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艾欧星卡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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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远觉得艾伦好像什么都会,只要有艾伦在他就会担心,因为艾伦太可靠了。 他们踩着夜色出门,舒远总觉得到处都有注视,有什么在黑暗中盯着他,舒远打了一个寒颤,紧紧的跟上艾伦,他们路过夜间的商业街,白天繁华的街道现在只有几家店亮着平淡的灯光。 舒远走过一家家或开或关的店,所有的一切都安静的过分,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仿佛是为了映照他的想法,艾伦也带他躲了起来,走上了隐蔽的小路,舒远忍着难闻的气味,脚下尽量跟着艾伦避开垃圾包装,减少声响,他们又走了一段路之后,艾伦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舒远顺着看过去艰难辨认,艾伦耐心的等待。 舒远看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那是赌场的旁门,平日里整夜喧闹的赌场,现在却安静的悄无声息,一片漆黑,舒远最先想到的是赌场今天没有营业,但如果只是停业的话,艾伦不会这么谨慎的提醒他,舒远转头无声的动了动嘴唇:‘有情况吗?’ 艾伦点头。 舒远更谨慎的靠近艾伦,在这场争夺战中,只有舒远被摆在了明面上,其他势力都躲在暗中相互试探,就连联盟也不例外,他们虽然在艾欧星引起了巨大的动静,但一直没有展露真正的实力,好像也在忌惮着什么,没有高调的公开表明他们要找舒远和卡戎的意图。 这也是舒远所疑惑的问题,以联盟的势力,完全可以控制艾欧星,一个一个排查,然后调动所有兵力把他和缪沙和卡戎一网打尽,但是联盟却没这样做,反而一直在做大费周章多此一举的行动。 之前舒远以为联盟是怕打草惊蛇,但以现在情况来看,估计艾欧星原住民都知道了他们在干什么,卡戎还能不知道吗?如果说他们怕卡戎离开,这么大的动静和星球,估计卡戎早就走了,谁也不知道卡戎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卡戎到底还在不在这颗星球,所以艾伦才说带他来碰碰运气。 艾伦应该是有些了解和猜测,但现在显然不是你问我答的好时候,所以舒远沉默着往前走自己思考。 赌场为什么突然关门,是为了卡戎吗? 舒远想把事情缕清,但他想破头,想到一片混乱也想不明白,他回想艾伦教过他的知识和技巧,好像都没有和现在这种情况有关的。 艾伦走光脑锁定的定位,找了一家还营业的商场进去,看起来只是在随意挑选商品,其实心思都没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问舒远:“你有想买的吗?” 舒远摇头,他就和艾伦闲逛闲逛,逛完商场又把其他营业的地方逛了一圈,倒没什么特别的发现,艾伦找了一个酒店休息,这时候已经快天亮了,前台的雌虫都没正眼瞧他们,睡意朦胧的把门卡给他们,艾伦进屋检查一圈之后又走了。 舒远几乎是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大概是因为看过了卡戎的照片,又一晚上消耗体力和脑力,睡得十分不安稳,他竟然梦见了卡戎。 他对卡戎的印象来源于照片,他以为卡戎应该是高傲潇洒的,可梦里的卡戎却是疯狂的阴郁的,恐怖的,他听不见卡戎说什么,这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舒远面对浑身是血的卡戎,只知道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他想跑,但没法动,然后卡戎带着狰狞的笑意对他伸出手,手腕上的三颗痣及其晃眼。 舒远猛的惊醒,他浑身冷汗,身体上还存有梦中带来的压迫感,天色已经亮了,浴室里有水声。 他分不清,这是虚假的梦境,还是真实的回忆? 