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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旧日的白花(下)

    “是小熙和小晗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我也没想过要穿,”留燧明上楼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说是把礼服换下来却久久不见出来。兰赛特有些担心地去看,只见他满脸窘迫的样子说脱不下来,“看来早就不合适了。”

    这件礼服原是为“帝国之花”中的皇子所定制的款式,版型要求硬挺服帖以体现出皇室的高贵威严。皇室中人早已习惯了这不甚舒适的衣装,可兜兜转转最终它却穿在了一个孤儿出身的青年身上。

    “我来帮你。”α走到他的跟前,仔细观察发现原来是胸口的拉链卡住了,前胸衣料被饱满的胸肌绷得紧紧的。“吸气。”兰赛特一手捏住对襟把链轨拉直,另一只手用力“歘”地一下总算是把拉链拉过最紧的地方了。

    霎时间留燧明浅麦色的胸乳从礼服中挣脱出一半来。“其他的没有不合适,就是这里……”兰赛特贴近他,双手顺着腰部往上溜,“变大了啊。”

    与当年的忧愁瘦削的留燧明相比,现在的他体格倒更像一名饱经训练的军人。男性会羡慕他强健的躯体,女性会觉得他宽阔的胸膛无比可靠。但鲜少有人知道,他用这看似力量满满的雄乳哺育过三个孩子。也鲜少有人知道,他的一对雄乳也可以非常柔软。

    “别闹了……”留燧明偏头躲兰赛特的亲吻,他刚才在草坪上当着孩子们的面念出誓言的时候吻得还不够久么?“本来就是小晗病愈后想逗她开心的,玩闹而已。我不穿了。”被说漂亮什么的,让留燧明非常不适应。

    “可我没有当作是玩闹。”兰赛特紧箍着留燧明的腰,深深望进他眼睛里。这么多年,兰赛特小心呵护着留燧明,生怕被过去的不快场面勾起任何痛苦回忆,就连重新举办一次婚礼也不敢提。

    “我是真的把这一次,当作我们的新婚。”留燧明盖着的薄薄头纱根本无法阻挡α那样炽烈的视线。“放、放我下来。”他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只是扶着对方的肩膀嚅嗫道。

    久别重逢堆积的思念在此刻化为如细雨般的吻落在了留燧明的唇上。先是隔着头纱的,唇与唇之间存在着细软的阻碍都如此让人难耐。留燧明掀起头纱,把兰赛特罩了进来。没有了阻挡,唇舌得以尽情接触。兰赛特一把将留燧明抱起来,让他坐在桌子边缘,从线条有力的颈部向下吻,经过锁骨之后最终到达了他心心念念的柔软之处。

    “等等,”留燧明突然像受惊似地推拒他的嘴唇,“我还是把衣服换了吧,真的有些紧得不舒服。”兰赛特顺势咬了咬他的指尖:“现在我不正要帮你脱么?”说罢还没给留燧明说话的时间,他就把留燧明的上身衣料剥了。

    “不是!”留燧明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他的胸脯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兰赛特看见后也是一愣,但随即狡黠地笑道:“噢……原来这就是你不想让我帮你的缘故?”

    紧束的衣料让留燧明不得不在自己的乳头上贴上创口贴以防止敏感的乳头被摩擦,被兰赛特发现之后更是令他难为情到了极点,索性把脑袋撇过一边去不再搭理兰赛特。

    “这样看起来真的很色情,你知不知道?”α用拇指指腹反复磨蹭着被掩盖住的乳头,没一会肉色的创口贴便被顶起一块来。他抬眸看一眼执拗地不肯看自己的β,张口以牙齿去撕创口贴的边缘。

    不可避免的细微刺痛让留燧明蹙紧眉头:“你……呜!”粘性极强的防水创口贴被撕下来时还粘连着他的乳晕和乳头,整个奶头在拉扯到极致时都变成了尖翘翘的小锥状,创口贴撕下来后又回弹。另一边也如法炮制之后,两个奶头都被扯得充血肿胀起来,像两颗浑圆的小肉樱桃。

