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绿眼睛的人类

    茂密的丛林，幽静的湖泽，潮润的空气里弥漫着动植物在水体中腐朽发酵的特殊气味，算不上难闻，但也绝对不是人类喜欢的味道。

    约书亚站在水边，头上顶着小史莱姆，茫然地望着的静谧的水面，满脑子：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早上的时候，魔王与从属发生了激烈争执，几个从属围住约书亚所住的房屋，如果不是有魔王设下的禁制，它们大概直接就冲进去了。

    “……不容易……如果……伤害……怎么办……”

    “人类……狡猾……不能相信……”

    “……完全控制……最好的办法……”

    冲突似乎是因自己而起，但约书亚并没有觉得多紧张，他甚至站到窗边努力分辨那些从属到底在说什么，完全不顾它们看他时凶狠又轻蔑的眼神。

    “可以，只要你们能越过我。”离他最近的高大身影是背对他的，低缓的声音凛冽冷峻。

    这大概就是自己勇气的来源？约书亚分析着自己的心态。

    他从仆人们的闲言碎语中听说过魔王对人类的冷淡态度，但仔细想想，如果真的毫无兴趣，它为什么抗拒把人类作为生育工具？“不情愿”本身就是一种强烈的情绪。

    但要说它厌恶人类……算了吧，他可一点没感觉到。

    那么唯一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魔王喜欢人类。它真正不接受的是“它喜欢人类”这件事。

    或许连它自己都没意识到，它只是用“不关注”掩藏它的真实情感。

    这个推测把约书亚惊到了，可越和魔王相处他越觉得这个猜想正确。

    于是另一个疑问随之而来：它怎么会喜欢上人类？当所见所闻都是一个种族的恶劣，它却对这个种族产生了正向感情，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房屋里约书亚还在头脑风暴，房屋外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打又不打，让也不让，被从属们劝得满心暴躁，魔王伸手按上房屋外墙，下一秒，房间里的生物从众人眼前消失，魔王也随之化为黑雾飘散而去。

    头上的史莱姆蹦跶了几下，“咕噜噜”往下滚，约书亚眼疾手快抓住不安分的小东西。和手里的小怪物大眼瞪小眼，约书亚无奈叹气：路痴陛下知道它把我们扔哪儿了吗？

    草丛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约书亚警觉地把小史莱姆往身后一藏，做出防御姿态。

    一只年迈的鬣蜥人从草丛中探出头。

    见到约书亚，它混浊的眼里蹦出光彩，熟络地和他打招呼，“绿眼睛的人类你来玩啦。”

    约书亚一愣，这句话包含了太多信息，他一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理解错。

    老鬣蜥人摆着大尾巴，颤颤悠悠走过来，给了约书亚一个亲密的拥抱。

    约书亚僵硬着，到底没有避开。

    “你偷偷回去，陛下责备你了吗？”老鬣蜥人笑眯眯看着约书亚，一副好友闲聊的模样。

    这是认错人了？约书亚默默观察老鬣蜥人，它迷迷糊糊的状态确实挺像那种头脑有些迟钝了的老年人。

    “还好。”约书亚模棱两可地回道。

    “我就知道，他肯定舍不得，”老鬣蜥人乐呵呵地接话，“小殿下一定也不准他凶你。”

    小殿下？约书亚默念一遍这个不熟悉的词。他不记得魔王城里有亲近魔王还喜欢人类的孩子。更准确地说，除了那些血统已经稀薄很多的从属，他没见过魔王的近亲。

    “我说过陛下和小殿下为什么喜欢我吧，你还记得吗？”约书亚尝试着套话。

    “当然，”老鬣蜥人回得顺口，“你喜欢他们，所以他们喜欢你。”

    魔王身边还有这样的人类？约书亚一边惊讶一边又觉得理所当然，这和他的分析不谋而合。只是……那个人类现在呢？

    “陛下……小殿下……”老鬣蜥人像突然记起了什么，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悲怆又愤怒，它猛得推开约书亚，大喊，“你这个骗子！你害的陛下和小殿下！”

    没料到对方突然发难，约书亚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老鬣蜥人竖起锋利的背鳞，嘴里发出“嘶嘶”声，向约书亚发起攻击。

    搞什么！约书亚迅速回身反击。虽然用不了魔法，他只凭体术对抗一只年老的魔物还是游刃有余。

    很快制服了老鬣蜥人，约书亚却犯了难。他自然不可能像以往那样把它当材料处理，但他实在又不知道要拿一只发疯的魔物怎么办。

    “放开他吧。”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在身后。躲在一旁的小史莱姆高兴地“噗叽噗叽”蹦了过去。