舒远光脚下地直接打开浴室的门,艾伦扭头看他,舒远却被地上淡粉色的水流吸引,让他又想起来刚刚梦中满身是血的雌虫。 “又受伤了吗?” 艾伦给他看腰侧的伤口,其实已经快愈合了,但舒远注意力是他伤口旁边残留的紫色晶体随着缓慢的愈合开始消散。舒远想可能是其他雌虫的异能,他摸了摸艾伦腰腹上的皮肤,心里却开始走神。 “怎么?心里回味什么呢?”艾伦打趣他。 舒远回过神,面面不改色的掐了掐艾伦的胸肌,理直气壮的说:“回味和你上床的时候呢。” “哈…”艾伦笑了笑,看着他光着的脚拖长音节说:“让我猜猜,这么急躁的过来,是做噩梦了?” 舒远听他这种熟悉的语气,突然就想起了小莱恩,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把自己梦到的场景将给艾伦听,艾伦听了之后收起了笑意,显然也在思考。 “你认为它是梦还是回忆?” “我看到卡戎的照片很害怕,感觉是回忆。” “这可不是好消息。” 艾伦沉吟片刻说:“不过伽略森他们已经把卡戎的成像提交了,总会有办法的。” 艾伦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舒远看着他:“你不休息吗?” “我还要出去,回来是给你送这个。” 艾伦拿起桌子上简洁的项链给舒远戴上,“之前没想到,这些小东西还挺多的,紧急的时候把这个摔坏,我能快速定位到你的位置。” “好。” 艾伦又离开了,他让舒远在房间等消息,给舒远留了一个一些东西和一个新的光脑,但是不让他点开其他软件,舒远答应之后艾伦就走了。 他也不敢再睡,找了点东西吃之后就开始思考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这样过了有惊无险的一天,到了晚上,舒远收到了艾伦的讯息,他说自己不回来了,让舒远自己小心,还说缪沙安全离开了。 到了半夜,舒远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就听见了敲门声,是敲隔壁的门,但他看了一眼门外监控,发现一片漆黑,舒远悄声退开。下一秒,门外传来巨响,还有雌虫的叫骂声,舒远仔细听了听发现隔壁被强行破门了,舒远给艾伦发了消息,艾伦回复他正在赶回来,他打开窗户,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房间离顶楼很近,但是他爬不出去。 舒远拿好自己的东西,他不能被动,他开着窗户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出来左边的争吵打斗声最激烈,舒远把床单扯下来绑到窗户上,然后往下面的阳台上扔了一管信息素,静静等待。 没有反应。 他把床单缠在手臂上,然后小心的爬下去,这个房间开着门,没有住客,他小心的发现这层走廊没有雌虫,但楼上楼下肯定都是雌虫早晚会搜到他这里,舒远看了一眼光脑,艾伦说他尽量在一个小时前赶回来。 他贴着墙壁往楼梯那边走,注意力都在走廊上,所以转角的时候撞上了一只雌虫,舒远虽然惊吓但是却没有出声,而雌虫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没看见他一样。 舒远不知道这只雌虫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艾伦安排的?见对方完全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他略过雌虫去走楼梯,但刚下一层就听见了雌虫的惨叫声,舒远听得心惊胆战,根本不敢猜想发生了什么,从一楼出去他要下六层,去楼顶需要跑三层,无论往哪跑都躲不掉,只能拖延时间等到艾伦回来,所以他又返回去往上跑,那只雌虫还是没反应。 他又往上跑了一层,这次楼梯边坐了一只雌虫,也同样对他毫无反应,舒远慢慢往上走,却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的大脑开始紧张,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一闪而过,他路过雌虫的时候轻轻刮了一下对方。雌虫的身体僵直的倒下下去,眼睛依旧是毫无反应。 这只雌虫,毫无异常的死掉了,楼下那只也是。 