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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室友

    最开始方砚并没有打算住到这个街区。

    地段不算很偏僻,但坐车偶尔经过的时候,他发现周围人烟莫名得稀少。有回正值晚上十点钟,街道却已经静悄悄的,路边零星有几家便利店,灯光微弱的路灯矗立在旁,仿佛被笼进了一个巨大的昏暗罩子。

    后来他跟本地的同学打听起,大家也都得反应一下,才恍然他指的具体位置。

    不仅如此,除了占地面积不小的公园之外,附近竟然还有水族馆跟一家私人图书馆,因为规定不许拍照,所以网上搜不到任何内部图片,也从来没听别人讨论过。

    他总觉得有些邪行。如果可以的话,方砚绝对不会住到这里。

    但情况紧急,只有这附近一间公寓不仅面积采光都不错,而且租金低廉。房东甚至告诉他,另一位合租室友最近外出,等同于方砚可以暂时独享整间屋子。而他只想赶紧搬离学校,一秒也不想多待。

    因为他确信,新来的室友不是人。

    方砚的冷门专业人少,加上体质问题没军训,比其他人入学晚,所以就给塞到了另一个读研的学长寝室,拢共就他们两个人。学长样貌不赖,但有点神叨叨的,沉迷民俗学,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下来也就是点头之交。

    这学期刚开始没几天,盛暑余威尚在,天气还有点反复无常的炎热,方砚原本正在打游戏,走廊传来脚步声,他浑身莫名抖了一下,后背发寒地摘下了头戴式耳机。转身便看见门口站着的高个子,很白,穿了件无袖上衣跟牛仔裤,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恰到好处,他背着一个黑色的斜挎包,视线蛇一般地黏在自己身上。

    又是几声短促的声音,姗姗来迟的宿管从旁边探过脑袋,把人往里一推,实则半点没推动,“今年入学新生多,就你们宿舍还有空位,这大帅哥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自己聊啊。”

    说完宿管反倒是关怀了方砚几句才走。大概是高个子看着实在不体弱,而方砚人缘奇好,脸长得又招人喜欢,容易激起怜惜欲,说话声音也是一脉相承的清透,所以宿舍楼里都挺照顾他。

    学长那会儿出去了,方砚还没来得及开口欢迎,就听“砰”地一声巨响,新室友把门关上锁死了。

    方砚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大白天锁什么门?

    接着他闻到了一股野外草丛里的那种水腥气味,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

    新室友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是朝他缓缓走来,大马金刀地抽开椅子坐下,“我叫周鸣锐。”嗓音沙哑带着滞涩的颗粒感。

    没等方砚说话,周鸣锐就抬手摸上了他因困惑轻蹙起的眉心。新室友鼻骨很高,眼睛狭长,看他的时候视线像是猩红的舌尖舔在皮肤,仿佛能感受到倒刺的滑腻剐蹭,又痒又让人害怕。

    方砚整个人本能地往后退,连自我介绍都忘了,可是下一秒就被周鸣锐钳住了手腕,直接把他踉跄地拉到了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方砚还以为要挨揍,惊慌地喊了一声。

    没想到周鸣锐并未理会,而是真的伸出舌头开始舔他的脖颈,白森森的尖齿玩弄似的吸吮啃咬软肉,“你刚才戴那东西的样子真可爱。”

    游戏画面仍在播放,要不是单机,方砚早就被队友破口大骂了。他感觉头皮发麻地要爆炸,酥麻的战栗传遍全身,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耳机。