    “小殿下……陛下……”老鬣蜥人仰起头，对着约书亚身后喃喃呼唤。

    温柔的力道带着约书亚站到一旁，高大的魔族走到老鬣蜥人面前，弯腰将它扶起，轻声问：“您在这里做什么？”

    “人类的味道，小殿下的味道……”老鬣蜥人自言自语般解释，又抓住魔王的手臂焦急问，“陛下呢？陛下呢？”

    “没关系了，我在这里。”魔王贴了贴老鬣蜥人的脸颊，留下安抚的气息。

    老鬣蜥人的表情渐渐平和下来，又变回之前懵懵的模样。转头，它的视线对上约书亚，仿佛刚见到他，它露出和善的笑容，亲切招呼，“绿色眼睛的人类你来啦，要不要给陛下和小殿下带点果酱？我昨天刚做了一些。”

    “好，我们一起去拿。”魔王顺着它话答应。

    老鬣蜥人住的村子很近，一行人很快走到，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魔王只把它送到村口。

    “绿眼睛的人类下次再来玩啊。”老鬣蜥人转头就忘了果酱的事，在两人身后挥手告别。

    跟着魔王离开村子，约书亚满脑子都是老鬣蜥人的话。虽然它说得颠三倒四，但拼凑出整个事情并不困难：曾经有一个人类——或许和自己长得还挺像，利用感情做出了伤害魔王的事。

    约书亚发现他并没有为那个人类的“智慧”感到欣悦，反倒对魔王生出了几分恻隐。又爱又恨的情感才是最折磨的。

    “陛下。”约书亚轻声叫它。

    “嗯。”魔王淡淡应声。

    “这个方向是去哪里？”约书亚问。

    魔王：“……”

    约书亚：“……”

    所以认个路就这么难吗！

    “咕……”约书亚的肚子叫起来，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氛围。

    “这是真饿了。”约书亚摸摸肚子，说得非常诚恳。虽然昨晚补魔补了个爽，但事实上他从离开魔王城就再没吃过东西。

    在沼泽林中获取食物还是挺容易的，何况魔王这种超S级的魔物，约书亚生个火的功夫它就带回了新鲜兽肉。藤蔓找来一大堆调料和配菜，还给两人准备了餐后水果。

    约书亚自觉当起厨子，把肉和配菜都洗净、分块、抹上调料，架上石板，调好火候，开始做石板烧。

    随着温度的慢慢升高，肉里的油脂随之渗出，混合了肉汁，在石板上发出“滋啦滋啦”的美妙声音；肉块被热油浸润，泛着诱人的金黄色光泽，鲜香四溢，引人垂涎。

    “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魔王拿到了烤好的第一块肉，烤至微焦的香糯外皮、细腻鲜滑的软嫩肉质、丰富浓厚的精巧调味，口感美妙惊艳。

    “野外烹饪是冒险者的基本技能。”约书亚回得轻松。他的优秀他自己足够清楚，不需要用炫耀证明。

    一边烤一边吃，食物安抚了胃，时间安抚了神经。

    “陛下之后打算拿我怎么办？”填饱了肚子，坐在还弥漫着香气的火堆边，约书亚望向一旁过于安静的魔王。

    “嗯？”出神中的魔王转过头，慢一拍地应了一声。

    约书亚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示意，“今早的事是因为它吗？受孕成功了？”

    “你怎么知道？”魔王掩藏不住惊讶地问道。着床是否成功魔族可以通过宿主散发的魔力判断，人类却感受不到。

    “猜的。”约书亚答得坦然，“毕竟我的用处只有一个，能让陛下与从属大人们争执的原因也只有一个。”

    “没人动得了我就没人敢动你。”魔王说得强硬。

    问题能这么解决我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约书亚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高大异族。无论出于什么心理，它真的很重视他，重视作为个体存在的他。

    “可是，陛下，您不可能一直带我在身边。”约书亚直言道。

    “那你愿意被监禁在产房里？”魔王不悦地反问。

    “我不愿意，但我不想陛下为难。”约书亚有技巧地先安抚了魔王的情绪，又引导道，“从属大人们要剥夺我的自由，是怕我伤害到小殿下，只要我不能伤到小殿下，控制就不是必须的。”

    见魔王认真在听，约书亚说出他的方法，“您可以对我下不能伤害小殿下的诅咒让从属大人们安心。”

    “你为什么……”魔王看着一脸冷静的人类青年，神色幽晦，“能这么淡定地说这些？”

