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自己写着写着都快写萎了的车)
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昏黄的灯光下,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深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荡,随即被一饮而尽。 秦自闲已经微醺,他看着依旧面色如常的林浮生半开玩笑道:“林总酒量真好啊,是被娄少将灌出来,怕你在外面喝高了吗?” 林浮生一身得体的烟灰蓝色西装,金丝眼镜被他取下放在一边,优雅自持的微笑让秦自闲看晃了神。林浮生给自己和秦自闲又满上了酒,也是玩笑似的回答:“他啊,他巴不得我不出门呢。秦总哪天结婚了,如果找了个娄如许那样的,恐怕也能明白我的苦楚了。” “哪个Omega长成娄少将那样,应该嫁不出去了。”秦自闲感觉嘴唇有些干燥,便又喝了一杯红酒,他调侃道:“要找也要找林总这样的,如果哪天林总想另择佳偶,我觉得我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浮生心下虽然已经有所嫌恶,面上依旧笑容款款:“承蒙秦总厚爱,如果我再有个弟弟,我们家会优先考虑秦总的。” 秦自闲笑着摇了摇头,给彼此添上红酒,又让服务员上菜,他看着似是天仙一般清雅出尘的林浮生,心跳都不自觉地漏了几拍。 林浮生觉得气氛差不多了,便切入正题:“秦总的那批货,三号之前能到吗?” 秦自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可不想被林浮生在商业上玩死,他更想死在林浮生床上。“三号之前有点困难。林总急着要这批货,是因为娄司令过几天要去维利星系,还是娄少将要去米迦列星系?” 林浮生切开牛排,滴水不漏道:“都有啊,不然我为什么要那么多货?” 秦自闲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林浮生会敷衍过去,但是仔细一想又没什么不对,林浮生要的货明显是两支军队的需求量,而近期能用得上这些货的也只有娄家的两位,每一条都契合的上,秦自闲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浮生又道:“帝国近几年经济吃紧,这个时候发生战事物资这方面很可能供给不上。如果我等到战事真的开始再来找秦总,秦总可能忙得不会来见我了。所以,先下手为强,秦总的那一批我是先买过来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有个更大的想法。” 他将一份文件递给秦自闲,秦自闲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你要收购我的公司?” 林浮生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米迦列星系的事是上个月就发生了的,秦总以为为什么现在才走漏出一点风声?” 秦自闲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控制了消息,然后趁人都不知情,收购下做军火的公司,再宣扬消息,到时候军火的价格必定疯涨,林总又可以大赚一笔。” 他自嘲地笑笑:“是我低估林总了,我以为林总这么做是为了娄家……看来林总确实不是一般的Omega……罢了,我有些醉了,收购的事等货到了林总如果觉得可以我就签字。我还有事,单已经买好了,林总慢用,告辞。” 秦自闲匆匆离去,林浮生觉得继续吃也没什么意思。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不知道现在赶回家娄如许能不能大发慈悲给他下碗面吃。 ? 到家果不其然已经十二点了。林浮生打开灯,见卧室的门关着,想必娄如许已经睡了,便脱下外套,想自己下碗面吃。 林浮生喜欢吃辣,父母从小也有意培养他的酒量,一来二去,肠胃就出了问题。 林浮生本以为结婚后终于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不吃饭就不吃饭了,结果娄如许那家伙比他父母管的还多。 娄如许下的面不放辣椒,林浮生就已经十分抗拒了。但为了不拂爱人的面,他吃完后还只能夸好吃。 