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上天的恩赐/气成小河豚/你的身体很漂亮

    温禾隐隐约约地发现他家的小学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错题也不叫他去操场喊话了，富有耐心地再教会他一遍，拖延洗碗也不催他，反而主动帮忙刷碗，温禾为了验证猜想，故意忘记把垃圾拿出门丢，爱整洁的学弟居然没有教训凶人，吓得温禾揣测对方是酝酿暴风雨前的宁静。

    “看什麽看，题写完了？”捧着书侧在一旁的苏逸哲掀起眼皮，凉凉地问，大有没写完就打死你的威胁成分在。

    ……和蔼可亲甚麽的，果然是错觉吧。

    默默地继续刷题，好半晌，苏逸哲忽然开口，“我是不是还没问过你想考哪间学校，念什麽系。”

    “我想选离家近一点的学校，主要也是要等成绩出来。”温禾歪头想了想，“至於专业……我以後想当编剧，我语文也好，和爸妈讨论过了，他们挺支持我的。”

    想起温禾天马行空的想像力，完全不可预测的诡异思想，苏逸哲扯起嘴角，“挺适合你的，写些跳脱常理的剧情应该会很有趣。”

    温禾实在听不出来是褒是贬，但他想了想，认真地询问苏逸哲，“你觉得跳脱常理都是有趣的吗，如果有你想像不到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觉得讨厌还是不可思议？”

    “你这种问法概括太多层面了，起码举个例子让我想想。”

    “嗯……那，”温禾抿着唇沉思许久，深呼吸像提起巨大的勇气，尽管绞在一块的手指暴露出他的紧张，“你，你知道双性人吗？就是有两种性别的身体构造，如果这种人在你身边，你会不舒服吗？还是觉得很奇怪。”

    话语之间小小藏着期盼，他害怕听到答案，却也想了解苏逸哲的想法，苏逸哲对他来说太过重要，重要到他会因为苏逸哲的回答选择是进是躲，因为太过在乎，所以特别在意。

    他甚至只能随着话题偷偷试探，留下一条“我是随便问问”的退路，当苗头不对就赶紧打断话题的逃避心理。一想到苏逸哲可能表明厌恶，他胸口就阵阵疼痛。

    “这好像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毕竟现在变性手术很发达。”苏逸哲见温禾这般在意答案的模样，他沉吟地挑着话说，“虽然不同性别总会被社会标上不同标签，但性别不是一个人的全部，那是刻板印象，就像种族一样没有谁比谁高尚。”

    “在我认知里，不同的差异性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就像遗传基因的变异是为了适者生存，要是以进化论来谈繁衍能力，说不定双性人是未来演化的必经之路，而现今他的出现只是初见端倪。”

    “而在感性上，我觉得与一个人相处，你看见的是他的价值观与理念，并不能因为他与自己有个体相异，就否定他的思维与权利，那只有固执己见的人才有的作法。”苏逸哲伸手捏了捏温禾一脸感动的面颊，“人都是合则来不合则去，与性别无关，更重要的是壳子里的灵魂，我这样说，你有比较开心吗。”

    “你不会是为了逗我开心才说的场面话吧。”温禾笑了，“还说的这麽哲学，你好像研究学者喔。”

    “还不是因为你问得特别认真，放心吧，这是我的真心想法，逗笑你的方式千百样，我干嘛选最麻烦的这种。”苏逸哲捏捏他的脸颊，“为什麽听到我的回答这麽开心，你身边有双性人？”该不会是白景那个小白脸吧。

    “有呀，但不是白景啦，你不要猜，我之後会告诉你的。”小学长笑的雨过天晴，明媚如阳地往对方怀抱黏了上去，“我真的好喜欢你呀苏逸哲，又善良又温柔。”