    “痛么?下次不要再用这种防水创口贴了。”兰赛特边说着边含住一颗乳头,用温暖的口腔和柔软的唇舌缓解留燧明被过度揪扯到的痛苦。他很会舔,留燧明忍不住抱住他的头颅,把乳头往他嘴里送。

    不知道是不是哺育过孩子的缘故,留燧明的奶头变得比寻常男性要大,颜色也是肉红的。长在他饱满的胸肌上于力量感中又增添一股难以言喻的色情感。兰赛特爱极这种深藏秘密的感觉,每每留燧明穿着板正的西装出现在他眼前,他都会想到这两颗被主人刻意隐藏的奶头,是不是又被汗衫和创口贴束缚着都快陷进乳晕里,正苦苦等待自己的解救。

    “你是……哼,没吃过奶吗?”α吸吮得啧啧作响,还要轻轻地啃啮,异常磨人。留燧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不清楚为什么兰赛特如此迷恋他的胸脯,就像没吃过奶的孩子似的。即使是在刚生了留辉和双胞胎之后,作为β男性的他也无法完全满足婴儿的需求,孩子们很早就开始喝奶粉,倒便宜过兰赛特不少次。分明他现在也没有奶水,兰赛特还弄得起劲。

    α却以更为粗野的揉弄作为回应。浅麦色的乳肉从他苍白的指间微鼓起来,像是掬住一捧柔软多情的蜜水。兰赛特提膝顶住留燧明的下面,发现他已经半勃了。“好像库存不少,难道我不在家的时候都不自慰?”他狎昵地叼住留燧明的下唇,迫使对方没法扭头躲避自己的视线。“谁会整天都想着那种事情啊……”留燧明含混不清地说,他不甘示弱争夺起接吻的主动权来。

    兰赛特知道他就算是自慰也不会承认的,留燧明喜欢亲密接触,自慰能带来的快感早已无法满足他逐年被兰赛特浸淫得增长的欲望。“我会想的,”α的眼眸瑰丽又充满诱惑,“想你是不是躺在我睡过的那一侧,嗅闻着我盖过的被子,不仅会摸前面还要把手指插进这里……”

    “呜!”留燧明打了一个激灵,兰赛特沾了润滑剂的手指冰凉凉的,触到他紧闭的穴口时让他浑身发颤。不过伸进去之后,很快他那温暖的穴腔就将润滑剂融成水状。留燧明咬兰赛特的肩膀:“你要插就快插进来,别总是在……嗯唔,摸我。”兰赛特挑眉:“看来你是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了?”他将留燧明推到在桌上,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留燧明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他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半月有余没有这样粗大的东西进来过,一下子要把他撑坏似的。仓皇挥舞的手臂把头纱连同双胞胎编织的花冠一同扯了下来,小小的各色花朵簌簌落在他身上。

    阳光洒进窗来,映照着留燧明点缀花朵的半裸上身,仿佛还带有清幽的香气。兰赛特俯身凝睇着这样的留燧明,有片刻的失神才无奈后退道:“还是太勉强你了。”哪知留燧明有力的双腿勾住他的腰,迫使他又插进去几分:“我可没有认输,难道上将阁下这种时候要当逃兵么?”

    留燧明从前就会不声不响地挑战他的权威,现在到了情事中也一样。兰赛特欣然接受挑战:“那就请你奉陪到底。”

    兰赛特把留燧明抱起来,性器还插在他身体里。自身的重量在下坠,迫使留燧明把α的阴茎吞得更深。他有点害怕了,紧搂住兰赛特的肩膀,α把他抵到门背上抱着他的双臀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呃嗬……啊……”留燧明被顶得一耸一耸的转得门板咚咚作响,他很想放声大叫,又怕被孩子们听见。他甚至能听到留熙的声音:“爸爸他们为什么这么久就都没出来?”

