却成为别人的血与泪。 这些污红血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利用他混乱的思想当作养分,在手掌生根发芽,逐渐长成丑陋不堪的秽物,每当他夜不能寐时,它们便会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在痛苦中辗转反侧。 “怎么了?” 傅初霁猛地回过神来,手上那些从皮肉间洇出的黑红血迹因阮灯的一句话彻底消失不见。 一只柔软白皙的小手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重复道:“怎么了?你的手破了吗?” 阮灯用手臂夹着花束,两手捧着傅初霁的手细细观察,因此错过了他阴郁复杂的表情,那双盯着他发顶看的凤眸在短短几秒内闪过许多情绪,有痛苦、不甘、无措,也有不加掩饰的露骨情欲。 傅初霁狠狠闭了闭双眼,再睁眼时一扫脸上的阴霾,对阮灯温柔笑道:“没破,我就是随便看看。” 阮灯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松开他的手,打开车门道:“刚才你打电话说什么呢?什么惩罚……什么风声?” 傅初霁拿过阮灯怀里的花,随手扔在后座,然后坐在驾驶座拉过安全带给阮灯扣上,直视他的双眼:“我在跟老爷打电话,模特部有一对情侣在车库约会,被狗仔抓了个正着,违反公司合同了。” 不知是不是从前的暗恋情愫在作祟,阮灯一和傅初霁对视就容易脸红,他赶忙移开视线,含糊回应道:“啊……最近谈恋爱被抓的人还蛮多的。” “是啊,这对情侣违反了老爷定下的合同,就要被惩罚。”傅初霁牵起一抹讽刺的笑,话里明摆着嘲讽阮栩谦的虚伪。 阮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并不清楚阮栩谦在外面是怎样一副傲慢无礼、荒淫无度的嘴脸,就像外人也不会知道向来以心狠手辣闻名于界内,并且标榜‘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万星老总,在阮灯面前却是沉浸在自己扮演的慈父角色当中,恨不得把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展现给他的宝贝儿子。 两人一路上莫名沉默起来,车内只剩下引擎发动的声音,傅初霁满腔心事,又得集中注意力开车,便没再挑起话题。反观阮灯一直四处乱瞟,没过一会儿就忽然发现了他手腕上的白玉菩提。 “好久没看你戴这串菩提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我不小心落在之前的公寓里了,前几天才拿回来,我很喜欢的,小灯送的东西我都喜欢。”傅初霁语速变得稍快了些,着急地解释起来。 阮灯愣了几秒,边摸着傅初霁手腕上的菩提,边消化着他的话,他单纯地以为傅初霁的“喜欢”仅仅停留在物品上面,便笑道:“你喜欢就好,等以后我赚钱了,再送你一串更好的。” “好啊,”傅初霁在红灯前踩下刹车,转过头盯着阮灯琥珀色的瞳仁,“那你刚才在舞台上谢幕的时候,跟女主持说了什么?” “嗯?”阮灯回想了一下,突然发现花束被傅初霁扔到后座上了,“我说她送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傅初霁试图从阮灯的脸上捕捉出异样的情绪,但很可惜的是,从刚才提起菩提,到现在的花束,阮灯始终保持着柔和平淡的表情,把这个话题当作讨论天气那样,没有心情上的起伏。 傅初霁把视线收回来,幽幽道:“你总是这样……” 阮灯把迷茫的视线定格在他饱满的下唇,疑惑问道:“我怎么了?” “没怎么。” 傅初霁用短暂的三个字再次终结两人的谈话,阮灯这下也找不出什么话题可以聊了,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琢磨了一路傅初霁的话到底隐藏着什么含义,以及他为什么把别人送给自己的花扔到后座。 车开到家门口时,傅初霁坐在车上没有下来,嘱咐道:“灯灯,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我有事要去公司,要很晚才能回来。” 阮灯站在车旁,打算打开后门把花拿出来,回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结果他拉了一下后车门,没能拉开,傅初霁就直接把车开走了,留下他站在门口发愣。 