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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归(play太多不想概括,h)

    十二

    京城今年的雪比往日都要多,整个世界陷入素白之中。

    赵碧烟不讨厌雪,甚至称得上喜欢。下雪的天气里总是安静的,雪落无声,连同万物一起消了音。每到这时,他便会悄悄打开一道窗缝,斜倚在榻上偷偷看向窗外。

    谢向晚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俯身衔住他的唇将嘴里的温酒渡了过去。两人细细拥吻片刻,谢向晚笑着刮刮他的鼻子:“想出去?”

    也许是酒意上头,赵碧烟两靥微热,挪开眼,嘶哑的嗓音依旧说不出话只能微微点头。

    谢向晚将他揽进怀里,一面从锦衾深处摸出上次的木盒,从中挑出一颗震动的小球来。不同于其他缅铃的精巧,这一颗体积不大,表面也没有凸起的浮雕,只是在周身嵌着四颗更小的小珠。震动间恰好抵上穴道那处研磨,教人欲罢不能。

    谢向晚拿着缅铃握进赵碧烟手里,吻着耳垂低语:“乖,自己放进去就让你出去。”

    赵碧烟自是没有拒绝的权利,乖觉地屈起双腿,衣摆滑落整个下体暴露出来,轻颤的手指摸向自己股缝。

    硕大的玉势还埋在体内,穴口被撑得满档,紧紧吮着柱身,一丝缝隙也无。他委屈地望向谢向晚。

    谢向晚心情不错:“拔出来吧。”

    征得同意,赵碧烟缓缓往外拔着。谢向晚在折腾他这件事上可谓十分热衷,光每日塞进的玉势就不尽相同,有时粗如儿臂,有时细长深顶,有的甚至将顶端雕成含苞的梅花。但每一根都无一例外的在柱身上刻着花纹。这一根着实太大,拔出的过程不由得放缓,内壁因此收缩蠕动,无比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处纹路,描摹着它的形状。

    随着动作,赵碧烟呼吸愈显加重,吐出几道急促的气音。谢向晚饶有兴致地瞧着,糜红的穴口被翻出些许软肉,他将赵碧烟双腿拉得更开,指甲轻轻抠刮那处。赵碧烟登时软了腰,无助地蹬了蹬腿,胸口剧烈起伏,红润的双唇张翕着,无声地呻吟。

    待玉势完全拔出,他已经完全没了气力,失了魂儿般地软在榻上,只顾深深喘息。谢向晚低笑一声,看着玉势上黏腻的水痕再瞧那湿穴竟被撑出一个小洞,正瑟瑟地张阖。外翻的穴肉则似一朵淫靡的红花,花蕊中正泌出暧昧的花露。

    赵碧烟闭了眼,犹自平复着气息,突觉一微凉的事物探入那处按压抠挖。穴肉被慢慢重新顶入,柔顺乖巧地含住了手指舔舐吸吮,还未被真正插入却已淋漓不堪。

    谢向晚拍拍臀肉,加重力道碾着敏感处抠弄,似笑非笑地说:“浪成这样?喏,东西还没吃呢。”说着抽出手指捉了赵碧烟的手,一道攥着缅铃往里伸。

    被玩软了穴口吞进缅铃并不难,可谢向晚并不轻易放过他。大手包住了小手,一同塞进两根手指,抵着小球抽动。顶端凸起的小珠一下下撞着花心,周着的三颗也不示弱,磨着肠肉整个小球在里翻滚。

    激烈的快感激得赵碧烟左手拽紧了身下的被褥,腰身微微上弓,被束住的性器抖了抖,抬起了头来。谢向晚握住它,抽出右手捻了捻乳尖却不允许赵碧烟离开,揶揄地看着他白皙的身子上逐渐沁出霞色,“瞧你,还说不是骚货,自己的手就吃的这般开心?”

    赵碧烟眸中此时波光一片,越来越多的淫水顺着手指流下,聚在掌心上,湿滑一片。他勉力撑起上身,一把勾住了谢向晚的脖子,呼着热气的唇在谢向晚嘴角碰了碰,做着口型:王爷,饶了奴吧。

    谢向晚轻笑一声,揽着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一面抽出他的手揉向了自己立起的下体。赵碧烟顺从地半抱着谢向晚,任由滚烫的舌头在口腔里侵占,沾满汁水的手柔柔地抚慰着炙热的硬物。

    室内粗重的呼吸胶合着黏糊的水声,温度在缠绵下逐渐攀升。完全失控之前,谢向晚终于放开了赵碧烟。微糙的指腹拭去对方嘴角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解了手腕上的锁链低声说:“起来吧,不是要出去?”