    方砚奋力挣扎却毫无用处,恐惧跟生理上的刺激同时在脑海里叫嚣。这样炙热的下午,周鸣锐紧紧箍住他的胳膊冰冷得让人心里胆寒。

    他简直觉得自己要被野兽吃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声音不自觉颤抖了几分。

    周鸣锐没有停下舔舐,而是换成了点点啄吻,语气有点愠色地冷哼,“你每次对我都这么咄咄逼人。”他微阖着眼皮,一路亲到方砚天生向下形状似猫的嘴角,堵住了后面的话。

    同样冰凉粗粝的指腹从衣服下摆滑进去,软如脂膏的后腰被重重揉捏,方砚顿时感觉脊柱如遭戳刺,挣扎的气力霎时间像被戳扎破的水袋,泄露而下。

    宿舍的老牌空调机呼呼作响,滑腻的舌头在口腔里翻搅挑弄,方砚几乎要不能呼吸了,只能发出连不成字句的“唔唔”声,涎水淫糜地一路流进领口,细瘦手腕被兴奋地捏出了青紫交加的淤痕。

    “每次”是什么意思?他们明明几分钟前才见面。

    方砚脑子里嗡嗡作响,他被迫跨坐在周鸣锐腿上,在这场仿若要将他融化后全数吞入腹中的接吻,又被搂得更近。感受到对方鼓囊囊的性器紧贴他的阴蒂,似乎比刚才目测涨得更大,方砚顿时剧烈地反抗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几道笃笃的敲门声。

    “没人在吗?”疑惑的声音来自同楼层的原泽。

    对于不识相的打扰者,周鸣锐动作停滞了一瞬,阴郁不悦地眯起眼睛,和刚才对待方砚的诱哄神态判若两人。趁着这个空档,方砚使出了浑身力气挣脱开,慌不择路地往旁边躲闪。椅子跟桌上的杂物哗啦啦倒了一片,他也重心不稳地摔在地上。

    “哐”的一声闷重钝响,手臂甩到床铺边沿,划出了道不短的血口子。但方砚顾不得钻心的疼痛,麻着半只胳膊,立刻爬起来去开了门。

    一看到他脸色惨白,平常连重物都不提的手腕血流不止,原泽反应很大,甚至没在意里头的新面孔,连忙朝自己宿舍喊有没有消毒酒精跟纱布。

    “怎么回事?”原泽总是带笑的脸上神情严肃,一双浓眉拧紧,决定直接送他去医务室。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方砚吞咽了一下口水,擦了擦湿溻溻的脖颈,任由他帮自己先包扎止血,全程如芒在背地没敢回头,然而蓝青色的血管因紧绷而显现,暴露了他的紧张。

    “不要吓我。”原泽系上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温声叮嘱,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下次一定要小心。”

    当时方砚并没多想,只当原泽这种呼朋引伴的外向性格,比较热情罢了。他心念念的都是幸好被人打断了,否则里面那个性骚扰犯就要发现他身体的秘密。

    接下来几天,周鸣锐没有再做出类似那天的过界举动。宿舍楼里其他人一看到他,全都倒吸一口冷气,打听到已经有主,又毫无意义地庆幸不会影响自己求偶。学长依然像是中邪了,眼下发青地回宿舍后,只问了句“这帅逼哪来的”,就继续捣鼓自己的东西。

    方砚能待在图书馆,就不会回宿舍。确定学长也在,才会熬到很晚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简直像做贼一样。

    但他精神完全没有松懈,不过几天便日渐消瘦,下巴都尖了一圈,以至于原泽每天抽空都给他送一堆花花绿绿的零食。作为篮球队的前锋,原泽人气很高,对他的关照向来不低调,受伤后就更加无所遮掩,惹得周围眼尖的同学议论纷纷。

    倘若是先前,方砚肯定会忍不住思疑原泽莫非真的另有企图。

    但有了宿舍里阴气阵阵的新室友作对比,他底线渐退,只要不像那天对他动手动脚,牺牲一下,当电话做爱客服喊两声也都能接受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第二天,原泽死了。

    据说是半夜三更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市中心的湖心桥,跳了下去。物证很硬,很快警方便出了自杀的侦查结果,只是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跳湖。

    出事时周鸣锐跟方砚在一起,他没有作案时间,监控录像也不能作假。但白天上课的时候,他曾脸色晦暗不明地对方砚说过一句话。

    “今晚早点回来,不要出门。”

