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蒋盛心下已经明白了“他也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顿觉信息量爆炸。不过首先，他想先安抚好眼前的娃娃脸低落的、有些自我厌弃的情绪。 “嗯……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gay，从我的视角里，你很可爱，只是……即便我是gay，也大概率不是能给你快乐的那一方。”蒋盛对着陌生人，第一次尝试剖开自己的内心。 “我就说，我的雷达怎么会出问题！”桃桃似乎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蒋先生是在安慰我吗？你真是个大天使！” 蒋盛没料到会收到对方这么直白的夸奖与欣赏，也没料到娃娃脸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这么快，明明自己是安慰人的那一方，反而有些羞涩。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耽误蒋先生啦，我继续找乐子啦！”娃娃脸挥挥手，又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快点回去吧，这里是gay吧，蒋先生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会被很多人惦记的。” 蒋盛一个激灵，低声回一句“多谢”，就快步迈出了店家。 娃娃脸目送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垂下眼，闷声喝完了点的酒，拒绝了几个上前搭讪的人，也离开了。 虽说垫了些小菜，不过近似于空腹喝酒的状态还是让蒋盛的胃有些不舒服。 回到家，楚天已经在了。 蒋盛没喝多少酒，但是身上的酒气一时消不掉，经过楚天的时候，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喝酒了？” “嗯。” 蒋盛不想做多解释，自己回了房间。 楚天没有追问因为什么，这让蒋盛感到放松。他不想和楚天说实话，但也不想胡乱编一个莫须有的理由瞎对付。 这件事明面儿上好像就算是过去了，楚天也再也没有提起来过。 合住了有一阵时间了，对蒋盛来说日子与从前并没有太多变化，他仍然住在一个独立卧室里，有充足的个人空间，甚至上下班还有了豪车接送。楚天作息规律、又会做饭，在家吃的早饭可比在学校食堂千篇一律的包子油条好吃多了。偶尔蒋盛也会没出息的想，被人伺候的面面俱到的感觉是真好，全然忘记自己刚听说要搬进来时的抗拒。 周五，清晨。 眼看着时针马上要来到数字7和8的中间了，客卧那边却没有一点儿动静。楚天熟悉蒋盛的作息，所以知道蒋盛如果再不起床上班大概就要迟到了。但是鉴于蒋盛反复强调过需要自己的空间，所以楚天在把房间收拾出来后就再也没踏足过那个房间。 说不清是出于怎样的心理，明明打个电话也或许能把人叫起来，但他还是没沉住气，给了自己这个台阶走过去敲了敲蒋盛的房门。 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楚天垂着头抿了抿嘴，轻轻把门拧开。 蒋盛大敞四开的躺在床上，被子就剩一个角还盖在肚子上，剩下的大部分的面积都窝在一边。空气里散发着熟悉的味道—— 蒋盛宽松的平角内裤被顶的高高的，撑起一个可观的小帐篷，顶端所在的布料还有一小团神深色的湿润痕迹没干，大概也就是前不久才流的的走汁。此情此景，混合着淡淡的石楠花香味，楚天哪里还能不明白，晨勃和遗精，男人最正常的生理现象，代表身体健康和精液充沛。 楚天很清楚这再普遍不过了。 可是面前躺着的人是蒋盛。就连千篇一律的被一贯认为腥臭的液体似乎都带了些诱人的气味，像在空气里飘着的小勾子，一下一下胡乱撩拨着人的神经。 楚天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无措，想要深呼吸平静一下心情，空气中的蒋盛的味道就加倍钻进楚天的感官中，搅的他一阵眩晕。 卧室门没关严，丝丝缕缕的微风顺着门缝溜进来。 蒋盛从鼻息间发出一声迷迷糊糊的闷哼，翻了个身，似有所察的睁开眼，猝不及防的看到楚天直直站在一进卧室门口的地方。 “哇，你干嘛，吓我一跳。” 楚天找回一点儿自己的表情和声音，尽管看上去还是平平淡淡的：“再不起要迟到了。” 蒋盛一边坐起身一边回应：“今天特殊情况，我不用去……” 脐下三寸之处鼓胀的感觉叫嚣着他的存在感。 蒋盛偷偷瞟了一眼楚天，看他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联系起来自己刚睁眼时他傻站着的样子，蒋盛也全明白了，低声暗骂一句“我去”，装作自然的样子把被子多扯过来一些，架在膝盖上，掩耳盗铃。 见蒋盛慌成这个样子，楚天的窘迫感反而消失了，好心情的调笑到：“平复好了下来吃饭……精满而溢，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楚天说完就走，一个枕头重重砸在身后立刻掩上的门上。 