    赵碧烟意默默看向谢向晚支起的下裤。

    谢向晚将他略显凌乱的碎发别至耳后,轻笑道:“走罢,若是由了我你怕是一天都下不了床。”

    屋外的雪虽然厚实,但并不太冷。谢向晚没有同先前一样勒令赵碧烟裹上三层棉衣,不过也不愿冻着他,狐裘还是那件最厚实的,连脚上的靴子里都裹上了羊毛。

    谢向晚牵着他,因着体内磨人的缅铃赵碧烟走得不快,谢向晚乐得同他一齐漫步。

    往日里,赵碧烟出门的机会并不多。谢向晚刚入京那会每日都在书房打转,回到卧房便压着他宣泄,两人的关系一度降到了零点。如此平和地一同散步倒是从未奢望过的。

    甚至在这严严寒冬觉出一丝温馨之意来。

    赵碧烟扬起头,透过稀疏的梅枝看向高远的蓝天。流云涌动,铺展在无边的天际。谢向晚从后拥住他,附在耳边温声问:“看什么呢?”也抬头,“漠北的天比这里还要蓝些。”

    赵碧烟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

    谢向晚伸手折下一根树枝,一边说着:“说来,那有个地儿,倒是美,都是桃花,粉粉红红的开了一片。若是可能倒想带你去瞧瞧。”忽又咧嘴笑了笑,“不过自己家的也一样。”牵着人转到自己面前,携起手吻了吻,“来,我教你比划两下。”

    以枝为剑,谢向晚覆上赵碧烟后背,执手一招一式地带领着他动作。横、刺、挑、起,大开大合。虽有意卸了大部分力道可动作间仍彰显着气吞霓虹的磅礴气势。

    赵碧烟心头猛颤,若不是谢向晚包裹着他的手,他根本无法握住这根树枝。

    身边的气流在快速移转,他似乎被人带着转了一个圈。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重重叠影通过眼睛挤入脑海,逆着记忆的长流不容抗拒地和曾经重合在了一起。

    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谢向晚连忙停下,将人拉到跟前紧张地问:“怎么了?”

    赵碧烟摇头,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他抓起谢向晚的手,颤抖的手指一笔一划地在手心上写着:您能舞剑给奴看吗?

    谢向晚哪会不应,温柔地吻去眼角的泪水后,正经地舞了起来。

    到底是退敌千万意气风发的年少将军。树枝在他手中变成了利剑,剑法凌厉剑势恢弘,手起剑落便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黄沙万里,剑鸣如鹰。倚剑斩匈奴,笑挡百万师。

    袖中手指蜷曲,赵碧烟眯起眼,四周的景物被淡化,苍穹之下只余那飒爽的身影。

    京城的囚笼关不住这只鹰。

    一套剑法舞下,谢向晚呼吸平稳发丝未乱,游刃有余得仿若方才只是去散了一个步。走至赵碧烟身前,曲指抚过他的脸颊,“没事了?”

    赵碧烟摇摇头。

    “刚刚是怎么了?”

    赵碧烟写道:无事,只是突然想起奴的二哥了。

    赵家有三个儿子,除去赵碧烟与嫡长子外还有一位二公子。可惜英年早逝,当年也是在武试上拨得了头筹。

    谢向晚了然,捧着脸吻了吻,转了话题道:“要不要试试?”提了提树枝。

    赵碧烟低头看着那根树枝,默然片刻忽地笑了笑。倾身上前,柔如无骨地靠进了谢向晚怀里,手指在他胸口比划着:奴腿软。一面牵了谢向晚的手朝衣内摸去,沿着腰肢覆在臀肉上。

    谢向晚眉头上挑,狠狠捏了一把那团软肉。拽着缅铃后的流苏往外拉扯,将出不出时又让穴口重新吞回去。赵碧烟双腿更软,挂在谢向晚身上直往下坠。谢向晚一把将他拉起,抗在肩上,朝臀肉掴了一掌,低骂道:“骚货。”

    向来不讨王爷喜欢的王妃被王爷抗在了肩上,而王爷始终沉着脸,不时扇打两下王妃屁股,警告他不要乱动。沿路的下人都被这景象吓没了神,低头行礼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殃及鱼池。待到了书房,当值的小厮更是两股战战,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是非之地。

    谢向晚觉得好笑,把人放在书案上,吻着他的鼻尖问:“我就这般吓人?”

