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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拉别if】生理实践课0分的雌虫今天也在后悔

    为了确保所有入学的雄虫和雌虫都能从学院顺利毕业,为偏科严重的问题儿童差点薅光头发的教导主任理查德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损招。将所有偏科生根据其优势项目和弱势项目两两组队,互补学习。

    也许理查德是好心,但好心很有可能办坏事。

    康奎尔坐在学校分配的互助小组专用房间里,略有些不安地换了个坐姿。

    自小组名单公布以来,康奎尔就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复杂情感之中。与他配对的切拉别是偏科生中的偏科生,能顶着所有雄虫相关实践课程的0分名列前茅,不可谓不优秀。而且从他实践课程全部缺席的记录来看,他对雄虫的抗拒显而易见,然而却因为学校的缘故被迫与雄虫配对补习。

    学校上面说的是练习时建议保持合理的相处距离,可雄虫对雌虫具有天生的吸引力,再加上那些课程无法避免的需要亲密的肢体接触,擦枪走火在所难免。一般雌虫都是找雄主或者情投意合的雄虫完成实践,没有条件的雌虫也会去找经验丰富且懂分寸的保健医生或生理课助教。而这种学校强行配对的操作康奎尔虽然无所谓,但对于本就抗拒雄虫的对方来说,无异于一种惩罚。

    也正因此康奎尔对切拉别怀有几分同情,但更多的其实是恐惧。

    因为切拉别的古怪不仅在于他两极分化的成绩单,还在于他“残暴”的威名。

    哪怕是在身体素质与机能本就优越的雌虫之间,切拉别也是个中翘楚。格斗课上以一当百的记录就是他创造的,据传言道当时是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切拉别不会恼羞成怒给他一拳吧。

    康奎尔忧心忡忡,正在他考虑要不要逃跑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轻响。他抬起头,和切拉别第一次正式见面。

    因为关于切拉别残暴的传言甚多,在康奎尔的想象中切拉别至少应该是个两米八的壮汉,然而事实却相差甚远。

    开门走进来的雌虫高挑,修身的衣服勾勒出兼具力量感与年轻修长的肌肉线条。他的家族应当有其他种族的血统,本就端方明丽的脸之外又给了他一双拥有强烈非人感的银色双瞳,注视着某人的时候会让人有些胆寒。

    切拉别进来之后没有坐下,而是背靠房门,垂着头沉默不语。相比于康奎尔想象中的怒气冲冲,他的表情平静得过了头,反而像是在强行隐忍着什么。

    “你怎么了?”康奎尔走上前去。

    康奎尔只往前走了两步,切拉别却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地低吼一声,“离我远点!”

    可话音刚落,色厉内茬的切拉别就脱了力,顺着门滑坐在地上,捂着嘴剧烈地喘息起来。

    他的反应康奎尔不陌生,但不影响他为此感到惊讶。他靠近切拉别,意料之中地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发甜的果木香。

    ……不管是因为什么,雄虫实践课零分的切拉别在雄虫面前毫无防备地进入了发情期。

    “哎……”康奎尔叹了口气,“你带抑制剂了吗?”

    切拉别抬眼,因清热而发红的眼尾横生几分媚意,虽然他颇为硬气地“啧”了一声,但半涣散的瞳孔已经暴露出他理智快要崩溃的事实。

    “发情期快到了也不随身携带抑制剂。你真的算优等生吗?”康奎尔疑惑。

    “……是、是老师,给、给……我……下了药……”切拉别强忍着不适解释道,“我的……嗯……发情期不是,这个时候……”

    康奎尔惊讶地说:“下药?老师可真是不想干了,未经允许给学生提供管制药物可是要上法庭的。”

    事实其实有些出入。哪怕给学校老师几百个胆子也不敢给雌虫注射催情药物后送到雄虫的房间里,他们给切拉别使用的药物用途其实只是轻微的刺激,目的是希望他们之间的练习能顺利一些。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切拉别对康奎尔的信息素气味居然如此敏感。

