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晌贪欢(下)(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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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的时候,时旭东才发现射到了多里面的地方。 他顶着林次奴复杂的目光倒了水,再回去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 时旭东掩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青折已经很累了,外面只露出来一点黑色的柔软长发 沈青折正在数星星准备入睡,感觉旁边一沉,那人伸手把他连人带被子抱住了。 “干嘛?”被子里是他带着困倦的声音。 时旭东亲了他发顶好几口:“抱抱你。睡吧。” 沈青折把被子拉下来一点,盯着他:“……我不想做了。” 他卡壳,旋即失笑:“不做。” 的眼神犹带怀疑,时旭东没办法,指天发誓:“我再动你我就是狗。” 沈青折将信将疑:“可以用手,或者腿……别把我吵醒就行……也别射我头发上。” “真的不做,”时旭东无奈,把他团吧团吧重新塞回被子里,“我也没有那么禽兽,你腿根都破了……” “到底怪谁啊?”他小声抱怨了一句,被塞回被子里,而后那个纪委也挤了进来,把他整个抱住。 他嗅着皂角的香气,还有时旭东强有力的心跳,莫名安心。 他阖上眼,很快陷入黑甜的梦境里。 时旭东抱着他,一动也不动。 沈青折就在他心口上,那么轻,时旭东把他往上捞了捞,带着无比虔诚的爱意,断续地吻着他的脸颊嘴角。 沉在梦中的人不堪其扰,哼了几声,时旭东随即停住,仔仔细细看他的眉眼。 不会再弄丢了。 也不会再有什么事比他更重要…… 他在心里许下这个诺言,却觉得空落落的。 无数个夜里,他都会做和沈青折有关的梦。 时旭东只有这样一颗星星,一颗挂在天边,存在心里,谁都不知道的星星。 他在人生路上彳亍独行的时候,总会想起那年沈青折回头看他那一眼。 沈青折像是一颗太耀眼的流星,照亮了他贫瘠荒芜的人生。 于是光是亲吻也不足以慰藉那样巨大的惶恐,时旭东翻身把他压在自己身下,扯掉柔软亵裤,扔掷到一边,而后探进去一根手指。 加到第二根手指的时候,他似乎是被吵醒了,半睁开眼,眼睫长长的,秋水一样的眼眸被纤长眼睫半遮着,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睁开来看他。 时旭东低头又想亲亲他,但是被他躲开了。 出去。他皱着眉头,用嘴型说。 时旭东没肯出去。他的手指修长,关节粗大,还带着薄薄茧子,进出间磨蹭着内壁,叫沈青折又麻又爽。 手指进出之间,带出来里面的肠液,还有没清理干净的浊液,缠绵在时旭东的指间。 他的眉头松开了一点,在时旭东撤开的时候还发出点哼哼唧唧的声音,他安抚性地亲沈青折的头发,贴着他的后耳低声喊他:“青折……” 身下人一阵发抖,就这么时旭东觉得自己的手指也被绞得更紧了些。 沈青折竟然就这样交代了出来。 空气里弥漫出某种特别的味道,时旭东在他腹部胸膛都摸到一些黏腻的液体:“我还没有……” 时旭东住了嘴。 沈青折脸都红了,连带着肩膀胸膛都红晕一片,漂亮得叫人心悸,他胸膛起伏着,似乎是极为羞恼,眼睫沾着点泪珠,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时旭东伸手掰他的下颌:“别咬。” 沈青折捂着脸,不肯看他。 时旭东有些无奈。 他太害羞,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沉默地亲亲他的头发,尽量少说话,听见他还带着睡意的嗓音—— “怎么办,这个垫子好像很难洗。” 时旭东快被可爱晕了。他本来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打算,一手按着他的细软腰肢,一手握着他的肩膀,慢慢把自己抵进去。 已经拓开的地方足够柔软,但还是略显紧,进去一个头就再难寸进,但已经把穴口撑得颤颤巍巍,不成样子了。 他把人捞了起来,就着连接的姿势,把他抱坐在了怀里。沈青折突然被抱起来,感觉体内的巨物在扭转间绞过内部,让他腰腿一片软麻,火辣辣的疼。他下意识张嘴,尖叫淹没在喉咙里,因为时旭东又低头亲他了。 面对面坐着,因为重力,不可控制地往下坐,把那巨龙纳入到体内,深入到不能再深的地方。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靠时旭东扶着腰,手软软地搭在他胸口,摸到厚实紧绷的肌肉,仰着脸被动承受着狂风暴雨一样的亲吻,太凶了。 时旭东一手就攥住了他的两手手腕,捏到自己心口,亲得无比凶狠,仿佛要把那股浓烈的情感全都发泄到这个吻里。 等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他趴在自己心口直喘气,仰脸看着自己,显得可怜兮兮的,手腕上是鲜明指痕,连声音都凌乱。 “唔……好深,好胀啊……” “背对着看不到,我怕把你弄疼了也不知道,”时旭东道貌岸然地说,“还行吗?” 沈青折摇头,恹恹地,有几丝头发散落,摇头间蹭得时旭东心口痒痒的。 体内的巨物仿佛又胀大了几分,楔在体内,叫紧致滚烫的甬道裹得严密。时旭东感受着他体内的温度,一时没动作,只扶起他的脸,把他的头发往后捋,低头细细密密地落下吻来,把他的眼泪都吻掉了。 沈青折又拿手推他。 “动动啊……卡在这儿好难受。” 时旭东故意道:“难受?” 他点头,眼睫抖了抖,时旭东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离得极近:“青折……” 沈青折闭了下眼,感受着体内存在感异常强烈的肉棒。 时旭东当真动起来的时候,却叫他更难受了。 沈青折被弄得有点受不了,手抓着帷帐,揪得极紧,被操弄得浑身发软,原本庾白的胸膛沾染上情欲的薄红。时旭东凑上来,在他胸前舔咬,狗一样。 他这才有些回神的样子,喘息着,又有些委屈:“不是说……啊、啊哈!……不是说不动我了吗……” 时旭东咬着他的乳首,没有回答。 沈青折没什么力气了,又被捞着膝弯,整个抱起来操弄,浑身都发软,软在时旭东怀里,成了一池春水。 “青折……你好小一只。” 时旭东亲着他的头发,感觉一股皂角香,沁人得很。“……我整个比你大了一号,才觉得你小。” 他捉着沈青折的手来比,掌根相抵,时旭东的手却要比他大上一圈,肤色也差上几个调。 还有比例,沈青折腰细腿长,刚刚最后那个姿势,青折的后踵挨着他的脚踝,但他却要俯下来才能亲到青折的脸……后入的时候,能把人严严实实地罩住了,一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 小点好,青折又轻得很,整个抱起来、抱在怀里就像完全掌控他了一样,他能依赖的只有自己,会因为进得太深崩溃到掉眼泪,连心声都那样凌乱。时旭东食髓知味,才明白抱操的姿势有多爽,又有多能满足他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青折……” 我只有你。你可不可以只有我? 沈青折觉得浑身都是酸的,顽固生物钟却迫使他在大清早睁开了眼。 他以肘撑榻,坐了起来,那本就单挂在一侧的单薄寝衣彻底落下。寝衣洁白,却远比不上它包裹的肌理莹润光泽,长发散着,阳光透了层纱打在他身上,晕了一层光辉。 时旭东看得目眩神迷、口干舌燥,他捞起一绺柔软长发,凑到嘴边亲了亲。 沈青折还在慢慢回神,半睡半醒,被人从后颈亲到脊骨的时候才有了点清醒的意思。 时旭东灼热吐息打在他脊背上,吻得轻缓温柔。 他眼睫抖了抖:“做什么?” 被叫了的人不敢继续动作。 沈青折自然地压在他身上,像是要去够床头的衣服。离得近了,那股子香气幽幽的,锁骨肩窝斟着光。 时旭东庆幸自己视力绝佳,这样美好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那堆衣物里摸索了一会儿,抽出一张房契,塞到时旭东怀里,仿佛一个熟练的嫖客对服务人员。 “给你的,”他说。 时旭东瞳孔缩了一下,因为震惊显得无措起来。 沈青折欣赏着他难得的惊慌失措,随意道:“收着吧。” 时旭东体型高壮,浑身肌肉紧实有致,出了钱的金主沈青折摸了一把他块垒分明的腹肌,隔着衣料也有菲薄温度。 他低沉的声音辨不清情绪:“沈青折?” 他扶着他的手臂又慢慢坐起身,浑身酸软,下半身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昨天后半段,时旭东像是真的发了疯一样,把他按着往死里做,凶狠异常。一身肌肉果然不是摆设,抱他抱得轻轻松松。 不过之前的人也抱他抱得很轻松……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够结实,明明已经在努力吃了。 “你是什么意思?” 他看时旭东攥着那房契的茫然模样:“拿着吧。就当买你的全套‘第一次’。” 他眼珠剔透,像是琉璃一样,浅浅淡淡映着人影。 时旭东明白过来:“我没有骗你……” 沈青折沐浴在日光里,头发散在背后,在阳光照射下有着如梦似幻的光芒,声音却冷冷淡淡,浮在冰水里一般:“那便当谢你昨日两箭。” “沈青折,”他问,“你在犒赏我吗?” 惶惑之后,便是无奈。 “这不是交易,青折。” 沈青折顿了一下:“一开始就是交易。” 时旭东一愣:“让我操一顿,我就放你走,你是说这句话吗?” 他那不过是……不知内情的时候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罢了。 他自己也后悔过无数次,却再没有机会道歉。 沈青折那日问他是晋惠帝,还是楚襄王。 是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还是贪恋与神女云雨一度的楚襄王? 或许青折印象里,他两者都占全了罢。 “只是两箭,就犒赏我这样多,”时旭东无奈苦笑,“如果我守住了成都,你又打算用什么来犒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