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香猪
栗小寒朋友不多，一个是总倒贴上来的何周涛，是栗小寒不能回应感情的人，所以栗小寒心里总将他定位为倒贴的，觉得只要自己足够渣，就能劝退何周涛，还有一个在网络上认识的姐姐，叫王妍羽，是很厉害的coser。 说起来他以前刚开始玩社交账号，随手拿自拍当头像，不知怎地被王妍羽顺着网线找过来，疯狂发消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定要他来帮忙扮演一些角色，栗小寒犹豫半天也不会拒绝，王妍羽直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家庭住址、家庭背景、父母资料全都报了一遍，“你要是怕我骗你，咱们约在海韵大厦见面好不好，海韵王总的千金，照片在网络上随便一找就能找到，你到时候看看就知道我是不是骗你了。一定要来，好么小寒？” 栗小寒去了，后来被这个“赛昭君”的美女姐姐哄得一道一道的，索性答应了，陆续也帮了她几次忙。 如果说栗小寒到现在还有什么是栗向寒不知道的大秘密，这算一个。 在全网先后见过了栗小寒扮古装小生、京戏旦角、甚至水手服女高中生的形象疯狂涨粉之时，栗向寒根本不知道弟弟的三次元身份。 水手服是栗小寒的第一次比较“出格”的女装扮相。 原本栗小寒是抵触女装的，但那次答应王妍羽要来拍摄的女生生病了，所有设备都架好了，栗小寒被王妍羽的高能糖衣炮弹炸得体无完肤，只好硬着头皮换上了水手裙装。 王妍羽站在更衣室门外向内扔了件穿戴式的硅胶假胸给他：“小寒，我的好小寒，这个假胸麻烦你穿一下，可能会不舒服，但是你忍忍好不好，我让摄影师一定一遍过！” 栗小寒从地上捡起假胸，用一根手指拎着边缘，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这胸真的好大……跟自己的差不多大了。 他强忍着吐槽王妍羽的情绪，正准备脱衣服，又听到王妍羽轰炸机一样的拜托：“小寒小寒，我的小寒宝宝，假胸戴上去之后不要穿文胸，乳贴都不要贴，因为之前答应了对方是要拍……这种比较…嗯，出格的、有点成人向的风格，小寒小寒小寒……” “……”栗小寒脑壳疼。 “我的宝宝贝贝！小寒小寒小寒！”门外的王妍羽还在发疯。 “……知道了！你先闭嘴好不好！” 栗小寒终于发飙。 总算清净了。 栗小寒胡乱把硅胶假胸塞到自己的随身包里，脱光衣服后，直接脱下了束胸衣，丰硕的肥乳弹跳出来，让他终于得以顺畅呼吸。 他就这么硬着头皮套上了水手服，里面不着一物，而下面的百褶裙才堪堪遮过屁股蛋，稍微一动，是一定能看到白色底裤的。 他出更衣室的时候，王妍羽眼睛都直了，上手捏了捏栗小寒的“假胸”，发表评价：“这太绝了吧！比我的胸都好看！我也要去定做一个，明天G奶不是梦！” 栗小寒防备地后退几步，同她说清楚：“说好不拍脸啊，你要是敢……我下次说什么都不会再帮你了。” 栗小寒本身就生的好看，古典韵味特别浓，加上前几次的扮相都化了很浓的妆，这次只给了头套，稍微画了点素颜妆也与之前大相径庭。 索性就这么上船拍了。 他是真的很生涩，整个人与生俱来的青涩和少年感与身体的妩媚成熟呈强烈对比。 摄影师抓拍个不停，效果非常好。 即将结束之时，突然来了辆飞艇，激起的水花溅了栗小寒一身。 湿了水的前襟几乎是全透明着贴在浑圆姣好的胸上，两颗媚红乳蒂透出来，鲜红欲滴。 裙摆也被掀起一角，腿心股间也洇湿了一大片。 是栗小寒自己的水弄湿的。 他还记得那天他真的特别狼狈，既不能太过遮掩，要表现得像是戴了假胸的男孩子，又不能太过在意胸部和底裤，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紧张的时候会流那么多水，还好最后过来了一波水花，不然真的很难解释。 