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听主人的话
变成狗之后的生活比做人的时候还好，因为没摔断骨头，我养了一周就基本没什么大碍。 饲主有钱，作为宠物的我不用上班、三餐有专人准备、吃穿用住都是最好的，每天只需要出去遛一圈，陪着寂寞的总裁夫人，逗他开心，这就是我的任务。 也许是因为承接狗的剧情后，整个人都在朝着狗的方向转化，导致我的智商时常下线。 主角朝我做出手势，本能会比理智更快一步地令我扑进他怀里，双手搭在他身上，不断舔舐他。 他抚摸我的时候，我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哪怕理智回笼也难以忘记那种快乐，一只狗的幸福如此简单。 整个房子里和我相处最多的就是主角，他是个尽职的主人——虽然有时情绪会不稳定——关注着我作为一只狗的方方面面，他会看着我在食盆里吃东西，用毛巾擦掉我因为埋头吃饭而沾染的污秽；会每天为我清洗身体，然后帮我换上宠物服装，臀部留了一个给尾巴进出的洞，但我没有尾巴，每当意识到这个事实，我会无法控制地开始焦虑和失落。 主角会时不时把我抱在怀里，抚摸我的身体，对我说话。 身为一只狗，我并不能回应他，听到他的话也似懂非懂，只有在我最清醒的时候——一般是在没有外界的干扰的时刻，思维像被回吸的烟雾，带给我人的思考能力，也只有这个时候，我能回味主角话中蕴藏的信息。 他曾经抱着我坐在地毯上看忠犬题材电影，眼泪哗哗对我说，有我真是太好了。 他说，他在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要一只宠物狗，但小时候被狗咬伤过的他根本不喜欢狗。 可总有个声音在他脑中鼓动他养狗，一直响，一直响。 在拥有我之后，他察觉到纠缠他许久的执念终于消失，而且现在他有我陪伴，生活不再孤单。 简直就像上天指引他寻找幸福。 话毕，他突然不动了，眼神迷蒙，口中讷讷：“……可能……这就是命运……” 半分钟后，他看向我，失去焦距的眼里倒影我的身影，他缓缓说出我的名字：“王……戊……” 说着，他捧起我的脸，像是想仔细把我看清楚一般：“你……” “可以是狗……” “成了狗，你就能……陪着我……” 主角时常会有类似这样的恍惚时刻，他似乎能感受到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着他的每一次选择，这个世界表面之下涌动着规则。 联想到他通过自残来抗拒威胁攻，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些东西，但他已经懂得顺着暗流的方向实现目的。在领会之前，他先学会了运用。 那他为什么不利用这一点离开攻呢？他没有爱上攻，这意味着他其实保留着自己的思维，剧情并不能完全操控他的想法。 还是说，剧情利用外部因素令他无法出逃？ 这些问题对一只智商才到小学生水平的狗来说太过复杂，往往我思考到一半，思维便开始涣散。 身为一只狗，即使我有人的身体，仍是无法避免地出现发情期。 身体是热的，脑袋里塞满了“交配”的意识，当主角带着我看电视上的宠物运动会时，我竟然无法克制地对着电视上的母狗自慰，在沙发一角摩擦阴茎。 它们如今对于我来说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第一次养狗的主角见到我动作怪异，给宠物医生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得知我只是到了发情期。 我隐隐能听见手机另一头的人说：“……可以带它……做个绝育……” 不知道是不是“绝育”这两个字刺激了我所剩无几的人类意识，我浑身抖了一下，扑上前咬住主角的衣服，一手打掉主角的手机，对着他嚎叫。 主角有些无措地抱住狂躁的我，不停抚摸我的头发和背部，轻声安慰：“没事，没事……lust乖哦……” 门口忽然有动静，是攻回家了。 攻看到衣服凌乱，四肢交缠的我和主角眉头挑了一下，问主角发生了什么。 “医生说lust到了发情期。”主角身上的衣服被我弄得乱七八糟，分泌的腺液也蹭了他满身。 攻脱掉外套，走过来抓住我的阴茎，他的手微凉，令高热敏感的性器抖了两抖，但我非常舒服，甚至还就着他的手向前挺身摩擦起来。 攻和主角对视一个眼神，笑问：“不帮他解决一下吗？” 主角抓住他的手一把甩开：“我的宠物，不需要你帮忙。” 攻看了看自己被抓红的手，目光转冷：“真无情，老公送你的宠物，碰一下都不行吗？” “呵呵，你最近很闲吗？公司没有事情处理了？”主角的嗓音柔得如同带了蜜，但一只了解主人的宠物狗完全能感受到他不悦的情绪。 “无论你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最后总会迎刃而解，”攻不为主角的话所动，手继续摸向我的会阴处，我被他娴熟的手法弄得粗喘不止，他犹如胜利者一般挑衅地朝主角一笑，“而你……哪也去不了。” 攻无比满意地看着主角铁青的脸色，转身上了楼。 主角沉默半晌，推开抱着他来回磨蹭的我，我不解地望向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还在温柔对待我的人突然变了态度。 眼前的漂亮男人双眼泛红，突然上前抓住我的头发，贴近我的面颊咬牙切齿：“为什么不反抗，谁都可以吗？我才是主人……你为什么……” 他将食指和中指插入我口中用力搅弄，我很想咬他，但“他是主人，不能伤害他”的念头令我克制住下意识的反应，只任凭唾液流满下巴。 两指越插越深，我忍不住干呕起来，他像是从梦魇中惊醒，抽出手指抱住我连连道歉，细密的吻落在我身上。 那个温柔的主人又回来了。 他会流泪对我说对不起、还会抱我进浴室洗澡、找到我最舒服敏感的地方安慰我……然后，用他身下的性器让我释放过载的欲望。 即使会被他掐弄乳头的手弄疼，被他大力顶撞的阴茎肏到精疲力尽，我还是无法抵抗忠诚的犬类自觉，忍不住和他亲近。 当我在半夜清醒的时候，冷意从脊背升起，恢复正常的大脑只有一个想法。 逃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