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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就当是一夜情【剧情虐】

    房间里的灯一直亮着,房间里的味道被清晨升起的太阳烤得浓郁。夜弦睡得很熟,木卿歌搂着她,两个人窝在被子里睡得很香,昨晚太累了,他们做了一整晚,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结束睡觉,

    夜弦睡到了下午两点,她是被饿醒的。夜弦转动了一下侧躺的身子才感觉到身后抱住她的男人,全身上下到处酸疼,夜弦抬起手捂着头还是昏昏欲睡,昨晚那杯催情剂的酒太伤身了,导致她现在醒过来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阿清,几点了……………”

    夜弦下意识地叫出了厉偌清的名字,她忘记了厉偌清已经回去了,身后拥着她的男人不是他。

    “弦儿,不要叫他的名字,叫叫我。”

    木卿歌的声音和厉偌清不同,但总有很多相似点,就像他们其实戴起眼镜来都有着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一样。只是他的声音更温柔一点,听起来很舒服。

    夜弦的意识并没有一瞬间回来,她有些疑惑还没反应过来,可当她转过身体面对这个男人时,她的大脑似乎还没恢复思考。

    木卿歌不戴眼镜的时候少了些斯文和儒雅,多了些性感和魅惑,他和厉偌清有着不相上下的英俊容貌,多少女人为他痴狂。

    夜弦伸出手,颤抖着的指尖在碰到他的脸时被木卿歌的手掌握住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享受一般地蹭着。

    “卿歌,你怎么在这儿啊?”

    她好奇地询问,还以为他只是陪着她简单睡了一晚。

    “昨晚你喝多了,我把你带回来照顾你啊。”

    他浅笑着似乎昨晚的一切并没有发生,夜弦好像有些认同了,但脑子却还是一团浆糊,回想起昨晚根本想不到什么,她好像是喝酒了,又好像和别人争执了,她似乎洗了澡,在浴缸里和一个男人……………

    她想不起来,头疼欲裂,木卿歌看她难受急忙伸出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安慰。

    “头很疼吧,别想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帮你煮点解酒的茶。”

    “嗯…………谢谢你…………”

    夜弦躺了回去,对着木卿歌温柔道谢,看着全身赤裸的木卿歌戴起金丝边框的眼镜,白皙的宽大的后背肌肉满是指甲抓痕,他大腿上那条龙一直盘在上面,今天竟然能看清全貌,夜弦这才发现原来屁股上也会被纹上龙纹。

    夜弦有些呆呆地,她面无表情很是平静地看着木卿歌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他从衣柜里拿出浴袍,像极了厉偌清每天都在她眼前做的。

    夜弦动了动自己的腿,不知道为什么很酸很疼,突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腿间滑落,夜弦低下头掀开被子将手慢慢伸了下去。

    白色的浊液,味道很熟悉,好像是男人的精液…………

    大腿上有很多淤青,好像是被大力掐出来的,腿心深处发红得厉害,稍微动动更是疼得让她吸气。夜弦有些迷乱了,她抬起手臂又看到了被男人掐过的瘀痕和吻痕,原本雪白的胸口甚至还留着他的齿印。

    厨房里,他在烧水,药物早就被消耗掉了,昨晚的几场猛烈性爱将他体内的催情剂完全用光,甚至到后期他都完全清醒过来,但却没有停止。

    这一次他的手是稳的,不会再把水壶弄倒了,解酒茶不需要几分钟就煮好。趁着这几分钟木卿歌先去换了衣服,他的房间就在隔壁,回去拿一套衣服也不过半分钟。

    “弦儿乖,把茶喝了头就不疼了。”

    木卿歌已经穿上了衬衫裤子,他身形高大颜值很高,穿什么都好看,特别是白衬衫,很纯情很温柔的感觉,他确实像白亦星,但木卿歌不是白亦星,夜弦也从来不喜欢把任何人当作替身。

    木卿歌看她不说话微笑着走到她面前坐到了床边,手里的杯子还冒着热气,小心翼翼的吹了几口喂到夜弦的唇边。她的嘴唇终于不再干燥,昨晚,她被木卿歌渡了多少口液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他一点都没变,和以前的木卿歌一摸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卿歌,我好饿,能不能帮我点吃的送进来?”