    听他这么说,方砚反而不想回去,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跟宿管打完招呼,下午方砚就迫不及待地出校。中途路过篮球场,正在练习赛候场区的原泽还特地喊住他,从篮球衣的裤子口袋摸出几块硬糖,隔着铁丝网塞给他,又引起一阵怪叫兴奋的起哄,只不过有的是当真,有的只觉得原泽拿他当弟弟。

    其实方砚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从第一次见面时,原泽就总给他这个口味的硬糖,也是他从小就最喜欢的味道。

    他草草选了一家学校附近的酒店,肉痛完自己的钱包,安慰地心想,正好可以考虑该怎么面对宿舍那颗不定时炸弹。房间刚清洁过,不知道是不是员工里有内奸,进门地毯就是一张大保健卡片。方砚倦怠不已地躺倒进床铺,没由来地头脑昏昏沉沉,订了个外卖就迷朦地闭上了双眼,直到听见敲门声,才步履虚浮地起身去开门。

    刚推开一条缝隙,他就猛地睁大眼睛。

    站在走廊的赫然是周鸣锐,还是那副无袖上衣的打扮,戴了顶棒球帽,没被阴影遮挡的薄唇提起,晃了晃手里的外卖,“原来你喜欢吃这种东西。”

    方砚迅速关门,却被周鸣锐轻松抵住。

    “你、你别过来,我叫人了!”带着惊恐的警告,反而让周鸣锐更加兴致上涨。他看似随手一推,力道却大得惊人,差点让方砚脚步不稳地再次摔到。

    只不过这回,周鸣锐速度飞快地揽住了他向后仰的身体。单手把人捞到床上,眼神专注得令方砚喉结滑动,身体止不住得颤动。

    窗外是大片的紫红色霞云,形状怪诞诡奇,夕阳逐渐变得近乎血红。压在他身上的人四肢修长,看似只是覆盖着一层薄肌,但坚硬如磐石般无法撼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方砚吸了口气,尽力往后缩,弓起腿阻挡抚摸他身体的手掌。

    窗帘被周鸣锐拉上,房间内光线昏暗,和迤逦的流云相互辉映,有种如梦似幻的淫溺之感,他彻底脱了衣服,肤色浮泛出一种光泽,肩膀跟精瘦腰身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仿佛一尊精心雕刻的古老大理石像。解开的皮带被扔到地毯上,露出大腿间尺寸骇人的暗红色性器,像是怪奇电影中的密林蛇神,高高昂起,恐怕和他纤瘦的手腕骨所差无几。

    方砚仿佛头脑被刺入了一根足以致命的银针,浑身抖若筛糠地想逃离这里。

    他上次只看出对方很大。如果是在博物馆看到的雕塑,他搞不好还能从艺术角度夸赞,但现实是这种东西捅进去,他肯定会死。

    方砚慌乱地逃下床,被周鸣锐轻而易举地按了回来,反问他:“你在害怕,为什么?”

    语气中理所当然的不解让方砚心里发毛,唇齿颤栗得结巴起来,“放、放开我。”他本来就体质孱弱,三天两头生病,周鸣锐随随便便就令他动弹不得。

    无视方砚呼救的喊叫,周鸣锐声音低沉得带着甜腻,“你又要丢下我了吗?”他三两下扯掉了方砚的衣服,两手抓住弱不禁风的脚腕,亲了一下,接着倾身在散发着沐浴露香味的温热肩颈蹭了蹭,分开无谓夹紧的双腿,身下一鼓作气,直接挺进了暴露在空气中翕张的穴口。

    方砚疼得一声惨叫,额头直冒冷汗,仿佛五脏六腑都在颤动,原本让他小心翼翼的身体秘密此刻都分不出心担忧,生理性的泪水顿时涌上眼角,喉咙干涩地呜咽了一声。

    “啊、啊......”方砚抽痛地大口喘息,看到周鸣锐对他异于常人的性器官毫不讶异,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低头舔舐掉了落向枕边的眼泪,有点邀功似的说:“只有前茎,才进去了一点。”