    赵碧烟拿过一旁的纸磨,写到:王爷英明神武,不怒自威,自是教人望而却步,唯恐失仪。

    纸上字体端正大气颇有风骨,谢向晚仔细收起放到一边晾干,接着抬手就在赵碧烟额上敲了一记。故意拉着脸说:“真是宠坏你了,说不了话倒是能写字骂夫君了?”

    赵碧烟摸准了谢向晚的脾性,此刻也不怕他,拉下他的手笑着写:是,奴知错,王爷想怎么罚奴呢?

    谢向晚爱看赵碧烟笑。那双杏眸在笑着时总是微微上挑,眼里的碎光星星点点,昳丽的五官生动了起来。没了拒人千里的冷傲,只剩春风拂柳的柔情。

    温热的吻落上眉心,谢向晚想,若是他一辈子都能这么笑着该多好。

    湿漉漉的吻顺着鼻梁向下,最后解了狐裘咬在锁骨上。肩头红色的鞭痕已经淡去,只留下浅色的粉红,谢向晚摩挲着那处,眸色沉沉,到底是他失控了。

    赵碧烟微微眨眼,除了嗓子还未好全,其他地方的伤痕都被上了膏药,只是这处伤得重,五天下来痕迹还未消失。捧起肩上的脸,望进他眼中,无声地说:王爷不是要罚奴吗?

    谢向晚亦回望着他,神色不明。随即轻笑着叹了口气,拥上他的肩膀说:“是要罚你,衣服脱了转过去。”

    赵碧烟听话地褪了衣,跪趴在书案上。谢向晚在他面前放了笔墨,上好的狼毫捏进手里,“看到窗外的那棵梅树了吗?就罚你作画。”

    书案的不远处有一扇窗,开了一点缝隙,种在屋外的梅树通过缝隙若隐若现。赵碧烟提着笔,就着怪异的姿态准备落下,身后倏地一痒——谢向晚将另一只羊毫塞进了他体内。

    握着笔的手腕一顿,墨水晕湿了一大块宣纸。谢向晚捉着笔在赵碧烟体内转了转,状似不悦道:“好好画。”

    羊毫坚中带柔,被体内的缅铃带着一同震动,紧贴着内壁铺张搔刮。赵碧烟绷直了腰,换了新纸,努力忽视身后的异样,控制手劲,稳稳地落下第一笔。

    谢向晚自上盯住他因快感而轻轻颤动的肩胛,一如受扰的蝴蝶,振翅欲飞。再看纸上,已经画好了枝干。谢向晚扬起一个笑,稳稳地拿了桌角处的茶杯,掀开盖儿,拨了拨漂浮的茶叶,放在赵碧烟左手边。

    赵碧烟蹙眉,眼见着谢向晚拔出羊毫伸入杯中,羊毛被完全浸湿,抵着杯沿撇了撇。抬起后湿哒哒地紧贴着脊椎骨蜿蜒而下,滑出亮丽的水痕。谢向晚按着赵碧烟伏低了身子,那羊毫正沿着尾骨滑入了股缝,停在皱褶处不疾不徐地描摹。凉凉的茶水激得后穴缩了缩,缅铃又被吃得更深,凸起的小珠滚过肠肉继而牵扯得穴口愈加缩紧,连羊毛都被绞了进去。

    赵碧烟骤然攥紧了手里的狼毫笔,迟迟没能落下。谢向晚扯了扯坠下的流苏,往外拔着笔尖,便见他腰塌得更低,喘息愈促,几乎握不住笔。

    “爽成这样?”谢向晚伏到他耳边,吹着热气,“别光顾着发浪,认真些画。”羊毛重新蘸了水,将股缝每一处都细心地照拂到,复又拽着流苏抽动起来。

    赵碧烟再也忍不住地丢了笔,墨汁溅了满纸,倒像是另一种梅。谢向晚看他一眼,拉着人锁在身前低语:“又浪费我一张纸,让你作画尽糟蹋文墨了。该怎么罚,嗯?”硬起的下体暗示地顶了顶圆翘的臀部。

    赵碧烟会意地伸手往后探去,缠了衣带向外扯。谢向晚反手握住他,扯下衣带,整个人也脱了干净。滚烫跳动的硬物滑进股间,在柔嫩的腿根上不安分地磨蹭,一手揪住了乳尖转着上面的宝石,沉声道:“骚货,要吗?”