那次拍摄之后反响真的炸裂。不过因无正脸特写的缘故，大家也很难往他身上猜。 无事发生。 栗小寒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穿女装了。 很多事嘛，有一就有二啦。 起因是栗小寒莫名其妙在家睡死过去一个周末，觉得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己还天天睡觉，很是遗憾，便想着周一翘掉晚自习早点回家陪哥哥。 结果他六点多回到家，一个人都没有。 打电话给栗向寒，是哥哥的女特助接的：“是小寒吧，罗素总有重要的事在忙喔，我一会儿转达给他，让他回你电话好么？” 栗小寒吃了个巨大的霹雳，整个人焦到灰飞烟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不用了！没什么事的，我…我摁错快拨键了！没、没事！你不要告诉他！” 栗小寒都忘了自己哥哥是继承了其母亲氏族的全部产业，是在整个欧陆都赫赫有名的Old money。 他忘记了他哥哥大多数时间是以Arthur William Junior Russell的名字生活着的。忘记了是老天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白送了一个不是什么罗素家族成员，只是他哥哥的栗向寒给他。 忘记了顶着罗素姓氏的栗向寒，是一定要留下后代继承和延续家族财产的。 “所以哥哥会和女人结婚。”栗小寒发着呆，自言自语。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三茶六礼，明媒正娶。” “说不定现在正在相亲，对方是很漂亮的小姐姐。” 栗小寒不知道自己发的哪门子瘟。 他站在女装店刷完信用卡之后有些懊悔，拎着大包小包在商场的盥洗室踟躇了半天。 生闷气，生不知道是谁的闷气。 气大了便不管不顾地进去换了衣服。 他完全没注意自己刷的卡是哥哥给的那张，所以此刻栗向寒刚结束谈判会议，正看着账单提醒，十分疑惑，又听闻女特助说刚刚弟弟有打电话来，一下便猜到了栗小寒的动机。 他忍不住当着特助的面笑了，女特助脸都红透了。 栗向寒说：“一会儿小笨蛋来的时候，你就把他带上来，不管他说什么相亲还是联姻还是结婚的，你都说是就好了。” 栗小寒花了将近小一千块，找化妆室画了个看不出是他的妆。他没想很多，单纯从男性角度，认为哥哥一定很喜欢大胸和大白腿，所以他穿的礼裙是裸露了整个后背仅堪堪盖住股沟的款式，前襟是深V的大开叉，爆乳爆到了乳晕都露出了一点儿，黑裙下摆也只堪堪遮住了臀尖，走动间裙底随时有走光的危险。 他穿得这么暴露，自然是不敢打车的，所以又将额外买的大衣套上了，盖得严严实实。 栗小寒站在罗素大厦外深吸气，洗脑自己：只是来看看哥哥的相亲对象的，要是不好看，就帮着哥哥赶人。 栗小寒站在前台红着脸、大着胆子说：“您好，我与罗素总有约。” 等候多时的前台机灵地拨通了总裁内线，女特助踩着恨天高故作严肃地将他迎进了总裁专用电梯，在电梯里又套他话：“久等了王总，刚刚总裁一直在开会，抱歉了。” 栗小寒懵了：“王、王总？” 女特助说：“嗯？您不是海韵王总的女儿王妍羽女士么？” 栗小寒又被劈了一道，裂得四仰八叉的：“啊……是是的没错。最近，最近去打了几针，可能看起来不太像哈，哈哈…” 电梯直接上了顶层的总裁休息室，女特助没下：“我就不打扰了，您往里走就是了。” 栗小寒下了电梯久久未动，想了想如果今天的相亲对象是王妍羽也不无可能，毕竟海韵也算是广府最厉害的地产企业了，加上别的七七八八的产业，勉强能够得上old money的门槛吧。 