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问题的答案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等忙完手头上的事，想和我去没有人可以打扰的地方。”向珏忍不住将林逸圈回怀里，低声问，“到时候我们去海边度假，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林逸低着头，偏长的刘海挡住眼睛，向珏在后方看不到他的表情。 向珏想让林逸继续爱他，扮演之前两人相处的模式，怀中人却无动于衷。 林逸情绪低落，他能感觉得到。 始作俑者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一直以来……太过分了。 为了哄林逸开心，向珏甚至不惜让手下将逃到国外的方凯绑来。 林逸认出他，脸上有了微妙的变化。 方凯，原来是他通风报信，泄露机密，林逸眼中冷意一闪而过。 方凯被堵着嘴，愤怒地瞪着向珏，发出唔唔的声音。 向珏允诺，事成之后给他一大笔钱，将他安全送走，现在出尔反尔把他抓回来，算什么东西！ “逸哥，我们杀了他好不好？” 向珏掏枪上膛，让林逸握着，包着他的手对准惊慌的方凯。 “唔唔唔！” “嗯。” 林逸低弱的声音伴随着枪响，血腥气在密闭的地下室四处弥漫。 方凯死不瞑目，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向珏从林逸手中取走枪，才发现他脸色发白。 手下进来拖走尸体，打扫完现场离开，林逸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向珏。” “怎么了？” “杀了我吧。” 林逸神情淡漠，语气随意，就像在谈论无关琐事。 “又在胡说些什么。”向珏捂住林逸的嘴。 “以后不许再说类似的话，我会不高兴。”向珏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求。 “我不会让你死的。”向珏找补，小声道，“我还没玩够，不许你死。” 原本合身的T恤如今穿在林逸身上空荡荡的，他好像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向珏如果不紧紧抓着，风一吹就刮走了。 对上林逸平静的目光，向珏头一次生出恐慌。他留住了林逸的人，却留不住他的心。 饭局上，向珏心不在焉。 菲克屈指敲了下桌面，半开玩笑道，“怎么，签完合同就不理人了？向先生如今生意越做越大，不把我们这些小客户放在眼里了。” “抱歉。” “道声歉就完事，没诚意。”菲克将酒瓶转到向珏面前，“怎么着也得自罚三杯吧？” 向珏喝得爽快，一杯下肚，辛辣在口腔中蔓延，泛上几分苦味。 向珏又倒了第二杯，菲克急忙出声制止，“哎！别喝了！我逗你玩的！” 向珏一个人喝闷酒，菲克灰蓝的眼珠微转，试探问道，“心情不好？” 向珏没搭话，算是默认。 “是那个美人，林逸？”菲克回忆那天撞见的，摸索着下巴，“这都多长时间了，向先生还没把人驯服？”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林逸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整个江岸，谁不对你毕恭毕敬？他还敢惹你不高兴，多少有些不识抬举。”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还不如爽快地把人卖给我。”菲克眼底涌动着兴奋的光芒，如果向珏肯开价，他愿意一掷千金。 “向先生，我许诺的一直作数，如果你改变主意……” 向珏目露寒光，瞪了他一眼，菲克撇嘴，耸了下肩膀，“OK，你开心就好。” 离开前，菲克路过向珏的位置，往他西服左胸口袋里插了张房卡，拍拍他的肩膀。 “作为半个朋友，我建议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偶尔换个口味，没准能发现新天地。” 菲克走到门口，见向珏回头看，朝他眨眨眼睛，“我新找到的小家伙，还是个雏，记得温柔一点儿～” 向珏手指夹出房卡，盯着看了半晌。 酒劲儿上来，向珏眼前视线有些模糊。 四季酒店，怎么莫名有些熟悉？ “老大，回家吗？” 裴勇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回应。 正当他以为人睡着了，向珏突然猛地站起来，将房卡扔给他，狠声道，“去四季酒店。” 向珏没让裴勇跟着，顺着房间号找到房间。 他站在门口，心情难以言喻，有一件事，他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向珏刷卡进门，菲克订的是间套房。 他在主卧找到了菲克口中的“小家伙”，一个二十岁出头，清秀干净的男孩。 男孩裹着浴袍坐在床边，看到他马上站起来。 “你叫什么？” “李长清，如果先生愿意，叫我长清就好。” 向珏甚至看见他脸上写着“涉世未深”四个大字，一副想要讨好他却不知道要做什么的紧张劲儿。 向珏扯开领带，李长清猫似的轻轻走过来，帮他脱衣服。 李长清解衣扣的表情稚气又认真，向珏只觉好笑，推开他径直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床上等着了。 向珏远远看过去，脑海中突然闪过林逸年轻时的模样。 林逸带他回基地的时候黎先生还没死，那时候他的年纪也就二十一二。两人明明差不多大，神态却截然不同。 向珏逼迫自己忘记林逸，这种时候，他不愿想起他。 许是看到向珏皱眉，李长清凑近，声音软软的，“先生，我帮您按摩吧。” “嗯。” 男孩一靠近，带来一股甜腻腻的香味，像奶糖。 向珏不禁发笑，果真是干净的小孩，一点儿别的心思也没有，说是按摩，真按起来没完。 向珏单手握住他的手，玩弄他的手指，突然摸到一层薄薄的茧子。 李长清蜷起手指，小声解释，“上周帮家里收割小麦磨的……先生若是嫌弃，我、我可以不用手。” 男孩楚楚可怜望着他，向珏心中疑虑散去，家里贫穷卖身换钱的戏码他见过太多，并不关心细节。 向珏结束前戏，直切主题，翻身将李长清压在身下，俯身去亲他。 浓郁的甜味扑面而来，腻得人头晕。向珏无故有些恶心，动作堪堪停在男孩鼻尖上方，迟迟没有下一步。 李长清见他突然停下，动作生涩地讨好他，搂着他的脖子凑近。 向珏一偏头，李长清温软的唇落在他的脸颊。 “先生……” 男孩娇声细语，向珏如同挨了一记重锤，猛地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