    夜弦轻声询问,声音哑哑的,木卿歌看着她的眼睛依旧是那副笑容。

    “好啊,那我去帮你点,你喝完茶就坐着休息会儿。”

    木卿歌离开后,夜弦下了床,她的腿每走一步都在发软发颤,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别的,她去了卫生间,开着水一遍又一遍清洗着自己的双腿。夜弦将手指伸进去,里面很疼,流了很多液体出来,那个男人一晚上不止一次,不对,应该是一整晚……………

    热水冲刷着身体,氤氲的雾气逐渐铺满了玻璃门,夜弦抬起头看了许久才注意到玻璃门上被摩擦过的痕迹,四只手掌印,而且不止一处……………

    “弦儿,我点完餐了,帮你拿了件衣服。”

    “嗯…………谢谢……………”

    夜弦很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她父亲也很喜欢,因为黑色染上血的时候看不出来。当她换好了新衣服走出来时木卿歌正坐在阳台处抽烟,她记得木卿歌是不抽烟的,他早就戒了。

    抽烟的男人有一种苍凉的美感,烟这种东西更多的时候象征着一种落寞和深沉。木卿歌右手夹着烟,长指垂在半空,眼睛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缭绕在他的周身,安静燃烧的烟草正发出点点星红。

    木卿歌抽烟的时候浑身的气势变得很是慵懒,斜靠在藤椅上的身躯有些随性。只是和他的慵懒不同,望向远处的黑色眼瞳却带着一种极强的攻击性,一个抬眼,片刻停留,再次垂眼,那是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霸气。

    而木卿歌这一个无意识的眼神,不过是他看了手机似乎有些不高兴而已。

    空气中,是淡淡的烟草味。夜弦推开阳台门的时候木卿歌正好吸了一口,樱红色的薄唇抿着香烟从唇缝中溢出几缕白烟,却又慌张得转头吐出将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午饭等会儿就有人送上来,怎么不在床上再躺会儿?”

    他的声音平缓温柔,看向她的眼神立刻变为了温柔。刚刚的威严不复存在,盯着她的眼睛只有满满的宠溺。

    他在装什么呢?夜弦不懂,而她其实也一样,害怕面对现实而已。

    “头疼,躺着更疼,里面的味道很重,我受不了。”

    她所说的味道是他们之间交融的铁证,木卿歌没有说话半低下头也没动作,夜弦慢慢走到木卿歌的面前坐下来,她也跟着他一起看海,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木叔叔今年也26了吧,没找女朋友的话家里人会催着相亲吗?”

    对于夜弦来说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但对于木卿歌来说却是晴天霹雳,他抬起头心沉得可怕,“我不会去相亲的。”

    “自由恋爱也好,或者你不想结婚都很正常,我只是随便问问。不知道木叔叔以后的妻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你是医生,但也是富二代,娶的肯定也是家世相当的千金小姐吧。”

    “我会对你负责。”

    “……………”

    夜弦想装疯卖傻,木卿歌这一次不会再给她机会。

    “夜弦,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娶你做我的妻子!”

    他又说了一遍,这一次是承诺。

    夜弦对他的话语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犯了错,很大的错,错到让她无法接受几乎崩溃。

    她和很多男人有暧昧,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最后都停在了最后一刻,她坚持着最后的底线维持着那颗对厉偌清专情的心。

    夜弦低着头,她觉得就算有镇定剂应该也是没用的,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她明明在努力结束一切,努力弥补过错,她是逃避现实,胆小自卑,可如果就是因为这些缺点而要把她惩罚到这种程度,那也太严厉了点。

    此刻的夜弦,她的身和心都陷入了一场痛苦的风暴,剧烈的恐慌从她的大脑开始,一直蔓延,蔓延,蔓延,蔓延到指尖,紧接着的便是彷徨,她的心悬在了深渊之上,就差一步,一步,她就彻底掉下去。

    背叛,一场毫无预料的背叛,她甚至都分不清对错。

    “木卿歌,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选你。”

    夜弦的绝情木卿歌见识过了,他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她伤得心口生疼。

    “你从来没给过我机会,我不服气,我不甘心。”

    他并不认命,盯着弯腰低头的夜弦不肯罢休。

    “木卿歌,太晚了,我答应求婚了,我已经是厉偌清的未婚妻了!”

    夜弦的身体压得更低,她忍不住环抱起自己的手臂将身体缩紧。她真的不愿意给木卿歌一点希望,拿着刀反复扎他的心。

    木卿歌的双手死攥着椅子扶手,突起的骨节绷起的青筋血管狰狞得厉害,他想张口,可是张了两次都说不出话,只有残破的颤音生生又咽了下去,他该怎么办啊?他能怎么做啊?他太晚了…………

    “卿歌,算了吧,昨晚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喝太多了,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木卿歌看着夜弦的表情逐渐失落,那样温柔爱笑的一个人竟然满眼泪水只剩下脆弱的失望,他刚刚装出来的冷静全都崩溃,被折磨的何止夜弦,还有他。

    “夜弦…………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夜弦…………昨晚我们什么都做了,你不能这么绝情,不能…………不能的…………”

