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哭了被主人安慰
嬷嬷抓着女孩的手腕，领小孩到主人的卧房。 小木屋被一片小树林包围着，穿出小树林，路过一个花园，进入回廊，在回廊中弯弯绕绕，进入一座小城堡，走过昏暗幽静的走廊，又进入一个新回廊，再进一座新城堡，登上高高的楼梯，来到城堡的顶部。 叩，叩叩 嬷嬷敲了门，上身微微鞠躬十度，退到门边等待。 几秒钟，一个穿着灰色长裙，腰部系着白色围裙的女仆从里面打开了门，向嬷嬷行了个半蹲的礼，请嬷嬷进去。 屋内灰色长裙打扮的女仆约有三四个，手捧着银托盘，上面盛着衣物和梳洗打扮用的东西，应该是刚刚为主人打扮完成，排成一列退下去了。 “小姐，昨天晚上买回来的奴隶，今早洗好给您带过来瞧瞧。” 高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头发盘成一个好看的髻子，身穿一件浅粉的丝绸连衣长裙。看风景的女人转过身，走到梳妆台前的椅子坐下，看着新来的小奴隶。 女孩自进门开始，就觉得女人很漂亮，一直盯着女人看。女人身材很好，丝绸连衣裙勾勒出她的胸部和腰部曲线，女人的皮肤也很白皙，脸上的淡妆更显得她格外清冷。 “呃啊！”女孩正看的入迷，失礼翻了错却还没意识到，被嬷嬷一脚踹在膝盖窝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死东西是又欠抽了吗？刚才说的规矩一下就忘了？一定要给你吃点教训…”说着嬷嬷抬手就要往女孩脸上扇。 “好了，管家你先下去吧。”女人阻止了嬷嬷，她想单独和女孩聊聊。 女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让她挪到自己腿边跪着。沉默良久，女人开口了：“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伏在地上的女孩抬起头来，脸上全是委屈害怕的眼泪。自从在奴隶市场第一次见到女人，知道女人要买自己开始，她就有种莫名的安心。女人一定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被她买回去，自己就能脱离奴隶贩子的牛皮鞭，就有机会让女人放了自己，去寻找爸爸妈妈……想到这里，女孩忍不住哭出声来。 “怎么哭了？嗯？”女人俯身，轻轻抚摸女孩的脸，用手指抹去女孩大颗大颗的眼泪。 “姐…姐姐…”女孩开口了。她非常清楚，嬷嬷早上跟她说过规矩，自己是被买来的低贱的奴隶，要叫主人。可是，在家中发生变故之前，自己也是个正儿八经，过着幸福快乐生活的小孩，她叫不出口。女孩见女人没有制止，便继续抽抽噎噎地说下去。 “姐姐…呜呜呜…姐姐我不是…奴…奴隶…我不是呜呜呜…谢谢姐姐救我…谢谢…谢谢姐姐…” 女人耐心听着小奴隶哭泣，手轻轻放在女孩头顶，摸头安慰。在女人的温柔下，小奴隶这两天的害怕、委屈、不安、痛苦全部都憋不住了，眼泪好像开闸般涌出来。 “姐姐…我要去找爸爸妈妈…呜呜呜爸爸妈妈……不…不见了…求求姐姐放我出去…呜呜呜…” 女孩情绪越来越激动，大声哭泣，哭的满脸鼻涕满脸泪，哭到喘不上气，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女人没有说话，一直轻抚着小孩的后背，等待着小奴隶平复情绪。女孩不大，又遭难还挨了狠打，确实是难以承受的。过了很久很久，女孩感觉要哭到缺氧了，脸又酸又麻，才慢慢停了下来，跪在女人腿边抽泣。 “你自己也知道的，我花钱救了你，你现在是我的奴隶，我是你的主人。”女人说。 “可...可是......求求你，姐姐，我想找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会...会来接我的...他们可以付钱的...姐姐求求你...”女孩急得，一下一下给女人磕着头。除了跪着给女人磕头，求女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女人放自己。 “停下来。”女人命令道。女人的声音不大，却很有魄力，女孩即使想继续磕头请求，却也之感跪着，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个动作。 “你叫什么？几岁？来，先把自己的情况好好说说。” “我叫代书绘，15岁......”女孩不肯多说。 女人也没有责备她，双手拍了两下，啪，啪，一直在门口等候的嬷嬷进来了。 “管家有好好教导她规矩吗？”女人问道。 这话一问，给嬷嬷和女孩吓得不轻。 “小姐息怒，奴婢有教导规矩，都是奴婢没有教好，请小姐恕罪......”嬷嬷连忙跪下道歉。 女孩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先是把主人叫做姐姐，又在主人面前哭闹那么久，哭的满脸都是鼻涕眼泪脏兮兮的，还自称我......女孩头低低的，下巴都要贴到胸口。 “她是不懂规矩，很难教。”女人说到。“那就要好好教导，多锻炼一下。” “是，奴婢知道了。”嬷嬷回道。 “至于你...”女人用手指抬起女孩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代书绘是个好名字，可是你要时刻明白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以前的名字不能再用了，以后你只能叫自己的编号——0710。” 女孩又要哭出来，眼睛里溢满了眼泪。“不许哭，”女人冷冷地说到，“至于你要找爸爸妈妈的事情，平你自己出去找是找不到的，只会重新被奴隶贩子捉住去卖。我会帮你留意着，但是找到之前你作为奴隶要认真干活作为回报。” “奴...奴知道了，主...主人，谢谢...谢谢主人”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就这样，女孩开口叫了第一声主人。 离开主人的房间，嬷嬷带领着女孩去她的住所。意料之中，一路嬷嬷的骂声就没停过。为了避免挨打，女孩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过女孩倒是深深地记住了这里的规矩，面对位置的奴隶生活，女孩心里充满了不安。 女孩的住所在最顶端的阁楼。城堡原本是没有阁楼的，为了方便奴隶干活伺候主人，才在顶楼搭建了木制的阁楼。通往阁楼的小楼梯很窄，又很倾斜，虽然踏板宽厚，也要手脚并用才能爬的稳。 阁楼的楼梯没有灯，走道也是黑漆漆的，脚下木地板嘎吱嘎吱，女孩不禁感到害怕。最尽头的，是女孩的房间。推开门，阳光从天窗透下来，照的房间很亮堂。左侧靠墙摆着一张小木窗，已经平整地铺好了粗布被套，对着门的是一套小桌椅，右侧有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着女孩的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 “你就住这里。”嬷嬷说，“这儿的下人都是有等级的，最下层的是奴隶，粗活累活都要干，往上是仆人，有自己固定的工作内容，还有一些月钱可以领。像你这样的，主人赏识你，破例让你做了仆人，规矩你得好好学，不要仗着有几分主人的关照就惹是生非。把东西放好，就跟我去干活吧。” “是，奴知道了了。”女孩匆匆放好东西，跟随嬷嬷去领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