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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媳妇儿,老公回来啦!

    秦晚新官上任,请支队同事出来聚餐。

    段景行去给男团排队形,稍微晚到了一会儿。

    进包厢看见秦晚,先愣了愣。

    这人身上穿的黑色V领T恤,和他现在这件大同小异。

    秦晚撂下筷子,先发制人:“早上我先出门的,是你学我。”

    “屁,”段景行坐在他旁边,声音压低语速加快,“你早上走时候我还没醒,我哪儿知道你穿的什么。”

    桌上其他缉毒警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口狗粮。

    等着吃上了,就更变本加厉了。

    “秦晚不能吃辣。”

    “你们小段哥哥酒精过敏。”

    诸如此类。

    朱萍两手托腮长叹一口气:“我再也不想跟你俩出来吃饭了。”

    吃差不多了,秦晚轻轻抬腿碰了碰段景行膝盖。

    他现在兜里扒拉扒拉可能都凑不出一千块,充大头还得靠媳妇儿。

    段景行结了账,晚上到家,洗完澡出来发现秦晚窝在床上,正端着手机给连连看充值。

    没忍住训他:“你上班好歹小半年了,工资全充连连看了吗?”

    秦晚不吱声。

    他想到了什么,赶紧问:“不是买比特币赔没了吧?”

    秦晚竖起三根手指正对天花板节能灯:“没!”

    第二天,段景行故意起早,趁秦晚睡觉,偷偷打开了他那瘪得可怜的钱包,往里塞了十来张百元现金。

    想了想,怕他突然有急事要花大钱,还塞进去一张银行卡。

    秦晚半数衣服是他给买的,面料比较娇贵,不能直接扔洗衣机里卷,这阵子段景行给他手洗时,发现衣服上总有白色的小泥点子,一搓就掉了,像沾上的墙皮,不知是不是支队装修甩上的。

    周六,难得秦晚这周休个整的礼拜,段景行琢磨陪着他可劲儿睡到中午,可一大早,秦晚兴冲冲地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媳妇儿,走!”

    段景行迷糊糊地刷了牙洗了脸,被秦晚拽上一辆车。

    和当年载着他回云中村那辆SUV一样,型号是今年新出的。

    路上他问管谁借的车,秦晚没搭理他。

    这条路他熟悉,是去鸟巢小区的方向。

    早起脑袋正是最混沌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细想秦晚要干啥,这人已经拽着他上了一栋单元楼,三层。

    秦晚熟练地在密码锁上输了段景玲身份证的后六位,密码锁应声亮起绿灯,他压下门把手,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侧过身,绅士一般朝屋里伸手臂:“请进。”

    在看男人输那串密码时,他心里就渐渐明晰了。

    进了屋,天花板上怪异的莫奈抽象画刷成了素净的白墙,繁复的吊灯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简洁的吸墙式节能灯。

    两室一厅一卫,八十平米左右。

    屋子里的茶几、饭桌、双开门冰箱、立式空调摆得井然有序,阳台上还有滚筒式洗衣机。

    偏过头,注意到客厅有一面五颜六色的墙壁。

    那些五颜六色的,全是段景玲生前画的彩笔画,一幅一幅,镶在木头画框里,认认真真挂满了整面墙。

    鼻腔酸涩,眼泪不由分说地爬上了眼眶,他听见身后的秦晚温声开口:“没有预算装修了,我自己刷了一遍墙。”

    段景行回过头,对方眼浸笑意地清清嗓子,立正站好,从裤兜里摸出了车钥匙,放在他面前的饭桌上:“车是全款买的。以后我要是先下班,就去接你。”

    又回身拉开鞋柜上方抽屉,拿出一大摞东西。最上面的是红澄澄的房本。

    翻开第一页,房证上写着段景行一个人的名字。

    “以前在警校参加过搏击赛什么的,挺多都发奖金,这些是冠军证书。”