    “你还是第一个这麽说我的。”被无尾熊缠住的高挑大树无奈。

    “那我肯定不是最後一个。”无尾熊本人十分笃定。

    温禾特别感动苏逸哲说的话，其实比起厌恶，他更接受不了的是虚伪的包容，像医生看到他的病历总会小心翼翼地谈论他的身体，深怕说错甚麽伤他自尊。温禾从小懂事，知道医生是顾及他的心情，替他着想，可是他讨厌这种差别对待，好像他就是特殊的、与正常人不一样的异形。

    可是苏逸哲不是，他是认认真真颇析他的观念，他将双性人的身分置於平等的地位，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怜悯，甚至还认为这样的身子不是畸形，而是上天的一份恩赐。

    这样子的苏逸哲，他愿意把秘密分享给他。

    ──

    但用甚麽方式分享，温禾还是苦恼许久。

    写卡片会不会显得太过逃避？面对面说，又该在甚麽样的情况下开口？正事讲求天时地利人和，尤其苏逸哲还是他第一个愿意主动分享的对象！温禾望着澡後氤氲缭绕的浴室镜子，里头是白里透红的青涩裸体，正虚虚披上浴巾欲遮还露的情态。

    要不直接冲出去给他看吧！

    苏逸哲那麽色，感觉他会很喜欢？

    可是如果他不喜欢怎麽办……哼，爱看不看！愿意给他看就很好了！

    但是、但是……如果他之前那些不介意的说法是安慰自己的呢？他如果，真的会介意这样与常人不一般的身子……？

    明明不是自卑的人，可是事到临头，温禾却一阵退缩，也许正因为坦白的对象是苏逸哲，是很难得很难得走进他心里的特别之人，哪怕心里告诉自己要好好相信对方，感性却紧张地无法坦然，深怕交付自己之後获得的不是如童话般的幸福回馈，而是厌恶抑或尴尬的逃避。

    想着想着，他不禁失神，打退堂鼓地准备换上睡衣，只是他太过沉溺在思考里，没有注意到脚边滑落在地的浴巾，一脚踩在上头！

    “啊──”

    “怎麽了？你有没有怎样！”苏逸哲听闻他的惊叫，连忙赶到浴室外不停拍打着门板。

    意外突如其来，温禾摔得神智不清又头昏眼花，轰轰地耳鸣他听不见外头的着急呼唤，他甩甩头尝试恢复几分清醒，却只觉得眼冒金星，脑袋瓜上头多出了好多不明符号正在高速旋转。

    脑袋空白一片，耳朵隐隐约约听见门板被撞开的碰撞声响，他眨眨眼，眩晕过後稍稍能映出眼前景象，在模糊不清的重叠影像里出现的是苏逸哲震惊的面孔，而他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的下方……温禾的心颤了颤，倏地清醒了七八分，沉默之中他咬了咬下唇，明明他不想以被动的方式告诉他的……

    “苏逸哲，你扶我一下好不好。”温禾扯起嘴角，努力露出笑脸，伸出的手像是惊醒了对方的错愕。

    “……你，应该没受伤吧，自己站起来。”彷佛受到强烈冲击，苏逸哲撇开头，抬脚就走。

    那瞬间，温禾心都凉了。

    难过到极致的悲伤转为悲愤，温禾忽地暴起身子往苏逸哲跑，踉踉跄跄的扑到对方身上，声嘶力竭的喊，“你为什麽要走，为什麽要逃避视线啊，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你之前说的明明不是这样！你说过不讨厌的！”

    苏逸哲被他不着寸缕的一扑，气血上涌，连忙握住他的双肩拉开距离，“我不讨厌，但是你现在不要太靠近我，你先穿把衣服穿……”

    “你就是讨厌我！不敢看我，还叫我不要靠近你！”温禾第一次品尝愤怒到想哭的情绪，他气苏逸哲说一套做一套，更气傻傻相信客套话的自己，“你这个人好残忍啊，要是厌恶为什麽还要给我希望，让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不是，温禾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温禾甩开他的手，心里一片悲凉，他曾经以为自己有心理准备就做得到无坚不摧，但亲眼看见被在乎的人厌恶，怎麽还是如此痛彻心扉呢？为什麽他深深相信苏逸哲，苏逸哲却令他失望了呢？