    赵碧烟如愿地点头。

    谢向晚却不急,手指插进赵碧烟头发里,狠狠拽住,迫使他仰头弓身,微凉的发丝贴在火热的躯体间,细细滑动。咬着耳垂说:“想要还不自己来吃,等着夫君喂?”

    脖颈弯曲,弓起的身子令赵碧烟呼吸不畅。他无意识地张着嘴,手指艰难地探后,抓了几次方扯住了流苏往外拉。谢向晚顺势噬吻着他的脖颈,在他好不容易要拉出时下体故意一顶,令缅铃重新吞了回去。

    这般几次,赵碧烟终于脱了气力,浑身酥软,黏腻汗湿的掌心再也捉不住流苏。谢向晚低低一笑,终于放过了他,用力在脖颈上吮处一个红印,将缅铃扯了出来。

    嗡嗡响动的小东西被丢在一边,谢向晚一个挺身全根没入。失了力的身子只颤了颤,便随着操弄律动。

    积累过多的快感在这一瞬间释放,被挑弄已久的肠肉不知满足地绞紧了阳物吞咽。谢向晚松了他的头发,令人撑在案上,捉了腰缓缓挺动。粗大的阴茎将湿润的后穴搅弄得黏腻作响,羞人的声音钻进赵碧烟耳里,烧在了脸上。谢向晚舔舔唇,聚了青丝拢在手里,摸向股间的湿滑,抹在了后臀上,故意问道:“爽么?”

    赵碧烟下意识地想要将脸埋进手臂,被谢向晚重新扯住了头发,一掌扇在臀上,“问你呢,夫君操得你爽不爽?”

    头发被大力扯住,喉间发不出声,赵碧烟没法作答,谢向晚也不在意,一掌接着一掌地抽打起臀肉。

    雪白滑腻的团子被抽得颤颤,委屈地染了一层红,后穴裹得愈紧,透明的汁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了桌上。

    谢向晚看得有趣,抽出那张毁了的画来放在身下,淫水便滴在了纸上,晕着黑墨向旁边扩散。

    谢向晚一面深顶一面落掌,调笑道:“倒是打你便会出水,上面的嘴不会说话,下面这张可是会说的很。”

    赵碧烟将这些听在耳里,却没了往前的羞辱感,多的是羞耻,甚至夹了丝道不明的快感。身体的欢愉做不了假,谢向晚的亲吻也教人沉沦。他想不出这是为何,莫非是调教得太久,竟让他适应了这病态的快意?

    谢向晚重新压了下来,在耳后舔吻:“你这嗓子何时能好?喝了那么多药,是我下手重了些。以前倒是不爱听你说话,如今真说不出了却是想念的紧。”顿了顿,忽然发现那人耳廓后有一颗淡青的小痣,若不是凑得近难以看见。点在白皙的肌肤上,非但不令人反感,反倒像是雪地里缀了一点青湖,可爱得紧。失笑道:“贱的么。”

    他吻上那颗小痣,抽动渐渐放缓,忽而听见极轻的呼喊,仿佛风一吹便会消散:“王......爷......”

    动作猛地一顿,谢向晚抱紧了他,心跳如鼓,急切地说着:“乖,再叫一声,听话,唤我字......”

    赵碧烟挣了挣,火烧火燎的嗓子因为刚刚那一声几乎要冒出烟来。他阖上眼,咽下一口唾沫,一字一顿道:“晚......归。”

    谢向晚怔了怔,下一瞬间只觉血脉逆冲,浑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眼睛被烧得通红,心脏几欲跳出胸膛。他死死压住赵碧烟,如同野兽一样叼着他的脖颈,发了狂般地狠吸重咬。下身的撞击一下比一下激烈,坚硬的阳具操进了最深处,每一下都重而急。赵碧烟轻促几声,听着身上沉重的抽气声放软了身子,全然接纳地承受着。

    理智早已被抛弃,一场情欢充满原始的兽性。

    占有、承受,炽热的躯体狂乱地纠缠在一起,脖颈相交,手足相抵。

    情热、疯狂,只愿这是一场永不醒的梦。

    一觉能到终老。