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噩梦的扭曲
方思彦同意让卢护跟曾子锋带他纸醉金迷，杜庆函从来没碰过酒，一杯龙舌兰就晕头转向，方思彦原本就秉持着不可荒宴醉酒，正想背着杜庆彦回房间休息，却被卢护栏下。 ＂我们两个照顾他吧！不是有同学还想听你说明经书的诗句，你留下来陪他们。＂ 尤元通也如此说道，＂是啊，思彦你的话真的很能安抚人心，尤其在这重要的时刻。＂ 身为修行者没有什么比授业这件事，更有贡献力度了，方思彦便安心让卢护与杜子锋去照看杜庆函。 杜庆函个子不够高，勾上杜子锋的颈项便双脚离地的站不稳，也不乖乖的让卢护架着他另一边走上楼梯，像扛屏风一样把人端上楼。 他们不好上楼梯，于是把杜庆函抱起来扛在肩上走。 喝醉酒一直发出闷哼声，夹带处于绝境的泣音，上楼回房的路上对杜子锋一顿猛蹭，蹭得他快起邪念，才一手按住他的臀部要他别晃了。 回到杜庆函的房间，把他放到床上，一人一脚脱掉他鞋子。 酡红的脸蛋，他秀气的眉间轻蹙，眼角还有泪光，他轻轻的低啜，＂怕……别离开我……＂ 秀色可餐的模样，听到杜庆函对他们这样说，实在是让人食指大动。 曾子锋直接侧躺在一旁，柔声哄道，＂锋哥还在呢……哪里都不去。＂ 见状卢护也躺下来，压低声线的告诉他，＂护哥也在，护哥会陪你。＂ ＂都不可以……骗我喔……＂吸吸鼻，得到他们的允诺才敢放心睡去。 也没这么哄过一夜情的对象，还拍着他平坦的胸口，摸着他的额顶上的碎发，看他那张细腻到连胡髭都不会长的下巴，停滞了一会儿，曾子锋暗自下定决心了。 从见到方思彦搂住溃堤的杜庆函，他便觉得站在杜庆函身边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他也能给予他安慰、保护。 ＂护哥……这人我想要，你没兴趣吧？＂ ＂真巧？我想也问你同样的事情。＂ 他们看对了对方一眼，不是第一次对于事情的看法有默契，看上同一个人却是第一次。 怕对自己太有自信，他们趁人睡着，光天化日之下未经当事人同意，掀开他的上衣，脱下他的裤子，彼此确认过最重要的事情后，再把衣裤复原回去。 ＂我可以。＂卢护深呼吸一口，平复好马上说。 ＂我也可以……＂同样的，曾子锋身上还残留那一点点属于杜庆函的味道，更难把持下去。 ＂一起？＂ 曾子锋点点头，被困在这地方，他们对于其他女性没有多大的兴致，这一个特别招人疼，他们也不需要有颜择泰那种领袖魅力，独享一夫多妻制的条件。 让杜庆函过上一人侍二夫的日子，一起照顾这小家伙感觉也不错。 暗中决定该怎么把这块肉连同骨头吃到嘴里。 须臾，杜庆函转醒后见四周没人，立即惊呼起身，才见他二人各自在床底下，不出声的做起核心运动，无声地锻炼身体。 杜庆函差点以为自己被抛下，他有那么一刻觉得，所有人包括会照顾他的方思彦也不见了，醒来只剩他一人该有多可怕。 这两人听到他的声音，便停下动作上前关心他。 ＂怎么了？＂ ＂我以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好怕……＂他知道自己没有谋生能力，一个人独自活在外面，最先死的那一种。 卢护一把抱住他，＂别怕了，护哥在呢！＂想要哄哄抱抱是吧？来。 被卢护一把抱住他还不太能适应这转变，＂护哥……我不是女孩子耶……＂卢护是不是想抱抱人，抱错对像啊？ 曾子锋听到这句差点没笑出来，给方思彦抱着的时候非但不挣扎，哭得比女孩子还惨，换个人抱就想起自己是个男的了？＂ ＂小函，老实告诉护哥，你是不是喜欢思彦？＂ 他一脸窘迫与为难，＂啊？没有啊！＂他从卢护的怀里挣脱，＂我才不喜欢男生，彦哥就是像亲哥哥……我没有手足，彦哥一直对我很好，我认识他以来，他带给我很多帮助，我只是比较习惯依赖他而已。＂ 杜庆函没注意到他们的互动让人想歪。 ＂真的？＂这试探还包含着只把方思彦当成亲哥，以及真的不喜欢男的这件事问清楚。 ＂反正……你们也一定觉得，不会有女孩子会喜欢我吧……＂没有女生会喜欢他就算了，没有他就陪在妈妈身边，一辈子也不离不弃陪她到终老，只是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机会……如果能离开这里的话…… 他们也觉得真的有女的会看上杜庆函，八成也是圣母情节的伪殉道者。 卢护看着他垂头丧气，笑着安慰他，一手揉着他的头顶，＂一定会有人特别喜欢小函的。＂ 就在这里。 第三晚有了卢护跟曾子锋陪同下，他终于能在自己的浴室里洗澡。 ＂小函，你怕的话哥可以进去陪你洗。