    高等魔族所下的诅咒带有侵蚀性，即使没有应验也很容易影响到受术者。

    “因为这是现在情况的最优解。”约书亚理智答道。

    “最优解？”魔王盯着他，赤红的瞳仁覆上一层阴翳，“如果我做事寻求‘最优’，你觉得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不善的语气、嘲讽的话语，高等魔物的恼怒本应令人恐惧，约书亚却莫名地从中听出了委屈与埋怨：它顶着巨大压力为他着想，他却要辜负它的心意。

    任性又直率，幼稚又真实，约书亚抿了抿嘴唇，比起那些心思深沉的人类上位者，这位凭喜好做事的陛下真的太好懂了。

    起身走到魔王面前，约书亚单膝蹲跪，仰头望向它因为气闷竖成了一条线的血瞳。他安抚小孩子一样放轻软语调哄道：“我知道陛下对我好，我说不想陛下为难也是真心的。”

    他保持着真诚乖巧的表情耐心等待，直到魔王的脸色略微好转，“陛下，我需要您的保护，非常需要，但我不是只能小心捧在手中的易碎品，我是您的负担，却可以不是您的累赘。”

    魔王垂眼看着这个它一根手指就能弄死的弱小人类。

    午后的阳光明媚耀眼，将他笼罩在一层淡淡金光中，衬得他的容貌越发俊美清朗。他思维清晰、神情镇定，看它的眼神信赖而不迷恋，碧色的眼眸晶润如翡翠。

    魔王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它第一眼就是被他这种柔软又坚韧的气质吸引。

    “那么，”魔王的手指摩挲他温软的脸颊，声音微微压低，“你要做什么来让我同意呢？”

    约书亚瞬间明白了魔王的退让与暗示。

    “让陛下舒服可以吗？”他歪头把脸贴上魔王的手掌，问得特别纯真。

    “你可以试试。”魔王回得特别傲娇。

    约书亚眨了眨眼，撑身抬高下巴，在魔王嘴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魔王绷成直线的赤色竖瞳不自觉柔和下来，似乎还能从中看出隐隐的期待。

    有点可爱、有点纯情，还有点傻气，约书亚控制住自己想往上翘的嘴角，手指落上它的衣扣，缓慢又暧昧地一颗颗解开。

    厚重华贵的皮质外套、镶金丝线的缎带束腰、精致柔顺的细麻衬衣，一件一件褪去魔王的衣物，约书亚恍若有种拆礼物的错觉。

    伴着最后的上衣落地，魔王精壮矫健的身躯展露在约书亚眼前。

    被它操了这么久，这还是约书亚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它的身体。

    特属于魔族的灰白色肌肤、近乎黄金比例的优美身形，厚实的胸肌、窄窄的腰线，清晰整齐的八块腹肌顺着人鱼线延伸至裤腰之下，在胯间勾勒出引人遐想的凸起。

    像是最杰出雕塑家的心血之作。

    “喜欢？”见约书亚面露惊叹之色，魔王挑眉问。

    “以人类的角度来看，陛下很美。”约书亚真心实意地称赞道。

    已经不是第一次从青年口中听到这样赞美，魔王心情很好地倾身更靠近他。人类的审美是怎样它不知道，但他似乎真的欣赏它的身体。

    约书亚大胆地抚上魔王近在咫尺的胸膛，双手按摩一样在它身上游走，肩膀、后背、侧腰、小腹，掌下的肌肉饱满软弹又充满力量感，无论视觉还是手感都好得令人沉迷。

    魔王惬意地眯起眼。人类的手温软灵巧，揉按的力道恰到好处，摸得它全身软绵绵、轻飘飘的。

    湿软的触感从侧颈传来，青年贴到它胸前，轻柔细密地亲吻它，从肩头到锁骨，从前颈窝到胸乳，柔软的嘴唇、湿滑的舌头、小巧的牙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它被亲得湿乎乎的皮肤上，又酥又痒。

    看着那个不断在自己胸口耸动的毛绒绒脑袋，魔王手痒地捏住青年的下巴，抬起他的脸。

    蒙上水汽的翠色眼眸、泛出浅粉的白净面颊，他娇软的唇瓣湿漉漉的，在阳光下闪烁着蜜柚色的光泽，唇缝间一条晶亮淫靡的银丝清晰可见。

    “吃得这么开心？”魔王调戏地问道，用拇指指肚摩擦他湿润的唇肉。

    “陛下……很甜。”约书亚有些羞耻地偏移视线。那层覆盖在魔王体表的魔力在他嘴里变得冰凉清甜，让他不知不觉想要更多。

    低沉温柔的愉悦轻笑，魔王低头吻上青年红润诱人的嘴。

    不得不说魔王的学习能力非常优秀，不再在青年口中胡乱冲撞，它用牙齿轻轻重重咬碾他的嘴唇；舌头从他唇缝间探入，包裹他的软舌，舔蹭他的口腔；津液被它不断搅拌挤压，变得黏腻绵稠，像在他嘴里融化了一颗水果糖，全是它的香甜味道。

