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他们是竹马

    part：1

    “野哥！”清瘦的少年抱着不属于自己的校服外套在体育馆观众席上蹦蹦跳跳，“野哥加油！程野加油！”，少年音在一堆女孩子的花痴尖叫声中并不明显，但场上战况火热的众人之间，系着发带的大高个猛然回头，锋利的眉眼夹着汗珠，带着火气的视线精准锁定住声音来源。

    “诶？”队友跑过来撞他一下，顺着他视线看到了挥着手打招呼的少年，“野哥小媳妇又来了啊？他们实验班不是在补课吗？”

    程野收回视线，敷衍地嗯了一声就继续投入了比赛，也没有对少年有什么回应。

    不过注意到了自己就已经是一种回应了，甘棠耳根红红的坐下，旁边的女生立马挨过来，笑得意味深长：“刚刚程野是看你了吧？”

    “啊，怎么了？”这林雪在班里最喜欢内涵自己，甘棠不喜欢她，脸都不带转的，语气冷淡：“不看我难不成看你？”

    林雪翻了个白眼，“我今天惹你了？别忘了今天有比赛的事还是我和你说的呢，不然你指望程野告诉你？”

    的确，程野中午吃饭还和他说下午没训练呢，压根没提要比赛的事。

    甘棠看着自己怀里属于程野的校服外套，叹了口气：“唉，没办法，程野他就是比较害羞，让他主动开口太难了。”

    “噗嗤——”挨着林雪的另一位女生也是他们班的，听见甘棠的话笑出了声，拉着林雪的胳膊把人扯过去了，“林雪你干嘛找他说话呀，我真受不了他天天黏着程野的样子，又母又舔狗。”

    “我真替程野烦躁。”林雪看着篮球场上耀眼的大男孩，肌肉的弧度和挥洒汗水都散发着满满的青春荷尔蒙，看得她小鹿乱撞。

    “中场休息——”

    程野抹了一把汗，同队友们背道而驰，没有走向休息区而是观众席。

    甘棠早就准备好了水和毛巾，自觉地起身抱着一大堆东西欢快地跑下观众席，两人可以说是被所有人行注目礼，让程野不适地皱眉。

    “野哥，喝水！”甘棠最后一节阶梯是跳下来的，差点没站稳，程野大手扶了他一把，在白蓝色校服腰间留下汗津津的手印。

    “谁让你来的？”程野接过他拧开的水，一把抓住甘棠举起毛巾想给他擦汗的手，少年纤细苍白的手腕被牢牢控制在掌心，程野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男性特征明显，大手青筋隆起指节粗大，看着就很有力。

    甘棠小眼神落在被扣住的手腕上就移不开了，少年人打完球体温又高，粗糙潮湿的掌心紧紧包裹自己冰凉的手腕，这种肌肤相贴让甘棠心里泛痒，张嘴就来：“哥你好热啊……”

    程野眸光一暗，喉结滚动。

    甘棠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抬头盯着程野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好似含情带水：“摸我干嘛？我帮你擦汗啊哥哥。”

    程野“啧”了一声，松开他的手腕，顺手接过毛巾，别开脸自己随便呼噜头发脖子，“我问你谁让你来的…你们班不是在补课？我有让你来看我比赛吗？”

    “我不补课也没什么影响啊。”甘棠就是典型的四肢简单头脑发达，从小成绩就好。他仰着头看着程野擦汗喝水，眼里亮晶晶的：“但是你的比赛我不能不看。”

    下一秒，带着浓烈程野气息的毛巾扑面而来，猛地盖住了甘棠的脸，荷尔蒙无孔不入让甘棠瞬间从脖子红到耳根，甘棠小声叫“程野”，手忙脚乱的想把毛巾扯下来，别程野几根手指按住了脑门，他听见程野低下头来，变声期已经结束的嗓音低沉有磁性——

    “回家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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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你说甘棠他怎么说也是校长儿子，他做这么明显，怎么没人举报啊？”女生看着场边亲密互动的一高一矮两男生，嫌弃地皱眉：“甘棠真的好母啊，烦死了程野怎么天天让他跟着，校长儿子就是了不起，程野估计是没法叭，是我就……”

    “他俩是发小的。”林雪神色复杂，“我和他们一个小学，他们俩好像是邻居，高一开学程野还是校长车一起来的。”

    小时候的甘棠没有这么鲜活，又瘦又小整天不说话，程野也不是现在这样狠戾风格，特别阳光大男孩。林雪记得小时候自己坐在甘棠后面，程野主动来找她说要和她换座位，那天起她就记住了他们俩。

    “啊？那你不是从小学就喜欢……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