    秦晚说一样,在桌上放下一样,最后手里的东西全部放在了段景行面前,他往前走了一步:“都给你。”

    这个男人站在他对面,弯了弯唇角,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直至全身赤裸:“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包括我。”

    米色的窗帘拉着,晌午赤红色的朝阳透过窗帘漫进稀松的光。

    房子应该买了挺久,被秦晚慢慢拾掇出来,里面一点儿新装修的甲醛味都没有。

    他被秦晚推坐到了客厅饭桌上,秦晚上半身倾斜压来,啃吻他的脖子,他扬起头,两条手臂撑在桌上,和秦晚缠了一会儿,喘息便急促起来。

    “打一炮庆祝一下。”

    秦晚神色带点俏皮,反手伸向身后的抽屉,从里面掏出来一瓶润滑剂。

    “东西备得真全。”段景行接过那瓶润滑剂,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推在秦晚胸口。

    秦晚的膝弯已挨上了椅子,被他一推,就势坐在上面。

    他褪下裤子,内裤也被秦晚的手拽到脚踝。

    之后推开润滑剂的盖子,挤出了些,发现比以往常用的要稠,手指绕丝线一样在透明的凝胶上绕了两圈,分开了腿,直接往自己臀缝中间那个肉洞探去。

    穴口被润滑剂冰到,瑟缩着抖了半天。

    抬眼看秦晚,发现对方正神色严肃地盯着他手指的动作。

    于是屈了两根手指在穴里慢慢抽送,清晰地感觉到润滑剂沿着臀瓣流到了桌上。

    阴茎不知羞耻竖起来,段景行把两条腿分得更开,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

    手腕在这时忽然被人一把捉住。

    秦晚站起来,解开了裤子中间的纽扣,拉开拉链。放出那根东西贴上来。

    龟头刚对准入口,没等秦晚用力,他踩着桌子拱起腰迎上去,主动将那根东西满满吞进了肉洞里。

    这副窄腰被送到秦晚手里,他两手抓牢段景行腰两侧,一杆到底。头皮微微发麻,心脏跳得喉咙都有挤压感,他捞着段景行的腰拽得更近,挺着硬得直疼的器官朝洞里打桩。

    习惯被进入的肉穴不一会儿便松软下来,他补了次润滑剂,倒得有点多,一动,肉棒插出响亮的水声。

    段景行蹙着眉喊他:“晚哥……”

    秦晚抱着他干了一阵儿,把他翻过去,重新压上来。

    那对臀瓣从后面看饱满翘挺,显得上段的腰盈盈一握。肩胛骨如同蝴蝶翅膀,铺了一层汗,水淋淋的。

    他不再疾风暴雨地干进去,而是插着那个肉洞仔细地研磨。

    覆上去一边磨,一边亲段景行的侧脸。

    最后关头,他轻轻咬着段景行的耳垂射精,两人就这么叠在一起,什么也不说。他听着段景行的喘气,连体婴儿一般紧贴着休息了几分钟。

    脑袋从成仙似的余韵中缓过来,他再度起身,蠢蠢欲动地想干段景行第二炮。

    段景行抬手撑在他胸口,不肯让他扑过来,同他维持着一条手臂的距离。

    他不着急,表示自己不动。

    对方便撤回那只手,再次分开腿,给他看臀缝间那合不上的肉洞,媚红的肉微微翻出来,水淋淋地蠕动着,一缩一缩,吐出白色的精液。段景行的手伸下去,二指撑在穴口两侧,分得它更开,然后抬起头用那双含水的眼睛看着他:“流出来了。”

    神经末梢成了被点着的炮捻儿,秦晚倏地压上去,提枪猛地把那些精液原样插回去,精液混着润滑剂在他自己肉棒上磨出来一层白膜,桌子腿儿咯吱咯吱反复磨蹭崭新的地砖。

    客厅桌子上了干了两炮之后,秦晚抱他进了卧室。

    崭新的米色床单瞬间被汗水压出深色的水渍。

    秦晚从床头柜里神神秘秘地摸出一个盒子。

    段景行抬头看,男人已经压上来,一个椭圆的东西被对方的手轻巧地塞进了他的后穴。

    “什么……唔!”

