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诶嘿嘿，凶手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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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袁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电脑，打开视频网站。 消息显示有99＋条信息，袁初一喜，心都提起来了，他这是要火了？他点开消息页面，不少点赞，也有不少评论，有不少人觉得很吓人，表示被吓到了，还有的人指出这个村子好像几年前集体死亡的那个村子。 他们评论的是两个视频，分别为袁初自己拍出的电影，和那个村庄的电影。 袁初刚想点进去看看总体数据，却发现这个视频已经被删除了。 ……被删除了？ 袁初感觉呼吸紧了一下，他一连打开两个视频，全都显示视频已经不存在。这就说明他的电影短时间内确实是得到了那么多回复和流量，但不知怎么的，视频在之后就被删除了。 而且就连他自己拍的电影，也被删除得干干净净。 他申请申诉，但电子客服根本不在意，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视频违反相关法律法规，不予播放。 喜悦还没来得及提起，巨大的挫败感就向他袭来，袁初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账号也无法进行更多活动，似乎是已经被封禁了。 袁初苦笑一下，几乎是仅剩的一条路也被堵死，他拍不出自己喜欢的作品，拍完了也放不出来，他还能做什么呢？他浏览着自己的视频还存在的时候观众们留下的评论，其中也有真情实意地支持袁初的，可惜他的电影留存了不到一天就已经销声匿迹了。 还有私信骂袁初的，说他拍这样的电影，给小孩子看到了怎么办。 忽然，一条弹窗蹦了出来。视频网站上，一个同样显示账号已注销的人向他发了一条信息。 “你好” 还没等袁初回复，那个人继续发： “你的视频很有趣，我邀请你到我的网站上发布，我不会删除你的视频，你可以选择是否对视频收费” “但只要你发布了，作为支持网站的补偿，我可以给你转钱” 明明是一件注销的账号，却在源源不断地发消息。消息一条条蹦到对话框里，袁初傻眼了。 他的账号什么都做不了，凭什么对方就可以发消息？ 对方继续说： “你的视频很有趣，但现在主流网站不能接受这样的视频” “我想，我的网站上有人知道你遭遇过什么，那个村子” “或者，这只是个普通的恐怖视频，但它依旧很有趣” 就算隔着两层屏幕，袁初都能感觉到对面似乎是一个古板的黑客。 他打字：“我不太相信你。” 他怀疑这是新的盗号伎俩。 发送过后，对面沉默了一会。随即袁初的电脑开始不受控制地退出网页，点开那个装着视频的文件夹，他的鼠标也开始不受袁初控制地移动。袁初挪动鼠标，却发现自己此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电脑！ 他的屏幕上蹦出一个黑框，上面开始运行一行行复杂的代码，一行运行完蹦出下一行，光标点开网上银行界面，下一秒密码自动填满，登录。 袁初冷汗掉了下来。 不过一想到反正自己卡里也没钱，释然之余他忽然有些哀伤。 但电脑却没有继续对网上银行做什么，而是在成功登录后直接关闭网页，再在桌面上建立了一个txt文档，开始输入： “如果我想黑入你的电脑，现在就可以做到。” “我看过你的消费记录和存款，我不会拿你的钱，我知道你需要钱，我只是对你的视频感兴趣。” “它被网站删除，但在我的网站，你可以自由地发布视频。” “如果你想回复，在文档中输入文字，我没有打开你的录音设备和摄像头。” 下一秒，袁初终于能使用自己的鼠标和键盘。 他输入：“我和警方有联系。” 这种程度的黑入，他随时可以报警。 “但你更想拍电影。” 文档里输入的一句话，就让袁初哑口无言。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袁初打开手机，是五万元的转账，已经转入他的银行卡。 对方发来：“收到了吗？” “这只是一个礼物，你发布一个视频，我就再给你五万元。” 袁初打字：“你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他重复看了几遍转账记录，还是没有缓过来，有一种不真实感。 文档中出现了一个表情： “：（” 显示对方现在很不开心。 也正是这个表情，让袁初忽然感觉对面也是个活人。 “我只是对你的视频感兴趣，选择权在你，再见。” 紧接着，txt文档被销毁，屏幕自动跳转到一个网页，设计相当简洁，只有黑红色，是注册账号的页面，上面只需要输入密码。 袁初咽了一口口水，看向自己手机的转账记录。 五万元，不多不少。 连手机验证码都不需要输入的注册。 如果对方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地黑入自己的电脑…… “……” 袁初选择报警。 