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暴走中的老攻竟连我都打
手指伸入到那处穴口时，曾黯明显地弓起了身子。 他的眼神四处飘散，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床单，大腿本能地并拢。 他没想到自己会下意识地念出顾风眠的名字，更没想到程圻会应下。 而最难以启齿的，是现在他们两人正在寝室里面，当着身旁室友的面，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曾黯赶紧抓住了程圻还想更进一步的手指。 这并不仅仅只是他的羞耻心在作祟，更多的，是在当初顾风眠那场强迫性事的阴影下，让他对这种事情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害怕。 程圻几乎是在曾黯拽住他的瞬间，就将那还想深入的手指给抽了回来。 程圻整个人都趴在了曾黯的身上，不停地用脸蹭着曾黯，显得十分委屈。 “你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在想着别人？” 听着程圻这快要哭出来的声调，曾黯心里也是万分不好受。 毕竟名义上，他已经和顾风眠分手了，和程圻才是情侣。可自己却在床上叫着前男友的名字，任哪个现任面临这种事情，没有直接翻脸都算不错的了。 可曾黯在恋爱里总是笨手笨嘴，往往词不达意，不懂得那些弯弯绕绕，又该如何讨好对方。 他只能笨拙地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三个字，平日里那些社交的词汇量，总在这种时候少得可怜。 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或许他注定只能做着渣男的事，却说不出渣男的话。 “都快过去三个月了，你还是忘不了顾风眠，那你猜猜，在你忘不了他的这些日子里，他都在干什么？” 说到此，程圻竟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当着顾风眠的面，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明明周围的嘈杂声是那般剧烈，可曾黯还是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手机的忙音，然后被人接通。 “喂，谁啊？” 熟悉的声音经过机器的处理，和当初相差并不多，冷漠得令人心寒。 而对面却并不仅仅只有顾风眠的声音，还有其他…摩擦的异响。 “风哥…谁呀？哈…” 男人阴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极致的喘息，越来越重，甚至在高潮之际哭哑着喉咙，不停地求饶，“风哥你轻点！风哥…啊……” 感受到曾黯身体的紧绷，程圻立马挂断了电话，在黑暗处眼神复杂地看着曾黯。 “你看，在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时，他又每天都在干些什么，他根本…”程圻停顿了一瞬，压低声线道，“就是不值得的。” 曾黯此刻还沉浸在刚才的手机内容里无法自拔。 他更加无法再细想，程圻又是如何知道顾风眠的电话，又是如何能够如此精准地预测到对方正在做着什么事情。 曾黯只觉一阵悲凉。 他所放不下的三年的感情，对顾风眠来说不过是一场笑话。 顾风眠的公寓夜生活，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少了人去，只会更加地频繁和激烈，夜夜笙歌。 曾黯撑起手臂，压在自己的眼睛上。 过了许久，他嘶哑道，“程圻，你来吧。” 程圻怜惜地蹭着曾黯的脸颊亲吻，一路往下，留下一路的的暧昧痕迹。 接着，曾黯的身体忽然一颤。 他连忙撑开眼眸，难以置信地感受到程圻正在吞咽着他的性器。 他立刻捧起程圻的脸，有些难为情道，“别…” 可程圻只是在黑暗中摇摇头，继续着他的动作。 这种性器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的感觉，是曾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 和顾风眠在一起时，往往都是他给顾风眠口，而顾风眠从来都不会对他做这种事情，因为他觉得这样做会显得自己低人一等。 曾黯想到这，真是觉得可笑。 恐怕顾风眠那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自己也有一份功劳在里面。 曾黯也不禁想，曾经他卑微地跪在顾风眠面前给他口时，自己在他的眼里，又是个什么自甘下贱的货色呢？ 很快，曾黯就达到了高潮。 程圻的口交真的很舒服，舒服到曾黯一下子就能感觉到比自己的技术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可正待他要退出时，性器却死死地被程圻深咽，最后不出意外的，精液喷射而出，被程圻一口吞下。 曾黯的欲望是发泄了，可程圻坚硬的灼热还抵在他的腿间，蠢蠢欲动。 就在曾黯张开双腿，意思不言而喻时，程圻却只是将自己膨胀的灼热放置在他的腿部，然后将张开的双腿收拢，开始缓慢地进行摩擦。 大腿根部的嫩肉正在被性器反反复复地加热。 曾黯也没想到，程圻竟没有进入他的身体，单单就靠腿交，就能满足欲望。 性器在接近高潮之时加快了速度。 程圻埋下头，十分委屈地撇了撇嘴，“你都不叫一叫，我都弄得这么爽了。” 曾黯感受着床板剧烈的伏动，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生怕另外两个室友发现，更别说还叫出声了。 “明天你就和我搬出去住，这儿太不方便了。” 程圻亲了亲曾黯，咬着他的耳朵，“等我们住到一起了，你得对我负责，要宠宠我，不许凶我。” 曾黯轻笑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攻，他才是受呢。 最后床板终于趋于平静。 两人相拥入眠，连空气都是漪涟暧昧，晦涩至极。 …… 不久后，曾黯还真的搬到了学校外面，和程圻住在同一间公寓。 公寓不大，虽然远远比不上顾风眠那里的精致豪华，但足够塞下两个人，也够温馨舒适。 以前曾黯偶尔在顾风眠那里睡上一晚时，连起床上个厕所都得下个楼。 为此，他常常吐槽不该买这么大的房子，一室一厅就够了，可惜顾风眠当时根本不以为意，还嘲讽着他三句话离不开他的公寓。 