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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梦 暗起兵太子梦春景 难脱壳将军设替身

    陈松知道这里是梦。

    如果不是梦,千里之外那位金尊玉贵的人物,怎么会在他的怀里呢。

    “呜……鹤归!鹤归!”崩溃的低泣从身下传来,瘦削的肩胛耸动着挣扎,光洁的背部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痕。刘昭长发铺散在床上,发间露出一小块雪白的后颈,被陈松俯身轻轻叼住。

    “啊!不……不要……呃!”刘昭跪伏在床上,徒劳地把自己的双手陷入床褥,却被陈松的手指攥着那挺翘的阳物煽情地抚弄,后头吸吮得更紧,哑声道,“别弄了……求求你鹤归,我——呜!”

    陈松深埋在他的后穴里,死死蹍着那阳心顶弄,手指在刘昭龟头脆弱的嫩肉上残忍地滑过,压着那小口反复折磨,逼出一股清液。

    “呜呜!不要了……鹤归我又要——嗯啊!”刘昭剧烈地震颤起来,紧接着狂乱地尖叫起来,“啊啊啊!拿下来!拿下来!”

    陈松在梦里浑浑噩噩地顺着他抽搐的腿根摸上去,从后穴的交合之处前面摸到了水淋淋的花穴,还有用腰间的绸带固定在花唇中央,死死压着花蒂高速振动。

    “啊啊啊啊!不要!停……呃!呃啊啊啊!”刘昭似乎被折磨得失去了自持,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是却被陈松死死压制着撞进后穴,没完没了地捣弄可怜的腺体。那阳心上的高潮没有止息,不断地叠加上去,渐渐把人逼迫到精神崩溃的地步。

    我在做什么?陈松在梦里混乱地想,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顺着刘昭的腰椎滑下来,慢慢抵在那缅铃上,狠狠地按压下去。

    刘昭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哀叫,哭喘着痉挛起来,空虚的前穴飙出一道水线,短短时间居然又小死了一次,疯狂地开始哭喊求饶。

    “阿昭……阿昭……”陈松听见自己低哑的声音,他的手指慢慢压着那缅铃转动,上头的花纹嗡嗡震颤着硌在高潮中敏感得可怕的花蒂尖上,几乎把那可怜的蜜豆摁进肉里,“阿昭,你臣服于我吗?”

    “啊啊啊啊!呃啊!求你!停下……求求你我受不了……”刘昭徒劳地闪躲着,却怎么也躲不开腿间的恶魔,阴茎又被攥住,后穴里的那块软肉又被凶悍地碾压,“鹤归!鹤归我难受……啊啊啊啊!”

    他语无伦次的求饶和哭叫换来的是更加残忍的刺激,快感把肉体一点点逼至极限,把神志撕扯开来。高潮来得越来越快,刘昭身下渐渐积了一滩水渍,连柔软的被褥都无法吸收。

    “摄政王殿下。”陈松的指尖微微松开一点,然后忽然双指并拢,一股精纯的内力打在缅铃上,那死物嗡地一响,剧烈地狂震起来,刘昭尖声哭叫,下体抽搐,这次却连水都吹不出来,死去活来地难过。陈松就这么把他钉死在致人疯狂的刺激里,清清楚楚地问,“你降不降?”

    “啊啊啊!你——陈松!我、呜呜……”刘昭被钳住双手,翻过身来,潮红的脸上满是泪痕,可是下一刻却失去了语言能力,目光涣散地软倒下去。

    陈松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对着渴求了许久的花穴一插到底。

    梦境豁然颠倒,陈松扳着刘昭的下巴深深地吻下去,唇舌肆虐在柔软的口腔,翻卷着去吮对方的舌尖。刘昭闭着眼睛,直到一吻结束才颤着睫毛,湿漉漉地看过来。

    “要什么?”陈松扔开碍事的缅铃,低声蛊惑道,“告诉我,就给你。” “给我?”刘昭清凌凌的眸子慢慢凝聚起来,殷红的唇角一勾,软声道,“给我什么?毒酒,白绫,还是——呜!”

    陈松悚然一惊,凶悍的挞伐打断了刘昭的话。他这时候才从梦境淫靡绮丽的氛围中醒悟过来,鼻间除了淡淡的麝香味,还多了一股铁锈似的腥气。

    陈松把刘昭按在大床上侵犯,宽敞的寝殿地上散落着沾了血的铠甲,侵略和死亡的味道从门口的屏风后传来,大床的角落扔着撕开的蟒袍。

    “我……”陈松听不清楚梦中的自己说了什么,“朕……”

    “我不想做什么皇后,你不觉得很荒谬吗?”刘昭分明处于弱势,却收敛了神色,朝着控制住他的陈松淡淡一笑,那声音堪称温柔了,“亲爱的鹤归,你犯我大梁国土,凭什么觉得我会饶恕你呢?”