    一个男人,刚刚还威严霸气的男人,此时哭得像个小孩子,心酸委屈得求着夜弦对他负责。

    木卿歌慌得厉害,他想方设法思考着可以求她的理由,四顾茫然他竟然起身扯掉了自己的领带,木卿歌半跪到夜弦的面前,扯开胸口的衬衫露出了昨晚夜弦在他身上留下的抓痕。

    “弦儿你看,你看看我,看看这里,都是你留给我的,昨晚你说过的,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弦儿…………不要这样对我…………”

    木卿歌拉着夜弦的右手摸上自己的锁骨,昨晚夜弦遭受了男人最狂热的摧毁和掠夺,疼痛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填满她的大脑,肢体的反抗是本能。她留了一点指甲,抓挠着男人的身体,从肩背到锁骨,从脖颈到腰腹,留下了专属她的印记。

    他很喜欢,没有阻挠她抓他,反而握着她的双手主动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痕迹,更求着她用牙咬他,在他的长颈上留下齿痕,再一次确认他们之间有过的欢爱。

    “我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如果我答应了你什么,对不起,就当是一个错误。”

    木卿歌被这一句话彻底噎住,原来她只想当个错误,把他,当做一个错误……………

    替身还不够,他就是个错误……………

    木卿歌仰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哭红的双眼,到头来他什么都没得到,甚至因为自己的报复彻底失去了夜弦,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一个都没有,弦儿,三年了,我一直单身,我没爱过别的女人,也没有和任何女人上过床。前两天的那个是霍震睡的,我没碰她。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的身体也只留给你…………弦儿…………”

    握在掌心的玉手被贴在男人的脸上,滚烫的热泪儒湿了少女的手心,木卿歌已经完全跪了下来,双膝着地,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夜弦的面前。

    在外面呼风唤雨,冷血残暴的黑道太子爷,跪在心上人的面前,一字一句诉说着自己的情感忠臣,卑微地臣服于她。

    “木卿歌,就当是一夜情,你情我愿不用负责。”

    最狠的不是木卿歌,是她,是夜弦。

    他输得彻底,黑色的眼瞳里只剩下绝望,他喘息着却呼吸不到任何新鲜空气,从心口翻出来的血肉被活生生割开,疼得木卿歌产生了强烈的窒息感,生不如死。

    真痛苦啊,爱上这么一个女人。

    木卿歌松开了手,跪在夜弦面前缓缓低下了头,垂头丧气地就这么跪着,泪水也流干了,该求的也求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留住她了。

    【木卿歌,你不该心软的。】

    脑子里的声音回荡起来,木卿歌双眼失神空洞无力,他不该心软的,他吃了那么多次的亏,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懂事的孩子,永远吃不到自己最喜欢的糖。

    木卿歌想要厉偌清嘴里的那颗糖,只能选择用拳头打在他的脸上,掰开他的嘴,撬开他的牙,就着他的血将他嘴里的那颗糖含进自己的嘴里。

    夜弦又发病了,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卿歌,能不能帮我保密…………能不能…………饶过我…………不要让他知道……………”

    轮到夜弦求他,压抑着的哭声可怜凄婉,她真真切切地背叛了厉偌清,连同他最好的兄弟。如果这件事被他知道,她真的会失去一切。

    木卿歌沉默着,夜弦强撑着身体缓缓前倾,紧接着也跪到了男人的面前,哀求他。

    “卿歌,我爱他,求求你,我真的好想跟他在一起…………我想嫁给他,我认定他了,卿歌…………不要告诉他好不好?把昨晚的事情当成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卿歌…………成全我们好吗?”

    杀人诛心这种事情,还是夜弦做起来最狠。

    “那如果我告诉他,你会和他分手吗?”

    男人的声音太冷了,夜弦打了个寒颤抬起头看到的是冷漠到绝情的男人,他还是不肯放弃,对她的执念强到离谱。

    这件事折磨的不是木卿歌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卿歌…………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要?我刚刚也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怎么?我痛苦就是活该?”

    木卿歌就是要让她惶恐,进而将自己所受的痛苦一一偿还给她。他明知道这样会把夜弦推得更远,但强烈的报复心逼着他毁掉这个女人!

    他恨啊,恨夜弦,更恨自己!

    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八岁的夜弦这么问自己的母亲,夜雪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望向漫天的繁星。

    夜弦不懂夜雪那么聪明却还是过得痛苦悲惨,而现在没有母亲那么聪明的她过得比她还要悲惨痛苦。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怪你…………昨晚是我的错,我是自己造成了这一切,我亏欠了你…………是我的错…………卿歌,你对我怎样生气都好,求你…………帮我保守秘密…………”

    她已经不止是跪着,将头磕到了地上用最可怜最卑微的姿势匍匐着求他。

    “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卿歌…………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失去他…………”

    木卿歌记不清她说了多少句对不起,少女匍匐在地上,泪水落了一地,到最后哭到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