    刚才切拉别一踏进屋内,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属于康奎尔的浅淡的酒香。相性良好的信息素之间会产生比优质药物还要好的效果,几乎只是一瞬间,本来只是略有些不适的发热就爆发成了蔓延至全身的热量,让切拉别战栗不止,连站都站不稳。

    而随着康奎尔的不断靠近,他的气息宛如实质般地围绕在切拉别的身边,挑逗着他脆弱的神经。

    “哼……唔……”切拉别跌坐在地,双腿无力地绞紧。在布料的掩盖之下,他的腿心已经洇出了一小片水痕。

    发情的丑态暴露在别人面前的羞怯与耻辱感让切拉别憋红了眼睛,他瞪着一双蓄着些许水意的眼睛,气急败坏地看着康奎尔。

    他本想呵斥他离开,可雌虫的本能却阻止了他。

    但康奎尔不是趁人之危的雄虫,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准备离开。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门,就被切拉别拉住了衣角。

    他哭笑不得地低头,雌虫的理智在刚才那么一小段时间里就已经全线崩盘,现在驱使他的仅剩本能。

    苹果的甜香已经弥漫得满屋都是了,甚至因为太过浓郁而沉淀出甜腻的味道。毫无保留的雌虫信息素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撩拨在场唯一的雄虫,发自本能地诱惑他完成发情期唯一的渴望。

    交配。

    天可怜见,康奎尔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从来都是别人来迁就他,他何时迁就过别人。

    他蹲下来看着切拉别迷茫的双眼,“至少答应清醒过来之后别给我一拳,好吧?”

    回答他的是切拉别滚烫的吻。

    康奎尔得了允许,便自然的将主导权夺回到自己手上。

    他半跪在地上,一只手穿过切拉别的膝弯,将他的腿抬起来,一手解开他的腰带,将他腿一并再一开,切拉别下身的衣物就应声落下。

    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让他觉得有些凉,切拉别并拢了两条光裸修长的腿,羞涩地搅在一起。

    康奎尔轻笑了一声,一边打开切拉别的腿,一边哑着嗓子说,“你还真是一点实践课也没听过,该矜持的时候放荡,该放荡的时候矜持。”

    切拉别像是听见他说的话似的,轻喘了一声,腰部往上一抬,下体又吐出一小口清液来。

    康奎尔往下一看。

    切拉别的会阴一片光滑,往下的紧密洞穴小幅度地翕张着,渐渐被流出的水液染得水光淋漓。

    是个同质倾向的雌虫。

    雌虫分为两种。

    一种负责孕育的器官附生在肠壁上,学名是生殖腔或者孕囊,与肠壁相接处是粗短的输精道和柔软的囊口。雄虫需要通过性交行为和信息素诱导才能打开雌性的囊口,将精液射入生殖腔使其受孕。被称为同质倾向。

    一种是器官独立存在于膀胱和肠道之间,在胯骨中央的空洞内存在,并独立开口,自成一套生殖器官,学名是子宫。雌虫会在囊袋和肛口之间的会阴处长出独特的性器官,极度敏感,是少数的只为寻求快感而生的器官。雄虫循着学名为阴道口的开口进入细长的阴道,同样信息素诱导打开宫腔口后射入宫腔,使其受孕。被称为异质倾向。

    这个部分在生理课上讲得非常清楚,图文详尽。

    就算是从不听课的康奎尔也牢记在心中。

    ——虽然他是找学校医务室的老师进行实践操作的。

    切拉别便是个同质倾向。

    这类雌虫只要不打开囊口,就算射在肠腔里也不会受孕,但是因为功能特异性问题,肠壁不会分泌过多的润滑水液,如果不是天赋异禀的雌虫,是需要事先借助外力扩张润滑的。

    但现在显然没有这个条件。

    康奎尔只能委屈自己,先用手指扩张。

    切拉别的后穴紧得惊人,康奎尔只是伸入了半个指节就再也动弹不得。于是他只能就着这个深度旋转手指,轻轻弯曲扩张,一点点地往里塞。

    屁股里传来的异物感和饱胀感刺激得切拉别直皱眉,臀部不自觉地用力夹住康奎尔的手指不让他再往里一步。康奎尔只觉得手指被夹得都有点发麻,包裹着手指的穴肉更是酸涩异常,他弄了那么久,也只是挤出来一点水,片刻就干了。

