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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任雪昧略显迷茫地眨眨眼睛,并不明白对方话中深意。可就在下个瞬间脸便被人扳过,江晚霁伸手掐住他的下颚,迫使他不得不扭过头来,撞进这双风流的桃花眼。

    以一种捕猎者的姿态,男人巡视般打量过任雪昧的脸庞:柔软唇瓣因无意识的呼吸而张,从中隐约窥见两排整齐的小齿,好似莹润的白色糖块,因涎水衬托而泛着些微甜腻的光,令人生出含弄品尝的念头。

    “不是才被肏过么,”字句分明荒淫狎昵,江晚霁却神色如常,空出的左手向下探去,是正覆上那片湿黏的阴户,好似不解般困惑发问,“怎么还流了这么多水?”

    任雪昧虽神志不清,但仍能感受到下身的异样:那两指不过轻巧一分,便将软熟的肉唇撑开,露出那口被干得烂红的花穴。

    深入其中的指节微微屈起,往里边抠挖几下,射进去的浊精便止不住地泄出,沿着嫩白的腿根缓慢滑落,最后悄然湮没在他膝下的被褥,将那块地方染成濡湿的印,瞧起来仿佛失禁一般,极其淫聩的画面。

    男人做出这般动作,显然折辱意味深重,然而任雪昧无法清醒地思考——他甚至只能随着指尖抽插的频率颤栗,喉咙里涌上破碎的气音,就连殷红的舌尖也不觉探出来,江晚霁凑过去,对上这双湿漉漉的眼,听他说的是:“求你……啊哈、进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那蛊毒残留的病根在作祟,还是这具下贱的身子已经无法抑制地成瘾,使他服从本能,毫无尊严地渴求——渴求那畸形的器官能够被性器进入、填充、射满呢?

    只要想起那股高潮时过电般的快感,任雪昧便像陷入愈深的泥潭,走不出这片思考的怪圈,自然也无法给出抗拒它的答案。

    面对持衡国师这难得的乞怜,江晚霁只古怪地笑了一下,旋即拒绝了他:“不要。”

    没料到对方竟会摇头,任雪昧登时便愣在原地,连轻喘都带着苦闷的色彩,他呆呆地注视着江晚霁,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

    男人居高临下地欣赏了会儿,连指尖也从女穴中退出,阴唇外翻成盛开的花,他带走里边取之不尽的蜜水,掌心贴着雪浪似的软肉一拍,要将那些淫液往臀眼抹去。

    察觉到对方意图,任雪昧浑身僵硬:尽管前面已经如此敏感,但从未有人碰过自己后边,甚至就连最先发现秘密的裴照,也不过光顾了他那口更为奇特的女性器官。

    任雪昧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

    可江晚霁的反应显然比他更快。

    大掌卡住他左处腰窝,两截微凉的指正抵着窄小的后穴,先是试探性地蹭,直到一半指节都顺利进入,便开始浅浅的抽插。

    “不要……不要了……!”

    侵犯的异物感太过强烈,这下轮到他颤颤巍巍地拒绝。任雪昧扭动腰胯做着挣扎,妄图摆脱男人强硬且不讲道理的控制。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行不通的——甚至因为自己方才下意识的举动,反而令那两根手指在体内肆意横行、进得更深了。

    男人甚至多加了另外三根,将紧致的秘处撑成小嘴般的椭圆,借助前头渗出的淫水作为润滑,模仿性交的频率缓慢地抽插。

    “说谎,你要的。”他盯着翕张的臀眼,眼神如有实质般炽灼,嘴上却柔声细语地哄骗,“——刚刚不是还求着在下进来么?”