阮灯看着轿车迅速消失在视线内,自言自语道:“搞什么啊……怎么回事……” [br] 今晚的视频补习在凌晨时分结束,阮灯学得头晕脑胀,进浴室洗完热水澡就更困了,他打着呵欠走出浴室,看到傅初霁端着一杯牛奶站在他的书桌旁。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傅初霁转过身来,屋内只开着一盏台灯,阮灯连他的表情都看得十分模糊,他自然地接过牛奶喝下,听到傅初霁的声音比平常要低哑许多:“嗯,事情处理得比较快。” 快到他的耳边还回荡着情侣求饶的声音。 “那就好,你也快去洗洗睡吧。”阮灯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躺进被窝里与傅初霁互道晚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初霁烦躁地扯掉领带,重新把卧室的灯打开,西装裤内鼓胀出惊人弧度的阴茎暴露在灯光下,他把阳具释放出来,手下急躁地脱着阮灯的睡衣,喉咙间痴痴地笑着:“灯灯真傻,但凡你低头看一眼老公的鸡巴,都不会喝下那杯牛奶。” 傅初霁把脸埋进那两团娇小的乳肉中,呼吸着阮灯身上好闻的沐浴液香气,躁动了一晚上的情欲终于平息了几分。 傅初霁想,他对阮灯的欲望本就是圣洁的存在,像雪山上流淌着的融化春水,不含任何杂质,干净又透彻,一如他对阮灯的感情。 他环抱着阮灯的腰,像出生的婴儿般贪婪地吮吸着柔软殷红的乳尖,这样的姿势让他倍感安全,心中除了欲望再无其他肮脏的想法。 阮灯急促地喘息着,想要抬起手拒绝他,却浑身没有力气:“不……不要……唔……” “你要。”傅初霁牵起阮灯的手,用柔软的手心包裹住龟头揉搓,过电般的快感满足着空 虚了一晚的性欲,使他止不住地倒吸凉气,但这样还远远不够,睡奸能满足他对阮灯病态的欲望,却无法满足过剩的性欲,两人之间缺乏互动性。 于是傅初霁干脆跪在阮灯腿间,褪下他的内裤,女穴分泌出的淫液早已沾湿内裤布料,随着褪下的动作拉扯出黏腻的银丝,傅初霁用两根大拇指将阴道口揉得变了形,里面的艳红穴肉不满地蠕动起来,随着入口被左右拉扯。 尽管傅初霁已经舔吮过这个娇小的女穴,再次看到它时依然难掩内心的颤抖,眼前香艳的画面看得他口干舌燥。 他握住比阴道口硕大好几倍的龟头,小心翼翼地对准有弹性的小口往里挤,未经性事的入口夹得他头皮发麻,只堪堪进去龟头就足以让他有抽插的机会。 他绷着结实的腰部缓慢抽送,将整颗龟头挤进女穴里,泛滥的爱液淋满他的龟头,进出变得更为顺畅,他只在穴口浅浅过个瘾,担心阮灯还有一层处女膜,这是需要他在阮灯清醒的状态下才能见证的圣洁仪式,马虎不得。 傅初霁只插了几分钟,就把龟头抽了出来,拉着阮灯白嫩的手心为自己手淫。一想到白天时这双手曾将他拉出思想的深渊,如今却为他做着下流之事,他的呼吸就更加粗重几分。 傅初霁用浓墨重彩的情欲亵渎他的神明,唯有身心双重满足的情况下,他才能真切地体会到自己正在拥有阮灯,正在全心全意爱着阮灯。 一切若即若离都化为虚无缥缈的烟雾,他只需轻轻一吹,就能看到阮灯宛如一座精心雕刻的石像,紧闭着蛊惑人心的双眸,静静地坐在山林中等待他这个唯一的有缘人的到来。 浓厚的精液射在阮灯柔软的肚皮上,傅初霁从头到脚被爽利冲刷了一遍,他把脸埋进阮灯的颈窝里,沙哑的嗓音委屈不已:“你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嗯?为什么总是对谁都很好,好像谁来向你告白你都会接受,你把爱平均地分给每一个人,我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傅初霁红了眼眶,用力抱紧阮灯,仿佛要把他揉进血肉里:“我讨厌你的温柔和笑容,每当我以为它们是独属于我的时候,你就会反驳说‘不是不是,它属于任何一个人’!” 傅初霁最后一句话学着阮灯讲话时的懵懂语气,哪怕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也能让他嫉妒到快要疯掉。 回想起儿时的相处,他一开始并没有所谓的私心,只希望在阮灯的心里有个能落脚的地方。但当阮灯笑着把一支钢笔送给他,转头又拿了支一模一样的送给白竹时;当阮灯上一秒说喜欢他,下一秒又说喜欢班里的同学时,他深藏在心底的妒火渐渐把理智取而代之。 他渴望阮灯的爱,更不愿看到阮灯把爱分给别人。 哪怕阮灯本该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却产生一秒钟的分心,也不行。 他只想要阮灯全心全意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