    他本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便也不想怜惜,抱着切拉别的腰往上抬,手下一用力,硬是伸进去了一根手指。

    伸进去的一瞬间,康奎尔能感受到指甲划过了一块柔软至极的嫩肉,紧接着穴肉便腾得细细密密地缠绕上来,微微颤抖着。

    身下的切拉别发出一声高亢的哭叫,腰腹小幅度起伏着,挺立的阴茎弹了弹,射出一股乳白色的液体。

    康奎尔看着切拉别因射精而有些疲软的身体,面色逐渐凝重。

    再怎么样,这具身体也太敏感了,连最基本的抚慰对他来说也过于刺激。

    康奎尔呼吸一窒,惊异地低头问迷迷糊糊的切拉别,“切拉别,你不会每次发情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吧?”

    发泄过后的切拉别找回了短暂的清醒,他无措地夹了夹后穴里的手指,抬头回答道,“有什么不对?”

    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答,但康奎尔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他心中暗道不妙。

    切拉别连实践课出席都不愿意,显然不知道使用抑制剂度过发情期是一种不健康的行为,长此以往会对身体产生不良影响。但是也不能突然改变,因为长期使用抑制剂的身体会变得比正常雌虫更加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因为过度的刺激而造成身体损伤。

    这下康奎尔有些为难,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学生,还是个成绩不怎么样的学生,万一把人家搞出毛病了他也会良心不安。

    这边康奎尔正在犹豫,另一边脑子本就不太清醒的切拉别却把康奎尔的犹豫当成了不满。

    他急切地拉住康奎尔的手腕,哀求道:“别走……我会改的……你别生气。”

    他把自己说得惶恐起来,本就盈在眼眶里的泪水便盛不住得滴落。

    康奎尔没想到真把人弄哭了,只能把切拉别拉进怀里,温柔着抚摸他的脊骨。

    “安静点,我不走。”

    手掌下颤抖的身体随着他的轻抚而渐渐平和下来,然后重新变得滚烫。

    切拉别的发情期还未停止。

    “那就继续?……我会尽量注意的。”

    轻松多了的康奎尔恢复了他平时的本性,原本在人脊背上的双手不安分往人身前滑,捏住胸前那一点小肉粒,用了几分力道揉捏,还插在人后穴的手指也继续动作起来,惹得切拉别从唇舌间溢出轻微的喘息。

    切拉别被康奎尔在他身上作乱的两只手玩得欲念沉沉,陌生的快感和空虚便像缓缓渗入的水流一般,一点一滴地在身体里堆积,晃晃悠悠地悬在半空中,让人难受。

    他那次射精来得太过迅速,只有过于猛烈的快感在脑内炸响,他几乎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便已经被裹挟着交出了第一次。这次,才算是他首次感到情欲的磨人。

    切拉别浑身憋得泛红,却始终张不开口说出那个字。

    康奎尔便愈发坏心眼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甚至还伸进去了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不时并拢又分开,将那个肉穴紧致的内壁撑得松软,不再牢牢地缩合在一起。

    “做吗?”

