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追欲
耿铭和宋沅老早便相识了。 在耿铭五岁时，独身的宋晓茵带着儿子宋沅租住在他家对门。 邻里不时见面，宋晓茵又会门剪发的手艺，后来她主动帮忙给耿铭的母亲杨梓椿剪发，两个女人的友谊因此而建立。 耿铭和宋沅也是在那时相熟的。 后来，宋晓茵在楼下开了家理发店，看她忙着生意，杨梓椿不时叫宋沅和她来自己家里吃饭，有时晚上宋沅就留住在耿铭的房间里。 想起那时候的自己，杨梓椿可能会给自己一巴掌，因为两年后她发现宋晓茵和自己的丈夫竟然搞到了一起。 两个女人撕破了脸，在楼道里互骂互掐了一架，杨梓椿回到家里看到自己沉默的丈夫后，两人又干了一架。 那天晚上，宋沅还留在耿铭的家里，两个孩子就这样看到了大人的世界有多么的不堪。 也是那个晚上，受了惊吓的宋沅做了个很长的噩梦，他不小心尿在了耿铭的床上。耿铭给迷迷糊糊的他换衣服时，偶然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 杨梓椿和耿冶戎并没有离婚，但是从那之后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耿铭也会偷偷带宋沅来他家里，虽说小孩子没有什么过错，但杨梓椿偶尔在家碰到他后也只有冷脸了。 后来宋晓茵带着宋沅去租住了附近另一栋楼房，耿铭便在爸妈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带他过来。 【吃过饭了吗？杨阿姨没有发现吧。】 耿铭在宋沅那里留了一夜，他爸妈出差不在家，第二天中午回来的时候，杨梓椿在厨房做饭。 耿铭编了个借口说去朋友家了，她忙着做饭也没有多怀疑。 【吃过了，放心吧。我在房间里看书。】耿铭靠在椅背上给宋沅回消息，他妈妈在客厅收拾东西，桌子上是她刚洗好的水果。 想到母亲，耿铭的心里生出些微妙的感觉，自从他父亲出轨后，家里的氛围便没再正常过。一方面他俩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另一方面杨梓椿把关注全放到了自己的身上。那种病态的控制欲时不时压得耿铭喘不过气来，但他无可奈何，那是他的母亲对他有些畸形的爱。 星期一早上两人约好在巷口见面，自行车不远不近地走在一起，耿铭不时提醒看向他的宋沅好好看路。 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巷口，耿铭停下车拉着立马跟他一起停下来的宋沅往巷子深处去了去。 “吃早饭了么？骑着车好好看路。”耿铭说着把宋沅上衣的拉链拉开了。 他要看宋沅的擦伤怎么样了，宋沅却会错了意，心脏急速地跳动起来，盯着耿铭薄薄的上唇。 伤口包扎得很规整，耿铭帮他拉好拉链后，也不听宋沅应答他。去看他眼睛才发现宋沅的脸色发红，嘴巴微微张着露出里面红艳的舌尖。 耿铭喉头动了动，往四周巡视了一眼，堆着宋沅躲在树后，拉着他的衣领跟他接了个吻。 两个人吻得急切又动情，嘴巴嘬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声响。 宋沅把耿铭紧紧地揽着，抱不够似的往他怀里贴，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他肖想了许久，眼下终于实现了。 吻了许久两人才放开彼此，耿铭看着宋沅红嘟嘟的带着水光的嘴唇，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吃早饭了吗？” “吃了。”这个星期天宋晓茵不知道去哪鬼混了，一直没回家，宋沅自己一个人在家买菜做饭倒挺清静的，就是很想耿铭。 之前是没拥有时的肖想，现在是各种各样隐秘的设想。 两人在街角分开，耿铭看着宋沅傻愣愣地把衣领拉到最高，依依不舍地跟他挥手。 以往的周一他也会悄悄跟着宋沅去学校，一路上宋沅东看看西望望，走的路线和自己上学的路莫名重合。 最后宋沅在他学校门口停下，或是隔着栅栏往教学楼张望，或是视线在人群里搜寻。 那时候他总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宋沅的爱意，现在他直面地感受着宋沅的目光，才发觉自己的占有欲比想象的强得多。 虽然离家很近，但因为家里不和谐的氛围，耿铭高中起开始寄宿在学校。