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番外追妻,但还没火葬场。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有一个瘸子。 他右腿瘸的有些厉害,所以除了拄拐,就只能坐在轮椅上,需要人照顾。而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人在他身边照顾。 瘸子有一些很坏的习惯,比如时常要人将他绑好,他要向某某赎罪之类的。 再比如他有时候一日只吃一餐,野狗到他的院子里去,非但不阻拦,反而还跟野狗对着叫几声。 还有,好心人照顾他的时候,他常常说不必对他太好,他心中有愧,所以总想偿还。 因为这些,尽管他身上比较有钱,也请不到合适的人照顾。 村里有个孩子十分讨他喜欢,那孩子身强体健,长得高,他说这孩子适合练剑,经常把孩子叫来家里,在一旁指导。 孩子悟性高学得快,他也就露出笑容来。 到了夜里,没有人照顾的瘸子只好自己挪到床上,脱去衣衫查看自己的身体。 这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有些疤已经很淡,有些还如同最初一般。 看了一阵之后,他狠狠地掐住自己的乳尖,又用绳子将两条腿绑在一起。 紧紧束缚自己的过程让他觉得解脱,他无法好好形容这种感觉,只是觉得也许自己本该如此。 对任何人的亏欠都在亲手杀了楼郡王之后消散了。他并不后悔,只是无法原谅自己。也许父母去世之后,他是唯一一个比较爱自己的人。 但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已杀了他,睡前浮现出那种血淋淋的脸的时候,也只能劝自己别爱、别恨。 安安静静的睡,千万不要醒来。 第二天早上,孩子来找他学剑,给他带了早饭。听见孩子叫他伯伯,恍惚觉得光阴飞逝,自己也很快老去了。 可是现在的他,也不过二十五岁。 白天寥寥草草的过去,到了晚上,身体又不可避免的思念起楼郡王来。 这身体早被调教成楼郡王想要的模样,无论他怎么懊悔,也更改不了了。 他摸出玉势来,先放入口中舔湿,又缓缓将它插入后穴。 许久没被填满的后穴十分饥渴,他甚至没多扩张就狠狠一插到底,他甚至怀念这种被弄疼的感觉。 熟悉的被完全证据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心安。他的心里总是空落落,唯有此刻才能得到一点点慰藉。 这是他鄙夷又迫切需要的方式。他甚至用编成一股的绳子抽打自己,用针穿透原本被上过环的乳头。 这种感觉他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感,又或许两者都有。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天,孩子忽然闯进他的小院,大声喊:“伯伯,有人找你来了!” 瘸子问:“谁?” 孩子又说:“不知道……非要说的话,那个人看上去很贵。” 看上去很贵?瘸子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认识过这样的人了。孩子推着他来到门口,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浑身的伤都疼了起来。 这样的疼让他流出眼泪,几滴泪落下来,那人下意识走过来替他抹去。 然后那人说:“变星霜,我来了。” 变星霜不说话,把头别过去。面前的正是本该死于他手的楼雾失,这叫他该如何面对! “再不回答……” 这是楼雾失惯用的威胁句式,要是不听他的话,多半会换来一顿毒打。 只不过他现在觉得,挨一顿打也比现在的情况要好的多。甚至他迫切需要一点刺激,来转移他对这件事情的注意。 为什么没死?是如何活过来的?又为什么要找到他? 是想要报仇吗? 如果想要报仇,那他无话可说,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没有办法逃掉。 所以他并不挣扎。 楼雾失推动轮椅,将他推进房内。 “几年过去,你老了很多,变化也很大,要不是那孩子带路,我一定认不出你来。” 变星霜点了点头:“我变了,郡王。但你一点也没变。”他看上去平静,实际上已经快要忍不住哭出声来。 楼雾失没什么变化,他的脸还和从前一样,甚至身上的贵气也一如既往。 楼雾失觉得好笑,“你不想看见我,是害怕我要你偿命吗?你不用怕,我没死,自然也不会让你死。” 变星霜摇了摇头,“既然你找到这儿了,我又能如何呢。” 楼雾失倒是没有拒绝,这正是他想要的。他把变星霜抱到床上,脱掉了衣服。变星霜没有反抗,甚至有意让他看见身上的痕迹。 “这些年,我过的也不好。”变星霜甚至张开了腿,与其被他强迫,再开始互相折磨,倒不如让他早点尽兴,赶紧离开。 楼雾失否认道:“我不会碰你。像你这样的奴隶活该被狗入到半死,再绑起来沉江。” 听了他的话,变星霜颤了一下,抬起双眸看向他,眼里有恐惧,也有解脱。他和楼雾失之间纠缠许久,楼雾失没死,自然就轮到他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杀我,我不怨你。”看他这副紧张的样子,楼雾失又解释了一下。 看他身上有些伤痕,但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就替他合上衣裳,把他扶起来。 居高临下的视线让变星霜很不舒服,但也没有躲开。 “因为我想,这样总算我亏欠你的少了一点。” 这句话说出口,变星霜再也无法忍耐,一行泪滑落,“那为什么要来找我?” 楼雾失也不说话了,把他抱上轮椅,推出房门。一路走到乡间成片的浓荫之下。 “我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最初只是为了找个清净的地方生活,后来听他们说附近有个很可怜的人,年纪轻轻腿就残了,没人照顾,也不爱说话。我想也许是你,想了很久,才决定来看看。” 说完,楼雾失又补充一句:“因为你也许忘了,我们之前说过,能的话,就来江南。找个小村子,我有点闲钱,足够我们生活。” 原来是之前约定过。 变星霜听他这么说,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种时候提起过往,难免惹人伤怀。 “我不是专门来这找你的。我是说,把我当成偶然遇见,新认识的人可以吗?” 楼雾失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商量,倒叫他不知所措。他前半生认识的人几乎已经死绝,偌大尘世只剩他一个。扪心自问,对楼雾失的感情太复杂了。 除了恨,还有病态的依赖,甚至有些不知何时产生的爱。 楼雾失站在他面前,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他从阴影中抬起头来,轻声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楼雾失的表情甚至可以用狂喜来形容,但强装平静,不想让变星霜看自己笑话:“我姓楼,叫楼雾失。二十有九,没有妻房。家里有几十亩地,三处房产,两套院子,除了我没其他人了。” “好。楼大哥,你推我往家里去吧。”变星霜低下头笑了笑,又仰起头来装作严肃。 “好。”楼雾失应了一声。 对两个人来说,这都算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