    那个小圆球开始嗡嗡震动,一部分碾在前列腺上,身体一下子就被震酥了,他抓了一把秦晚手臂,“别……”

    秦晚扳着他的头压下来亲他,亲得格外色情,手揉下来捏着他的下巴,牙齿轻轻啃咬他的舌尖。

    水声之中,他含混地叫道:“晚哥。”

    “叫老公。”

    “老公。”段景行乖乖喊了一声,蹭着床单,试图动一动把那个要命的跳蛋稍微挤下去一点。

    秦晚的手摁上他摆动的腰,这个男人对他的身体再了解不过,手指推着跳蛋外面那一截电线,把它完完全全压在肉壁里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段景行当即小腹痉挛着弹起来:“不要小玩具……”

    段景行身体跌回床上,肌骨紧绷,眼尾通红。

    秦晚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他的人鱼线,再伸到后面揉捏他充满弹性的臀瓣:“为什么不要小玩具?”

    “老公比小玩具好……”

    他凑上去,接着问:“老公哪儿比小玩具好?”

    身下人脸颊漫上大片潮红,连带着颧骨、眼尾都是一样的潮色,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睛转过来,气音悄悄地回答:“鸡巴……老公的鸡巴……比小玩具弄得舒服……”

    外头那根线被秦晚拽住,跳蛋路过穴口时,把它略微撑大成同样的椭圆形状,羞耻熏蒸得段景行想背过身,但秦晚不肯,正面插入了他。

    “抱着我。”

    手臂攀上秦晚的脖子,交叠在他的后颈,秦晚插得很凶,他却循着那根东西稍慢下来的时机,一次次凑上去吻对方的嘴唇。只有射精的时候,手臂脱了力,仰面跌在床上。

    秦晚还想再来,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躲开了:“给我留点儿劲儿,一会儿不是要搬家么。”

    他们叫了一辆货拉拉,把东西全部搬了过来。

    其实东西不少。

    四只猫。

    四只猫的家当。

    段景行那些奖杯。

    还有他这七年陆陆续续给秦晚买的衣服裤子、皮带、墨镜、袜子、皮鞋、运动鞋……

    搬家体力消耗太大,加上之前又连交了三次粮,晚上九点不到,秦晚就睡了过去。

    他睡着了打鼾,声音不大,绵长安稳,加重的呼吸一抻一拉,像吉他的最低音。

    睫毛还是一簇朝上一簇往下地撅着,相当不安分。

    段景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泪忽然顺着眼角噌的滑下来,像来故意捣乱的一样,憋都憋不回去。

    今天泪腺表现很差劲。

    他摸了根烟,一边流眼泪,一边悄默默拉开玻璃门去了阳台。

    走出来被风一吹,醒了神儿,妈的,忘拿打火机了。

    没烟抽,只能干哭对付对付了。

    他蹲下来,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棋盘格地砖上。

    没过一会儿,推拉门哗一声被拉开,秦晚蹲到他旁边,推开打火机的盖子,把火凑到他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头儿上。

    尼古丁的醇香飘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段景行凑到嘴边吸了一口,没再管脸上一趟一趟不断续上的眼泪。

    抽完一支烟,还没哭完。

    “哎呦,”秦晚凑过来端详他,“怎么了啊,是不是因为我把鱼炖咸了?”

    他摇摇头,把头靠在秦晚肩上。

    哭久了不由自主地开始耸肩抽搭,秦晚一下下拍他的胳膊。

    他低低开口:“晚哥。”

    秦晚:“嗯?”