    “……嗯啊、做……做……”

    康奎尔满意地笑了笑,他伸出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从切拉别的下唇暧昧地抚过,停在他的嘴角。

    “张嘴,把我的手指舔湿。”

    切拉别涨红了脸,张嘴将康奎尔的手指含进嘴里。唾液在口腔中不断分泌,不一会就响起了隐秘的水声,切拉别强忍住羞涩认真地舔着康奎尔的手指,从指根舔到指尖,每一处都没有放过。等康奎尔将手指拿出来的时候,指尖上还残留着一丝银线。

    他将沾满唾液的手伸到切拉别身下,顺着之间扩张出来的缝隙往里伸。有了润滑的手指进得相对容易,但三根手指已经是极限了,肠壁将手指紧紧地咬住,几乎动弹不得。

    康奎尔为数不多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他不满地在切拉别耳边说道:“水又不多,屁股又紧,自己也不会润滑,雌虫的必修课你是一点不懂。”

    趴在康奎尔肩膀上的切拉别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些庆幸康奎尔看不见他的脸,他才能勉强掩盖住他的难堪。

    他的雌虫相关课程都是逃了的,当时的他自觉这辈子也不可能嫁人,自然也不需要学习这些取悦雄虫的技巧。然而现在他却有点后悔。

    如果他当时多听一点,是不是现在就能让康奎尔更开心呢?

    好在康奎尔经验丰富,哪怕切拉别实在青涩,手指进出几回也勉强放松下来。

    “好,好了……可以,可以……”切拉别小声地说了一句,却突然停止了。

    可以什么呢?

    他两都心知肚明。

    如果康奎尔是个稍微温柔些的雄虫,他可能就不去理会切拉别的羞涩。

    但可惜康奎尔不是。

    “可以什么?”他凑上前去,戳弄着那个溢着晶莹水液的艳红穴口,恶劣地问,“你的后穴张得好开呢,还在一缩一缩的,你在等什么?”

    他非要他说不可。

    切拉别自知逃不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抓紧了床单,“你的……你的……”

    什么呢?

    阴茎?太过学术,古板得能让人立刻失去兴致。

    肉棒?这对从没说过这等淫词浪语的切拉别来说太快了。

    他狠狠闭了闭眼,终于从对此方面十分贫瘠的脑海里找出了一个词。

    “你的……鸡巴……把你的鸡巴插进我的身体里。”

    他说得那样小声,几乎都要淹没在唇舌里。

    但康奎尔还是听见了。

    他是不在意他的小声的。

    因为他迟早要用更大声的呻吟来填。

    康奎尔将自己粗硬的阴茎缓慢又坚定地往切拉别身体里推进,他之前用三根手指扩张过,但他的东西远比三根手指要粗。那青涩的肠道就一点点地被滚烫的肉柱推开,无力地展得平整而敏感,所幸好歹是雌虫,是有些本质上的天赋在里面的,至少没有出血。

    当整根满满当当地堵在切拉别的后穴里后,康奎尔便开始慢条斯理地前后动起腰来,他动得很慢,除了自己那点爱好外,也有几分切拉别的穴里实在干涩得惊人的原因。他只觉得那包裹着自己的肠肉密密匝匝地围上来,一层又一层地裹着不放,像是要合为一体一般黏腻。

    他往外退时只觉阻力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切拉别的灵魂一并带出体外一般,等他往里进时又慢慢回魂。

    切拉别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埋在康奎尔肩膀上发出无力的喘息,两条腿软得几乎撑不住。

    康奎尔磨蹭了好大一会儿,才终于操出点水儿来,抽插间也不觉那么吃力了。

    他拍了拍切拉别的腰,老大不乐意地大声说,“切拉别,你可真不好操,我都累了,才出了那么点水。”

    “你不舒服吗?”

    “……不是的、不是的……”切拉别心口一慌,撑着酸软无力的腿,不知道该如何去讨好穴里的那根肉棒,也不知道让自己怎么多出些水儿来,一时急得快要哭了。

    “那你自己动动吧,等出了水了,我再来操你。”

    着急的切拉别并没有听出康奎尔话里的调戏,他像是如蒙大赦一般,急急地撑着身子,含着康奎尔的性器上下耸动着,内壁也一缩一缩地讨好。

    他一点没管自己舒服,只想着怎么去伺候康奎尔,倒是真的捅出了些“咕叽咕叽”的水声来,那干涩的洞穴渐渐变成一个柔软湿润的水洞,含得康奎尔舒服地眯起了眼。

    他毫不犹豫地接手,也没提醒切拉别,就在他往下吞下自个阴茎的时候猛地往上一撞,直接把人撞到了门上。他抓紧切拉别满是手指印的腰,揪着他腰间的软肉,凶猛地顶撞着,将切拉别颠得往上不断地耸动。