    是他的愿望太过奢侈了才会得到报应吗？

    “我马上搬走，不用你赶。”

    “别闹，你听我说！”

    “你都摆出讨厌的态度了还要我听甚麽！”温禾撕心裂肺。

    苏逸哲心里一慌，眼前人儿决绝悲伤的样子令他心疼，一时不知该先解释还是安慰，见温禾沉默着，眼里的色彩一点点熄灭，他咬牙把人按进自己怀里，另一手抓着人儿的屁股往自己坚硬的分身撞去！

    “你搞清楚！这是厌恶的反应吗？！”

    灼热的体温源源不绝从硬梆梆的坚挺传到冰冷发抖的温禾身上，温禾懵了懵，好半天才意识到苏逸哲想告诉自己的事。

    “……你怎麽硬了？”

    “讨厌还硬的起来？”

    “你看到我的身体，”语气顿了顿，“不是觉得恶心吗？”

    “不恶心。”苏逸哲手中的赤裸身躯轻轻颤抖，分不清是冷的还是难过的，但两者都能让他心疼，“……很漂亮。”

    “你才瞥一下就能肯定很漂亮？”

    “嗯，看一眼就知道了。”

    也许是刚才苏逸哲的躲避让温禾难受到了，尽管此刻冷静下来，却特别较真。他推开苏逸哲的肩膀，向後退了一步，将自己还滴着点点水珠的白净身躯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

    苏逸哲立刻转头回避。

    “你不要躲。”细软的声音透着不自信，“你好好看看我的身体……再说一次漂亮。”

    苏逸哲内心挣扎着，慾望终於不敌温禾颤声的难过让他心疼，他咬着牙克制情慾转回视线，仔细地用目光安抚颤抖的小学长。他的眼神缓缓从温禾的脸滑落下去，他湿漉漉的水滴将落未落，将冷白的脸庞衬的清纯，小巧的双肩轻抖，带动两团白嫩的胸部摇晃乳浪，因为尚未擦乾身子的寒冷，上头粉嫩的乳头受到刺激高高凸起，逼的苏逸哲更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刻进手掌。

    再往下细看，差点让苏逸哲把人按在床上凌虐，温禾扶着自己软绵绵的小棒，微微张开双腿，让他更能清楚看见含羞未放的小花，那两瓣细缝的最上方，缀着一颗粉嫩的小头，血脉贲张的场景使得苏逸哲的肉棒硬肿发痛，恨不得往那顶一顶。

    “漂亮。”他沉着声，额前滑落一滴热汗。

    温禾彷若不知道危险将近，置苏逸哲在煎熬之中就算了，他还拉过对方一只紧攥的手，覆在自己的胸乳上，“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一个男生有……啊！”

    一摸上柔软的白皙身子，苏逸哲终於爆发情绪，他忍无可忍将不自觉释放诱惑气息的小学长摔到床上，小学长正要撑起身子，被一手推上胸口，又被动地倒回床上。

    具有侵略性的高大身子随後覆上，挺翘的硬肿肉棒解渴似的顶撞温禾下体，苏逸哲俯视着眼神逐渐迷蒙的温禾，两手的食指拇指轻捏温禾硬起的乳头，口乾舌燥地低声说，“站着看不清楚，你躺好，让我看看漂不漂亮……

    温禾恍恍惚惚还没了解此话意思，苏逸哲退到他的下方，掰开他的两腿呈现M字型，那紧闭的花唇被迫掰开绽放，露出里头收缩兴奋的湿润嫩肉，那嫩肉被苏逸哲侵略的目光直盯着，害羞地吐出一小股透明清液，将花唇沾的湿漉漉的，甚至还流过後方紧闭的後穴，在灯光下尤其晶亮。

