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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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直到坐上车，温其言犹在思忖。 他对这个“弟弟”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喜欢？算不上；说讨厌吗？起码何鹜现阶段还挺乖的。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后视镜，见何鹜正眯着眼假寐，风穿过缝隙轻吻他的发梢，他的手指颇有节奏感地在车窗上轻轻敲打。 何鹜手指修长漂亮，透着点粉白，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在阳光的照射下趋于透明。 正闭目养神的何鹜敏锐地察觉到身旁男人的注视，他挑起一只眼皮，目光慵懒地通过后视镜和他对视。 温其言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他压制住心底莫名的慌乱，若无其事地把位置挪远了点。 二、 直到何鹜到校，这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才戛然而止。 “谢谢哥。”何鹜柔柔一笑，恍若之前的尴尬荡然无存。 他拿过书包，“那我走了？” “嗯，”温其言扯动领带，轻轻松口了气，“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哥慢点。” …… 车辆驶过校区，留下来一个表情耐人寻味的少年。 温其言……何鹜低下头，慢慢咀嚼这个名字。 三、 就按上辈子的流程走一趟呗。 虽然何鹜记不太清细节，但对于班长这位长相甜美的女生还是留下了一点印象。 “不用，我来就好。”他侧身挡住班长伸过来帮忙的手，“不重。” 无关性别，美丽的人总让人心情愉悦。 “哦哦，好。”女生脸红扑扑的，像一个娇艳的苹果。 啊啊啊啊好帅！！她内心疯狂弹幕，阿伟赶紧去死！ 两人各有心思，但交流都是坦坦荡荡。 不过放在别人眼里就不这么想了。 “转校生”这个标签本来就引人注意，更遑论和校花“举止亲密”地在走廊上站了这么久。 四、 这不，第一节课刚结束，找茬的就来了。 还是个熟人。 “何鹜是哪个？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教室门口想起。 循着声音望去，钟沉戴着个鸭舌帽，正一脸不爽地依在门边上。大铁门被他如此粗暴地对待，发出了不堪忍受的哀嚎。 “你来做什么？”罗琼声音都变得尖锐，“人家刚来，你找他能有什么事？” “我乐意，怎么着？”钟沉嘲讽似的打量了何鹜一阵，对罗琼不满，“我追你你不同意，这么个小白脸你就巴巴儿凑上去？图什么？” 嘴贱的很。 何鹜经历了他从青涩到成熟的整段时期，见多识广，自然不吃他这套。 他走到钟沉面前，面无表情地低下头，“你找我？” 日。这个小白脸竟然比自己高了几公分。 钟沉一把拽住何鹜衣领，“你们不许跟来。” 说罢，直直向着厕所方向走去。 五、 佛曰：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何鹜深以为然。 因此重生一遭，除了无法释然的，其他一切何鹜都不欲强求。 包括钟沉。 他和自己这种从里到外的腐坏不同，缝缝补补还能凑合算个人。上一世的他们狼狈为奸，这一辈子就算了。 不想再继续纠缠不清。 六、 不过这只算他的一厢情愿。 七、 逼仄的环境里，何鹜看着眉目间尚有几分青涩的钟沉，“我和班长没关系，不熟。”他说，“你大可不必这么找事儿。” 岂不知这话戳中了钟沉的肺管子。 钟沉狠戾地把帽子扔到地上，对准他肚子打了过去。 这一下又快又准，要不是何鹜躲闪及时，能把他直接打没了。 何鹜终于被惹火了。他面色一沉，本就凌厉的长相变得更加不近人情。 何鹜敏捷地拦下钟沉的拳头，顺势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拉。 钟沉受力倒入何鹜的怀抱。 两人凑的很近，浓密的睫毛几乎相触。 “我不打女人。”不急不缓，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挑衅。 八、 如果真是个女孩子，何鹜反而不会这么做了。但面对这个身体的每一寸都被自己享用过的男人，他显然没这么好脾气，无视钟沉惊异不定的表情，他耐人寻味的笑道：“懂我什么意思吗？” “去你妈的臭裱子！”钟沉暴怒，一腿踹向何鹜的致命部位，“你妈刚死了就这么急不可耐准备找个新爹吗？你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头，我可以考虑当你野爹！” …… 好家伙，何鹜切切实实懵了。 钟沉以前走这个路线吗？ 九、 不过人么，劣性根总归戒不掉。何鹜也不例外。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很好，男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十、 何鹜钳制住钟沉的手臂和不规矩的小腿，看着表情渐渐龟裂的钟沉，气极反笑，罕见地有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他贴近钟沉，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从他的小腹开始摩挲，打着圈往下移动，直到指尖在肉棒旁边碰到一个紧致的细缝。 “这是什么？”何鹜故意瞪大眼睛，惊叹道，“你真的是女人？” 十一、 钟沉只恨自己不是这狗东西的亲爹。 要不然绝逼掐死他。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