    “嗯啊、哈、哈……慢一点……太深了……嗯……”切拉别的腰向后绷紧,后脑抵在门上。快感冲得他头皮发麻,浑身上下没有哪块皮肉不觉得爽快,特别是与康奎尔相连的下体,肉穴里每一处都被操开了,褶皱里都洇着水,一抽一插间便溅出清液来。

    虽然操到现在康奎尔也算得了些趣味,但他还记得切拉别让他费力扩张的仇。

    他拧着眉头,动作就开始变化。他还是抽插得又重又急,却独独巧妙地滑过穴腔内部那一点,纵使那儿都颤抖着逼出水来了,他也最多那龟头不轻不重地捅一下罢了。

    切拉别沉溺于快感里,昏昏沉沉的,但也从一点点堆积的酸麻中觉出点味来。

    康奎尔不高兴了。

    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咬着下唇不停地思考着,到底自己哪令他不满意了。

    他沉沉地想了许久,却找不着答案。

    急得恨不得穿越时空把逃课的自己打一顿。

    好歹他还听别的雌虫说了些细枝末节。

    雄虫都是喜欢在床上坦诚的雌虫的。

    可惜他实在不会举一反三,只能忍着哭腔问身后的康奎尔,

    “我做错了哪儿,告诉我,我会改的。”

    康奎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想着也许清醒过来之后切拉别恐怕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放开了胆子说,“你看起来不情不愿的,既不流水,也没什么声音,好像是我趁人之危强迫你似的,你其实一点也没感觉。”

    切拉别咽了口口水,他都快吐着舌头翻着眼晕过去了,怎么能说没感觉呢。

    “……我,我会好好学的,扩张,叫床……但是、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能变得水多……”

    见切拉别急得快哭了,康奎尔才放过他。他其实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逗他好玩。

    切拉别在学校里挺出名,他也好奇切拉别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知道平常怎么样,但现在看来,明明长着一张冷淡的脸,却意外地爱哭。

    他明天不会被切拉别灭口吧……康奎尔一边想着,一边动了起来。

    这次他一点没保留,像要把人捅穿般用力,顶着切拉别肠壁上那块软肉不放。

    切拉别被顶得大腿根不住颤抖,前面的阴茎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只能委屈地流出点稀薄的腺液。他的后穴不住得收缩着,颤抖着步上高潮。

    他只觉得整具身体像是从内部开始融化了,化成温热的淫水浇灌在康奎尔的肉柱上,却怎么也停不下来,液体汇成水流,从两人结合的缝隙处流出淅淅沥沥的透明水液,流了切拉别一大腿。

    绵长的高潮搅乱了切拉别的理智,让他只想跟着康奎尔的动作喘息呻吟。他整个下半身酥麻一片,除了快感其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他只觉得肚子里的那根东西又变粗了,撑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抖着手摸上腹部,原本平坦的小腹被顶出一个凸起,隐约还能看出康奎尔龟头的形状。

