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偷盗成瘾，被主人二次赎身（身上被涂画污言秽语）
距第一次寄信后也有几个月了，几乎所有的下人都收到了回信，除了女孩。她趁着休息时间，跑到领信的地方问过很多次，每次都没有。 日子天天一样，干活、挨打、干活、挨打、挨骂、干活、吃饭、干活、睡觉……女孩很饿，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嘴唇苍白，经常头晕，胳膊和腿细细的，像竹竿一样，皮下脂肪很少，透出干活锻炼出来的肌肉线条，肋骨突出，一根根在胸腔排列着，有点吓人。 人在长期极度饥饿的状态下，脑子里会没有所谓的规矩和道德。女孩变坏了，经常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如果不做出改变，她会饿死在这里。可是，坏举动一旦开始，坏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刹住车，总是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起初只是偷东西吃。女孩每天都干活到最晚，其他下人都睡着了，女孩就溜进厨房，在橱柜里翻找东西吃。她很聪明，每盘只吃一点点，吃完后还会把食材整整齐齐地放回去，看不出一点痕迹。 女孩还发现，每周三下午，主人都要出去。于是，趁着那个时间点，女孩都会潜入主人的房间，进行偷东西。信纸，信封，茶几上的糖果…… 那天，洗衣房总管突然说休息一天，女孩胆子可肥了，直接在主人房间里游荡了一下午。主人房间好大啊，而且好好看！出于好奇心和坏习惯的驱使，女孩居然打开主人的衣柜翻找。主人有好多漂亮的衣服，料子好，花色也好。 女孩脱下身上的粗麻布衣服，套上了主人的连衣裙，走到镜子前，转了个圈欣赏，一件又一件，将衣服穿了个遍。衣服是好的，但是女孩太瘦了，穿的不好看。女孩换回了粗布衣服，将裙子挂了回去。 主人的床很大，最底下铺着很多层厚厚的褥子，床单是乳白色的，装饰着花边和蕾丝。女孩撑在床面按了按，真有弹性，又坐在床上，向后仰躺了一会儿。除了打扫的下人，任何人不允许碰到主人的床铺。反正现在没人，我待会儿铺好就是了，女孩心里想。 眯眼打了个盹儿，不能忘了正事，还没写信呢。主人的房间，每日都会有下人打扫，纸笔、小吃、茶水每天都添的满满的，所以拿几张信纸，并不会被发现。信是最要紧的，前后一共写了大概有十封信了，却没有一点回音。信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让爸爸妈妈来接自己回家，再说说自己在乔家当奴隶的苦难日常。 书桌上有个精美的小木匣，里面装着很多钱，都是些零碎的散票，有很多张，大的小的都有，这是女孩无意间发现的。女孩抽了张，塞进口袋里。主人有那么多钱，我就拿一张小小的，应该没有人会在意。 窗外，太阳偏西，女孩在主人回来之前溜走了。偷东西的事情她做了很多次，最开始还会认识到自己犯错了，常常自责，现在已经偷窃成瘾，看到什么都想顺一把。女孩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只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是个身世可怜的人，不偷东西就活不下去了。 下人们常趁着闲暇时候拾粗树枝烧成黑炭，偷偷拿出去卖，以得些零碎钱。自从女孩来了，卖炭的活又归女孩做。卖炭很辛苦，炭很沉，还要风吹日晒的，钱如果卖少了，还要被群殴，如果被主人或管家发现了，女孩就要背黑锅。 今天是女孩的生日，她被安排出去卖炭。女孩拖着和她差不多大的箩筐，在集市上挨家挨户敲门卖炭。今天炭的成色不好，没人买。从清晨卖到黄昏，女孩又饿又渴，垂头丧气地走着，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姐。 被撞的小姐穿着华丽，被一个脏兮兮的低贱奴隶冲撞，手里一个精致的钱袋都被弄到了地上，内心很是不爽。看见小姐黑了脸色，女孩连忙跪下道歉，乞求漂亮小姐的原谅。 