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僭越禁忌让我们体验原罪。僭越解除禁忌,但并不消灭禁忌。 五楼的厕所里传来一些细小的响动,因为这里常年少有人在,并没有人注意到。 我细细地吸着气,看着埋头吸吮着我的乳头的陈棠,忍不住动情地喘息起来。 他的两根手指在我下体里翻搅,两节指节已经没入体内,拨开阴唇上下抽插,大拇指却在阴蒂上碾磨打转,手法很重,我却爽得双腿打颤。 “别……”我唇角溢出细小呻吟,“别捉弄……哈……啊……我了……呜……你快点……” 男生粗糙的舌在我乳尖打转,用舌头将乳珠狠狠压进乳肉中,我颤了颤身子,像是要软倒,他另一只手却强横地掐着我的腰不许我动,然后换了另一个乳头继续吸吮。 “呜……”我湿着眼,低头去看那个被舔弄的湿漉漉的沾满淫靡口水的右乳,生出一种难堪的快感。 尽管陈棠戴着眼罩,却总是能精准地咬住我的乳头,或者舔弄我的小腹。 我就在他高超的技巧手法下,被调教着高潮,被指引着全数射进避孕套中。 学校的顶楼是一排实验室,一般没人去。顶楼男厕有十个隔间,两两相对,其中靠窗左侧的那个隔间比一般的要大一些,因为以前堆放杂物,常年反锁,并没有人用这个隔间上厕所。本来去这里的人就少,后来杂物撤走了,这个隔间也并不为人所知。 但是我知道,这个隔间的锁其实可以从外面打开,虽然那不是我发现的,是陈棠发现的。 我是在一个社交软件上加上他的。当时我在学校,周围一百米只有一个晃动的点——那当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社交软件。我那天是第一次用这个软件,在信息栏上随便填写了几条信息。 看到陈棠的信息时我并不知道那是陈棠,我只是讶异学校里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在用它。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对方先发来了消息。 “你好。” “嗯……你好。” “你在学校里?” “嗯……” “第一次见到学校里有人用这软件。” “啊……” “你高二?” “嗯……” “挺巧,我也是。” 我的手躲在课桌下小心翼翼地打字,但我除了嗯嗯啊啊好像就不知道回些什么。对方话也很少,没说几句我们就尴尬地冷了场。 我其实是有点高兴的,毕竟我几乎没跟人聊过天,更不要说别人这样主动地跟我说话。我有点心急,想挽留他,没过脑子就鬼使神差发了一句话过去: “那个……约吗?” 对方沉默了很长时间,长到我都紧张到手心微微出汗。我有点后悔自己说了那样轻率的话,可是又有一点该死的期待。他像是故意吊我胃口,半天才回道:“你信息上说,你是双性,是真的吗?” “……嗯。”他刚刚是去看我的信息栏介绍了么? 我有点惶恐,因为我知道其实很多男同性恋是晕逼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地方,但很多男生把女生的那个地方叫做“逼”,很粗俗,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叫法,甚至这样称自己的那个部位时还有一种自辱般的快感。 “什么时间合适?”他这次回话却爽快了一点,我有点高兴,也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 “我都行……”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时间不可以——除了上课。 “那你现在出来吧。”他很轻松地下了决断,我有点愣。 “你现在在上课吧,请个假,去顶楼厕所间最左侧的隔间等我。” “那个……”我突然有点惊慌。 “?” “可不可以……就是……不要看我……”我突然想起以前被人发现秘密后别人的嘲笑捉弄,心底又一次生出浓重的无力感。 “我不想……那个,等会儿……可不可以请你不要看我的脸。” 对方沉默了。 我知道这个请求太奇怪了,太无理取闹了,可是如果对方不知道我是谁,我大概会更放松一点。接受情欲的同时,却不想接纳自己的身体。我这样奇怪的畸形的存在。 我惴惴不安地攥着手机,既期待着对方答应,又有些害怕对方答应,更甚至我在想,对方是不是在想我是在故意耍弄他,在想怎么优雅地回讽我。 但对方又发来了消息,黑色界面上亮起了温暖的白点。 “刚刚借了个眼罩。”对方说。 “女生的,有点小,但挡住眼睛还是可以的。” “那等会儿你要主动一点了。” 我傻傻地回复一个“嗯”,终于后知后觉到自己都做了什么蠢事。 我第一次下了男同交友软件,和同校不知名的男生约炮,还要翘课,还要对方戴了眼罩。 我还说……我是双性人。 我其实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因为从几个月前开始,我的欲望需求突然变得强烈了许多。 从以前正常男生撸一次就好的状态变成了下体的瘙痒,甚至逼里会涌出黏湿的水液,每晚都弄湿我的内裤,甚至股间也是一片黏腻。 我很难受,自慰又不得其法。 “你先出教室,到了后给我发消息,我再去找你。” “到时候我戴着眼罩敲门,总可以了吧。” 我煞白着脸趴在桌子上,向代课老师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气若游丝地说:“老师,我肚子疼……” 大概是我平时一向很乖,老师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反倒一脸关怀地问我:“生病了去医务室看看吧,要几个同学扶你去吗?” 我摇摇头,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声音虚弱地说:“没事,老师……我一个人就好了。” 我的心里涌上一点羞愧来,但我不敢抬头,只是用手抵着肚子出了后门。 离开老师关切的视线后我冲上五楼,给对方发了“我到了”的消息后,才发现那个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打不开。 我有点着急,又给对方发:“我打不开门。” 对方回道:“没事,你稍等。” 我因为刚刚上楼梯急了些,还有点匀不过气来,正喘着,就听见一串不紧不慢地脚步声,“嗒嗒”地向我走近。 我忍不住屏住了刚刚的喘息,心脏却怦怦跳了起来。 然后脚步声在厕所门前停下,敲了敲外面的门,一个好听冷清而略带耳熟的男声响起,恍若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要戴眼罩进来了。” ——怎么会是陈棠。 :摘自乔治·巴塔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