    康奎尔进得太深了。

    如果进入的角度正对他的孕囊的话,恐怕会直接破开囊口进入生殖腔。

    如果要进入孕囊的话,什么姿势最容易来着。

    切拉别迷迷糊糊地想,却只能想到这节课他也逃了。

    “切拉别,我想射在里面。”康奎尔在切拉别耳边低语着,看似询问动作却不容拒绝。

    切拉别也不会拒绝他,他缓缓地点头,腰肢下塌,摆出一个更容易承受精液的姿势。

    康奎尔愉快地笑笑,深深地进入,缓缓地释放。

    他没有去找切拉别的囊口,而是直接射进了他的肠腔里。

    同质倾向的虫只要孕囊不打开,就算将肠腔射满也不会怀孕。异质则不同,即使宫腔没有打开,阴道里的精液也有使其受孕的可能。

    火热的精液灌进自己的肠道里,刺激地切拉别的腰腹不断收紧。就在不远处的孕囊感受到精液的气息,寂寞地缩紧,囊口一张一合地渴望着雄虫的操弄。

    切拉别感受到孕囊的抽搐,昏昏沉沉地想,原来在这个地方,那下次用一个容易刺进孕囊的姿势吧。

    康奎尔自然不知道切拉别已经在想下一次的事情了,他见切拉别的发情现象姑且算是缓和了不少,就收拾了一下等他恢复理智。只能说不愧是体格强健的雌虫,高潮了那么多次也没有晕过去,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

    浅色的睫毛轻颤,理智回笼的切拉别睁开眼睛。和身体各处的酸痛一起涌入脑海的是不久前令人面红耳赤的回忆,切拉别自己都没想过他原来能表现得那么放荡。

    又羞又气的切拉别腾地站起来,眼眸一转看向康奎尔。

    康奎尔被那一眼里的凶气吓得往后一仰。

    然而想象中的暴怒或者斥责却没有传来,切拉别神情复杂地看着康奎尔良久,才憋出一句。

    “你怕什么。”

    “哈哈。”康奎尔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我理解……呃……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情非得已,我不怪你。”切拉别越说脸越红,他倒是表里如一地纯情,“不,不过!你可别误会,那只是雌雄之间的动物性行为而已,没有任何别的感情掺杂!”

    “我先去找老师们。”切拉别欲盖弥彰地扔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比起气势汹汹地去算账倒更像落荒而逃。

    .

    三天后。

    “铛——”

    短匕轻巧地挑开迎面袭来的指虎,切拉别侧身躲过对面的攻势,按住他的肩膀一旋,一扭!

    哀嚎声响彻训练室。

    这已经是切拉别今天击败的第十一只雌虫了。相比于在雄虫面前的温顺乖巧,雌虫之间可就没有什么谦让礼貌而言,个个手下毫不留情。即便如此,切拉别还是下手太狠了,和他对练的雌虫轻则鼻青脸肿,重则碎了几根肋骨。

    眼见着第十二个倒霉蛋就要血溅当场,不得已之下,教官吹哨喊了停止。

    “到底是谁惹他生气了?”一旁观战的雌虫窃窃私语。

    “肯定是那个互助小组……希望和他配对的那只可怜雄虫没事。”

    传言说的倒也没错,自那天以来切拉别就心烦意乱。

    那天他离开后就去找了给他下药的老师,一番控诉之后老师得了处分,教导主任也告诉他会重新考虑互助小组的问题,三天后会给他答复。

    本就对互助小组不满的切拉别以为自己听见这个消息之后会松口气,然而实际上他却一点没觉得轻松。

    康奎尔对他说的话总是时不时地在脑海里回荡,那些评价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然而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

    在图书馆惊觉自己已经在雌虫生理结构的书架前停留良久,其他雌虫间露骨的讨论对他来说也不再是噪音,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居然第一次坐进了“交配准备”的实践课教室。

    幸好为了保护雌虫的隐私每个雌虫都拥有独立隔间,不然切拉别绝对不会踏进去一步。

    实践课正式开始前教师会放一段教授视频。

    ——高清,全方位,彩色影片,绘声绘色,身临其境那种。

    切拉别无数次告诉自己这是学术,是正经的知识,但还是无法避免地回想起康奎尔触碰他的感觉。

    “……唔……”切拉别捂住嘴。

    影片上在放什么他已经完全没精力注意了,被记忆唤醒的身体自发地颤抖起来,穴腔深处轻微地抽搐,勾起潮水般无法忽视的阵阵酥麻。

    他绞紧双腿,拼命吞咽着口水,但还是无法控制地从喉间溢出几声喘息。

    “同学们,收一收信息素。之后有的是时间,不要在讲课的时候实践。”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师用麻木的语气提醒到。