林浮生想着今晚一定要吃到辣椒面,结果一开冰箱,好家伙他不在家吃家里干脆没菜了。东翻西翻也才反到一个鸡蛋。 ……算了不吃了。 他想回房拿衣服洗澡,但一想那动静太大了可能会吵着娄如许就作罢了。他简单冲了个澡穿着睡袍直接在客房睡下了。喝了酒后睡眠质量意外的好,好到半夜娄如许将他抱回主卧都没醒来。 第二天一早,娄如许沐浴着清晨的阳光醒来,怀里抱着毫无防备的爱人,十分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林浮生从小到大在老师家长眼里都是一个很乖的人,小时候安静可爱,长大了优雅矜持。这样的一个人却能成为商场上无数巨头的对手与噩梦,陆白只知晓林浮生皮下的沙雕不羁,娄如许却深知他骨子里的疯狂恐怖。那样不为人知的林浮生,是他独有的。 但是娄如许还是很喜欢这样小小的,软软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林浮生。这是他脆弱又美丽的Omega,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 啊,如果这个时候没有烦人的电话来打扰就更好了呢。 娄如许头疼地拿来突然响起来的手机,好家伙一看是秦自闲打来的娄如许更加烦躁了。他甚至决定以后定制军火要绕着秦自闲走,林浮生应该也不差这一个合作伙伴。 娄如许果断挂掉,继续抱着林浮生享受美好的清晨。结果手机再次响起来,屏幕上的名字依旧是欠揍的秦自闲。 林浮生终于被吵醒了,他不满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地提醒道:“你的电话。” 娄如许认命地接通电话,口气十分不善:“干嘛?” 秦自闲却丝毫没有打扰人家的自觉,吊儿郎当道:“娄少将早上好啊,林总的手机没人接,他在你那儿吗?” 一大早上被觊觎自己媳妇的傻冒吵醒还要被问媳妇在哪儿的娄如许变得更加暴躁,他甚至想直接挂电话。林浮生见娄如许面色不善,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是秦自闲的,便开口问:“是秦自闲找我吗?” 电话那头的秦自闲不知道对面怎么没声了,试探性地问:“娄少将?能让林总接电话吗,军火那件事我同意了,林总今天有空过来……” “他忙得很,没空。”娄如许直接挂了。倒是林浮生十分茫然:“我……我这不是醒了吗?” 娄如许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搂,蛮不讲理地回答:“你没空,你今天生病了只能待在家里去不了公司也处理不了工作,而我只能推了上级的应酬在家照顾生病的妻子……” 林浮生将头埋在娄如许的颈窝里低低地笑了笑,拿过娄如许的手机,拨通向瑶的电话。 娄如许警惕道:“做什么?” 林浮生对他眨眨眼,没有回答。等电话接通,他懒洋洋道:“小瑶,我今天不舒服就不去公司了,会议暂时推到明天,要签的合同和要批的文件麻烦你一会儿送过来,辛苦了。” 他在娄如许震惊的目光中放下电话,双手自然地环住娄如许的腰,声音中都带着笑意:“破例陪你一天。”毕竟马上就要分别了,还是多照顾一下家庭吧。 林浮生觉得美色误国大概说的就是这样了,娄如许觉得祸国妖妃大概就长他这样了。半晌,娄如许才缓缓开口:“我下个月要去米迦列星系。” 林浮生合上眼道:“我一个月前就知道了……怎么了?” 娄如许反身压着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林浮生感觉到娄如许身下的热情,却没有阻止,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看得娄如许更燥热了。 “外面都说,咱们结婚六年还没有孩子,我恐怕是有什么隐疾。”娄如许的双手顺着林浮生不堪盈盈一握的腰一路往上,感受着身下人的战栗,心里的欲望仿佛就要冲破枷锁,将林浮生撕的粉碎。 威士忌的香味徒然炸开,林浮生暗道不好,想将娄如许推开,却仿佛浮萍撼树,没有任何作用。 娄如许的易感期应该不在这一段时间,可能是他抑制剂也打多了导致的信息素紊乱。林浮生觉得下次买抑制剂还是买没有副作用的那种,不过哪对夫妻像他们这样特殊时期还用抑制剂的…… 欠了的总是要还的。 娄如许在林浮生耳边低语:“我觉得……我得向帝国人民证明一下自己。”磁性的低音让林浮生的腰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甜腻的柠檬香半推半就地被威士忌香包围侵占,伴随着唇舌间的水声纠缠在一起。 