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田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杰罗姆依偎在洛克宽厚结实的胸膛上，一路半睡半醒地被他抱回了那座森林边缘的迷你农庄。本来他已经累得闭上眼就能睡去，吸收洛克精液获得的能量正好可以在睡眠中自动修复全身的伤痛。但是下身饱受摧残的穴口肿得合不拢腿，偏偏洛克这个蠢货不知就里，搂紧他双腿和肩背，几乎是禁锢在怀里。杰罗姆耻于明说，只好暗自调整姿势，结果大概是反复捣入的雄根带入空气到肉穴内，此刻红肿的穴口忽然连续被气团推顶得张开，放了几个气声，啵啵的简直像后庭放屁一般，最后一下还带着水泡破裂的噗噜声音，让有些迷茫的魔法师瞬间尴尬欲死。

    他拼命想忍住，内壁却因此蠕动得更加厉害，一路时不时便会噗噗地从肿胀的屄口喷出小股粘液，淌得满屁股都是。水泡从甬道里挤出来的感觉虽然并不剧烈，却是一种微妙的刺激。被摩擦过度的肉屄皱褶此刻嫣红肿胀，挤叠在一起，因为姿势变化和粘膜抽搐而排出的气泡羽毛般轻柔地刮过饱受折磨的娇嫩肉襞，带给了他情事余韵似的隐秘愉悦。

    这种滋味让满心排斥着耻辱记忆的人接受起来分外艰难。

    魔法师不得已只能强打精神，想着还是不能任由魔力自行修复，得自己去调度一番优先修复这倒霉的器官。洛克在此刻终于注意到了他浑身不适的别扭，亲了亲他额头，柔声道：回农庄就洗澡好不好？

    杰罗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间隔了几天却让他感觉久违的体贴，心下莫名酸楚委屈，但也倍感安心，嗯了一声，迷迷糊糊之间，终于窝在洛克臂弯里睡去了。

    小小的农庄隐藏在几道平缓的山坡之间，附近散布着成片的灌木林，再远一些就是森林的边界，生长着许多郁郁葱葱、肆意蓬勃的幼小红杉，即使在冬天也翠色逼人，向森林之外展示着蠢蠢欲动的扩张态势。

    洛克选择的地点就在背风的小山坡上，靠近森林边缘有取之不尽的木材和食物。周围迷宫般的灌木树丛似乎也能屏蔽野兽甚至魔兽的侵扰。至少杰罗姆之前住在这里的一段时间，没见过有靠近农庄的兽类。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约是洛克关上了百叶木窗，屋里光线昏暗。气温并不高，但他浑身上下肿痛酸麻全消，甚至还充盈着流转的魔力。如果不是腹内那个疑似子宫的器官里仍然有含着浆液的感觉，杰罗姆几乎以为之前的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推开毛毯，他慢慢从床上坐起身。

    这一下睡了六七个小时，他感觉精气神回来了一些，开始有力气思考目前的状况。

    入睡前最后的记忆是洛克将他放在小木屋的大床上，小心地调整姿势还为他盖上毯子。身体被放到柔软的床上，皮肤接触到柔软织物的刹那反而一下子害怕起来，好像又陷落噩梦之中，紧紧抓着洛克的手臂巴着他胸口不肯松手。而后那人便轻轻地用手摩挲他的额头，低声呢喃般吟唱起乡野曲调的歌。

    声音低沉，带着些牧歌的哀伤，却在不知不觉间抚慰了他惊弓之鸟的神经，让他沉沉睡去。本来下面肿得合不拢腿，他以为睡不安稳的，没想到竟然就这样叉着两腿睡到傍晚才醒来。

    杰罗姆是个非常上进勤奋的魔法师，毕竟在这种资源枯竭魔力衰微的世道，光有天资卓绝，不在方方面面勤奋也是不可能获取那么多魔晶从而进阶高级魔法师的。所以他从来没有赖床的习惯，醒来便坐起了身。但他刚把脚放到铺着绒毯的地面上，还来不及回忆太多，就感觉到腹内的浆液隐隐有流出的趋势。

    杰罗姆微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洛克释放在他体内的精液都蕴含了精萃能量，毫无杂质。他不需要费太多力气就能自然吸收。似乎在他睡眠的时候这一过程已经运转完毕。

    那么现在还残留在他那个畸形器官里的到底是什么？

    魔法师转念间便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脸上抑制不住地泅上一片潮红，自己都分辨不清到底是气得还是羞得。但总之这种腌臜的东西他是一秒钟都忍受不了了！

    洛克抱他回来的路上哄他说到了农庄就洗澡，结果言而无信。魔法师睡了一觉神完气足，终于有功夫嫌恶身上粘腻肮脏的感觉。一时也不能挑剔，打开衣橱就地捡了几件洛克的衣服裤子，便夹着腿艰难挪动着脚步，准备到附近溪流去洗冷水澡。夹着腿是因为现在每走一步，都要暗暗用力缩紧下身不可言说的肉道，以免那些脏东西就这样流下来淌了满腿。虽说现在暂时魔力充沛，但他并不想浪费在空间移动这种耗能随着距离几何级数上升的魔法上。

    洛克家附近有一条从森林里流出的小溪。时而地上，有些流段又会转入地下。方位倒是非常容易寻找，沿着流域地面上长着一人多高的芦苇丛，水流带着地热，冬天蒸腾着白茫茫的雾气，即使覆盖薄雪也标志鲜明。

    杰罗姆接连遭遇不测，此时其实是靠着一股倔劲，不肯认栽。

    毕竟，如果他醒来了，还要瑟瑟发抖像只风中鹌鹑一样等洛克回家才敢洗澡，高阶魔法师的自尊不允许这样的软弱。如果那么做了，就好像承认了他现在的从属地位，要在洛克的保护下才能生存。

    魔法师大人绝对不甘心。

    他状似坦然，实则小心翼翼，时刻关注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所幸在溪流的芦苇丛掩饰下，魔法师经受的考验除了冬季的低温，就是从下体排出黄浊尿浆的尴尬和羞愤了。他一边洗澡一边竖着耳朵监听着周遭动静，却没有发现任何中等以上生命体的靠近。虽然也感觉到些微奇怪，因为他无法确信这是洛克尿液气味的功效，但总算能稍感安全。

    这点寒冷不算什么，杰罗姆早年也是吃过苦的，毕竟这世界的魔法衰竭从百年前开始，正是他入门成为魔法学徒的时候。为了一点晶石就要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资源充裕的时光，只在老师的口述和书本中见过。杰罗姆打从一开始所接触的，就是这样一个加速贫瘠的世界。老师无法摆脱对美好旧日的怀念，适应不了新规则的结局就是早亡，反倒是学生迅速跟上新世界的节拍，踏上了魔法坦途。杰罗姆对此并无遗憾或者愧疚，几十年前就已经记不太清老师的面貌了，但是这个傍晚，在夕阳下溪流的芦苇丛中，他一边用带着地热的溪水狠狠搓洗着身体上的污垢，一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很多年前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