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万同（5）

    我有今天的成就，真得感谢贾万同。

    要不是当年他把我整到去跳海，好多事我还不一定有胆做。我跟李和平遇不见，跟岩瑟更遇不见，到死估计也就是个傻乎乎的叠码仔。

    那天我请车去接了那赌台底的女人，那女人一看就非富即贵，穿着打扮贵气逼人，言谈举止似乎也很不一般。

    现在回想，那天有诸多不对劲，从阿东的殷勤到贾万同的安静甚至到荷官的眼神，其实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偏偏我利欲熏心，硬是没看出来。

    女人自称赛琳娜，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分手了心情不好，来赌场花钱买开心。

    “早知道你长得这么帅，我还何必去赌场花钱呐。”赛琳娜挽上我的手臂，暧昧地说，“你愿唔愿意陪我玩？”

    “我现在就喺陪你玩！”

    “我说的不是这种啦！”她冲我眨眨眼睛。

    我笑了笑：“赛琳娜小姐还缺人陪玩吗，一勾手就一大堆人蜂拥而上。”

    “我不喜欢那种送上门来的啦，我就钟意你这款。”赛琳娜娇声说，半边身子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一直到进了俊利，她眼睛还黏在我身上，看起来对赌博兴致索然的样子。

    阿东插嘴问她：“赛琳娜小姐，你想玩边样系？”

    她盯着我，眼睛都不转地说：“我钟意玩百家乐吖，我每次玩百家乐赌运都好好。”

    我简直浑身不自在，真想骂阿东个狗血淋头：到哪里去找来一个花痴，光用眼睛就把我嫖了不知道多少遍！

    不过另一方面我反而放下心来，她看起来确实像那种花钱大手大脚的富家千金。

    这位阿东口中赌运极烂的赛琳娜小姐在众人注目下坐到百家乐赌台前，五百万的筹码高高堆在她面前，她都视若无物，反而一个劲冲我抛媚眼。

    百家乐又叫“baccarat”，意大利语中意为“零”，是一种非常受欢迎的经典赌戏，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传入澳市。

    赛琳娜坐的这张赌台限红最低一千块，最高90万，所以少有人来这台赌。限红是为了防止客人下注太少以至于损失赌场成本，或者下注过多被运气好的客人赌赢概率。

    前几局赛琳娜每次下注一千块，全押庄，有输有赢。我有些不耐烦：一靴8副牌全开完总共有416张，需要3个多小时。如果赛琳娜一次下注一千，这五百万够她玩三天。

    不过在赌场上，五百万真的不算大钱，赌运烂的人，一晚上就能输到一根毛不剩。我自然希望赛琳娜输个精光，可惜接下来的事情不像我预想的那么顺利。

    “有冇搞错呀大佬，呢个婆乸按得闲开得闲按庄开庄丫！”阿东挤到我耳边焦急地说。

    小输了十几万后，赛琳娜突然有如神助，甚至开始做“直缆”，每输一局第二局一定翻倍下注，且押庄开庄，押闲开闲。

    坐在冷气十足的赌场里，我却热得浑身汗如雨下，整个脊背都湿乎乎地黏着衣裳，热汗瞬间又变成冷汗，冷得我骨头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