    好像在示意方砚夸奖自己的体贴。

    可惜方砚甚至没注意到他说的词汇,脑子此刻只剩下毛骨悚然。

    冰冷巨大的性器被穴口内的软肉紧紧包裹吮吸,周鸣锐把他的双腿架到肩膀,硕大的龟头逗弄似的往里打转捅进,即便如此,方砚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刀刃缓缓劈开,腰腹毫无效用地弓起,情绪终于无法保持理智,难以承受地小声抽泣,“......你、不能再进来了,我会死的。”

    方砚昂起被汗打湿的脖颈,无力地抬起手,搭在了周鸣锐紧绷的胳膊胡乱推拒,如同蚍蜉撼树。眼睛像一汪被惊雷溅起的春水,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惶,“......求求你了,好疼……我真的会死的。”

    周鸣锐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蓦地情绪翻涌,并没有如偿所愿,而是继续行刑般往里顶入,直到方砚瞳孔骤然紧缩,痛苦地哑然叫了声,他们的下半身终于紧密嵌合。周鸣锐抓着他抽筋的脚腕骨,分成大开的求欢姿势,像是蟒蛇享用早就盯紧的猎物。阴茎尽数抽出再全根顶进最深处,腰腹又快又重地顶弄,健硕腹肌磨红了他的大腿内侧,肉体撞击声比视觉上的任何画面还要糜烂。

    “哈、啊......”柔嫩的子宫内腔不断被剧烈地顶弄,方砚触电般感到一阵痉挛,伴随着撕裂的疼痛,身体跟语句都被撞得溃散不堪,眼圈殷红。

    周鸣锐托着方砚的后腰跟臀肉,把他整个抱下床,抬起修长无瑕的小腿勾在自己后背,走向表面粗糙的木桌,语气带着隐晦的沮丧不平,“你永远对我最冷淡。”

    身后骤然悬空,沿着被抱起的动作,向上弯挺的龟头猝不及防地刮在湿润发热的肉壁,方砚浑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搂住了周鸣锐湿漉漉的脖颈,咬紧牙关,从鼻腔发出细弱的声音,“啊......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才刚认识。”

    周鸣锐腰腹用力地耸动插入,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并没有回答他,只阴着脸说:“你就是我的。”

    “......你神经病、啊......我不是……啊!嘶——疼死我了……”

    方砚无谓地锤打在面前的胸口,反倒让自己手背通红一片,怀疑周鸣锐是石头做的,气得无可奈何。

    身下的木桌看着挺新,不知道是周鸣锐的抽插幅度太过剧烈,还是中看不中用,不断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作响。粗壮阴茎更加用力地冲撞刚才碾磨的敏感点,周鸣锐碎发滴落的咸湿汗水刺激得方砚眼皮一跳,他嘴巴微张,苍白的面色泛起阵阵红晕,完全说不出话来。

    疼痛仍旧刺激着神经,但同时涌起了一股难以忽视的酸麻肿胀。感受到那股从未有过被填满的充盈感,方砚低头惊恐地看到自己的小腹因贯穿鼓起,“......你快点拔出去......太粗了,好疼、我要吐了......”方砚发出几声不自觉的柔腻痛呼,眼眶被泪水浸湿,喊疼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无处可逃地脖颈向后仰,想躲开地扭动腰身却更加迎合了涨大的阴茎。渐渐地,淡红肉穴从最初的干涩肿胀,转为蜜水四溢的湿滑,竟然稍稍习惯了一点周鸣锐的尺寸,但也仅此而已。

    明明时间还不算晚,窗外却骤然陷入了一种纯粹的黑暗。

    “啊......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砚觉得周鸣锐的肉棒比之前更大了,疼得要命。他身上的白t恤没有脱掉,而是被撩到了腰线之上,润白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战栗挺立,周鸣锐又揉又捏,接着俯身用牙尖极为色情地吸咬。方砚了完全放弃抵抗的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手指无助地攀在他线条性感的肩膀,皱起眉头吸气,忍着酸痛顶弄,用湿润的眼睛望着他,气若游丝地带着哭腔,“你、你轻一点好不好......”