而现在他和程圻住的房子很好，正好是一室一厅，有一个和顾风眠公寓一样的超大落地窗，养了一些花花草草，还安了防盗窗。 日子好像就在一天天地开始变好中。 在程圻的不懈努力和怒刷存在感下，曾黯想起顾风眠的次数也在愈发减少，伴随着他快三个月的自闭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程圻的存在真的让曾黯的心态变得越来越好，这是和顾风眠在一起时，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尊重和被需要。 他俩总是形影不离，干什么事都得一起，就连在厨房做个饭，也要牵牵抱抱。 程圻最喜欢的，就是和曾黯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一脸享受地摸着曾黯的腹肌。 曾黯虽然挺瘦，但因为常年锻炼和打篮球的缘故，没有一丝赘肉不说，腹肌也是十分漂亮。 顾风眠以前就挺欣赏他的身材，觉得这具好的身板，也是他耐操的原因之一。 而你侬我侬了一段时间后，程圻就开始严格地看守着他晚上不准出门，连倒个垃圾都必须有他的陪伴。 但曾黯不可能永远不出门。 就像他还没来得及办理通学手续，有时候校部门晚上查寝之前，他就必须要赶回宿舍，不然就得处分。 公寓离宿舍挺远，曾黯也不想程圻陪着他来回折腾，他又不是女生，没必要对象时时刻刻都要陪着他。 可程圻总是不放心，还说怕人会来堵他。 曾黯便更加觉得好笑了，这乌漆麻黑的，得罪了谁会吃饱了饭来堵自己？ 所以他只当是程圻的无病呻吟，胡思乱想。 在终于摆脱了程圻的看管后，曾黯速去速回，却没想到还真的在去公寓的路上，遭到了围攻。 堵截他的人曾黯也不陌生，是被顾风眠甩巴掌分手时，被他揍了一顿的那个别的班的主力。 曾黯心知不妙，看了看对方七八个人，故作镇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玩笑道，“兄弟，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一起抽根烟唠嗑唠嗑，和气生财。” “我和气生财你妈逼！” 那主力显然是铁了心没有回转的余地，“你和顾风眠那个疯子扯在一起，又是什么好东西？！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你一个人，老子他妈揍死你！” 曾黯也没想到，他已经和顾风眠分手了，还能被牵扯出这么多麻烦。 正待他准备拔腿就跑时，那主力独自上前一步，满脸嬉笑，“你不就是一个同性恋吗？” “还为顾风眠出头，你看看顾风眠把你当一回事吗？知道他的那一伙人是怎么在暗地里评价你的吗？” 曾黯仍然保持着笑意，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他们说啊…你就是顾风眠身边的一条攀炎附势的狗，除了为顾风眠卖命外，就是张开腿给人操的鸭子。” 四周爆发出一片调侃的笑声。 只是他们还没笑完，下一秒，曾黯就直接将手里的一盒烟往男人脸上扔去。 男人眼睛本能一闭，被烟砸中后便是一拳迎风而来，将他狠狠打倒在地。 彼时的曾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的脸上仍然在笑，眼底冷如寒潭，接着又是凌冽的一脚，差点将地上的人踹得肺都要咳出来。 而这还没完。 只见他像是拧起一份垃圾一样，弯腰拽着男人的头发，就狠狠地往墙上撞，一下比一下响，直到那人头都被撞破，鲜血直流。 男人再次倒下时，曾黯一脚将他的脸踹向另一边，然后踩住。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勇气和实力说出那段话的。” 曾黯说完抬眼，那一众人均害怕得向后，面面相觑。 他懒得再理会这些人，扫了一眼脚下之人狼狈的模样，就打算转身而走。 被踩在地上狠揍一顿的主力看着曾黯远去的背影，眼里的怨恨愈发浓烈。 他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站住，然后在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早已面目模糊的他露出一抹凛笑，就直接拼尽全力朝曾黯的背影刺去。 等曾黯回头之际，刀光已经在他眼前一闪。 曾黯闭上眼睛，而后又听见一声惨叫，刚才还拿着刀准备孤注一掷的疯子，现在就已经被人给重新踹倒在地，然后被压住一拳一拳地往脸上殴打。 这是曾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程圻。 一改他印象里只会撒娇耍泼的形象，像一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一样，愤怒得毫无节制地宣泄着自己的恨意。 那一拳一拳地将身下之人打得口吐鲜血，那冷冽的气场让隔得比较近的曾黯都忍不住一颤，眼睁睁地看着程圻，将那人打得失去意识。 如果说曾黯刚才的打架是打架，那此刻的程圻，就真的是要命了。 后面的那几个人早就被吓软了。 程圻直接用拳头就将身下的人头颅给打破，整个脸都被打得肿起一尺，且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还在不停地继续。 曾黯在这样的程圻身上，竟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身影。 他立马向前，想要拦住程圻，却被暴走失去理智的程圻用手肘打中了胸膛，痛得曾黯感觉连心脏都被暂停了几秒。 还没稳住身子，曾黯就被人掐住了脖子，然后被推到墙上，后背紧压。 “我怎么告诉你的？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程圻目眦欲裂，眼里净是血丝泪水。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不跟着你，我要是迟了一秒，你会发生什么？” “是不是硬要我关着你，硬要我对你动手，你才肯听我的话？才肯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世？！” 程圻泪流满面，眼眶腥红一片，撕心裂肺地朝着曾黯大吼大叫。 他很快就松开了对曾黯的压制，将头靠在曾黯的肩膀上低泣，“你真的不能再出事了。” “不然我的存在…” “就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