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圣水との浓厚な接触
在发现便利店的同事们不太对劲之后，我紧张过一段时间。但他们除了不像正常人，实在没什么异常——虽然听上去很像病句，但的确就是这样。 直到刚刚与阿昆接触的一刹那，剧情力量特有的微妙感觉又笼罩了我的身体。我懂了，我又懂了，我不太想懂。 阿昆是剧情角色吗？ 他是。 但他不在主角的故事线里，他是作者笔下另一篇里的角色，因此我并没有在主角的故事中见过他出场，他在自己的故事里。 换而言之，这两个独立的故事发生在同一个大背景下，剧情中某些地方重叠了。 但这段阿昆故事线里的剧情，于主角的故事而言并不重要，可能在里只是简单的提上一句“金郁翾回老家住了五天，假期结束，他不舍地坐上回学校的火车”，这五天内发生的事情，遇到的人，统统没有详细写出。 而在阿昆的故事里，也许和我们一起在便利店打工的时间里并没有任何重要剧情发生，所以我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剧情的存在。 现在我们与阿昆的剧情相交集，身份却是他的世界里排不上号的路人甲。那么问题来了，阿昆现在走的是什么剧情？ 算了，管他什么故事，要死人的时候就算是喜剧片也能死上一打！ 主角有自己的剧情任务，如果在阿昆这里挂掉，之后的剧情根本无法发展下去，因此相当于他有免死金牌在身。 而我呢？我只是个炮灰，三人之中，我翘辫子的可能性最高啊！ 我上有老，下有……没有，我要是去了，谁替我照顾奶奶？我的游戏只差一个Boss就通关了，回来前还约了女同学到时候一起去自习，而且……我看向主角，这家伙又要回到剧情的正轨，命苦得跟小白菜似的被人干得天天以泪洗面。 说一千道一万，我不想死啊！ 不过我的意愿并不重要，剧情的力量带动着我进到门内，听到身后大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我起了一身白毛汗。 主角对自家的异状浑然不觉，麻利地找到打扫工具，给我和阿昆分派完任务，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哼着歌干起活。 阿昆悠哉悠哉地提着桶和抹布走向客厅，我打定主意跟着最安全的人，就跟在主角屁股后面扫扫拖拖。 “戊哥，你怎么跟我挨得这么近啊？”主角见我贴他贴得太近，红着脸问我。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话说着说着就容易脸红，也弄不明白他红个什么劲儿。 “一个人打扫没人说话，就想找个伴儿。” “我……我也喜欢和戊哥一起干活。”他好像挺开心，轻轻笑了一声。 灯！灯在闪！我张嘴半天只吐出来一个字：“灯……” “唉，房子住了这么多年，电路都老化了，”主角像是陷入回忆，“这房子还是我爸妈结婚的时候买的呢，我出生起就住这里，现在只剩我一个人……” 他说着伤感的话，可惜我已经被吓破胆不能安慰他……氛围不对啊！ “画……！”挂在墙上的油画掉下来本应把我和主角一起砸到，结果居然在半空中换了方向，从我们身边擦过——其实就只把我擦伤了，金手指竟然能这样明目张胆！ “诶，戊哥你怎么突然……”为了躲避画框，我扑向主角，但他好像误会了，“你不用这样安慰我，虽然他们不在了，但我现在又认识了你，还有很多朋友……” 老子快吓死了安慰你个大头鬼啊！什么安慰方法需要挂在别人身上啊！ 主角稳稳当当抱着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的我——还是单手，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背：“好啦，我真的没事，戊哥你放心吧。” 我现在恨不得自己就长在他身上，伸手指向前方：“墙……” “咦？这里什么时候被涂上红漆了？下次再粉刷一次墙吧……” “照、照片……”照片里的人动了！动了！ “啊，这个是我妈妈和外婆，大家都说我和妈妈长得像，其实我觉得更像外婆……” 天啊！这小子就没有半点感觉吗！ 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我尿急，但不敢去厕所。 正打算和主角说下这事，忽然听到客厅传来奇怪的声音，主角担心阿昆需要帮忙，就叫我和他一起去看看。 “等一等！”走慢一点啊！我不要在最后收尾啊！门！门要夹我！ 我一躲闪，门就在我面前关上了，关上的瞬间我看到主角的美丽侧脸，他和希望一起消失在门后。 所有灯光下的阴影像有了生命，疯狂摇曳伸长，头顶上的灯在一声脆响后爆开，玻璃渣掉在我身上，真他妈疼。 耳边传来令我眩晕的窃窃私语，脖颈间似有人在对我吐气，阴寒刺骨。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被最凛冽的寒风割过……流血了吗？ 我心里哇凉哇凉的，膀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而被刺激到了，尿意更盛。 可能生死关头，人就容易自暴自弃，死刑犯处决前还得吃餐断头饭呢，我要求不高，别憋着尿死啊。听说饿死的人会变成饿死鬼，我这样死了岂不是个憋尿鬼，不得解脱啊。 做事情不能拖拉，说干就干！我马上拉开裤链掏出鸡巴，豪迈地洒出我人生最后一泡尿。 黑暗中看不见任何东西，我放开了，鸡巴就是我的枪，我任意挥洒出每一滴子弹，燃尽自己最后的勇气，此刻施瓦辛格与史泰龙与我同在！真爷们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能怂！ 这泡尿很猛，很长。 屋内响起的鬼叫很尖，很噪。 原本缠绕在我身上的冰冷气息瞬间消散，室温也恢复正常，窗外路灯照入屋内，只有身上还没消退的鸡皮疙瘩证明之前发生过什么。 房间内回荡着我的喘息声，脱力地背靠在门上，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 这是……因为童子尿吗？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没站稳，我落到了主角怀里。 “小心！”主角对我来了个公主抱，这种四目相对的感觉尴尬爆了。 但我不敢放手，裤链没拉，鸡巴还露在外面呢。 我一点点挪动身体，缓缓从他怀中起身，不让他看到我下半身。 他面上泛起潮红，脸偏向一旁：“刚刚门怎么都打不开，房子老了，哪里都有问题。” 这哪里只是房子老化的问题啊！ “奇怪……怎么地上墙上那么多水，戊哥，你弄上去的吗？” “啊……对，等会我来收拾。” “嗯，那我们先去看看阿昆那里，好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