    切拉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暴露了。

    好在隔音不太好的隔间里传来了另一只雌虫的低语。“……嗯哈……雄主,主人……你动一动,我里面痒得难受……我会忍住声音的……啊,害羞的主人……唔嗯……不行,哈……身体、好……嗯……好兴奋?……”

    切拉别只能红着脸落荒而逃。

    而今天就是第三天,切拉别烦躁得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到格斗教室来训练。

    “啧。”切拉别面色阴沉,脸上添了几分寒意。

    弄出互助小组这种馊主意也就算了,现在又出尔反尔,半途而废……

    对教导主任的怨气越来越大,等切拉别站在教导主任面前时,他已经在真情实感地考虑殴打教室会受什么惩罚了。

    不知道自己正处于生命危险之中的理查德背后生起一股寒意,莫名其妙的他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喝了口茶才鼓起勇气对切拉别说:

    “我们讨论了一下,觉得强行让你和雄虫配对补习这个办法违反了虫族教育守则,所以我们决定取消……呃……”

    理查德觉得如果再多说一个字,切拉别可能就要掀桌子了。

    为什么?理查德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他自己要求要解散互助小组的吗?怎么又不高兴了。

    “呃……更换?”

    “暂时保留?”

    “啊!暂时保留!暂时保留互助小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随时取消。”看着切拉别缓和下来的脸色的理查德如蒙大赦地喝了口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切拉别又不愿意解散了,但把这祖宗哄好了就行。

    得意忘形的理查德又开始口出暴言。

    “哎呀,我知道了,你是不愿意看见0分的实践分数才愿意保留互助小组的吧,真是优秀的雌虫。你看,和你配对的康奎尔可是所有实践满分的雄虫呢!他一定能给你很多帮助的。”

    理查德这话显然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好不容易心情好些的切拉别拧了拧眉头,没头没尾的问了句,“雄虫的实践课程都是需要雌虫搭档的,是吗?”

    “啊?啊,对啊。”

    “那他……康奎尔的搭档是谁?……算了,当我没问。”

    好不容易送走了切拉别,理查德看向下一个学生的档案,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康奎尔·安帕先生,你整整三天没有来上课,发生了什么事?”理查德抬头望向康奎尔。

    “α-54星系的科尔第星最近新推出了一款新游戏,我去抢先体验了。”

    理查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抚着胸口不可置信地问:“安帕先生,如果你的课程继续不合格下去的话,是毕不了业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报名了你的互助小组。”康奎尔懒洋洋地抬眼,“而且这三天雄虫的课程只有实践,我没必要上。”

    理查德磨了磨牙,却无法反驳。这可是能把生理课助教和保健老师拉来当考试搭档的小兔崽子,学校这些皮毛上的实践教学对他来说确实没学的必要。

    “……总之,安帕先生,希望你能通过互助小组顺利毕业。”除此之外,理查德别无所求。

    “谢谢。”康奎尔一向很有礼貌,“不过,我的互助对象还是切拉别?他没退出?”

    “是啊,他想要毕业就需要实践成绩,你正好是学校里实践成绩最好的学生,他没有退出的必要。”理查德回答道。

    “他是这么想的?”

    “……啊……”理查德想了想,说:“是吧。”

    康奎尔对切拉别油然生起一股敬意。

    居然为了成绩牺牲自己,不愧是优等生。

    不管这其中有怎样巨大的误会,总之这个互助小组还是继续了下去。切拉别负责为康奎尔补习常规课程,康奎尔则负责实践操作部分。

    他们也会在互助小组专用房间之外的地方相遇。虽然学校为了从饥渴的雌虫手里保护雄虫,尽量减少两者之间的不必要接触,但在切拉别的“强求”之下,他总能创造些与康奎尔巧合般的偶遇。

    可他却总是不能像想象中的那样,自然地和康奎尔打个招呼。往往都是看见康奎尔远远地往他这里走过来了,切拉别就开始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一直到康奎尔走近了,他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露出一副冷漠的表情,与康奎尔擦肩而过。