舒远前面是最后一层楼梯,再往上就是顶楼天台,最后一层黑漆漆的楼道就像无尽的黑暗,在等着他走进吞噬。可是往下他要面对不知道属于哪一方的雌虫们,舒远心脏砰砰的跳,在黑暗中尤为清晰,他一步一步迈上阶梯。 舒远给艾伦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躲在哪,就在他等着艾伦消息的时候,天台的门突然打开,舒远和对方同时愣住,然后对方不给舒远反应的时间,直接拽着舒远跨过了那道大门。 雌虫邪气的说:“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腥臭。 天台很暗,但舒远的第一感觉是嗅觉,太臭了,十分浓郁的铁锈文,浓到发腥。味道让他发呕,然后是被雌虫拽过去时匆忙的扫了一眼,发现天台到处都是堆积的废铁杂物。 “让我先爽爽。”雌虫淫猥的在他脖子旁边嗅了嗅,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舒远没有反抗,这个天台好像只有这一只雌虫,如果只是做一次的话对他没什么伤害,反倒能在不激怒雌虫的情况下等到艾伦过来。 舒远温顺的祈求:“请您轻一点……” “当然,我会轻一点的,我保证会让你爽翻的。” 舒远脸上乖巧温顺,心里却持续不断的惊恐,空气里的气息让他感到恶心,这种生理性的反胃让他无心想别的事情,再加上雌虫粗鲁的的动作,他迟迟不能进入状态。 显然,他的反应让红发雌虫开始不爽了:“怎么,你在跟老子装贞洁吗?” “不是的大人。”舒远轻轻拦住雌虫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只是太紧张了,第一次伺候您这样威猛的大人。” “哈哈哈,算你识相!” 舒远摸着自己下身刚有一点硬起来的意思,雌虫又扯开他的衣服,粗鲁的留下一个个印子:“骚货,浑身都是骚味,你被多少个雌虫宠幸过了?” “没有,先生。”舒远不想多惹是非,他只想拖延到时间等待艾伦到来,所以好声好气的应付着雌虫:“我才刚成年,您是第一个。” “嘿!蒙德!”但好死不死的,雌虫听了之后竟然十分兴奋,对着黑暗中大喊了一声:“你听到这个小婊子说什么了吗?” 舒远身体僵硬,这个地方还有其他雌虫? “你要相信婊子说的话吗?”黑暗里悠悠传来雌虫的嘲讽声,接着又说:“你最好快一点。” 雌虫把他放倒,舒远下意识的往声音那边看了一眼,瞳孔瞬间放大,他没看见那只雌虫,但是他看见了红色,遍地的红色。 先红的血液流了满地,他知道那股铁锈味哪来的了,就连……他以为的废铁杂物,那是雌虫们半虫化的尸体。 舒远抿着嘴,生理和心理都十分不适,他想吐,被自己强行压下去了,下身却怎么都硬不起来——别说下身了,现在他的脑子都一片混乱,完全没法思考。 这两只雌虫绝对不是联盟那边的,他们是谁?要干什么?还有那些死掉的雌虫…… “真嫩。”雌虫贪婪的在他身上嗅着,“我想吃了他。” 蒙德却说:“这边差不多了,换个地方。” 雌虫竟然直接张开巨大的骨翅,拎着他飞了起来,舒远不敢乱动,他努力用这短暂的时间思考,这些家伙是哪一边的?他们想干什么? 被联盟抓走或许会落得妓子的下场,但被这些家伙抓走是什么下场?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他们很快就落到了不远处更高的楼顶,这个楼顶很干净,但舒远心里的阴影和紧张持续不下,雌虫落地之后就把把舒远圈起来,犬齿划开他脖子上的皮肤,细细的品味他的血液。 那只叫蒙德的雌虫下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抓了一只雌虫回来,哪怕对方没穿军装,舒远第一直觉也觉得对方是联盟的军雌。 蒙德手下凭空出现光剑,然后对着雌虫毫不留情的刺下去,舒远看着那把光剑想起了威廉也用过这种剑。 “哈哈——真有你的!”他旁边的红发雌虫兴奋的大喊,直接拧下护栏上的钢管,对着他们走过去。 蒙德和红发并没有使用异能,他们光剑和钢管交替穿透雌虫的身体,起初雌虫还没有声音,慢慢的就是闷哼,微弱的呻吟,尖锐的惨叫,然后慢慢变回无力的呻吟。 而红发哈哈大笑,蒙德眼里也充斥着嗜血的快意。 他们在虐杀雌虫。 雌虫因为折磨本能的恢复原型,但是化到一半就被蒙德彻底了结了性命,他能感觉到红发和蒙德实力并不是很强,至少没有缪沙自身带有的压迫感,但从头到尾,舒远都没见到地上的雌虫有挣扎反抗的行为,就像楼梯间神色自然的死掉的雌虫。 