楚天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正撞上蒋盛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热腾腾的水汽一股脑的冒出来，越发显得蒋盛的脸红扑扑的。水滴没完全擦干，顺着一缕一缕的头发滴下来。 “怎么空腹洗澡？” “提前先洗一下……不是你早上说的吗？”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是楚天就是听懂了，嘴角一翘。他这是把早上自己的调笑当真了，还乖乖洗了澡，果真是有礼貌道德高的人民教师。 蒋盛看他一笑就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太丢人了，他想。理解错就算了，竟然还洗澡，好像有多渴望多期待这件事一样。 虽然他的确很期待…… 但是这些都不能暴露，尤其不能让楚天知道。 “难不成超出你的计划你就不会了？堂堂大神就这么点本事，还要提前制定大纲？” 蒋盛当然知道不是自己说的那样，但是他还是嘴硬呛了回声。只有这样他才能顺利的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 楚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态，只说了一句“先吃饭”。 温热的饭菜给人以强烈的满足感。 席间，楚天离席了一会儿，还带回来一瓶酒。度数不算低，是需要小口抿着喝的。 晶莹透彻的液体顺着杯壁滑下来，香气撞击上冰凉的玻璃，撞进两个人之间。气氛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喜欢喝酒吗？” “谈不上喜欢吧……毕竟平时不怎么喝。”蒋盛小酌一口，克制了自己想舔舔嘴唇的欲望。“但我能分辨出来，这酒好喝。” 楚天的笑容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和市面上的酒当然不是一个等级。” 蒋盛没听出来画外音。 和上次空腹喝酒的感觉不一样，这次的酒虽然度数也不低，但是进嘴却很温和，喝的人暖洋洋的，不自觉就想把眼睛眯起来。 蒋盛还想再来一杯，却被楚天拿走了酒杯。 蒋盛没醉，可能连微醺的程度都没到，不解的看着楚天。 楚天抬起脚，在餐桌下面伸过去，精准的贴在蒋盛的腿间，轻轻向下按了按：“喝多了，你这里就没法站起来了。” 蒋盛被这猝不及防的开始讯号弄了个措手不及，双腿下意识的向中间并拢，却被楚天的另一只脚隔开，有力的向外侧挡开，“自己把腿岔好，今天没东西绑你。” 楚天的另一只脚还在胯间的敏感部位来回轻踩着，用前脚掌博擦着各个方位，顺着包裹在裤子里的形状，略微施加压力，来回磨蹭。 蒋盛克制着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漏出来的哼唧声，双腿已经诚实的分到了最开，方便楚天照顾到每一个角度，只偶尔战栗着轻微向中间收拢一下。“别在餐桌这边……” “为什么不在餐桌这边？”楚天感受着脚下的肉棒越来越硬，渐渐有了对抗感，“自己把裤子脱了。” 蒋盛不回答问题，却乖乖解了腰带和拉链。 楚天喜欢透了他这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如果能更坦诚一点就更可爱了。“内裤也脱。” 蒋盛挺起腰将屁股和座位间腾出一个小缝隙，将内裤一点点扒下来，也将自己的下身送的更加紧贴楚天的脚掌。 楚天似乎也对应着加大了力度，自下而上摩擦着。肉棒加在肚皮和脚掌中间，有一些些痛感，但是却不疼，而是尽数转化成了羞耻感。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坐在这里面对面吃饭……现在却被对方生生踩硬，还硬成这样…… 蒋盛咬住嘴唇，克制自己的呻吟声，只留下没有节奏和频率的、错乱又颤抖的呼吸声。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在餐桌这边？” “啊……因为……嗯……以后吃饭、就会想到……” 一张嘴，呻吟声就再也堵不住，尽数从嘴里流出来。蒋盛闭着眼不去看楚天，头也拧到一边。 “那不是正好，以后每次吃饭你都能想起自己是怎么发骚的。”楚天的声音还是那么漫不经心。 “我不……骚……嗯……” “你自己在家都是在哪玩自己的？在床上、在浴室？有在客厅做过吗？”楚天压低声音。明明对方坐在餐桌对面，蒋盛却觉得他像是在贴着自己的耳朵说话。 “我要让你不管在这个家的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都能回想起自己发骚的样子。”楚天起身，坐到蒋盛身边的椅子上，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强行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你好好看清楚，就算不在调教室，我不用很用心的准备，你在哪里都能被我玩到流着口水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