    “爸爸,父亲?你们在做什么呢?要帮忙吗?”敲门的震动传到留燧明的后背,他整个人惊得快弹起来,要挂到兰赛特身上。角度一变,α凶狞的阴茎直捅进他隐秘柔软的生殖腔里去了。

    留燧明被这一下插得双眼翻白,涕泗横流,死死抱住兰赛特的脖子,又挣脱不了插进深处的肉刃,自己把自己推进了淫欲的火坑。

    “爸爸?”留熙似乎听见一声变了调的呻吟,愈发急切地敲了敲门。

    “没事,衣服有点卡住了,我正帮你爸爸解开呢。你们下去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们。”兰赛特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留熙没有起疑应答一声就下楼了。门内α表情扭曲狰狞地给门落了锁,刚才留燧明那一下差点没把他给绞射了。

    “真是厉害啊燧明……”他把手指伸进留燧明口中,捏着他湿软松弛的舌头。留燧明眼神迷蒙垂着脑袋,抬手捂住肚子:“插到舒服的地方,又、又要怀孕了。”“放心,不会的。”兰赛特笃定道,自从双胞胎诞生时留燧明又经历了腿部手术,他怕留燧明今后再度怀孕受苦,一直私下服用抑制精子活性的药物,这些年一直都有效果。

    “今天只要你享受就好。”α吻了吻他被泪水沾湿的眼睫。留燧明既然喜欢做爱,那么让他毫无负担地享受性爱便是一种呵护。“想叫就叫吧,不用忍着。除我之外没有人能听见……”被这双瑰丽的眼睛注视着,留燧明仿佛得到了某种鼓励,他张开双唇把疼痛、难耐、渴望与快感全部宣泄出来。

    当初没有在新婚之夜就与留燧明做爱,是兰赛特的悔恨。他分明这样充满了性魅力,好似被爱神吻过的人,天生就是要来享受性爱的。

    “燧明、燧明……”兰赛特反复呢喃着他的名字,他何德何能可以再度将这般可爱的新娘拥入怀抱。他四肢紧缠着对方,深深吸入那股因高涨的情欲带来的草莓硬糖的甘甜。

    留燧明被已饿了半月的α干得缴械投降了两回,铃口的精液一股股地射出来,人又被颠来到去地操以致于甩得身上到处都是。他们十指相扣,无名指上雏菊所编的戒指缱绻交缠。

    二人谁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太阳最后的光线都被夜幕吞没了。

    “我都说了让我先换衣服,现在变成这样可怎么办……”留燧明卷起长长的下摆。礼服的下装脱去裤子之后只余绽开的几条长摆,留燧明提着长摆像提起裙子的裙角。这件礼服已经变得够邋遢的了,精液与汗水仿佛将纯洁的象征变得淫靡。

    留燧明两条腿虚飘飘的,从后面看能窥见圆润臀肉间淌下的精液,顺着他肌肉紧实的大腿内侧缓缓往下流。

    α挽住他的手臂,一躬身钻到长摆下面去舔他双腿间流下的精液。留燧明推着他的脑袋,就顾不上提起后摆,活像被人钻了裙底的新娘。“你,不要脸。”他软哝哝的嗔怒没有任何威慑性,但很快又被兰赛特拖入了新一轮的性爱中去。

    “请让这朵花永远绽放吧。”

    望着β动情的脸庞,α心中虔诚地祈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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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您请看。”芭尔欣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了留燧明。留燧明问她是什么,她只神秘一笑。

    留燧明打开后先是一愣,再缓缓地露出微笑——原来是那天的照片啊。

    没有繁闹的场面,只是属于一家人的婚礼。照片中的他与兰赛特相依而立,留辉、留熙和留晗分站在他们周围。连留燧明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原来自己那天笑得如此真切和幸福。

    “是小辉少爷说晒成这样的,不要太大,能放在案台上刚刚好。”芭尔欣补充说。

    “是,这样就很好了。”留燧明把相框立客厅里的台柜上,与留辉和双胞胎的照片一起处于最显眼的位置。

    回想起那天留辉充当司仪,问到留燧明愿不愿意嫁给兰赛特·西里尔斯时,α等待他回答的表情像是等待某种宣判。

    这狡猾的α也有如此忐忑的时刻。

    “如果兰赛特问你有没有多晒一张,你就说没有了,连备份也没有。”留燧明出门前嘱咐芭尔欣,女佣长心领神会。

    一对编织稚气的雏菊戒指被主人静静放置在相片前。

    往后的日子还有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