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痛苦 【大修】
“阿生没跟霍衍一块来。” “但是我看到周六下午五点左右阿生在给他包扎伤口。” “霍衍跟人打架了。” “应该是些不入流的混混。” ＊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霍衍看也不看他。 “但是这个人是……” “生哥！——”程韩飞奔过来，一把搂住他，“你，你，你，” “干什么？”邵俊生好笑的顺势接住他。 “你不在，你走了，我们，我们的乐趣就少了一半啊——”说着就鬼哭狼嚎起来，震天动地，“我们，……还去蹦迪……你居然不在了啊啊啊——” 旁边有人朝他砸东西，又好笑又恼，“操你妈的！闭嘴！” 前面给他过生日的人也朝他砸，“过个生日过傻了吧！没几天期末考试了！” 没几天期末考试了—— 这道声音像波一样打着圈传来。 “生哥，”他假装抽泣了两声，擦眼睛，“我先去好好学习了，不然考不好我爸要给我皮抽了。” “嗯嗯嗯，去吧。” 下午的课开始了。像邵俊生这样的，要回去复习，做习题，探究……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他从来没放弃过自己。 那如果一个未成年喜欢上一个男的，没那个男的就不活了怎么办？ 不知道。认命吧。 霍衍想。 ＊ 晚自习结束回到宿舍。 “霍衍，咱两得想个办法。”邵俊生坐在他自己的床上一脸认真。 宿舍都是两人一间，霍衍坐他对面的床上，一本正经，“打一顿。” 邵俊生他妹邵樱处了个男朋友，昨天周日的时候才跟他说，说那男的前几天强要了她的第一次，然后就开始对她爱搭不理，昨天她甚至看见那男的跟别的女的在一块。 邵樱还在上初三，长的很好看，身材也好，对象天天换，这个是处的最久的，久到谈了一个月，谁知道竟然是个渣。 她想报复他，又不敢跟家里人说，就找他。问题是他两做的时候没戴套，射进去不知道会不会怀孕。 “我觉得咱两要想个理智点的办法。”邵俊生道，“不能以暴制暴。” “什么理智办法，你想好再跟我说，我只会打架。”霍衍无所谓的拿起手机按起来。 邵俊生说，“怕她怀孕。” 要是怀孕生出来，以他们家的情况是养的起的，就是怕搞坏了身子，家里又气的不行，又这这那那的。 “她为什么就同意跟他做？” 邵樱生的傲娇金贵，脾气也不小。而且她跟跟邵俊生一样，跟家里关系不好，也不怎么回家。 基本上没怎么跟家里一块长大，都是跟着保姆。 “算是强奸。”邵俊生道。 “打一顿。”霍衍面无表情回答。 这让他想到自己也是被强奸，一种同情心立马就出来了。 “……”邵俊生动了动嘴，不说话了，半晌拿起手机给邵樱发消息。 不能跟他们家里说，那个人应该也就是个小混混，没本事又无能的，也不可能负责什么的。 ——【你把那男的约出来。】 他跟邵樱说着无比熟练的台词，那种感觉甚至无意识的就蹦出来。 好一会回过来，告诉他约好了地点和时间。 “明天晚上九点。”邵俊生道，他皱着眉，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他看着这个定位，一股道不明的意味传出来。 西巷，他熟悉的地方。 在那里所经历的一切都从记忆深处蹦出来，一件件，邵俊生突然痛苦起来，死死咬紧了牙齿。 “不上晚自习了？”霍衍按着手机头也不抬的问她。 “请假。”邵俊生回答。 ——【去医院查有没有怀孕。】 如果怀孕了，只能对家里承认，什么后果都只能承担，他只能帮一把，要是没有，打一架就算完。 ——【我知道！】邵樱回。 事情的开始好像就是这么简单，他帮妹妹出气，拉了人，约了时间。 这如同深渊一样的事情，如果开始就结束不了了，像是掉入蜘蛛布置的网中，痛苦不堪，挣扎不掉，毫无办法。 本该就在地狱的人，也把他们拉入地狱，他们开始似乎还毫不知情，步履蹒跚，荆棘丛生。 第二天晚上，西巷从外面看是破败的，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墙角依旧有苔藓，墙面也依旧掉皮，像秃顶的头。 邵樱也来了，她是主角，再加上带来了人气势很足。 对方旁边站着个女生，应该就是邵樱说他出轨的那个人，光明正大。 生的肤白貌美，眼尾狭长向上，说不尽的妖娆妩媚，就算是邵樱也差一截。身材发育也很好，穿了个低胸紧身衣，那两团晶莹时隐时现。 邵俊生觉得这世界可能真的太小了，那个女生看到邵俊生的时候也是一脸震惊。 何醉月一声惊呼，“邵俊生？！”她脱口而出。 “……” “你们认识！？”邵樱猛的转过来道，眸子睁的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嗯。”邵俊生只得笑着点了点头。 “哟？霍衍？你他妈来干嘛？”陆川也不在乎什么乱七八糟的了，恼意直冲天灵盖。 霍衍只是淡淡的，无动于衷，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怎么碰上了啊，“这世界这么小啊哈哈，”邵俊生往霍衍那走了半步，把邵樱拉在身后，笑嘻嘻的，“有话好说，我妹这事看着这么解决？” “你是她哥？呵，说什么？我们是情侣，做了又怎么样？”陆川声音有点大。 邵樱见他不打算直接动手，而是要谈，不服的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天色已晚，巷子里，灯光幽暗。 “你不负责了？”邵俊生问，对邵樱的反应不为所动，爽朗的声音在空旷的巷子里回荡。 “事真多！老子还要去上网！”陆川道，“分个手还负不负责。” “先别急嘛，”邵俊生笑了笑，“万一我妹怀孕了……” “你烦不烦啊！”陆川打断他，“怀孕……”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来的急说，因为邵俊生上前两步，飞快的一脚重重的踹在他的腹部！ 在场两个女生震惊的惊呼！ 陆川“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划出去几米。他只觉得尾椎骨都要断了，腹部一阵反胃，半天嚼不出一个字，难受的嘴巴发白，扭了几下也没站起来。 何醉月惊恐的捂住嘴，大张着水淋淋的眸子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慌张的往巷子的另一头跑。 “什么意思？我问你三遍，第三遍还直接打断我了？”邵俊生蹲在他面前，“我可以告你强奸未成年的，你都没办法反驳。” 陆川瞪着眼看他，气的嘴唇发抖。 霍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他成年了。” “哦——你成年了……”邵俊生点点头，“你瞪什么瞪，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 他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了一句话，“喂！干什么呢！” 是何醉月刚刚跑过去的那条路！ 此时走来了四五个人，何醉月也在。 是她叫的人。 邵俊生皱眉，站起来舌尖顶了顶腮帮，几乎是无意识的轻轻吐字，“烦。” 领头的那个男的几步跑过来往邵俊生身上踹。因为距离长，邵俊生很容易躲下。 邵俊生不再像之前那样嬉皮笑脸的讲问题，谈解决办法了，回手凶狠又野蛮的砸上去。 霍衍还是烦，上一次就是这群人来打他，导致他去程韩的生日会都没来得及。 夜渐渐黑下来，橙黄的路灯只有一点点能照在这混乱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