漂亮小姐给身边的奴仆使了个眼色，她的奴仆挽起袖子，上来就给了女孩两耳光。女孩意识到自己惹到麻烦了，吓得拼命磕头大声求饶，引得路人过来围观。 漂亮小姐的奴仆见围观的人多了，心生一计坏点子，她打开掉落的钱袋，开始大声造谣女孩是小偷。“来人啊！看看这小偷，往别人身上撞故意偷钱呢！” 女孩懵了，连忙大声解释：“我没有！我没有偷钱！我没有偷！” “就是你，还想抵赖！”奴仆死死抓住女孩的手，女孩逃无可逃。 “最近世道乱，这种奴隶最会偷东西了，没一个好东西……” “就是就是，肯定是这种奴隶偷的，还想狡辩……” “我说啊，这种奴隶打死得了，命又不值钱……” 围观的众人纷纷附和着，每个人都认定，此时跪在地上，穿着粗布衣，拖着一箩筐炭的女奴，偷盗了漂亮千金的钱财。 “把她带回去处理吧，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万一冤枉了也不好。”漂亮小姐装出一副和善明理的样子，对众人说道。 于是，女孩被五花大绑起来，带到了漂亮小姐的府上，看热闹的人群也就散了。 院子里，女孩跪在地上，小脸蛋上印着红红的巴掌印，嘴巴还一直为自己辩解。 奴仆见女孩说个不停，便要搜女孩的身，得到了自己主人的默许后，便开始动手。 “不要！不要！放开我我没有偷！放开我！”女孩挣扎着不肯配合，旁边站了很多男性下人，不可以在这里被脱光…… 奴仆很生气，直接把边上三四个男下人叫了过来，按住女孩的四肢。男人的力气很大，宽大厚实的手按着女孩纤细的四肢，毫不费力，女孩仰面朝天，无法动弹，只能大声嘶吼。 刺啦——女孩的衣裤被粗暴地撕碎，洁白的身体暴露出来，圆圆的胸部，娇嫩的下体……男下人的目光在女孩身上游走，看的女孩要窒息了，恨不得立马死掉。 “这是什么？嗯？”奴仆发现了系在脖子上的小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数目不小的纸币。 “这是我的，这不是偷的！”这是女孩上次在主人桌上的木匣里偷的钱，一直不舍得花，没想到今天竟酿成麻烦。“放开我，这是我的钱，不是偷的！真的不是偷的！” 奴仆不给女孩说话的机会了，找了一团抹布，塞进女孩嘴里。麻布团很大，塞得满满当当的，舌根被压得很痛，女孩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随后又端来一个墨盒，用手指蘸着墨水，在女孩身上写字。负责按压的男下人也参与进来，指头在女孩身上划来划去，写下满满的侮辱性的词语。 额头中间被写上了一个贼字，左右脸颊画上巴掌的轮廓，示意巴掌往这个地方扇，左右乳房分别写了小偷二字，肚子上写满了低贱。翻过来，在背上画了一个小贼偷钱的图，两瓣屁股也是画上了巴掌的轮廓…… 女孩受不了屈辱，生不如死，反抗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她平静地躺在地上，任人肆意玩弄。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了两个人，是主人和管家。她们怎么知道了，女孩心想，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顿酷刑，或者，事情过于丢人，也许自己马上就要没命了。 下人停止了对女孩的凌辱。女孩看到，主人和漂亮小姐说了句什么，漂亮小姐就起身了，并邀请主人同坐。主人没有坐下，表情严肃地说了些什么，随后示意管家拿出一袋钱币，塞给漂亮小姐。 这…这是……要赎我吗？女孩还没弄明白。主人没往自己这边看一眼，就转身出去了，管家朝女孩走过来，用一块布包裹住她，将她带了出去。 第二次和主人一起坐马车，也还是一个如此尴尬的场面。女孩不知道主人在想什么，抬头轻轻喊了声：“主人……” 女人没有回答她，车厢内一片安静，让人害怕。女孩惹下了大麻烦，她知道自己错了，主人会不会也觉得她偷了别人的东西？主人是不是在生气？此时此刻，女孩更愿意挨打、挨骂，因为她错了，她应该受罚，主人的沉默，让她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