他知道对面楼顶的血液和尸体怎么来的了,这两只雌虫,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舒远心惊胆战,蒙德又下楼了,红发把雌虫的尸体踢到一边,又向舒远走回来,舒远手都在发抖,他哆哆嗦嗦掏出光脑,在红发阴冷的注视下给艾伦编辑了两个字。 “快跑” 发送成功,雌虫也走到了他跟前,红发轻易的拿走他的光脑,看到了上面的通讯,他没有生气,反而是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接着抓过舒远,把他的衣服扯得稀碎,然后把他搂在怀里,掐着他的脸和他拍了一张自拍。 舒远看着照片上自己裸露的身体和惊恐的神色,而雌虫得意嚣张的挑衅表情,他看着红发把照片发给艾伦,一秒之后显示发送成功,三秒之后对话框显示对方已读,红发又发出了定位,然后笑着把光脑摔了出去。 夜里的冷风吹得舒远一个寒颤,现在已经不是做一次争取时间的问题了。 他面对的是个疯子。 他不知道这些雌虫想干什么,不知道他们的能力,但他直觉不能让艾伦过来。 蒙德已经出去了,现在只有他和这只雌虫,对方正抿着他的血液欣赏他的表情。舒远吃力的挤出讨好的笑容,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做是什么时候了。 舒远说不出话。 他的裤子已经被撕破了,红发饶有兴趣的扒拉着他疲软的虫屌,眼神却越来越危险,舒远兜里还有最后一支药。 楼下隐约传来雌虫的惨叫,听起来是蒙德还在虐杀雌虫。 舒远从破碎的布料中找出那支药,在雌虫的注视下给自己打进去,雌虫笑起来,牙齿锋利。 药效发挥,舒远任由雌虫在自己身上主导和驰骋,他在等,等雌虫沉溺情欲,等雌虫放松警惕,等属于他的机会。 他只有一次机会。 “啊哈…爽!” 雌虫疯狂又放纵,他吸着周围的信息素,露出迷醉的表情,舒远手慢慢的伸向旁边,雌虫立刻睁开眼睛,阴冷的瞳孔玩味的打量他。 舒远指尖按着自己的衣服碎片,他软声说:“对不起大人、我只是太冷了……” 雌虫指尖尖锐锋利,缓慢的顺着他的脖子到胸前,划破他的皮肤表层,留下一条艳红的丝线,然后雌虫伸出舌头沿着他的胸膛从下舔到上。 舒远紧紧握着手下的布料,无声的承受着,雌虫动作越来越快,神色疯狂,他放肆的大声叫喊着自己的感受,舒远开始尝一只手试摸他的身体,先是大腿,然后是腰,然后是胸部。 当他拨弄雌虫的乳头时,雌虫呻吟着,露出了毒瘾患者吸到毒品时沉醉迷离的表情,终于放纵的让舒远进入了他的生殖腔。 “啊!!!!” 在雌虫射出的一瞬间,舒远握了许久的刀印也捅向雌虫的小腹,他用了最大的力气,最快的速度,这是他唯一一次机会。 雌虫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尖锐刺耳,舒远没杀死这只雌虫,但他一定伤到对方的虫核了。 雌虫的手向他扇过来,舒远身体向前抱住雌虫,借助身体的力量狠狠顶着刀底,让刀刃抵破雌虫的虫核。 雌虫晕厥过去,舒远不敢放松,手还是一直死死的抵着,他紧闭双眼,脑海里一直闪过伽略森看他的眼神,闪过缪沙嘲讽的样子,闪过梦里卡戎浴血狰狞的面孔,闪过雌虫嚣张狰狞的笑意,闪过‘对方已读’的提示。 舒远手开始发抖,却仍然死死的往下压着力量,直到他能感到刀刃捅碎东西的触感。 这一刻,有什么东西被一同打破。 舒远徒然松懈下来,他大口喘息抽出小刀,带出的血液让他没法思考,忍不住开始干呕。 这只雌虫已经死透了,舒远能感觉到对方并不是很强大,至少让他轻易得手之后还没有带他同归于尽,但为什么被抓住的雌虫毫无反抗之力? 他想不了那么多,也顾不得自己什么样子,慌乱的去找被雌虫摔出去的光脑,他要告诉艾伦,至少让艾伦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光脑很小,不知道被摔倒哪去了,他只能顺着大概的方向蹲着摸索。 “你在找这个吗?” 很温柔的声音,但是让舒远浑身发冷,他僵硬的冲着声源望过去,浅灰色发丝随着微风飘扬,浅紫色的瞳孔好像在夜中闪着光亮,他带着温柔的笑意把光脑递给他,伸过来的手腕上三个并排的小痣十分晃眼。 ——卡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