    扩张的动作未曾停歇,酸胀感迫使任雪昧呜咽着求饶,他无力地摇头想说现在不要了,但还没来得及,紧接着嘴就被堵上。

    他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唇瓣被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舔过。像是小蛇吐着信子,少年也不断地伸出舌尖,用它来回描摹他的唇沿与轮廓,那是种要把眼下一切全都牢记于心的、近似于疯狂的可怖执着。

    他别过脸,避让的心思写得十足明显。

    裴文珏却没打算放过,反而因这般动作愈发恼怒,更得寸进尺地凑过来,手上捏住他脆弱的分身,强硬地警告:“不准躲。”

    连续泄精的玉茎已然半软,如今被温热覆上、收紧,任雪昧不觉地瑟缩,刚想再度躲闪,耳畔便响起一句轻飘飘的劝诫。

    “大人还是识趣些,别再惹殿下生气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是江晚霁在笑。

    他就这么笑着,动作缓慢地将五根手指全都退出,短暂的扩张瞧起来略有成效,本就淫荡的身体无师自通地涎出些许肠液,抽离瞬间甚至能带出一线粘稠的银丝。

    江晚霁眉梢略挑,拿起弃之一旁的纱裙,直到把五指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才张唇微含住那泛红的耳垂,戏谑似的调侃:“真稀奇,原来大人连后边……都会出水啊。”

    面对如此羞辱,任雪昧偏被身前人堵住了嘴,唇齿交缠间他无计可施,只能哼出几声急切的呜咽,绝望模样倒像是落入陷阱的可怜小兽,挣扎也不过徒增情趣而已。

    男人却压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肉刃牢牢抵在泛着水光的臀眼,胀圆的龟头迎着小口而入,硕根呈现出可怖的黑紫,借由渗出的淫液,就此破开那层层紧致的穴肉。

    江晚霁垂眸,视线长久地落在两人交合联结之处,看见周遭的褶皱也被一并撑平。

    他掐着对方腰间手感颇好的软肉,动作极缓地顶进去,尾音都染上愉悦的喘息,语气恶劣地下了定论:“好贪吃的一张嘴。”

    任雪昧只觉羞赧想要反驳,然而伴随那硬物渐深的挺入,后穴却无比诚实地收紧。

    虽然原先确有微妙的痛意,可被彻底填满的感觉着实难得,加之先前扩张所起的作用,媚肉甚至能妥帖地裹上跳动的青筋,仿佛真的如对方所说,好贪吃的一张嘴。

    因着背对男人的姿势,任雪昧只得伏进少年的臂弯,以裴文珏为倚靠,仰着这支细白修长的颈,脸上写满了无助的乞怜。

    那是一种易折的美感,于不经意间流露,令人光是注视,便已然生出摧残的念头。

    墨潭般黝黑的瞳望向他,裴文珏不动声色地扫过这具身躯,嘴角勾起一抹温暖和煦的笑——是在笑任雪昧不合时宜的天真。

    他于是退开一些,状似好心地放过对方,令敬爱的先生得以重获自由。

    齿间微张,任雪昧泄出几声细碎的吟哦,但落入在场二人耳中,倒像是娇纵的埋怨:“嗯、嗯……好胀……别再进了……”

    所以江晚霁并没打算听他的话。

    同之前慢条斯理的模样大相径庭,这根粗长的阴茎竟开始猛烈地顶撞,每一下都恰好蹭在穴内某处凸起的软肉,每一下都令任雪昧发出更短促的尖叫,在如此大开大合的肏干之下,连带呼吸都被颠得错乱。

    “别进来了,是吗?”他重复着追问。

    哪怕身下如何顶弄,男人依旧声线平缓,仿佛卖力动作的并不是他,反而略显无奈地叹息,“可你倒是放过在下呀……大人?”

    这么说着,他便又撞了几下,次次都碾着那处敏感的腺体,使穴肉愈发谄媚地缠上,狭窄紧致的甬道却不住难耐地吮吸。

    任雪昧想说那并非自愿,但后颈处被人猛地按住,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不过略微施力,便轻而易举地将他整个人顺势压下。

    在做成这一切后,始作俑者发出古怪的冷笑,咬牙切齿地问他:“很爽吗,先生?”

    鼻尖嗅到浓烈的腥膻,他甚至做不出一丁半点的挣扎,少年略带沙哑的嗓音从上方传来,竟是居高临下的指令,“帮我舔。”

    眼前是高高翘起的嫩红性器,距离近得快要碰到眼睫,甚至能清晰看见尚未干涸的淫渍——那是方才从他穴里出来的证明。

    任雪昧喉结滚动,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那根阴茎便强硬破开了两瓣柔软的唇。

    少年横冲直撞、长驱直入地插进他的口腔,圆硕的冠头进得太凶,呛得他满脸胀红。尽管思绪混乱,但他仍下意识地配合,不敢轻易阖了齿列,令人受到磕碰。

    这细微的动作倒令裴文珏颇为受用,他挺胯往里边顶了顶。虽然没有完全进入,却也尝试极浅地抽插,只是铃口每每擦过粗糙的舌苔,任雪昧总能尝到苦涩的腥气。

    他想推拒说不要了,但上边和后面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唯独前端得不到抚慰,这具淫贱的身子竟又开始诞出难耐地渴求。