林浮生被吻的意乱情迷,桃花眼里好像含着一汪春水,映着潋滟风情。他刚想提醒娄如许要戴套,却听娄如许诱哄道:“浮生,我们要个孩子吧。你的公司那边我可以找人帮你打理,我给你整个帝国最好的设备和关照,我想要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间里,有个我们的孩子陪着你。” “不要……”林浮生毫无气势的拒绝只能助长娄如许侵略的气焰,他解开林浮生的睡袍,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白玉,惹得娄如许在上面种下一个又一个的红梅。 “如许……哈啊……我……我不想怀孕……”林浮生的朱果被娄如许含在口中啃咬吮吸,难以压抑的婉转呻吟让易感期的Alpha愈发兴奋,当然Omega的拒绝也加剧了他的暴躁。娄如许将林浮生翻了个身,用滚烫摩擦着他的玉门。 这是林浮生最不喜欢的体位,因为这个姿势的他毫无抵抗力,就只能像一只雌兽一样被娄如许支配。身体和心理上的羞耻撕扯着他的神经,就像电流一样鞭挞着他的冷静与理智。他想逃离娄如许的包围,腰上箍着的手却让他无法动弹。 娄如许俯下身,轻咬着林浮生的耳垂,双手抚上两颗朱果,摩擦挑逗,身体中的欲望叫嚣着要发泄,要征服他所挚爱的人。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利刃破开层层防御,像是惊涛飓浪拍碎紧密的围墙,贯穿着无人敢践踏的高岭之花,亵渎着多少人所惧怕的冰冷美人。他迫切地想听身下人的尖叫,呻吟与求饶,破碎的喘息像是鼓励孩子的蜜糖,胆怯的收紧像是对侵略者的褒奖。 真是勾人的妖精,散发着让他难以抵抗的魅力,一次次的进攻又迂回,进退中的军队在壮大膨胀。娄如许感觉自己再一次来到了战场,身体里的血液在升温奔流,千军万马在他的号令中拓土开疆,势不可挡。 林浮生感觉自己要疯了,身后猛烈的攻势让他丢盔弃甲,他从未如此狼狈与无助,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真正感受到力量的悬殊。他被迫放下他的骄傲与清高,祈求着那他其实并不想要的怜惜与温柔。 他仰起头,像一只优美的天鹅那样,发出嘶哑的哀鸣与魅惑的喘息。身后绞紧的力量是他最后的挣扎与勾引,那份隐秘的期待与疯狂被他深藏在骨子里,随着一次次的撞击摩擦被解封。修长的十指攥紧被子,微微发白,与全身的潮红形成明显的对比,像是在提醒他的堕落与内心。 “浮生……”娄如许喊着爱人的名字,乞求中带着蛮横:“我们要个孩子吧,你也想要的,不是么?告诉我浮生……你在害怕什么?” 林浮生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只能不自觉地咽泣:“我……啊……轻一点……别……哈啊……” “浮生,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我,你为什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能谈笑风生,却不愿意跟我多待一时半刻,为什么你不愿意称呼我丈夫,为什么不愿意与我有孩子,如果我一去不回,你会不会与另一个人结婚……” 林浮生摇着头,他本能地向前爬去,却被娄如许按住腰拖了回来,交合处狠狠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浮生,回答我。”他再一次找到了那个狭小的入口,利刃不管不顾地进攻与撞击,想要破开这最后一道屏障,迎接胜利的曙光。“说你爱我,浮生……像称呼丈夫那样叫我,你说你愿意有孩子,说你这辈子都只有我……浮生,回答我。” 林浮生已经濒临极限,他想严防死守,又想打开城门。他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与倔强,却又渴求着深陷洪流的绝望和疯狂。欲望已经登顶,理智快要决堤,林浮生失控地在呻吟中发泄,这亦是最后的反抗。娄如许在最后一刻破开城门,一切已成定局,他低吼着被缴械,他成了最后的王。 无冕之王。林浮生选择了逃避,他将利益最大化,让娄如许还是没有从他这里得到最想要的东西。林浮生想着自己一会儿去买个避孕药,那娄如许真的是被架空的胜利者。 是他最喜欢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