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剧烈的反应，先生察觉

    龟.头顶着后穴，何川摸着方慈的脸，看他眉毛紧皱，脸颊绯红：“方慈，你会怨我吗？”

    方慈被顶得一阵呜咽，吞吞吐吐地说：“……不怨……”

    “小慈是最乖的。”何川说。

    若还是之前，方慈很喜欢先生这么夸他，喜欢被肯定的感觉，可现在，他又觉得何川有些奇怪，这种感觉填满了他整个心脏，生出一股严重的不安来。

    何川的眉眼总带着冷淡，看一切都像是在睥睨，现在他垂眸看着方慈，和缓、平静又温和。

    “我很挣扎。”何川把头埋进方慈的胸膛，他说话总有种自言自语的感觉，似乎默认了方慈不会给他任何实质性的恢复。

    那根坚挺的东西停留在他滚烫的嫩穴之中，烧起来了，烧起来了，方慈抱住何川的脑袋，用手感触何川的头发，没那么柔软，像何川的性格一样。

    何川又说道：“这些年，我们都很辛苦，方慈，”他去吻方慈，堵住他的呻吟声，“不管你懂不懂这种感觉，小慈，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何川想起来自己十八九岁的时候，那时的他轻狂却又天真，轻易就能许下诺言，对像个瓷娃娃一样的方慈爱极了。

    那时，漂亮又乖巧的方慈真的太吸引他了，他什么都能跟他说，什么都能跟他一起分享。少年的心带着情窦初开的悸动，他对这个爸爸送给他的小朋友太喜欢了，12岁的方慈粉雕玉琢一样站在他身边，踮起脚尖笑着看他。

    何川会抑制住自己的欲望，他把方慈当成孩子看，不想对他做出格的事情。15岁的方慈像雨后的春笋一样拔起来，红着脸站在他面前，轻轻说着，最喜欢他了。

    心怦怦跳着，何川还没有被世界折磨的很疲惫，什么都像是新的，什么都是美好的，就像他的小慈。从4岁到15岁，何川从来都没向方慈发过脾气，青年何川很容易就红了脸，然后在方慈的笑意中，轻吻他的唇……

    对不起……什么意思，方慈的脖颈后仰，腰被激烈地撞击，他的心突然一缩一缩地疼，好像何川的话是一把刀扎进他的心里，他被远远推开了。

    他好想张口问先生是什么意思啊，可先生不会告诉他，他真想推开他，他不喜欢这种蚀骨的虚空感，可他怕何川，也怕何川像唐锦生所说的那样——不要他了

    何川的手箍的他很疼，灯光在他的眼里早被打散，碎成一片，泪眼朦胧，腿大张着，喉咙里呻吟着，灵魂和身体好像不再融合了。方慈突然变得木然了……

    可身体却还在空虚，后庭激烈地绞着那根肉.棒，何川的身体和他的身体嵌合在一起，方慈微微侧头，呆呆地看着窗户——是黑夜啊，风把窗帘鼓起来，飞扬着面对外面的世界。

    ……

    结束了，何川将精液射在方慈白皙的身体上，他揩着那些精液涂抹在方慈的身体上，真漂亮啊，多么完美的躯体，带着人滚烫的温度，红着脸大张着腿，浑身痉挛着。

    方慈抬胳膊挡在脸上，不想何川看到自己的眼睛，眼底之下，油然生出一种对自己的厌恶。

    他们在客厅长长的餐桌前吃饭，方慈以往都是挨着一起吃，还总是小心翼翼的。

    方慈低头吃着，白皙的脖颈上带着粉色的痕迹，他没什么表情的往嘴里塞东西，没注意到对面的何川抬头看他。

    很想快点结束这顿饭，方慈嘴里鼓得满满的，还拿着筷子夹菜，吃的很急，何川皱起了眉头。

    可能是要的他太累了吧，何川想。

    塞着塞着，方慈的胃里突然一阵拧疼，他一下子呕出来，生理性地红了眼眶。何川一下子站起来，方慈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狼狈地捂住嘴往厕所跑。

    “没事吧，”何川来到他身边，轻拍他的背，“不舒服了，叫医生过来？”

    医生这几个字好像刺激到方慈一样，他怔住了，脸部的肌肉群在跳动，他想起来唐锦生，想起来自己像个母狗一样要唐锦生干他。

    “方慈？”他听见先生叫自己的名字。

    “不要！”方慈一下子喊出来，他的胃又抽搐起来，他又开始呕吐。

    嫌自己脏一样，方慈吐完之后开始往角落里躲，他看见何川蹲在他面前轻声问他怎么了，他只一个劲儿哆嗦。

    方慈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里，他不想看见何川，不想。

    何川触碰到了方慈的身体，真凉，还带了一层虚汗，他摸他软乎乎的脑袋，安抚一样。

    “我给你请医生好不好？”何川询问他。

    方慈攥住拳头，身体紧绷，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何川。

    那一瞬间何川看见方慈紧紧咬着牙，红红的眼里带着恐惧和敌意，他的心一下子停滞了。

    反叛，他的方慈，他的002竟然……何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的平静就被一个眼神轻而易举地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