    空空如也的精囊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唯有女穴汨汨地流着花液,任雪昧甚至无需低头,都能知道大腿根部是怎样的泥泞。

    “唔、呜呜……”

    性瘾带来的瘙痒不减反增,上下都肏得汁水四溢,他夹在两人中间,像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性爱玩偶,被翻来覆去地摆弄,哼出些低泣似的呻吟,说不清是否快活。

    最先泄出来的是裴文珏,少年人毕竟气盛,瞧着任雪昧被撑得鼓起的双颊,偶尔还会同湿润的杏眸对视,他持续顶弄了数十下,甚至能撞到深处更紧致的喉管。

    于是他无师自通般,顶端卡着那处刺入,一连重复几回,直到射精时才舍得拔出,那些浓稠的、微凉的体液,尽数喷在任雪昧神情错愕的脸,有些挂上浓密的羽睫,像几粒欲滴的珍珠,泛出淫聩的光泽。

    指腹抚过溅到侧颊的白浊,裴文珏想了想,微屈起指节,便将它们尽数揩去。

    如同观赏一件干净漂亮的艺术品,少年揉弄着那两瓣瑰色的唇,状似漫不经心地感慨:“先生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怎的上下两张嘴,一张比一张还要更紧?”

    “喔,学生倒是忘了,”裴文珏顿了顿,视线扫过后边的男人,仿佛是趁着任雪昧神智恍惚便本性暴露,开口锋芒毕露,不加掩饰地讽道,“世上哪有三张嘴的男人?”

    任雪昧确实不甚清醒,只能隐约感觉这并非什么好话,比起思考对方说了什么,后穴里愈发蓬勃的存在才更令他感到无措。

    江晚霁自然也听到了少年的那番折辱,他对此不予置否,只是依旧盯着含住自己性器的小洞,看见抽插中翻出些嫩红的肠肉,将分外靡乱的画面收入眼底。

    那撞击的力度于突然间加重,任雪昧没有准备,只好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迎合。

    穴肉裹得紧实,交媾时甚至发出菇滋菇滋的响动,令他面红耳赤,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腰线下塌,颓唐地垂下头来。

    好在这猛烈的进出并没持续太久,男人干燥的唇吻过他的颈侧,沿着这层薄薄的皮肉向下,用齿衔住那块凸起的蝴蝶骨,将肉刃挺入肠道深处,埋进去长久地射精。

    任雪昧胸膛起伏,吐息微喘,脑袋昏沉之际,有人用掌抚上他微鼓的小腹,前后两处都被射得满满当当,稍一按压便有东西争先恐后地涌动,如同失禁般难堪。

    “流出来未免也太可惜,”那人注视着这一切,自顾自地感叹,如此轻易地就替他做了决定,“不如就含着睡下吧,大人?”

    另一个人没有说话,只用滚烫目光一寸不落地扫过不着寸缕的他,是默许的意思。

    太荒唐了,怎么、怎么可以……任雪昧觉得自己合该感到羞赧,亦或耻辱,而且无论这次的拒绝是否奏效,他都想摇头说不。

    然而此时竟是疲倦更胜一筹,他不过张了张嘴,声音还大半闷在喉咙,可眼皮已然十足沉重,浑身更像散了架般疼痛,甚至都没等到他发出第一个音节,任雪昧便手肘失力,身子一软,跌进柔软的被褥中。

    两处合不拢的穴口仍在抽搐,从中淌出股股粘稠的浊白,而双眸紧阖的男人对此一无所知:尽管那丰润的唇瓣早就被吻得红肿,鸦睫掩下来,如小扇般微弱地翕动。

    月光透过窗隙洒落,拂过这具皎白的身躯,也照清了肌肤上密布的星点红痕。

    被精水灌溉的男人,睡在浸满淫液的床榻——他呼吸平稳,正坠入更深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