    “啊啊啊啊啊,又搞砸了。”切拉别痛苦捂脸。

    他……是不想和我多扯上关系吧。觉得自己被“瞪”了一眼的康奎尔想。

    切拉别尝试了很多次,最成功的一次是在床上。

    高潮的余韵让他有些晕乎乎的,他凑到康奎尔身前,毫无分寸地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吻痕。

    “……我的雄主,是我一个人的。”

    话音刚落,切拉别就清醒过来了。

    他只是想正常地打招呼,却直接一路狂奔到求婚。

    而康奎尔良久的沉默则是致命一击。

    或许康奎尔并没有沉默那么久,或许那只是十分正常的对话间的间隔,可对那时的切拉别来说,风吹草动都能轻易击碎他的自尊。

    一秒钟被拉得无限长,切拉别自顾自地丢盔弃甲,鸣金收兵,战败者只想希望一切从未发生过。

    所以他做了个错误的选择。

    “你觉得,刚才那句话怎么样?”切拉别表情僵硬地说。

    康奎尔缓慢地眨了眨眼,拍了拍切拉别的脑袋。

    至于那之后切拉别在格斗课上把别的雌虫打得有多惨就是后话了。

    某天还没等康奎尔坐下,切拉别就猛地推开了房门。

    康奎尔一脸茫然地看着切拉别冲进来时明明一脸高兴地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最后又自顾自地低落了下去。

    切拉别今天获得了人生中第一个实践课程的及格分,虽然考试的时候想到了康奎尔导致有些小失误,但好歹算是他获得的成果。得到分数的第一时间切拉别就想找康奎尔分享喜悦,可打开门的瞬间他却突然胆怯起来。

    他会不会觉得奇怪啊……只是互助配对的关系,却把这种事告诉他。

    但是毕竟有他的功劳,还是应该给他说一声吧。

    他因毫无道理的顾虑而犹豫良久,便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现在却又后悔起来,无法抑制地唾弃自己的患得患失。

    康奎尔对切拉别一系列千回百转的情感变化一无所知,只是看着切拉别心情低落就顺嘴找了个话题。

    “你今天不是有考试吗?结果怎么样?”

    切拉别心跳快了一拍,他侧过脸,不敢看康奎尔的脸,嘟嘟囔囔地回答道:“还,还行……及格。”

    话音未落他就为自己违心的不在意捶胸顿足,这么回答的话,这个话题不就轻飘飘地结束了吗!

    他懊恼地抿了抿嘴,悄悄地看向康奎尔。

    康奎尔坐在窗边,回过头来看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真厉害。”

    切拉别暗暗攥紧了床单,他不敢开口,生怕颤抖的声音会暴露自己鼓噪的心跳,却也不舍得移开眼神,害怕这样美好的景色丢失一瞬。

    他惶恐又难掩快乐地意识到,他对康奎尔的在意,可能远远无法用在意形容。

    他走上前,站在康奎尔面前,望进他略带疑惑的双眼。

    “我想感谢你。”

    “嗯?不用啊,我帮你,你帮我,我们两不相欠。”

    “可我不想两不相欠。”

    他说这话已经用尽了勇气。

    世人究竟是如何诉说爱意,又是从何处寻来的勇气,他还没来得及学习。

    或许他只是害怕罢了。

    虽然切拉别面上不显,但藏在身后的手已经快掐出血来了。他无数次地想像之前一样把刚才那句话糊弄过去,又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拖延。

    他不想再与康奎尔擦肩而过。

    现在他能靠互助搭档维系与康奎尔的交往,那等一切解除了呢?他又能以什么理由,什么借口见到他?

    他紧张地看着康奎尔,等他敲下判决。

    康奎尔抬起头看着他,看他浑身颤抖却眼神坚定。

    “不改口了?”

    切拉别微微睁大眼。

    康奎尔轻缓地笑着,“那下次见到我的时候别那么紧张,试着先从问好做起怎么样?”

    “诶……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