    小学弟喘着粗气，情动的热浪气息喷洒在城门大开的小逼穴上，温禾呻吟一声，想去遮挡被视奸流水的小穴，却被苏逸哲握住手腕，带领着用手指扒开两瓣颤抖的花唇，把穴口撑开灌入冷空气。

    被拉着手扒自己的小逼，空气灌入更能感受被视奸的刺激，受不住强烈羞耻般，温禾的眼角堆积眼泪，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扭腰摇起屁股，被一掌扇上屁股肉後，臀浪波涛汹涌，小逼穴又噗噗吐出好几股清液。

    苏逸哲着迷地被不停收缩开阖的小逼吸引住了，他伸出舌头，用舌尖从穴口往上舔，一路舔到那颗尚未抚摸的阴蒂後，舌尖挑起，辗过阴蒂，阴蒂被勾得东倒西歪，温禾哭着喊不要，苏逸哲不听，一遍又一遍的舔，舔完不够，像是与花唇般接吻地吸吮着不停溢出的淫汁，温禾扭着屁股不扒逼了，按着苏逸哲的头颅，也不知是想他停下，还是让他舔的更深。

    “那是甚麽……啊，你舔到哪里了，好奇怪……”温禾哭喊摇头，一被舔到奇怪的地方，他的小肉棒就会兴奋乱甩，舒服得快射精了。

    “是你的阴蒂，我在舔你的阴蒂。”苏逸哲又亲又舔，嫌吃的不够，双唇抿起未经人事的肉珠，将肉珠抿进口腔，再用舌尖顶了一下又一下，戳刺着敏感的阴蒂。

    “啊……呜，不要舔，好脏的……”

    “不脏，你的小逼很香。”苏逸哲吐出阴蒂轻笑，小学长眼眶泛红，如此让人升起欺负欲，“温禾，看完我还是觉得很漂亮，漂亮到我很喜欢，你摸摸我的，没软对不对？”

    入手的坚挺肉棒又长又硬，粗大地爆出青筋，温禾害羞点头，心里一阵雀跃，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小学弟对自己身体毫不吝啬的称赞，让他相信苏逸哲说的漂亮是真心诚意的。

    苏逸哲从头到尾都没有骗他，他好高兴。

    “小河豚，让我再吃吃你的小嫩逼好不好？把它吃的更红更漂亮。”

    “谁是小河豚……”

    “你啊，刚才都气成河豚了，完全听不进我说的话。”

    温禾沉溺在苏逸哲的一片宠溺中，虽然不懂为什麽小穴变红会比较好看，但他深深相信苏逸哲带给他的一切，苏逸哲获得他的首肯，笑了一下，又埋入进他的双腿间。

    温禾简直被那抹笑掳获心神。

    但还没恍神几秒，阴蒂倏地传来刺痛的发麻感，像是有股电从小逼传导脊椎，麻了整个身子，他还没细想，这股电流又疯狂地涌了上来！

    “啊，啊……不要咬，你不要咬……”快感太强烈，温禾哭着想推开快感来源，但底下的苏逸哲不理他的反弹，反而两手各抓住温禾的屁股肉，将温禾的下体往自己的嘴边送。

    苏逸哲先是舔没几下，望着凸出保护皮的阴蒂，心里一热，开始吸吮起来，一边吸吮一边使坏的用牙齿去磨，温禾果然哭喊出来，下方的小穴口噗哧噗哧地喷出水浪，像是潮喷似的。

    “啊……想尿尿，你不要舔了苏逸哲……”

    “……好。”苏逸哲忽然就这麽停下了动作，温禾从迷蒙状态回神，看见苏逸哲的表情就深感大事不妙。

    “我说啊，之前喊着要尿尿都是潮喷在骗我？家族遗传，让我担心你的身体？我们是不是该来算算这笔帐。”明明是笑着，温禾却从里头感受到阵阵杀气，怎麽两个人的立场瞬间倒了过来了呢？

    “嗯？说话啊，说谎成精的小、河、豚！”

    “苏逸哲我错了呜呜呜别捏我脸颊我发誓我只骗你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