    “唔……唔……嗯……”已经被魔力勾起情欲的青年很快沉沦在这个热吻中，他喉间溢出低低喘息，不自觉地闭上眼，回应地伸出舌头与魔王纠缠，接受它齿舌与魔力的侵入。

    待到终于气喘吁吁地被放过，青年发现藤蔓在魔王身后撑出了一张宽大的躺椅，它安逸地躺在躺椅上，而他则软绵绵地趴在它胸口，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求欢的气息。

    “说要让我舒服，自己倒先舒服起来了。”魔王假作不满地在青年挺翘软弹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

    “嗯……”臀肉被拍得一阵乱颤，青年轻哼了一声，讨饶地拉住它的手啜吻它的掌心，同时舔湿了自己的手指。他躬起身体，背手后探，给自己做扩张。

    被操了大半夜的小穴还柔软着，他没费什么劲儿就插入了两根手指，媚肉殷勤地缠上来，又被他用力搅开。不扩张到位可吞不下魔王那种大小的性器。

    一边放松着后穴，他低头咬下魔王的裤子，释放出已经苏醒的大家伙。比起第一次的生涩，他很快动用起自己的口腔：包裹龟头蹭磨、围绕柱身舔舐、含住卵蛋吮吸。狰狞的肉棒被口水涂得水亮亮的，气势汹汹地矗立在他眼前。

    看着跪趴在它身上上下忙活的青年，魔王愉快地享受着他的侍奉，它把他唯一的长袍撩到肩头，手掌沿着他的脊柱抚摸他的后背。

    青年的背上原本有不少伤痕，在魔力的滋润下现在不仅恢复如初，还变得光滑细嫩，手感绝佳。

    肉棒滚烫高挺，青年的后穴也已经可以容纳下半个手掌。

    藤蔓覆上来，把某个湿湿凉凉的软塌塌物体塞了进去。

    “呀！”高热的甬道被冰得颤了颤，青年惊呼一声，茫然地扭头往后看。

    “是史莱姆。”魔王“贴心”地向他说明。

    那种东西怎么能放进去！青年又羞又恼，想把史莱姆扯出来，但那软软滑滑的触感让他根本无处借力，反倒把小东西推到了更深处。

    “陛下……”青年有些无措地仰头望着魔王。

    “别怕，很舒服的。”魔王坏心眼地握住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指在小穴里缓缓抽插。史莱姆的粘液浓厚黏稠，如同软泥，插入时指尖整个陷进去，抽出时又被紧紧吸附。

    “唔……”青年呻吟出声。媚肉被牵扯，所有的敏感点仿佛都被触动，快感钝钝地荡开，在小腹打着转，刺激得他腿根直打颤。

    “别只顾自己舒服。”魔王催促道，掐着他的腰让他坐起身，肉棒在他臀缝间蹭磨。

    青年轻喘着调整呼吸，扶住肉棒抵在自己的穴口，小心地一点点往下坐。

    黏液加大了阻力，他好不容易将巨大的性器吞到底，却再难移动。史莱姆填满了每一处空隙，像把肉棒和穴肉粘在了一起，将小穴堵得死死的。

    “陛下……动不了了……”仿佛被钉在了鸡巴上，青年双手撑着魔王的小腹，紧张兮兮地抬眼望它，一副慌乱无助的可怜模样。

    “娇气。”魔王嘴上责怪着，眉眼间却带了笑意，明显被青年的示弱取悦。它喜欢他的坚强，却不愿他把这份强硬用在它身上，它就像一只找到了一枚饱满肥大河蚌的鹬，只想自己撬开它坚硬的壳，品尝它鲜美的肉。

    握紧青年的窄腰，魔王把他整个人往上举，将肉棒抽离得只剩龟头在小洞里，又按着他慢慢下压，把他重新填满。黏糊糊的肠肉裹紧鸡巴，被拖得几乎翻出来，又被操回去。

    “嗯——”强烈的拖拽感与饱胀感刺激得青年的屁股不住颤抖，他感觉自己就像个鸡巴套子，被高大强壮的异族拿在手中使用。

    “陛下……”青年不安地抓住魔王的手臂，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用那双雾蒙蒙的漂亮眼睛望着它。