以往在学校待一周并不觉得漫长，但现在因为宋沅每天晚上给他发的消息，他心里起了些不知名的焦躁。 周四的晚上，耿铭拿着许久没用过的走读证出了校门。 晚自习刚下课，学校里的学生忙着回宿舍洗漱睡觉，学校外的学生一些急着骑车回家，一些晃晃荡荡地在街上瞎逛。 耿铭穿过校门口街道上的人流进了一家便利店，不一会出来后往桐春路的一棵老树下走。 老树不远处有个路灯，微风徐徐，路面上的树影婆娑。 路灯下，宋沅站在那里，脚下踩着吹落的树叶。 不等耿铭走近，宋沅就发现了他，像只扑食的雀儿一般，冲向了他的怀抱。 老树这边挺偏僻的，两人抱在树下，急切地接着吻。 眼下明明快要深秋了，夜色也凉了，但是吻到宋沅的脖子时，耿铭还是察觉到了他与自己一样的汗意。 “要去开房吗？还是……”宋沅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内裤里泛起湿腻，他悄悄看了眼耿铭的胯下，被发现后脸红着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去我家吧。”耿铭说完看宋沅有些惊讶，安抚地整了整他的衣领。 耿冶戎这段日子去外地出差了，杨梓椿周三周四晚上要在公司值班，所以家里现在没有人在。 开了门后屋子里果然一片漆黑，耿铭把灯打开后，看他爸妈的拖鞋都整齐地摆在一边，拉着站在楼梯边的宋沅进来换鞋。 水温调好后，耿铭先让宋沅进去洗了澡，他在外面拿出之前去便利店买的避孕套，在手机里搜索怎么使用避孕套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耿铭洗完澡出来后，把卧室的灯调暗了一些。 宋沅原本把被子撩开赤裸地躺在外面，听到动静后，连忙钻进了被子里。 “刚洗完澡，小心着凉了。”耿铭看到这一幕，不赞成地叮嘱了他一句。 看宋沅又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小声嘀咕了一句，“有点燥热。”他喉结动了动，几步上了床，掀开被子罩在了宋沅身上。 “啊……”宋沅受惊似的叫了一声，不过想象中的重量并没有袭来。他一扬头，透过被窝缝隙里进来的光亮看到了耿铭半勃的阴茎，便蜷起膝盖蹭了蹭那里。 耿铭察觉到宋沅的动作，阴茎又勃起了几分。 他把被子拉了拉，压下去盖住两人的头顶，在一片漆黑里和宋沅接了个长长的吻。 黑暗和缺氧让接吻的快感更加明显，肌肤蹭着肌肤，呼吸撩着呼吸。耿铭用膝盖分开了宋沅的双腿，发觉他腿间薄薄的布料都湿透了。 等被窝里的空气消磨殆尽，耿铭才放过了宋沅的嘴巴，掀开被子一边透气，一边吻他的脸颊。 情欲确实让人燥热，耿铭吻了宋沅几口后，身上未滑落的被子被他扬腿踢走了。两个人赤裸着交叠在一起，秋意里的凉带不走他们身体里的情热和躁动。 耿铭对接吻情有独钟，显然宋沅也是。 两个人的嘴巴贴在一起，唇舌交缠，像是怎么样都含不够。 宋沅最后嘴巴发麻，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迷迷糊糊地齿间叫着哥，哥……耿铭才停了下来。 小时候宋沅很乖，听宋晓茵说要叫耿铭哥哥，他就跟在人屁股后面一直乖乖叫哥。 耿铭得了个便宜弟弟还挺上心的，不过过了一个多月就烦了，因为出去玩杨梓椿总交代他要捎着宋沅。 有一天，他带着宋沅和小伙伴在附近一个旧幼儿园玩。玩了一会，耿铭的小伙伴要去别的地方玩，并且不要宋沅这个新面孔跟着。 耿铭看宋沅寸步不离地挨着他，便说玩躲猫猫，找不到人的话就回家。 耿铭随便找的借口看宋沅答应了便赶紧脱身了，等宋沅要找他们时，一群人早跑没影了。 后来耿铭和其他小伙伴玩得开不开心他已经忘了，只记得回家后天都黑透了，而宋沅不在他家也不在自己家。 耿铭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出去找人。在旧幼儿园门口，终于看到了箭一样向他冲过来，哭叫着抱住他的宋沅。 那晚两人回家的路上，宋沅止不住哭，哑着喉咙一直叫他哥。晚上睡在一起时，宋沅也不时惊醒叫他。 耿铭不知道这件事给宋沅留下了多深的印象，只知道自己那晚过后把宋沅当成比亲弟弟还要亲的一个伙伴了。 往事转瞬在脑海拂过，耿铭手背擦了擦宋沅鼻尖冒出的汗，视线下移，伸手把他身上宽松的内裤往下拨了拨。 洗完澡宋沅没换洗的内裤，耿铭找了条自己的内裤给他换上。眼下一拨布料，内裤可怜地挂在宋沅胯骨上，实在是太宽松了。 