栗小寒怕穿帮，偷偷给王妍羽打电话，问她今天是不是要见什么人。 王妍羽似乎在忙，只匆匆说了句：“不想去，我爸非要我去，但人家罗素总让特助直接带了话，说已经有考虑的对象了，没必要见……” 栗小寒挂了电话，深呼吸三次，积极暗示自己：“那好办了。” 他这会儿又胆大包天了起来，他想得很简单，哪怕只是一晚上，先把哥哥睡了再说。 反正都是女装了，豁出去了。 而且，都已经走到这里了。 他走到会客室，敲了敲门，里面就是准备好的烛光晚餐。 栗向寒抬眸打量他，烛火映在他的蓝瞳里，像地狱的幽火。 阴鸷又疯狂。 栗小寒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他自以为换了个装扮，栗向寒就认不得他了，于是鼓起了勇气，很自信地走进去。 他抬高了嗓音，用不分男女的少年音对男人颔首：“罗素总。” 栗向寒冷哼了一声，用栗小寒在家里从没见过的气场走过来为他挪开椅子，请他入座。 栗向寒说：“还是先同王总说清楚了好，我有心仪的结婚人选了，还希望王总回家与家父说清楚为宜。合作是可以继续合作的，只要海韵的商业价值足够大，之后的私人见面，则没有必要了。” 栗小寒借着“王妍羽”的名字，问他：“是么？那罗素总说说对方是什么样的女孩……毕竟我也好奇，谁的魅力比我还大，能入得了您的眼。” 栗小寒偶像剧真的看得太多了，这种话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问的，他偏偏筋都没搭对，满脑子都是“哥哥喜欢谁”“哥哥居然要结婚了”，抬眸看人又是一如既往的要哭的样子。 男人也乐得陪他演这一出狗血偶像剧，毕竟他今晚，是要吃掉这只小香猪的。 他碰了碰栗小寒的肩，示意他可以脱掉外套。 栗小寒便傻乎乎地在对方还没有出牌意思的时候，自己便把所有底牌都亮出来了。 他故意等栗向寒落座后起身去挂外套，背对他，一头海藻般的黑色假发半盖住了美背，走动间深埋在股间的丁字裤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待他回过身来，半球呼之欲出，黑色衬得他全身粉白软糯，十分可口。 是骚而不俗，天生为栗向寒量身打造的以他精血为食的妖精。 栗小寒演到这里，黔驴技穷。 栗向寒帮他：“我喜欢的人啊，他有点傻乎乎的，像个笨蛋。” “……”栗小寒无语了，怎么这样，居然喜欢笨蛋。 “动不动就想哭，对了，胸很大，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背景，娶的老婆笨点儿没关系。够漂亮就行。” 栗向寒帮他切好一小块鹅肝，示意他尝尝。 栗小寒满肚子伤心，觉得自己太难了，一点机会都没有。气鼓鼓地叉起一小块，正好一口，入口即化。 他又委屈得很，栗向寒在家从来没有给他切过东西。 没头没脑地，他豁出去地说：“罗素总喜欢搞小三吗？我当你的小三吧，我的胸也很大。” 男人倒是有点惊讶，想把马上把弟弟摁在床上教训到不会发骚才好，这种话居然张口就来，欠教育！ 他仰靠在椅背上，朝栗小寒伸手：“嗯，我挺喜欢搞你这样的。” 他要，栗小寒便去了。 男孩儿扶着他身子坐在他腿上，敛着眉眼不敢看他。 僵硬了一会儿，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是第一次。” 心心念念的栗小寒穿着他从未肖想过的爆乳女装毫无防备地坐在自己怀里求肏，栗向寒再也没法忍耐。 他先咬了咬弟弟的鼻尖痣，又很不客气地埋首于他的双峰之间，在露了一点乳晕的位置，张口吻上了那里的一颗浅浅的红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