    陈松在一片黑暗中默默醒转,凤目落在素净的地面上,睡意和梦中的情景潮水一般退去。

    他摸了摸腰间的锦囊,里头那一段打结的黑发缠在质地柔润的玉扳指上,因为贴身放置,还带着一点体温。

    陈松披衣起身,面色沉静地走出了营帐。

    “太子殿下。”巡营的将军一礼,请示道,“这么晚了,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你继续巡视吧。”陈松修长的手指落在腰间的剑柄上,沉沉一笑,“梁国边界那里继续封锁消息,不要打草惊蛇。还有几日就到了,千万不可节外生枝。”

    “是,属下明白。钟先生已经提前到了两国北境,军中已经整肃完毕,殿下一声令下,就能——”

    “等等。”陈松抬手打断了他,只听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公子!”

    陈松偏了偏头,墨声抱着一袭大氅,飞快地跑过来,气也不喘,“公——殿下,夜里苦寒,您也要多穿——”

    “墨声。”陈松目光柔和下来,白玉似的侧脸在营地的火光中显出清晰的轮廓,“我并不惧冷。”

    墨声一窒,讷讷地低头称是。在刘昭府上时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那副弱不禁风的做派,他竟忘了,陈松武功高强,早就近乎寒暑不侵了。

    “既是砚之看过,想必没什么问题。”陈松转向巡营的将军,“不需瞒上太久,只要能在梁京知道之前打北境一个措手不及,后面的犁关和瀚城兵力有限,历城太守刚刚因为贪腐更换了新人,都不成威胁,拦不了我军太久。”

    陈松微微一笑,温文尔雅,“进入大梁腹地,也不是什么难事。”

    彼处,刘昭翻身下榻,起得太急,眼前一阵晕眩。他在榻上撑着坐了一会儿,低声问,“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寅时了。”外头侯着的小太监恭敬地回道,“皇上准备上朝去了,裴大人替王爷告了假,说等王爷好些了有事禀告王爷。”

    刘昭这几日都宿在宫里,连日睡不到两个时辰,人已经有些撑不住,稍一动作就眩晕得厉害,只得勉强先睡了一会儿。故而暗卫消息传来的时候,直接委派了裴永去处理。

    “裴大人回来了?”刘昭额角突突直跳,偏头痛折磨得他一阵反胃,他面无表情道,“让他进来吧。”

    “殿下。”裴永要保护刘温,因而不便出城,只是派了侍卫们前去与刘昭的暗卫和府兵汇合。他一进来就看见摄政王白着一张脸端坐在榻上,小桌上的食盒完全没有动过的迹象。

    “穆尚真抓到了?”刘昭也没有精力寒暄,挥推了前来请脉的御医,扫了一眼裴永身后,“风卓人呢?”

    “我们已经包围了穆尚真所在的玉湖山,搜山很快就能有结果。”裴永摊开地图,上面勾勒出玉湖山的范围,“风卓护送贺大人先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就能找到——”

    “你叫贺岚去干什么?”刘昭面色一沉,冷白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玉湖山不大的一片区域,“我的府兵不够你调遣吗,让一个文人跟你们上山,去做什么?送死吗?”他撑着榻站起来,一步步到了裴永跟前,冷笑道,“是皇上的意思?”

    “是我的主意。”裴永面不改色,手指紧紧地按着地图,“太傅了解他,而且……别庄那次我们明明都发现了埋伏的踪迹,穆尚真却没有动手,看来他还记着同太傅的情谊——”

    “裴永。”刘昭淡淡打断了他,“贺太傅病体未愈,这种天气去山里,心情起伏,如何受得了。如今朝中纯粹忠于陛下的人还有几个?贺岚将来是首辅之材,你只顾着抓捕穆尚真的一时之利,伤了长远之利,糊涂啊。”

    裴永只是象征性地俯首,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若不能擒获穆尚真,未来如何还要另说。王爷,臣只管陛下的安危,相信贺大人也是一样。”

    玉湖山,雪满地。

    风卓与围山的暗卫交接过,带着贺岚见到了禁军副统领。

    “贺大人。”副统领是个面相刚毅的汉子,见面利落地一礼,引着贺岚去看入山的小径,“已经找到穆尚真的位置了,前面的禁军先行抓捕,请大人随我来。”

    “不必叫我贺大人,我这太傅并没有领实职,全凭陛下和王爷信任。”贺岚拢着大氅,走下车撑起伞。山中积雪过踝,风卓唯恐他滑倒,扶着贺岚进了山。

    风雪交加,穆尚真摘下兜帽,朝玉湖山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为什么有些心神不定,确认道,“都安排妥当了吗,尸身真的查不出来?”

    “主子,送去之前让竺郡主看过,足可乱真。”副将低声答道,“就算最有经验的仵作来,也看不出那替身跟您的区别。”

    穆尚真拧着眉头,他被接连数日追逼至此,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探听玉湖山的消息,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吩咐道,“刘昭必定会继续搜寻我带出来的人,那替身拖不了太久,我们动作要快。”他快步上马,扯开缰绳,“许梦山到底是回了梁京,他既然放心不下蛊帮少主,那就让他去救,传信给他,让他把替身的事情告诉贺岚。”

    “主子!”那副将忍不住抬头,“贺太傅站在皇帝那边,他——”

    “照我说的做。”穆尚真不咸不淡地打断了他,“阿岚心思重,他若是真以为我死了,身体恐怕受不了。去传信吧,再有一日我们就能和征西军汇合了,抓紧时间赶路。”

    那副将低头领命,穆尚真压下心中的不安,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