    他说:“想你。”

    秦晚轻轻笑了:“我就在这儿呢。”

    “那也想你。”

    “那你想吧。”顿了顿,又说,“给你剥桃子吃不吃?冰箱里困两天了,软了。”

    段景行点点头,腿蹲得有点麻,朝着秦晚伸手,对方立即抓着他的手拉他起来。

    第二天周日上午,秦晚跟他一起去看段平顺。

    段平顺现在给一家书店当保安。

    已经干了大半年,老板对他还挺满意。

    段平顺一看见秦晚就发憷,中途支开段景行让他去买水,搂着段平顺脖子开口:“缺钱给我打电话,还有其他任何事儿,都先找我,能别麻烦你儿子就别麻烦他,他是我的,明白么?”

    段平顺点头点得像鸡啄米,心里默念:“我儿子这是招了个什么?”

    休完这个清闲的周末,周一秦晚一上班就被扫黑除恶组借调走了,足足在办公室睡了俩个半月。

    虽说段景行天天来送饭,但看得见碰不着,这俩个半月憋得撕心裂肺的。

    回到家,拿起个贴着猫爪的白色马克杯干了一杯水,发情一样朝段景行扑过去,扑到半路,被贼拉凶拦住,这只和金百万复制粘贴一样的橘呲着獠牙一脸凶恶地哈他。

    秦晚招惹不起,改贴着电视绕路去沙发,脾气最好的黑妞儿突然也跳下来弓起背哈他。

    不协调和黑靴子紧随其后,就跟秦晚是什么入侵物种一样。

    他看向沙发上的段景行:“哎,这怎么回事?”

    段景行抱着靠枕,笑得一抽一抽:“你喝水那杯是金百万的,它们不让别人碰。”

    临近过年,禁毒支队新调来一个年轻的女法医。

    秦晚有一次到解剖室跟她讨论死者死因时,无意间看到了她亮起来的手机屏保。

    “食物一点儿都没消化,预计死亡时间在用餐后半小时之内……”

    在女法医一板一眼的解说当中,秦晚觉着自己也有点不消化。

    忙活完正事,俩人一起对着水龙头洗手时,刚巧有人传信息给她,她那手机又亮了。

    秦晚不动声色地瞟她屏幕上的段景行,不动声色地搭话:“屏保挺好看。”

    女法医一改扑克脸,春光满面地把手机屏幕往自己胸口一扣:“锁王,街舞圈大神,我老公!”

    秦晚心情十分复杂,下班前故意晚走,让段景行上办公室来等他。

    特意还带着他在走廊里溜了一圈。

    功夫不负有心人,迎面碰上了新来的女法医。

    秦晚笑容款款地把段景行介绍给她:“不好意思,这是我爱人。”

    段景行有时候会突然做出给鸡撒米的手势,秦晚就知道他是在顺舞蹈动作。

    他从来不离开水城,多大的腕儿请他编舞,都一律得飞水城来找他。因此还得罪了不少圈里人。

    秦晚明白,段景行不过是想守着他。

    至于段景行,他真没细想这么肉麻的程度,非得说的话,他只是对现在的日子再满足不过,像他自己说的,有工作,有猫,有够用的钱,还有爱人。

    日子一天天翻篇,柴米油盐。

    秦晚休假时,他们还一起去爬过云中村的天梯。

    如常的一天,晚上八点,段景行从工作室到家,抬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还黑着,知道秦晚也还没回,摸手机打电话给他:“下班了没?”

    “我都到小区门口了。”秦晚说。

    段景行一听,已经踩上单元楼前台阶的脚又落下来,转过身站着等秦晚。

    “今天好累啊,”秦晚在电话里撒娇,“晚上能把尾巴拿出来玩吗?”

    “嗯。”

    他低声应了,一抬头,看见小区鹅卵石路两旁的声控路灯,随秦晚的脚步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

    秦晚在看见他那一瞬间举起双手,兴高采烈地摇了摇,笑出两边的梨涡儿,脸上多出几分少年人的稚气,一溜儿小跑:“媳妇儿,老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