耿铭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以后日常还是要多叮嘱他好好吃饭，手上却动作不停，托着宋沅的大腿把内裤直接脱了。 内裤中间的布料湿透了，宋沅匆匆一瞥也看见了，夹着腿，有些气恼自己的小穴实在太过敏感。 那天经历了和耿铭的情事后，宋沅总会不经意想起床上的一些细节，或是耿铭埋在他腿间给他舔穴，或是耿铭的阴茎热硬地捅到小穴深处……伴随着回想，小穴不自觉就溢出些黏腻的水液来，而且到晚上躺到床上后，他更是控制不住地回味那些快感，再然后他便不自觉地就给耿铭发了消息。 “好湿。”耿铭把宋沅的大腿掰开，那条肉缝沁着水渍，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溢出一股又一股的黏液来。 宋沅听他说好湿，抬头看了几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收缩着那里，但水液止不住地流，顺着肉缝流过后穴，再渗进床单上 耿铭看得眼热，低下头含着珍宝一样，急急地吃了几口。 宋沅被那几口吃得身心荡漾，手指伸过去，揉了揉耿铭后脑的碎发，不成想耿铭忽然加快了动作。 他的舌尖来回地扫着肉缝里的软肉，几个回合之后舌尖又往穴里顶。 宋沅被他的舌头搞得急喘了几声，控制不住地抖着身体，他手指也用了力，一边把耿铭的头往腿间压，一边颤颤地顶着屁股把肉缝往人嘴里送。 也就几分钟，或者时间在快感里无限压缩。 耿铭只感觉不一会就听到耳边宋沅哼哼唧唧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声凌乱的“哥，哥……”，伴随着他嘴巴里的动作，身下人哭叫了一声，大腿开开合合地抽搐着夹着他汗湿的头发…… 耿铭温存地舔着他的穴肉，等宋沅急促的喘气声轻了点后，暂时放过了他的腿间，起身躺在旁边把人揽进了怀里。 两个人身上都满是汗意，但耳鬓厮磨的感觉实在太好。宋沅忍不住地贴上他的肌肤，一条腿缠上他的腿，往人怀里钻。 耿铭怜惜地吻了吻宋沅的耳垂，抱着他的腿架在自己的腰上，直吻得宋沅浑身都发了软，贴着他的皮肉都热了几分，才伸手揉了几把宋沅腿间的软肉，极缓慢地把食指插进了肉缝里。 “上次太疼了吧，给你扩张一下。”耿铭耳语了几句，看怀里的人哼哼着应答了几声，只顾舔自己的喉结，便放心地把食指往深处塞了塞。 里面的软肉被慢慢推开，随着他的深入，耿铭看到宋沅的阴茎时不时地抖一下，龟头流出几滴清液来。 耿铭怕他射太多了身体难受，今日便有意忽略了那处地方，眼下看那里和自己的那处一样不停地往外流，便压着宋沅的屁股把两根阴茎贴在一起抖着跨蹭了起来。 宋沅正舒服地感受着耿铭的食指，不一会感觉到穴肉里又加了一根手指，还被没命地顶着蹭着，他受不了地叫了起来。原本贴在耿铭背上的手臂忽然收紧，想抓着他的皮肉，又怕把人抓破了，只无措地在那背上胡乱抚着。 耿铭估计着他快到了，停了动作亲了他几口，把人慢慢放平在床上。 宋沅还沉醉在迷乱的情欲里，肚子上一片狼藉，湿漉漉的一片水渍有他流的腺液也有耿铭的，腿间更是被弄得不成样子，穴边几根阴毛湿成了一缕缕。 耿铭要把手指抽出来，宋沅下意识地穴肉收缩着挽留他，发出了暧昧黏腻的水声。 回过神来宋沅烧得身上的皮肉更红了几分，害羞地捂住了还在流的阴茎，一侧头看到耿铭手里拆着一盒东西。 “没事的，真的，我不会怀孕的。” 耿铭刚把封口撕开从里面拿出个湿淋淋的避孕套，看着宋沅乖顺地躺在床上，鬓角和额前还带着汗意，脸上是化不开的春情和一丝急切。 “乖，射里面不好清理，你很难受的。” “我想你射进来，哥。” 两个人在这件事上很执拗，宋沅看耿铭强硬地戴上了套子，心里动容但是又渴望他直接插进来，便生气似地夹着腿不让他进。 “乖一点，小沅。”耿铭揉着他胯骨边的屁股肉，哄着宋沅。 “我想要贴在一起，没有那层东西。”宋沅不肯答应，死死夹着腿，看耿铭强硬地要把他腿掰开，喘息着腿间又流了一滩水液，但嘴上扔不松口。 “下次不许再闹了。”耿铭看他腿上被自己掰红了一片，卸了力把阴茎上的套子摘了，不赞成地看了宋沅一眼。 宋沅却轻笑了起来，一条腿勾住了耿铭的腰，难耐地冲他舔了舔嘴唇，“进来，上……啊！” 话没说完耿铭握住了他的腰，那柄热硬昂扬的阳具直直地插进了宋沅腿间的肉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