    对方回答他的是再一次深深的抽插。

    “啊——”青年震颤着绷直身体，精瘦的腰身向后弯出一个浅浅弧度。肉穴里的每一处褶皱像是都被拉伸开，每一个敏感点都被摩擦，快感汹涌而来，将他的覆灭。

    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双目赤红的异族加快速度，一下又一下凶猛地操干起那被史莱姆浸泡得泥泞不堪的软烂肉穴。昨晚操了他那么久，让他吸收了那么多魔力，这种程度的玩弄他完全承受得起。

    “啊……啊……嗯……啊……”身体被肏得上下颠簸，无法抑制的甜腻浪叫从青年口中溢出，他被掌控着、奸淫着，漫无边际的快感霸道地侵占了他的大脑，将他的身心都拖进了欲望的深渊。

    “舒不舒服？”被泡满黏稠汁水的小穴吸得头皮发麻，魔王一边狠操一边低喘着发问。

    “舒服……啊……舒服……再多一点……”青年神情迷离地颤声回答。他张着嘴呻吟，隐约能看见齿间的粉色舌尖；生理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眸，从他眼角滑落，染出一抹艳丽的绯色；他的外袍早被扔到一边，匀称健实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肉茎随着操干一甩一甩的，打在魔王的小腹，与操穴的“啪啪”声响成一片。

    湿滑的腔道被操得越发柔软，伴着青年轻颤一阵阵抽搐。鸡巴溢出的淫液、肠道分泌的肠液、史莱姆脱落的粘液把青年平坦的肚子撑得微微凸起，像是已经显怀。

    “啊！肚子！好痛！”青年突然全身僵硬住，惊慌地双手捂住小腹。

    不正常的绞痛感拉回了他的神智。

    魔王愣了愣，然后冷着脸爆了句粗口。它强忍情欲抽出性器，把不安的青年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别怕，没事，是它嫌我占了它的地方。”

    见青年懵懵地不明白，它让藤蔓探入他的后穴拉出史莱姆、刮去过多的汁液，解释道：“我把史莱姆操进‘子宫’了。”

    约书亚完完全全地呆住了。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男性，他其实对怀孕没什么概念，所以他能那么淡定地以孩子为条件去谈判。但这一刻，他似乎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他正在孕育生命，即使那是异种。

    他的身体，他的情绪，他的精神终将被它所影响，他逃无可逃。

    柔软的轻吻上他的眼睛，约书亚不自觉眨了眨眼，挂在细长睫毛上的泪水簌簌落下。

    “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我保证。”以为他是被吓到了，魔王一边低声安抚一边亲吻他的额头、鼻尖、耳垂。

    “唔……”青年轻哼了一声，黏黏腻腻的声音像只被揉着肚子的幼猫。

    他还没有被满足。

    它也是。

    一个翻身把青年压在身下，魔王面对面地用正常体位进入了他。

    被操软的媚肉热情地再次涌上来，没有了浓稠粘液的阻挡，它们眷恋地紧紧贴合着滚烫的鸡巴，在一次次抽插间被改变着形状，最终变成最契合它的模样。

    “啊……陛下……嗯……要到了……”满脸潮红的青年呻吟着，双手握住自己挺翘的肉茎快速撸动。水光淋漓的肉穴以同样的频率急促收缩着，夹得异族小腹发痛，却不敢再肆无忌惮地狠命顶撞，只能恨恨地把这个仇记在了某个甚至没成型的小东西身上。

    它愤愤地低头去咬青年的嘴唇，又用上了兽一样的力度和动作，像是要把青年生吞入腹。

    “嗯……”接受着魔王上下一起的侵犯，青年颤抖着迎来高潮。

    像是赌气一样，魔王抽出自己的肉棒，用手打出来，射在青年痉挛着的白生生肚皮上，报复地嘟囔，“它昨晚已经吃得够多了。”

    喘着气平复的约书亚差点没给逗笑。

    “陛下舒服了吗？”他问它。

    青年的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润，清亮的眼眸雨后森林般青翠干净，他自己都不知道地轻轻笑着，语调里有点性事后的慵懒。

    魔王有那么一瞬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睛，他说它笑起来好看，他笑起来才是真的好看。

    “舒服，不过不够。”它故作傲慢地让青年摸上它软下去的性器，“还要。”

    青年顺从地坐起身，双手握住它的硕大，为再一次的性事做起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