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爷。“布拉德是被管家的敲门声给叫醒的。糖缩在他的怀里，一个晚上，屋里的温度带给她身体温暖，她终于有了一点气色，脸红润了。被吵醒还不高兴，嘀嘀咕咕地往布拉德的胸口拱了拱。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布拉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晚起了，他的睡眠质量很差，通常醒来甚至头疼欲裂，今天却难得有了休息好的满足感。布拉德脸色一沉，一股烦闷涌上心头。“糖。“糖还没有再次入眠就被他冰冷的声音叫起来，迷茫的看着他，好像在问怎么了。布拉德看着她单纯的眼睛，眉头皱的更紧。她是为自己好，但是自己早已经生病了，变态般的控制欲不允许任何一件事脱离自己的掌控，哪怕是自己的睡眠时间。这没什么用，只能满足自己那懦夫般的不安。布拉德看见糖那害怕的眼神，脸色越发的阴沉。

    糖很害怕，布拉德生气了，她以为是自己昨天晚上做得坏事被发现了，虽然这不应该，布拉德醒来应该什么都记不到才对。

    “布拉德，对不起，我不是……“她急急忙忙的开口，还没说几句便看见布拉德挑起眉毛：”小姑娘，什么时候说话可以这么流利了。“糖闭上嘴。

    布拉德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是应该因为她假装自己不会说西语而大发雷霆，还是应该庆幸为这种事情生气还显得有理有据。

    “说。”糖委屈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这下好了，布拉德顺着她的视线发现她的裙子皱巴巴的，上面还有白色的不知名凝结块，不知道是昨晚他睡觉时她到哪里去弄得，而且柳条还少了一根。

    “为什么。“看着小姑娘的发旋，布拉德越发的烦躁，生出一股无力感，像是一头焦躁的雄狮面对无可奈何的入侵者。他很愿意把她纳入到自己的领地里来，但是她却不愿意真正走进来。糖不说话，一直玩着自己的裙子，想把那些白色的东西弄掉。他们僵持了一会，布拉德叹了一口气，还是一个小孩子，自己没必要那样生气。”糖不是说要保护我吗？“糖抬起头用力的点了点。”但是布拉德很没有安全感，如果糖不告诉我事实，我就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很早就会，　“糖考量了一下，说的很小声，布拉德勉强听到了：”那为什么要隐瞒。”“因为喜欢。”“什么？”因为你喜欢我永远只能和你说话，只能和你接触，这样我就只能依靠你。糖偷偷瞟着布拉德，从以前开始他就很没有安全感。表现出来就是极强的控制欲，喜欢把一切事务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像一只守着自己珍宝的恶龙。他以前就说过，如果可以，他想把自己养在一个屋子里，每天除了他谁也不见。当时他的表情好像要把自己整个吞入腹中，但是糖知道他是在求自己。所有糖并不怎么害怕，他不会那样做的，他只是装的凶狠，她只要想，他就会微笑着送自己离开他的在巢穴，就像他会叫来海瑟薇夫人教自己语言，然后自己一个人焦躁不安甚至自我唾弃。不过这样说他一定会恼羞成怒的，　“因为我不想理他们。”糖觉得自己这样也不算撒谎，也是理由中的一个嘛。“而且他们说如果这样表现更受喜欢，我希望你喜欢我。“

    布拉德说不出话来，小姑娘嘴太甜。糖感受到了布拉德态度的软化，得寸进尺的向前走了几步抱住布拉德的腰，抬头看着他：”你喜欢我好不好嘛。“”……站好，裙子上是怎么回事。“布拉德努力板着脸。

    小姑娘这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布拉德有点好笑“你自己弄上的，还不知道，哪里弄得，嗯？”糖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小小声地说到：“你……那里的。”

    ……

    ……

    ！

    那白色地凝结物是自己的精液？！这下他知道小姑娘在这个真正想隐瞒什么了“我为什么没有一点记忆。”“因为安神香……”“人睡觉时是不会勃起的。”都睡着了怎么可能会勃起。“不会？”糖很疑惑，“可是她们说那些贵族带他们去睡觉就会这样。“布拉德看见糖直白而又单纯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该死，他要怎么解释。”但是我不可能，算了，为什么要这样。“布拉德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头很乱，需要冷静一下。

    “因为他们说如果贵族怜惜喜欢你就会带走你跟你做，你不喜欢我吗？”糖一下就委屈了。他们都教了她些什么，布拉德挥了挥手，示意糖去换衣，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也无心去问那个柳枝去了哪里，而且小姑娘的肚子叫了好几次了。

    上午，布拉德在楼上看着躺在花园里躺在雪地上晒太阳的糖，小姑娘懒洋洋的，像一只猫一样窝在大衣里。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单单就是昨晚的那一句话就心软了，居然就把她纳入到自己的领地范围内，连她昨晚那些冒犯的举动都原谅了。

    小姑娘警惕性还不小，感到有人看她便悠悠转性了，坐在地上抬头望着自己，布拉德看着她的衣服明显被融化的雪打湿了，他皱了皱眉，示意让她来书房找他。果然，她的大衣都是润的，冻得她关节发红。“不冷吗？“布拉德看着糖水灵灵的眼睛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板着脸去吓唬她，”把外套脱掉。“他示意她到壁炉傍边去呆着。小姑娘摇了摇头，在他变脸之前抱住了他的腰”一起。“他因为被违抗的怒火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终，”听话，待会儿着凉了。“小姑娘头也不抬，又拱了拱。布拉德很是无奈，”那我陪你怎样。“就这样，他坐在壁炉上的椅子上看书，小姑娘坐在地毯上，头依偎在他的怀里。这样挺不错，布拉德抚摸着糖那柔软的黑发。

    “老爷，海瑟薇夫人已经来了。“今天一早布拉德就告诉了管家以后要叫糖为小姐，一切的按照主人的条件来。海瑟薇夫人来到了书房，看见枕在布拉德腿上的糖皱了皱眉，恭敬地请示布拉德：“公爵大人，该让糖小姐起来了。“”不用再教她语言了，从明天开始教她贵族礼仪。“布拉德放下书，看着这位颇有威望的家庭教师。“是的，公爵大人。”海瑟薇夫人面无表情。“还有，”他叫住管家，“去找钢琴老师和插花……”小姑娘全程听着，对于他让自己学的那些没有一点异议，很乖，这安抚了布拉德。

    “布拉德，今天不上课吗？”结束后，糖抬头看着他。“是的，今天给你讲讲”性“。”“性？像昨晚那样吗？”“嗯。”“那我会好好学的。”小姑娘眼睛亮亮的，无比认真地说到。布拉德无奈，“不是学习，是了解。“

    “性，它可以是单纯的，也可以是污浊的，像之前他们告诉你的的那样，就是污浊的无关喜欢，只有压迫，高傲和优越。当然也有单纯的……“布拉德的声音像风一样徐徐吹壁炉的火悄悄跳动，糖感受他温柔的抚摸和脸上传来他腿上的温度，他跟别人说的不一样，一点也不凶狠残酷，也不冰冷，整个人暖烘烘的。

    “……糖？你困了。“布拉德看着小姑娘努力的睁大双眼一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模样。皱着眉，有点无奈。”嗯。“布拉德太暖和了，糖黏黏乎乎的在他的腿上撒娇。”我刚刚说的。“”糖都记住了。“她嘀嘀咕咕的就要缩到地毯上去了。布拉德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别掉下去了。“”布拉德腿疼呀。“她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撩拨到自己那颗沉寂已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