    后背隔着一层印花窗帘顶在玻璃窗,像是暴风雨夜海上的小舟,随着晃动的抽插发出闷撞动静,听到方砚吃痛地喊了声,周鸣锐腾出一只手挡在他滑腻的后背跟窗户之间,然后终于低头轻笑了一下,吻住他自己咬出血丝的嘴唇,“你学会撒娇了。”津液不断流入方砚干涸的喉间,滋滋水声清晰地像是有实质拍打在他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鸣锐猛然加快了挺进的速度跟力道,不留丝毫缝隙,肉棒整根捅入又拔出,隐隐还带出点殷红的软肉。方砚自己前端的性器早就仿若失去知觉,只有小穴不能自控地一开一合,紧紧绞着,他失神地感受大量精液喷涌进子宫,恍然如梦初醒,睁大眼睛无力地想要推开周鸣锐,“......不能、射进来......”

    “周鸣锐!”方砚彻底慌了,第一次叫了周鸣锐的名字,瞳孔深处惊惧无比,声音喘息着软下来,断断续续地乞求道:“......我、我会怀孕的......啊、等一等......真的不可以、射进来......你肯定也不想......对吧?”此时他还以为对方是精虫上脑,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漫长的交媾。

    没想到周鸣锐微微压下眼皮,听罢揽过方砚,将他们腿间被黏稠淫液打湿的结合处贴得更紧,一边亲一边哑声呢喃道:“乖,我们会有后代的,别担心。”

    “不要……我不想……肚子好难受,我好疼啊……不可以再射了、为什么这么多……”

    带有薄茧的指腹在柔软腰间按出凹陷,紧紧钳住的宽大手掌显得方砚的腰肢更加手可盈握,猛烈的射精还在持续,不断有白浊的精液因为溢满从穴口被挤出。

    “你现在好脆,真奇怪。”

    “……不要撞那里……啊、不行,你不要再咬我了……”

    两个人完全各说各的,方砚已经无法思考他说的话,为什么会用脆来形容他的身体。

    破旧木桌被丝丝流下的淫水打湿,周鸣锐没有将挺立的肉棒拔出来,而是保持着插在方砚濡湿小穴里的状态再次硬了。劲瘦腰身一次次用力挺弄,舌尖裹着肿胀的的粉嫩乳头,直把方砚抽插得身体摇晃不止,哀声呜咽,嘴里喃喃重复着抗拒的话语,怀疑自己会被操死在这里。

    “……周鸣锐,你太大了,不能再插进来了……啊!别再……你快出去......我真的、会怀孕的……”

    方砚重新陷进松软的床垫,感觉肉棒挺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可怕的尺寸每抽插一下,都像是要把他死死钉到墙上,撞得身体散乱不成型,他浑身颤抖,紧紧攀着周鸣锐坚实的脖颈,抽痛跟浪潮般的快感,让他从脚尖到耳后根都酸胀无比,绝望地带着哭腔小声呻吟,“啊、啊……那你射进、来……但是慢——慢一点好不好……周鸣锐,轻一点……太深了你顶得我好疼……”

    “好,全部都射给你。”周鸣锐顺着说下去,低头咬住他的耳垂。

    冲撞力度却还是同样悍然。

    抽痛跟快感拧结在一起,方砚已经分不清肉体上的刺激,只能气得躲开落在脸上的湿吻,抬起胳膊去推他高挺的鼻梁,“你、走开,不要亲我……”

    视野模模糊糊的,方砚看见腹部愈发隆起,逐渐累得发不出声音,小腿挂在晃动的肩膀,滚烫肉壁绞吸着插在穴洞里的硕大性器,里面已经射满了黏稠精水。周鸣锐几乎有种贪婪意味地亲吻着他,吊顶灯映照在难以抑制蜷缩的脚趾,方砚又闻到了那种草腥味,白皙颤动的大腿内侧全是斑驳的精液痕迹,被不知哪来的鳞片状硬物磨得通红,像是陷入一张不可逃脱的巨大丝网。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似乎只剩下了他们。

    方砚感觉自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