但很快他就收到了回复，这个网站从别处根本上不去，但他们需要登录这个网站，不是诈骗网站，但袁初能拿到网站的邀请，他们也很惊喜——特案组之前出动了技术人员，也没能真正攻破这个网站。 他们建议袁初先注册，收集情况。他们很重视这件事情。 姚元元在电话那头还有些无奈，说警局顺手抓了个大学偷窥被女生们扭送公安局的，结果校方帮着交了四百块钱私了了，那个嫖客现在在这里又哭又闹，说他只是嫖娼而已真的没有杀人为什么不放他走，他和偷窥的也没什么区别，现在整个警局都被他闹得很是头疼，都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能闹。 袁初挂断电话后，再次看向面前的电脑屏幕。 鬼使神差地，他并没有关闭那个注册的网址。 姚元元只是惊讶于他能拿到邀请，但并不清楚他拿到的是怎样的邀请—— 五万元，加一场电脑被黑体验。 袁初自己也是很摸不着头脑。 “乌鸦”一再强调的话，准确地命中了他心里最脆弱的那个点。 对方对自己的电影感兴趣。 他能在这个网站无所顾虑地放视频…… 那他还磨叽什么，直接上！ 袁初直接注册了，这个网站很奇怪，直接匿名，也不需要输入名字，只是会在注册的时候给你一串代码，就算是你的身份认证了。 袁初输入了密码，网页切换，依旧是黑红色的界面，只是在网页最顶端停着一个乌鸦的纯黑色轮廓。 和他预想到的视频网站或论坛不同，这更像是一个购物网站，一个个框内展示着出售物和价格。 袁初皱了皱眉，他感觉这些东西……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 被摆上界面的是一个个购物网站会有的图片展示，但展示的东西都很特别。有红色的玉石，也有人手大的木佛，有破旧的折扇…… 袁初再往下拉动界面，发现了更诡异的东西。 “黑狗血？……变异的山羊胚胎？”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袁初明白这些东西诡异在哪了，这些都很像是那种灵异电影里的通灵道具。 最近似乎并不太平，但没有经历过的人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太平，经历过的人说不出来。 但生活中就是存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藏在正常秩序之下的怪诞。 这个网站的一件件售品，相当于把这种怪诞的感觉集中起来，让点进这个网站的人明白，似乎光芒和平静之下，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个并不秩序的灰暗空间存在。 袁初的脑子里蹦出一个词：“暗网。” 但着名的暗网“丝路”，早已在近十年前就关闭，创始人也已经被抓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网站的创始人并不是丝路的运营人，年龄也对不上。 从乌鸦跳脱的画风和言语中，袁初根本看不出对方的年龄、性别，只知道对方拥有强大的网络知识基础，可能终日浸淫于电脑桌前，也可能不是。 他再往下翻，才终于从商品区到了视频区。视频区的构造和商品区并没有太大不同，从外面看都必须付费才能解锁。袁初随便点进去一个视频，需要付费。 他继续点，发现账户里已经有钱了。 是一种虚拟货币，袁初付了钱，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有些昏暗，袁初一眼就知道拍摄的镜头很低，从低处往高处拍摄。这个视角相当奇怪，画面中出现了两双腿，然后画面晃动了一下，出现了两个年轻的人。女人被男人按在墙上操，可以看出两个人的身材都很好。 偷拍视频？ 袁初刚想退出不看，忽然觉得这个场景相当眼熟，这两个人也相当眼熟…… 那个女人上半身穿着的衣服和发型，就是学校实验楼二楼厕所的那个尸体。 而那个男人的身材，即使是仰拍的角度，也能看出应该是那个因为嫖娼现在还蹲在警局里闹的人。 快进视频，男人射完之后摘下避孕套丢到地上，拿起手机不知在操作什么，然后走出去了，视频继续拍摄女人穿衣服的画面，没多久就结束了。 袁初看到了厕所隔间门上的小广告。 和案发现场一模一样。 什么人啊这是？ 他点开发布者的界面，发现标题全部都是偷窥类的视频，再点开一个视频，相似的角度，不同的厕所，只不过这次不是做爱，而是拍摄的普通女性上厕所的视频。到视频中女人锁了厕所的门之后，袁初就直接退出了那个网页。 先不论他是不是个gay，这种罔顾被拍摄者意愿、侵犯他人权利的偷拍视频本来就是违法的。 眼睛…… 这个词又闯入他的脑海。 袁初一下攥住手机，他明白眼睛是什么意思了！ 打给姚元元后，电话很快接通，袁初不等姚元元开口就问：“你说那个偷窥的人现在在哪？” “校方不想闹大，给四百块钱领回去了……”姚元元一头雾水，问，“怎么了？” “抓回来，凶手找到了！” －NO.2 商品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