＂ 曾子锋站在半掩的门口欣赏，杜庆函身上是绵密的泡沫，水气的氤氲下形成一种若有似无的美感，想到昨晚他也是这样在方思彦的房里洗澡吗？ ＂锋哥在外面待着就是陪我了。＂也没被其他人看过身体，也不如他们有本钱的贫瘠身材，说要进来一起洗根本是要想来借机笑话他的吧！ 是卢护把他拉走的。 ＂正大光明看，你就不怕等等上火啊？＂他压低声音问道。 ＂他门半开的我那忍得住好奇。＂加上浴室大，又不是干湿分离那种，要是不小心擦枪走火，这一层楼只有他们三个人，杜庆函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三人赶在九点前洗过澡，终于能睡床了，今天没别人在，他们就打赤膊，就着一条底裤上了杜庆函的床。 一开始杜庆函还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搁，索性断电后什么都看不到，比有柴火在烧的宴会厅还要暗。 他们本来就长得痞帅，会打扮所以外型更抢眼加分，更别说脱衣后肌肉结实，身形比例好，线条分明的腹肌有多让他羡慕了。 从来没过过早睡的日子，一下要仨人在九点入寝，是一种折磨，难怪古代人小孩可以一直生，晚上没事做只好来做人。 加上杜庆函下午睡过，此时也是精神抖擞，对他来说想办法活下去，将来才有机会再见到外头的妈妈，所以他不能因为害怕放弃生命。 加大的双人床要容纳三个人是没问题的，左右型成天然的屏障，让杜庆函非常安心，卢护开了一话题，开始跟杜庆函这个没有大人经验的小毛孩聊了起来。 说到理想的女性类型跟杜庆函相比，差别就是短发平胸，多了一样他们都有的东西，还拿手机里存放的视频给杜庆函看，杜庆函被迫看起小黄片，不只卢护的手机有，曾子锋的内存也有。 趴在床上看起长篇的爱情动作片，杜庆函也不怕自己有反应，从以前他对这方面没有太大兴致，所以观看得不是很真切，可能他发育的晚，或是不太齐全吧！没有太多同龄人会有的冲动？ 配合两位的哥哥们的嗜好，硬着头皮观赏，＂你们都会下载视频在手机里看？＂虽然一直没有看到男方的长相与全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嗯，对啊。＂两个人异口同声，都没说明视频里面的男主角就是他们本人亲录。 看片特别耗时，真的把他们的手机库存的长篇各看完一个，杜庆函眼睛也乏了。 过程好久喔……这还是有剪辑过的，这种事没办法十分钟内就结束吗？ 他没办法理解人类热衷这种事情的意义，如果是为了传宗接代，像其他动物一样几秒钟到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换成人，还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合，把单纯的繁衍拖得如此冗长不嫌累吗？ 曾子锋见他看完这一部也是一脸平淡，与他们想象中的反应有太大的落差了，＂是这女生的脸你不喜欢吗？＂他跟卢护全程都在注视他的表情变化，杜庆函倒是没太大反应，他们也不知道杜庆函两眼出神，直接放空。 还以为会看到杜庆函满脸通红局促的可爱模样，结果他好像看片看到快打瞌睡了，信心受到了打击，是内容太无聊吗？ ＂呃……当然不错啊……＂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他闭上眼睛躺正，脑中都还是男女情事间的放浪对话，片中男主角的声音，听起来像极了他身边两位。 ＂还是你喜欢大一点的？＂曾子锋意有所指地问他。 是指问年纪？还是胸？张眼眨了眨，杜庆函不知道他问哪一个也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只好随便敷衍，＂嗯，大一点比较好。＂ ＂你没太大反应，视频不好看？＂卢护也一并躺正。 ＂护哥不也没什么反应啊？还说我。＂他本来就没有哪种集体看片，然后一边弄的习惯，他……没什么这类型的朋友。 以往像卢护、曾子锋这种类型的狐群狗党特别讨厌他，嫌他娘、还是个妈宝。 ＂以后都有哥在呢！哥会罩你，要干啥一起见识见识。＂曾子锋也换个姿势躺好。 大概开心了三秒，杜庆函意会到什么，赶紧道：＂不是你这样子讲，我就会在你们面前乖乖脱裤子一起弄喔。＂因为实在太奇怪了，尤其是他毫无反应更奇怪，他不想被别人知道这种私事，被说成年纪轻轻就失去生理反应。 明明连洗澡都敢开着门了，况且他身上那件睡裤还忒短，还怕被看？反正这日子也不知道过到何年何月才会被放出去，迟早到嘴边的肉他也不想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